和李雲東多練的是一名大四體育系的學長,身形孔武有力,在跆拳道社僅在曾慶和趙玉健之下。
李雲東可以從這個傢伙的臉上看出明顯的排斥和敵意,很顯然這個傢伙並不想和自己搭檔。
但李雲東之前在跆拳道社的表現讓他心存畏懼,而且又是爲了跆拳道社的名聲,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
李雲東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一天練過跆拳道,可是他有人元金丹攻伐過身體,就好像張無忌練了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一樣,這世間的武功對他而言是沒有障礙和隔閡的,信手拈來,雖然可能內部發力的技巧有些差別,但是威力和架勢,外人是絕對看不出來哪裡不對的。
李雲東和大四的學長互相鞠了一躬,然後擺開架勢,互相對練。
這種對練完全就是在走套路,臺下的觀衆看得很熱鬧,實際上兩個人皮毛都沒有捱到。
只不過李雲東一招一式很有力量感,尤其是一拳打出去的時候,拳風呼呼作響,對練的學長暗自心驚膽戰,唯恐自己一不小心捱上一拳,那就只好陪趙玉健去住院了!
“媽的,這小子是個怪物!”學長心裡面暗自詛咒“前兩天還像一個一點沒有練過跆拳道的新手,現在居然一招一式看起來比教練還標準!”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李雲東一出手,那拳腳中的剛勁力道和磅礴氣勢是絕對假不了的,禮堂中看彩排的學生和老師們都暗自點頭。
女生們更是眼中放光,一些女生則酸溜溜的看着蘇蟬,心中暗恨,爲什麼當初自己就沒有看中李雲東這塊璞玉?結果到頭來便宜了這個小狐狸精?
莊惠在後臺看着英姿颯爽的李雲東與學長對練,尤其是對練的時候李雲東發出的大喝聲,聲音雄壯陽剛如同滾雷,每一聲喊出來,便能震得她心中一跳。
莊惠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看以前自己覺得帥的一塌糊塗的舞伴,心中那個後悔,爲啥現在他看起來就那麼娘娘腔讓人無法忍受呢?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呀!自己之前又爲啥要將話說那麼絕?只要馮娜在李雲東耳邊多一句嘴,她就徹底沒戲了。
可莊惠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生,心想:沒戲就沒戲了吧,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底下的帥哥猛男多得是!
可莊惠雖然這麼想,心裡面卻揪着難受,一時間眼淚汪汪的。
李雲東和學長對練完以後,臺上臺下立刻響起了一陣掌聲。
李雲東活動了手腳後,渾身經脈因此舒展,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精神勃發,氣定神閒,倒是反觀和他對練的學長因爲一直束手束腳,結果搞的自己氣喘吁吁。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在臺下觀看的丁楠暗自搖頭“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周秦看完了表演,壓下內心深處翻滾的好奇和悸動,淡淡說道:“走吧。”
丁楠說道:“哎,下面還有呢!”
她話說完,卻見女主持人拿着話筒上來,一邊鼓掌,一邊笑着對李雲東說道:“不錯,真是不錯,你一定是練家子吧?”
李雲東搖了搖頭:“不是。”
女主持很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爲他謙虛,她笑了笑,看了一眼節目單,忽然臉色一下變得很是古怪:“接下來李雲東同學將爲我們帶來一個非常獨特非常傳統的節目。”
李雲東一愣,轉臉看向馮娜,說道:“怎麼還有?”
馮娜暗自有些心虛,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在李雲東跟前丟的臉,便一咬牙,硬着頭皮說道:“那當然,就這麼點節目誰看啊!”
李雲東一想,自己對自己說道:也是啊,以前看電視節目裡面,誰不表演個劈磚踢木板什麼的?
李雲東這時候只覺得身體裡面到處都是使不完的勁兒,他也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劈磚,能劈幾塊磚,便很是光棍的說道:“行,來就來,誰怕誰!”
一旁的女主持表情更精彩了,又是佩服又是好笑的看了一眼李雲東:“那好,下面讓我們歡迎李雲東同學爲我們帶來的傳統節目:胸口碎大石!”
這句話剛說完,正在喝奶茶的蘇蟬吭哧一聲,嗆的奶茶直接從鼻孔噴了出來。
李雲東正在壓腿活動筋骨,聽見這話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神情誇一臉囧然,大聲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臺上臺下其他的學生們和老師們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過了一會便鬨堂大笑起來。
正在暗自神傷的莊惠聽了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破涕爲笑,轉身要走的周秦更是一愣,嘴角抽*動了一下,她捂着嘴,像是想要忍着笑,背脊一聳一聳的。
李雲東擡頭看着主持人:“你沒看錯吧?”
主持人眨巴了下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沒有啊,不信你自己看!”
李雲東接過節目單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上面最後一個節目是自己的特色表演:胸口碎大石!
“這一定是搞錯了!”李雲東哭笑不得的扭頭向馮娜看去,卻見這位學姐正和程程兩個人捧腹狂笑。
李雲東心中有數了:俺太陽的,這丫頭居然整我!很好,有你的!
李雲東拿着節目單來到馮娜跟前,使勁晃了晃,怒道:“你搞什麼鬼?”
馮娜忍着笑,一挺胸脯,說道:“什麼搞什麼鬼?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李雲東詫異道:“我說什麼了?”
馮娜說道:“我問你表演什麼,你說胸口碎大石!”
說完,她轉過臉對程程說道:“喂,你說是不是?”
程程揉着自己的肚子,強忍着笑,她根本不敢去看李雲東的臉,生怕自己一看李雲東的精彩表情就會把肚子笑破:“是的是的,我作證!”
李雲東這個氣呀,當真是一佛昇天,二佛出竅!
這不是把我當傻瓜玩嗎?
“喂,你當我是白癡嗎?”李雲東怒道“啥年代了,還有人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嗎?”
這話說完,臺上臺下的醬油黨黨徒集體們又一次笑的前仰後合。
馮娜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別忘記我們當初的約定!我幫你搞定你的事情,你要幫我搞定我的事情!”
李雲東氣結:“可你也不能這樣整我呀!”
馮娜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誰整你了?你不知道胸口碎大石是我們國家我們民族具有傳統特色的保留節目嗎?這次和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交流會,表演這種古色古香而且具有民族特色的節目,我看是最好的選擇!”
李雲東眼角抽搐,心中暗恨,他扭頭看了看蘇蟬,想尋求幫助,卻看見這丫頭早就已經笑得蹲在地上,不住的用雙手搓着自己笑的有些發酸的腮幫子。
這個沒良心的!李雲東心中暗罵。
“好,來就來!”李雲東心一橫,很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大無畏氣概,但下面一句話很快便露了怯“不過,我可沒答應演那個胸口墊大石的!”
馮娜見李雲東想耍賴,便很是乾脆的說道:“好,反正我演掄大錘的,你是演石板還是演那大錘,你自己挑!”
臺下惟恐天下不亂的學生們笑得險些撒手人寰,李雲東只覺得自己鬱悶得想要吐血,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在教室裡面對待這位學姐態度有些粗暴了:他孃的,誰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是孔子同學嗎?孔子大大,俺崇拜你啊!你說的話,太他媽的對了!
女人千萬不能得罪,尤其是美女!
李雲東從這件事情上面吸取了一個深刻的教訓,他決定投降了:“好吧,算你狠,我演那胸口墊石板的!”
馮娜一臉得意:“這就對了!”
李雲東心一橫,大聲道:“把鐵錘拿過來,我還真不信你準備了鐵錘!”
馮娜哈的一笑,對程程說道:“去拿傢伙!”
程程一隻手揉着肚子,一隻手搓着腮幫,小跑步的跑到後臺,然後雙手一路拖着一個大鐵錘“錚錚錚”的走了過來。
衆人見程**拖了一個鐵錘出來,頓時笑翻。
臺下一直忍着笑的周秦有些快受不了了,緊緊抿住的嘴角時不時的發出撲哧的聲音,她一旁的丁楠早就笑得不成*人形,一會捶座位,一會把手指放在嘴邊吹口哨,狀態非常之ig。
李雲東目瞪口呆的看着程程拖出來的鐵錘,驚聲道:“我靠,你太狠了吧,哪個工地偷的鐵錘?這麼大?”
馮娜在臺上笑得蹲了下來:“胡說八道,我特地跑到五金店去買的!”
李雲東豎了一個大拇指:“好!很好!非常好!那石頭呢,我不相信這東西你也能買到!”
馮娜強忍着笑,對程程打了一個響指:“哪要買啊?到處都有,隨便撿!”
李雲東聽了將信將疑,心想,哪裡有那麼大的石板可以隨處撿啊?不過,這丫頭擺明了是有備而來,萬一真拖出來一塊大石板,我扛不扛得住啊?
想到這裡,李雲東忍不住對馮娜賠笑道:“我說,學姐,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趕盡殺絕吧?這石板太大太重,我可扛不起啊!”
馮娜一臉普渡衆生的大慈大悲神情:“放心,我特意爲你準備了一個小一號的!”
說完,程程從後臺跑了出來,衆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手上,卻見她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正奇怪納悶的時候,卻見程程跑到李雲東跟前,強忍着笑,往他手心裡面塞了一樣東西,說道:“哪,石頭來了!”
李雲東接過一看,頓時嘔血三升,舉着手中的石頭,大聲道:“俺這個太陽啊,你讓我表演胸口碎大石也就算了,你好歹弄一塊正兒八經的石板來吧!好,你弄不來正兒八經的石板也就算了,你好歹弄一塊湊合一點的下水道石板來也行啊!好,你連這個也弄不來也我也忍了,你弄快磚頭來也行啊!你現在磚頭都弄不來,你弄來一塊雨花石,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話說完,禮堂裡面無論師生,都笑得險些駕鶴西歸,一直憋着笑的周秦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