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玩的爽了,八木伸了個懶腰。
他今天累計刷了三個半小時,對於遊戲玩家來說,是一個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時間,只要不是體虛的人,肯定不會覺着有多累。
他伸懶腰,更多的是精神層面的意思。
斯卡哈老師來了之後,總是玩了命的訓練他。這可不是誇張,真的是要玩命才能跟上的啊!
舉例來說吧。
比如,之前訓練的時候,爲了讓八木體會到生死,斯卡哈把卡里古拉帶過來,然後給了八木一個盒子,讓他打碎。
結果八木打碎了,盒子裡居然是尼祿的雕像。
哇,當時卡里古拉那個狀態。
後面加個黑色翅膀就能直接去遊戲裡當最終BOSS了。說他是撒旦都有人信。
然後八木就這樣被卡里古拉追殺了兩天。玩了命的抵抗,這才終於耗到卡里古拉魔力耗盡,陷入沉默。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
呂布啊,大流士啊,這種沒有理性的狂戰士都被斯卡哈用過類似的方法。
她是那種堅信生死戰鬥才能磨礪戰士意志的類型。
不過對於八木來說,這就不是什麼很愉快的體驗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別的不敢說,至少自己不會輕易被人打死了。
活動了一下身體,八木驚訝的發現,迪盧木多居然還在自己背後。
“怎麼?”
八木問道。
“要一起活動一下身體嗎?”
迪盧木多把長短兩把槍統統攥在右手裡,左手比劃了一下訓練室的方向。
“啊,可以啊。”
不知道他爲什麼回來邀請自己,不過,八木可不是那種會拒絕訓練邀請的人。
別看他平日裡滿嘴牢騷,可是需要他做,他就一定會去做。
性格如此,他就是那種,如果不知道該做什麼,就想到什麼做什麼的類型,絕對不會停下。休息的時候盡力休息,牢騷的時候全力牢騷,訓練的時候也絕不猶豫。
迪盧木多跟八木一起去了訓練室,通過靈子轉移,去了一個類似港口的地方。
大片的集裝箱堆在石灰路面上,時間是夜裡,迪盧木多雙手各持一把槍,身上的綠色緊身衣已經重新裝備上了,彷彿一隻張開翅膀的大鳥一樣。
八木明白,這是要自己攻擊過去的意思。
雙手攥緊長槍,八木一槍突刺迎着他面門戳了過去,心裡已經做好了會被迪盧木多格擋的準備,並且預算了後面好幾手的攻擊,然而迪盧木多卻退了一步。
以他對迪盧木多的瞭解,他應該是格擋招架或者左右躲閃衝過來,沒想到他會後退……
“你剛剛不是用那個奇妙的東西,用出了很多長槍的技術嗎?就用那個吧。”
迪盧木多說道。
這次輪到八木一怔了:怎麼,要我用遊戲的招數?
“對於各種武術來說,都有其固定套路和招數。只不過,越發的入門之後,招數也就越來越圓潤,不去固守特定的招數動作,根據情況變招,不用思考就能拆解。不過在那種大成境界之前,多學一點招數套路也是沒問題的。”
迪盧木多給他解釋了一下,八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腦子裡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操作的角色們,其實剛剛他太過於沉迷廝殺的爽快感,動作到是沒記住幾個。
身體一側,手裡紅槍刺出,槍刃不停的迴旋,這是之前趙雲用過的一招。
“嗯,這種招數的話,我個人的建議,是把槍刃壓低,去掃對方的腳,就算是從者,也大部分都是人類的形態,如果雙足受傷,機動性就會大幅度下降。尤其是被那把槍傷害到……反過來說,如果被襲擊雙腳,對方也會更加重視的。”
迪盧木多說着,自己手裡紅色長槍順着八木的槍刃一壓,把他原本對着迪盧木多心口的槍刺給壓倒貼着地的距離。
(原來如此,是這樣的訓練嗎?!)
八木自己都沒想到!還能這樣!
迪盧木多是用槍的名家,至少比自己可靠多了。
這麼想着,他趕緊把自己遊戲裡看到的,記住的,似是而非的東西都一一表演出來。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遊戲和現實是兩回事。
遊戲裡的戰鬥動作,看上去很帥,實際上,在現實中用出來,很多招數是不實用的。那都是隻有遊戲角色才能做出來的招數。
迪盧木多就這樣,耐心的把八木雪齋用出來的招數一一加以指摘,教給他哪些招數是不能用的,哪些招數該怎麼改良。
至於他能記住多少……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不過,迪盧木多相信,他沒問題的。
不管斯卡哈那蠻橫不講理的教課方式進度有多快,第一天雖然他什麼都記不住,但是下一次再去的時候,他一定已經掌握了斯卡哈的授課。
迪盧木多之前跟羅瑪尼醫生調閱過進出訓練室的記錄。八木雪齋去的次數僅次於迦勒底的那些戰鬥狂從者們。
雖然表面上什麼都不說,卻在背地裡下功夫。把一切汗水都藏在笑容後面,只給別人看可靠的一面。
這種人,要麼,是溫柔善良,要麼,就是冷酷無情,不相信其他人。
前者,是爲了不讓別人擔心,後者,是爲了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破綻。
具體他是那種人呢?迪盧木多自認爲沒有一個很好的看人眼光,這點從他之前的聖盃戰爭經歷裡就能看出來,自己並不是一個很擅長看人的從者。
不過,至少這份努力,值得肯定。
之前冬木的時候,迪盧木多沒有幫上迦勒底的忙,他一直耿耿於懷。
現在,迦勒底的從者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迪盧木多覺着,以後可能很少有着自己親身前往特異點的機會了。想要彌補那時候的遺憾,就必須抓住任何一個細小的可能性。
比如現在,他希望重新繼續之前燃燒冬木之中,沒有完成的指導。
如果自己沒有機會去特異點,那麼就把能去特異點的那些人,盡力培養到完美。
他對聖盃寄予的願望,不是出名,不是無敵,不是圓夢……他只是想要作爲一名騎士,爲御主盡忠。
他可以不是故事的焦點。可以不是最出彩的人。也可以不是最大的功臣。但這次,他心裡發誓要直到最後一刻,爲自己的御主獻上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