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些該死的飛龍,夠種下來啊!”
發出對方根本無法聽懂的怒吼聲,莫德雷德只能繼續把魔力填充在劍刃中,通過魔力生成巨大的刀刃來攻擊飛龍。
現在的這些飛龍極其討厭,攻擊慾望很弱,你試圖攻擊,它們就高高飛起來,就是不和你打。但是如果你不進行防守,準備去其他地方,就會趁機攻擊城牆,襲擊軍隊,偷襲你的後背。
簡單說:就跟這裡耗着,如果想走,就猛攻,如果你反擊,它就跑。
對於被召喚的飛龍來說,這種戰術思維實在是過於靈活了。只能解釋爲,有一個人深諳軍略的人,給它們進行了相當長時間的培訓,這才讓它們能理解這些行動一樣。
一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就好像馬戲團的動物一樣。
莫德雷德不會飛,打這種能自由翱翔於天際的敵人就會很麻煩。這種招數對魔力的消耗很大的!
心裡發着牢騷,手裡卻一點都不猶豫,手裡魔力大劍忽然暴起一節,順着她的雙臂揮動,一擊猛斬,砍落了兩條飛龍。
“真是麻煩死了!這種只會飛來飛去的東西!”
饒是莫德雷德,這種無節制的揮動魔力刀刃也會覺着疲倦,她不由得轉過頭,把視線投向市中心的高塔上,那是臨時搭建起來的瞭望塔,羅伯斯庇爾在這裡瞭望全場,指揮戰鬥。
他手裡是法蘭西的白衣caster給他準備的望遠鏡,似乎被施加了遠視的魔術,能輕鬆看到遠距離外的事物。還有類似於全城廣播的傳音道具。
不得不說,從【道具製作】這點來說,法蘭西的caster表現實在是優秀。細節的地方都想到了。
“阿拉什那傢伙,還不開始放箭嗎?”
“東部城牆被攻破了!有能力的人快去支援!”
就在莫德雷德碎碎唸的時候,羅伯斯庇爾的聲音恰到好處的打斷了她。
東部城牆被攻破了?
她眉頭緊鎖,看着城牆外不斷飛行的龍感覺自己被愚弄了。
“嘖!該死。我記得東部是那個golden的大個子來着!嘖,趕緊結束這邊去看看……”
其他城牆的守備軍也差不多。
八木雪齋也好,新島八重也好,還有登上瞭望塔的阿拉什也好。
大家都是光應對自己的守備地點就很費力了。
尤其是阿拉什,原本他準備佔據最高點,對各處均進行壓制,結果因爲東部城牆徹底崩潰,他不得不把全部攻擊精力都放在如何應對從城牆涌進來的飛龍。
“不行啊……想要通過大軍,來把我們分隔開,顧首不顧尾,以此來集中力量突破嗎。”
八木雪齋咬住嘴脣,心裡暗道一聲學到了。
這種戰術非常有效,尤其是建立在自己這邊不可能捨棄任何一道城牆的前提下,非常好用。
現在確實如他所願,自己這邊無法趕到東部城牆的缺口。如果去了,就無法保護城牆了,只靠法軍,戰鬥力真的不夠。
這次包圍戰和之前小打小鬧的偷襲不一樣,是真的要將里昂化爲死域的。
(有什麼好的點子……)
眯起眼睛,他努力在腦海裡思考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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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城牆廢墟中,面露喋血笑容,瞪着眼眸的兇惡黑衣從者,手裡操着略顯纖細的長槍,手腕子一個翻轉,向阪田金時捅了一槍出去,金時反手抓住槍桿,大大踏步上前,手臂前伸,斧頭向着黑衣從者的腦袋削了過去。
然而,手上的長槍忽然感覺輕了。
只見那黑衣的從者,整個人模糊起來,彷彿一團黑漆漆的霧氣,完全無視了物理規律,刷的一下,以氣態的姿態撞向金時,直接穿過了他!隨即,從他背後黑色的霧氣重新凝聚,那狂氣的笑容再次出現,空着手的他,雙手之中都有半凝固的血糊,大概是從地上隨手抓取的血液吧?鋒利無比的樁從他手腕裡刺了出來,以這兩根血刺爲武器,向阪田金時的後脊戳了過去!
金時只覺着脖子後面一陣涼意,知道不對,順着前踏的步伐,整個人竄出去一大步,這才躲開,血樁擦着他利落的金色短髮而過,差點打中他的頭。
然而,黑衣從者的偷襲失敗,兩把血樁撞在一起,又好像流體一樣融合在一起,並凝聚出新的樁子,向着阪田金時突擊過來。
一旦攻擊失誤,就停下生長,從樁子側邊生出新的樁子。
簡直……就好像一根不停生長的荊棘一樣,不停的刺出尖銳的棱角,不攻破敵人誓不罷休。
阪田金時一個趔趄,轉身一斧頭,帶着電光的戰斧一下砸開了樁子,巨力帶動之下,血樁重新化爲血液,飛散在空氣中。
“哼,真是頑強。”
黑衣從者冷笑一下。
“不過……差不多該解決了。愚昧之人的末路,只有這無盡的穿刺森林!”
雙臂展開,黑衣從者背後,無數的血樁從地面刺出,將之前法軍散落在地上的屍體貫穿,舉起來,一片血海肉山化爲了血肉的森林。
“你也是其中一員。”
黑衣從者這麼說着,眉宇間卻閃過一絲不快的惡意。
“嘖,這可一點都不golden,我拒絕。再說了——誰給你的這個自信啊!”
阪田金時也被他弄得惱火,啐了一口,手裡戰斧舉起蓄力。
“喂!金時!”
忽然,就在兩人都蓄勢待發的時候,斜地裡插入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二大將?”
金時可沒想到,八木雪齋會能來自己這邊!
半空中,身披青藍色戰衣的八木雪齋雙手攥着透明之劍,向着黑衣從者突擊而來。
黑衣從者雖然看不見武器,但知道他肯定不是無謀的突擊過來。一跺腳,轉過半個身體,從他胸腔裡忽然爆開三柱血箭,向着八木雪齋突刺了過去,血樁不停的生長,彷彿荊棘一樣,銳利的血刺組成了無處安全的荊棘叢。
“風啊!爲我披荊斬棘!”
低聲吟唱着。
這倒不是解放詞。
只不過,這麼念,不是帥一點嗎?
八木雪齋解放透明之劍的強風,一下掀起一陣狂亂的強風。在迴旋的銳風中,聖劍的姿態清晰的顯現在他手裡。
(自己還是託大了。能解放真名之後,自己就覺着夠用了。果然,如果有別的武器可以用,透明之劍就能當做陰人的手段了。)
意外的,八木雪齋此時的腦海裡完全沒有想着戰鬥,而是反省自己之前的不明智,並且還在思考着怎麼欺騙下一次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