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3月1日,艾覺十九歲。艾覺絕對忘不了那一天,因爲在那天,他失去了他的母親。
爲了調查適合他們泣屍生活的地域,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聖月城的郊外。他們在草地上設立了多頂帳篷,以此爲家展開着調查。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來來來,給這人騰出一個躺的地方,他受傷了。”趙陽揹負着一名受傷的男人闖了進來。
“人類?你這是幹嘛?”艾覺問道。
“這人受傷倒在了路中間,可能是被哪輛車撞到了也說不定。”趙陽將男子小心放倒在了地上。
“即使是受傷了也不該和我們在一起啊,那樣只會讓他死得更快點吧。”
“不會的,正好他自己就帶着銀製十字架,我們的怨氣傷害不到他。”
“可是要讓我們照顧他是不是太過了,萬一出點什麼事被警察們搜捕了怎麼辦?反正和人類在一起就不會出什麼好事。”艾覺厭惡地說道。
司空宇走了進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還是快把他送出去,給他叫一輛救護車吧。”
“可是他的外傷很嚴重,一直在流血,如果不立刻幫他包紮的話,他是活不了的。”
“我們是泣屍,他的生死與我們何干?”艾覺說道。
“不,出事了我負責,趕快讓林楚秋給他包紮一下,在治療之後再考慮將他送走的事。”趙陽嚴肅地說道。
“既然這樣,你就照看好他,我去叫林楚秋來。”司空宇走出了帳篷。
不一會兒,林楚秋進到了帳篷裡。
“媽,你來了。”艾覺說道。
“聽說這裡有個人類傷員,真的要我給他治療嗎?”林楚秋向趙陽確認到。
“是的。”趙陽回答道。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替他看看吧。”
在粗略的診斷之後,林楚秋說道。“沒有內傷,就是外傷很嚴重。現在,我給他包紮一下,建議明天再給他叫救護車。”
“就這麼辦吧。”趙陽說完走出了帳篷。
林楚秋開始了包紮。
“媽,你真的要治療這個人類嗎?”艾覺問道。
“既然趙陽這麼拜託我了,我就幫他治療一下。”
“爲了方便照看他,今天晚上我就在這間帳篷裡睡吧。”
“真的嗎?”
“真的。”
就這樣,林楚秋在這裡度過了一夜。
深夜,艾覺努力睜開了迷濛的眼睛。
突然什麼東西閃了一下,艾覺似乎聽到了液體流出的聲音。
只見男人手握水果刀,水果刀的尖端早已刺進了他母親的脖頸中。伴隨着溫吞的流速,濃稠的血液不斷地流出。
“你這傢伙,我要殺了你!”
艾覺流着眼淚像一隻獵狗一樣衝向了男子。
下一秒,他眼中的世界天翻地覆。艾覺意識到了自己被狠狠地踢了一腳,但是他的憤怒未減,憋足了氣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他的身體都只能趴在地上。
外面喧譁了起來,本來將目標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向了帳篷外。
艾覺十分地絕望,面對這樣的事情自己卻連將男子殺死的本事都沒有。這讓他對自己失望透頂。
“我要殺了你!”艾覺再次悲痛地大叫道。
男子回首看了看艾覺,向着帳篷外跑了出去。
艾覺逐漸找回了身體的平衡,他雙手並用爬出了帳篷。
這時,司空宇趕了過來。“發生什麼了?”
“昨天那個男人,他殺了我母親,我要他死!!!”
“怎麼會這樣!我一定要抓到他!讓他付出代價!”
時間一晃過了兩小時,他們都無一所獲,空手而歸。
趙陽走到了艾覺身邊,滿臉淚花地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對不起有什麼用?我的母親,她死了!這都是你的錯,你這個殺人兇手。”
“對不起。”
“領隊,今天我和她之間只能帶走一個人,要麼讓他滾蛋,要麼我就走人,你自己抉擇吧!”
“別那麼激動,雖然她確實留錯了人,但是......”司空宇解釋道。
“不,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她害死了我的母親,我絕不能和這樣的人繼續生活下去。”
“艾覺說得對,我確實沒有顏面再繼續生存在這樣的團隊裡了,我馬上就離開這。”
事情一晃過了十多年,男人的樣子在艾覺的心裡越來越模糊,但是刻骨的恨意卻越發地濃厚起來。
在森林之中,艾覺手持一把匕首不斷砍向一棵大樹。大樹之上數不清的刀痕深深刻在樹腰上,再仔細一看的話,他的身邊全是有着無數刀痕的大樹。這一棵又一棵大樹就像艾覺十幾年來的仇恨一樣,數不清道不明,卻深深刻印在心,難以忘懷。
“啊啊啊!”艾覺反握住刀刃,向着大樹不斷砍去。
“啊啊啊!”
“啊啊啊!”
一次又一次,直到艾覺喘得不行了,他才停了下來。
十幾年來,這樣的光景是他每天的必修科目。就是因爲當時的他太弱,所以纔沒有能力爲母親報仇。所以,在自責自己的同時,也在不斷努力變強。
“今天就到此爲止吧。”艾覺嘆息了一下,收回了刀刃。
練習結束了,但是艾覺還不是很想回到家中,只能邁着緩慢的步伐前進着。
不是說回家本身有什麼難受的,只不過今天的家裡來了新的客人。這讓他回想起了以前的事,不安和難受隨之而來,填滿了他的內心。
其中一位叫做珈藍,是他們很久之前收養過的小孩。對此,艾覺沒有任何反對的情緒。但是,另一個就並不是那麼讓艾覺安心了。
另一個人是一個人類的女孩。人類不能相信,這是他已經根深蒂固的思想,即使那個女孩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他還是放不下心。從昨晚女孩被救了回來之後,艾覺就一直沒有好好地睡着過,一直在警戒着,並保護着他的妹妹。
今天早上也是,在他的妹妹答應他今早絕不走出房間之後,他纔能有這份出來散步的閒心。
“人類什麼的,全都沒個好東西!”
“全是大騙子!”
“我纔不會上你們的當!”艾覺一邊踢着路邊的樹一邊說道。
過了不久,艾覺終於還是走到了家中。爲了自己的怨氣不傷害到人類的女孩,在遠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就開始限制住了自己的怨氣。
“哥哥,你回來啦。”艾子怡說道。
“你不是答應我今天早晨不出門的嗎?怎麼我還沒回到家就出來了。”艾覺怪罪到。
“對不起啦,聽說今天珈藍要與我們一起進餐,我就被請來幫忙了。”艾子怡雙手合十說道。
“好吧,反正我也回來了,我是絕不會讓你出事的。”艾覺一本正經地說道。
“知道了,我去幫廚嘍。”艾子怡一邊說一邊離開了。
“去吧。”艾覺點了點頭。
“我說你也警惕過頭了。”韶旭說道。
“那可是人類,我難道不該警惕嗎?”艾覺說完拉出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韶旭也拉出了一個椅子坐在了艾覺身旁。“聽說珈藍今天會和我們一起用餐哦。”
“這事我聽說了,希望他這些年沒有被人類教壞了。”艾覺說道。
“喂喂喂,你這傢伙,難道你一點都不激動嗎?那可是珈藍哦,小時後你還抱過他好不好,就沒一點期待嗎?”
“沒有。”艾覺口是心非地說道。
“嘿,少說謊了。”韶旭說道。
“哼。”艾覺撇開了視線。
說沒有期待,那確實是騙人的,在自己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時,珈藍就出現了。小小的生命在自己的懷抱之中,還不用擔心自己的怨氣是否會影響到他,那種感覺真是讓人難以忘懷。
這一別就是十八年,真是想不到他這樣一個小小的生命現在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真叫艾覺期待。
很快,菜就準備完畢了。
在所有人坐下之後,珈藍被請了出來。
由卡麗妲帶着珈藍逐漸介紹了過來。
“真的是長大了呢。”艾覺自言自語道。
“這邊的艾覺和艾子怡,是兄妹喲。”卡麗妲介紹道。
“你好,艾覺哥,艾子怡姐。”珈藍說道。
“好久不見,珈藍。”艾覺說道。
“長大了呢。”艾子怡說道。
“看來真是成爲了不錯的大人了呢。”艾覺對艾子怡說道。
“是啊,那麼小的一個生命居然成爲了一名出色的大人,我真是太感動了。”艾子怡說道。
餐後不久,珈藍送走了那位人類。
艾覺打從心底放心了下來。
“只剩珈藍了,我是不是真的可以不控制怨氣了?”艾覺詢問道。
“當然可以,你看這傢伙被我碰到還是一點事都沒有。”卡麗妲用手指戳着楚越面部說道。
“那樣就好。”艾覺走回了房間。
回到了房間,看到了艾子怡之外還多了個塞西爾。“塞西爾,你來這幹嘛?”
“我想要學習子怡姐的手藝,不行嗎?”
“當然可以。”艾子怡說道。
“隨你們的便。”艾覺從水壺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了下來。“不過你要學針線活還是去找李尤,子怡也是最近才從她那裡學到的。”
“不用了,我和子怡姐學習就行。”塞西爾說道。
“對啊,畢竟我們之間更好交流嘛。”艾子怡說道。
“你是想說到李尤阿姨那裡學習有代溝嗎?”艾覺說道。
“難道不是嗎?就連我交流起來都有點困難,塞西爾這樣的孩子去了肯定學不會啊。”艾子怡說道。
“你可真敢說,小心我告訴李尤阿姨啊。”
“請放過我。”艾子怡乞求道。
“我纔不會說出去呢。”艾覺起身到書架上拿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和別日裡不同,今天伴隨着一聲聲討論的聲音。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艾覺,反而讓艾覺舒心了不少,看起書也快了起來。
“完成了!”艾子怡高興地擡起了手中完成後的十字繡。
“子怡姐真快,我才繡出這麼點,你就已經把這個完成了。”塞西爾歡欣鼓舞地說道。
“針線活我是教會你了,接下來我帶你去看看換錢的地方吧。”艾子怡興致高昂地說道。
“等等,你今天難道還要去鈴幽嗎?”艾覺警惕般問道。
“是啊,我預定的三幅十字繡在今天都繡完了,正準備拿去給十字繡店代賣呢。”艾子怡說道。
“你沒聽說這幾天鈴幽很亂嗎?這幾天之內就不要亂跑了。”
“不,混亂的那不是東城嗎?西城又沒事。”
“既然你要去的話,我也一起。”
“不,哥哥就不用去了,我和塞西爾一起去。”
“這怎麼能行呢?”
“沒事的,哥哥你就是擔心過頭了,更何況我們是泣屍,人類要是敢侵犯我們那就是找死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的是,人類是一羣怎樣的傢伙你根本不知道。”
“哥哥,拜託你今天就不要去了,我都二十六的人了,都是成年人了,你就不要管得那麼多了。”
“是啊,更何況還有我也一起去,我們很安全的。”塞西爾請求道。
“唉......”艾覺嘆着氣接着說,“沒辦法,你們就去吧,但是作爲交換,你們得快點回來,別在鈴幽待久了。”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艾子怡回覆道。
“子怡,歡迎觀臨。”
“你好何倩姐。”艾子怡招呼道。
“這位是?”何倩指着塞西爾說道。
“何倩姐好,我叫做塞西爾,是艾子怡的朋友。”塞西爾介紹道。
何倩點了點頭,伸出了一隻手。“子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好塞西爾。”
“這個.....握手就不用了吧......”塞西爾非常尷尬地退縮着。
艾子怡立刻知道了塞西爾是怕傷害到何倩,她立即就說道。“別怕,握呀。”
“可是,這是會出事的啊。”塞西爾緊張地說道。
艾子怡指了指何倩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說道。“沒事的。”
“十字架?!銀製的嗎?”塞西爾驚歎道。
“你說這個啊。”何倩用手拖出了她的項鍊,“這可是子怡親自送給我的禮物,聽她說是銀製的哦。”
“哦。”塞西爾戰戰兢兢地伸出了手。
“你好,塞西爾。”何倩一把握住了塞西爾的手。
“你好,何倩姐。”
何倩轉向了艾子怡。“怎麼,今天又帶新作品來啦?”
“嗯,前次買的十字繡都已經繡好了,準備帶來給您幫忙出售。”艾子怡說着亮出了自己的十字繡。
“不愧是你,繡的真快。”何倩將十字繡收了起來。
“啊,你這樣說我我都不好意思了。”艾子怡靦腆地說道。
“我可沒有誇張,比起大多數的人,你還是屬於繡的快的。”
“啊啊,比起這個,我更想要知道最近我的十字繡有賣了的嗎?”艾子怡問道。
“當然,賣了兩幅,共一千六千元。”
“是嗎,真是太好了。”
“等着,知道你不會使用轉賬的功能,近期我都將錢提取出來了,這就拿給你。”何倩說着往裡面一點的屋子走了進去。
不出一會兒,她就拿着一個信封走了出來。
“一千六百元,數數看吧。”何倩蔣錢遞給了艾子怡。
“不用,我相信你,何倩姐。”艾子怡直接將錢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看見了吧,這就是交易的流程。”艾子怡說道。
塞西爾點了點頭。“知道了。”
“怎麼,你那位朋友也想繡這個賣嗎?”何倩詢問道。
“正在學習中,請多多指教。”塞西爾低頭說道。
“好了,我們現在要開始挑選十字繡了,我的和往常一樣挑選三幅,再給我的朋友挑一幅,一共四幅。”艾子怡說道。
“好的,你們挑吧。”
在買下四幅十字繡之後,兩人興致高昂地走出了店門。
“好了,今天哥哥不在,時間尚早,又拿到了錢,走吧,我請客,我們去大吃一頓吧!”
“這不太好吧,你哥哥不是叫你要早點回來嗎?”
“今天就不要再管那些事了,難道你就不想好好地在街上吃個夠嗎?”
塞西爾嚥了咽口水。“那當然......”
“是吧,你也想吃吧,一起走吧。”艾子怡牽起塞西爾的手就向着人類的街道奔去。
看見了一家冰淇淋店,艾子怡無視塞西爾的話就往裡走去。“老闆,冰激凌蛋糕兩塊。”
不出五分鐘,兩盤冰激凌蛋糕被端了出來。
“這麼可愛的東西是冰激凌蛋糕嗎?”塞西爾驚訝地說道。
“那是當然的,快吃吧,吃完下一家。”
“真好吃!”
不久,兩人吃光了盤中的冰激凌蛋糕。
“走,下一家。”艾子怡說道。
這一次,他們去了一家快餐店。
“兩個漢堡兩杯可樂。”
“漢堡難道就是電視裡的那種漢堡嗎?”塞西爾激動地說道。
“是啊。”
“早就想吃漢堡了,一直沒有機會。”塞西爾興奮地說道。
拿到漢堡和可樂,兩人找了座位坐了下來。
還不等艾子怡下令,塞西爾就吃了起來。“真好吃,這就是人類的食物嗎?真是太棒了。”
“這種話就別在這裡說,我們可不能暴露了身份。”艾子怡提醒道。
“好的。”塞西爾回答道。
接下來他們去了米線館吃了過橋米線,又去奶茶店喝了奶茶,在小吃店吃了麻辣燙,在燒烤攤吃了燒烤。
“真是吃飽了。”艾子怡拍着肚子說道。
“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了。”塞西爾也捧着腹說道。
“快,來這裡坐一會兒吧,這裡有草坪。”艾子怡坐到了草坪上。
“這些就是人類的食物,人類的生活,真好。”塞西爾躺到了草坪上。
“是啊,還有更多讓人驚喜的東西呢,全是我們沒有見過的,人類的生活就是這樣地精彩啊。”艾子怡稍顯傷感地說道。
“我們能變成人類嗎?”塞西爾問道。
“當然不行。”艾子怡立刻斷定道。
“是嗎,不能變成人類嗎?那就只有下輩子了。”塞西爾雙手合十,“希望下輩子我能生爲人類。”
“那麼,我也。”艾子怡也雙手合十,“希望我的下輩子是人類。”
“那麼如果你變成人類了,你要做些什麼?”塞西爾問道。
“如果我變成人類了,我就要環球旅行,吃遍沒吃過的好東西,玩遍好玩的東西,看盡天下的好風景。”艾子怡接着說,“你呢?”
“如果我能成爲一個人,我就要結識更多的好朋友,和他們自由地生存在在人類的社會中。”塞西爾說道。
“結識朋友,你還真是的,我們一個家族可都是你的朋友,你還有什麼需要朋友的?”艾子怡疑惑地問道。
“不,我要說的那種朋友是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到任何地方,而我的朋友在任何地方都有,這樣就不會經常一個人陷入孤獨了。”塞西爾說道。
“你感到寂寞嗎?”
“我們像是被人類孤立的一個團體,當然是孤獨的。”塞西爾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是對的,我們確實很孤獨。”艾子怡嘆了口氣。
“爲什麼我們生爲泣屍,而不是人類呢?”
艾子怡轉頭看向塞西爾,感覺視線不是很清晰,煙霧繚繞,眼前一陣暈眩。“感覺......好睏......”
只見塞西爾閉上了眼睛,隨之,艾子怡自己也迷糊地閉上了眼睛。
艾子怡,那是艾覺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是艾覺最喜歡最想保護好的存在。
爲此,艾覺一天到晚都陪伴在妹妹艾子怡的身邊。說成是保護都叫人不能信服,若說是寵溺的話倒是十分地確切。
“她們快到了嗎?”這是艾覺離開妹妹十分鐘後的表現。
“已經到了吧?”這是艾覺離開妹妹半小時後的表現。
“要回來了嗎?”艾覺在韶旭的眼前走來走去。
“你給我停下來行嗎?都快被你轉暈頭了。”韶旭說道。
“可是已經一個小時了,妹妹他們還沒有回來,我不是已經交代她要早去早回,到現在還沒回來是遇到什麼事了嗎?”艾覺急躁地走來走去。
韶旭一把拖住艾覺。“她們好歹也是成年人了,自己在外面耍一耍也是情有可原嘛。”
“不,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艾覺停止了走動,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就這麼簡單,是你想多了。”韶旭瞅了瞅正在抖腿的艾覺,“怎麼又開始抖腿了,你還真是不相信你的妹妹啊。”
“不是不相信,只是世界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她要是遇上事肯定是自己解決不了的。”艾覺下定了結論。
“這不是還有塞西爾在嗎,兩人一起是很安全的。”韶旭苦口婆心地勸到。
“你說就那傻傻的塞西爾,她就更不行了,兩人加一起還是等於零,什麼事都做不好的.......”艾覺說到了這裡意識到了自己犯下了大錯,“早知道就算硬來也要跟着去,爲什麼我不跟着呢?”
“適可而止吧,艾覺。”韶旭無力地勸解道。
“不,我應該去找那兩人。”艾覺爲自己的想法點了點頭。
“不是吧?你真要去啊?”韶旭驚訝地問道。
“當然,我必須去。”艾覺立刻就走出了韶旭的住房門。
“等等,你給我等等。”
“你勸我也是沒用的。”
“不是勸你,是告訴你最好拿着傘去,看樣子很快就會下雨了。”
“嗯。”艾覺走到了門口,拿了兩把傘就向外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艾覺剛走了不久,大雨便傾盆似的下了下來。再過不久,艾覺就走到了十字繡的店。在他的詢問之下,艾覺知道了兩名女孩早就走出了這裡。
再去向他往日裡常去的一些攤點,結果還是早已離開了。
早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可是自己卻沒有在來這裡的路上見到他們。
“究竟發生什麼了?怎麼會不在呢?”
沒了辦法的艾覺沿着回去的路又走了回去。可是一直到家爲止都沒有看見她們的身影。
看見韶旭走了出來,艾覺立刻問道。“怎樣,他們有沒有回來了?”
韶旭搖了搖頭。“沒有。”
“十字繡的店找了,他愛去的小吃館也都去了,來回的路上也見不到他們,也沒有回到家裡!”艾覺一下跪在了地上,“她們究竟去哪了?”
“你別急,我這就叫宇去,組織大家一起去找就一定能找到。”韶旭走向了司空宇的房間。
不一會兒,宇走出了房間。“韶旭,告訴所有人,我們一定要找到艾子怡和塞西爾。”
“知道了,我這就去通知他們。”韶旭說道。
司空宇走到了艾覺身邊,扶起了艾覺。“快起來吧,我們一定會找到她們的。”
“嗯。”艾覺點了點頭。
全員集結完畢,司空宇說道。“塞西爾和艾子怡兩人在鈴幽走失已經三個小時,現在我們要團結一致,一定要找出兩人。”
司空宇接着說道。“司空雲,司空寂,雲霞和我一組去各個小山路尋找。韶旭,程悅,卡麗妲和卡西歐一組在大路周圍搜尋。秋揚,艾覺,劉霞,步流在鈴幽西城搜索,李尤一個人看家。”
“再提醒一下去鈴幽的,絕對不要跨入鈴幽東城,只在鈴幽西城搜索就行。”司空宇一揮手,“那麼,出發吧!找不到的話,兩個小時後在家裡集合!”
大雨停了,艾覺再次來到了鈴幽西城。幾個人地毯式地對西城進行着搜索。
“真是麻煩的兩個人,我只想躺在自己的被窩裡啊。”劉霞抱怨道。
“既然來了就不要嫌麻煩了,快點找吧。”步流說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
“那麼就分開尋找吧,各自走一個方向進行搜尋,找不到的情況就一個半小時後在這集合,知道了吧?”步流說道。
“是。”大家都開始尋找了起來。
“你也別消沉了,快點找吧,一定可以找到的!”步流對艾覺說道。
“一定能找到嗎?”
“一定能找到。”步流鼓勵道。
艾覺點了點頭,向着自己分配到的方向走去。“謝謝你。”
一個小時半之後,艾覺一組再次集結在了一起。現實始終是現實,沒有找到兩人的一組懷抱着對其他隊伍的期待走回了家中。
“沒有找到。”
這就是三個組說出的答案。
“怎麼會這樣?”艾覺轉向了大門,想要向外走去。
宇一把抓住了艾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今天再怎麼尋找也沒有什麼用了,就不要去了。”
“那可是我妹妹,我唯一的親人,我一定要找到她。”艾覺語氣恍惚地說道。
“天黑了,我們明天再找吧。”司空宇制止道。
“不,你別擋着我,我現在就要出去。”艾覺說道。
“現在出去是沒有用的,你現在出去就只會無端消耗自己的體力,到了明天早上的時候你就會疲倦地找不動你的妹妹,所以,你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司空宇勸解道。
“是啊,明天一定能找到。”韶旭鼓勵道。
艾覺點了點頭,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艾覺的心中,沒有什麼是比妹妹更重要的。失去了她,他就失去了一切。這是艾覺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快吃吧,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去尋找你妹妹,你可要保存好了體力,別到時候動不了了。”韶旭端來了他的飯菜。
“我會吃的,你就放心吧。”
他們兩不會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既然真的消失了,艾覺只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人類,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是人類乾的。
艾覺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殺光地球上的人類,他也要找出他的妹妹。
半天前,閻修和閻月在秘密行動中。
“想不到泣屍的住所居然在鈴幽城北方的珈藍山脈上,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閻月驚訝地說道。
“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十分驚訝,想不到他們居然和人類的住所隔得那麼近。”閻修扒開眼前的樹葉看向了坡腳下方的建築。
“隔得那麼近,不怕被人類發現嗎?”
“他們在周圍都設置了幻術,一般人只要已接近就會陷入幻術中,這樣一來人類看不到這間房屋了。”
“那麼怎麼我們看得見呢?”
“你本來就會幻術,他們的幻術對你沒用。而我的話帶着銀十字架,所以,我也就能看見這些了。”
“原來如此,這銀十字架可真是泣屍的剋星啊,居然能讓幻術都變得沒用。”
“那是當然,只要有了銀十字架,泣屍什麼都做不到。”閻修笑了笑,“而我,只需要將這個秘密暴露給人類,我們的仇人們就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等等,這個秘密暴露給人類確實泣屍會消失,可是聖月城那些人怎麼辦啊?”
“別擔心,銀十字架抵抗怨氣是有一定的限度的。”閻修指了指自己脖頸上的銀十字項鍊,“你看我的銀製十字架是不是比起以前暗了一點?”
閻月仔細看了看。“好像是的。”
“待到銀十字架變得更黑的時候,它對怨氣的抵抗能力也就消失了,到時候泣屍的怨氣便能夠殺死人類。這裡的泣屍這麼多,想必就算告訴聖月城的人銀十字架的秘密,他們也活不下來。”閻修把頭朝向天空,“是的,這就是一場仇人們的殺戮秀,絕對精彩!哈哈哈!”
“爹地,笑聲控制一下啊,我們現在可是在泣屍的居住地啊。”閻月有點緊張地提醒道。
“哦,對,你說得對,是我太過興奮了。”閻修認錯道。
“話說,今天的任務你還沒有向我解說呢。”閻月嘟着嘴說道。
“行,現在我就告訴你。”閻修清了清嗓子,“我們此次前往這個泣屍的居住地不爲別的什麼,就是爲了抓捕泣屍。”
“抓捕泣屍?”
“對,我們現在已經挑起了人類對泣屍的憎恨,要讓他們互相殘殺還有一點,那就是泣屍也要憎惡人類才行。”
閻月點了點頭。
“只有互相憎惡的人才會互相殘殺,所以,我們纔要抓捕泣屍,以挑起泣屍對人類的憎惡。”
“你說的我都理解了,可是要抓捕泣屍究竟要用什麼樣的辦法呢?”
“我這裡有麻醉神經的***和***,只要這兩樣弄好了抓捕泣屍那就是輕而易舉。”
“哦。”
“唉,總算有個人出來了,我們跟上去。”閻修扯着閻月衣服說道。
在跟蹤一公里左右之後,男子停下了步伐,開始在口袋裡搜尋着什麼東西。唰地一聲,男子拔出了一個匕首。
“難道暴露了?”閻月緊張地說道。
“不。”閻修否定道。
男子沒有看向這邊,手持匕首便向着大樹砍去。再仔細一看的話,很簡單就看出在他身邊一棵棵傷痕累累的樹木。
“這傢伙,仇恨很深。”閻修說道。
“仇恨?對誰的?”閻月問道。
“那當然只能是人類了。”
“那麼我們的行動怎麼安排?”
“離開這。”
“不是要抓捕泣屍嗎?這傢伙只有一個人,正好是抓他的時候啊。”
“不,這傢伙對人類仇恨很深,正是我追求的效果,換另一人動手吧。”
兩人再次回到了泣屍的居住地。
剛到,他們就發現了兩個一男一女的組合正準備外出。
閻修閻月跟了上去。
走到了一個坡腳,兩人警覺地轉向了後方。
“快躲起來。”閻修將閻月推到了大樹後面。
兩人再次轉向前方,向前走去。
“看樣子沒被發現。”
“嗯。”
繼續向前走了一會兒,兩人進到了一個山溝溝裡,拿出了身後黑布纏繞着的東西。
“弓箭!”閻月驚訝地說道。
“這些人拿弓箭做什麼?”閻修也不解地說道。
只見兩人變得更加警覺起來,環四周尋找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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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藏好。”閻修壓低了身旁閻月的頭。
男子拉長了弓,向着閻修右前方射出了一箭。
“嗚哦。”只聽一聲慘鳴,男子走向了前方。
向着射箭的地方,男子一把抓過去。“中了,一隻野兔。”
“接下來看我的。”女子也射出了一箭,“蛇一隻。”
閻修終於知道了他們是在捕捉獵物。
“看樣子這兩人箭法相當準,不是輕易能料理的傢伙,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了。”閻修向後爬着退去。
“不用那麼怕他們吧?”
“不,這兩人不僅箭法一流,警覺性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以我們的組合幹掉一個還行,兩人就沒了辦法。”
“那好吧,只有放棄了。”閻月也退了下來。
撤回泣屍居住地,這次他們終於等到了適合的獵物。
兩個女孩從房屋中鬧着走了出來。
“就這兩傢伙吧,一看就是兩個粗心大意的傢伙,我們一定可以抓到他們。”閻月說道。
“嗯,我相信這次一定能行。”閻修說道。
一路跟蹤,不想兩人竟然去到了鈴幽西城。
“不是吧,難道他們想要去逛街?”閻月疑惑地說道。
兩人走進了一家十字繡店,過了不久就走了出來。
之後立刻鑽進了一家冰激凌店中,再之後又去到了一家快餐店。
“看樣子兩人還真是打算逛街啊。”閻修下定了結論。
一路之上,兩人吃了將近六家店後,終於起了回家的念頭,開始走上回家的路。
在一個山腳處,兩人在豐厚的草坪上坐了下來。
此時,兩人的跟蹤也到了與他們相當近的距離。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閻修向着他們的背後投出了***。
***很不錯地落在了他們身後,這樣的位置既可以不被發現,也能很有效地讓他們吸入麻醉神經的毒藥。
最後,閻修拿出了手槍式***。
“啪。”麻醉命中右邊睡着的人。
“啪。”麻醉命中了左邊坐在草坪上的人。
就這樣,兩人暈了過去。
“搞定。”閻修說道。
“爹地真厲害。”閻月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