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初級玩家也是給裝備的好嗎!不過沒有裝備也沒關係。紗容縱身跳上一層樓高的鋼管架,身影縱橫着往上跳躍。
眼看着怪獸越來越近了,紗容卻發現那個遮天蔽日的大傢伙突然散落成塵埃消失了。
“太好了不愧是第十代!幹掉它了!”
紗容迷迷糊糊聽到底下有什麼人在歡呼。
喂……到底是誰啊這麼沒品位不知道遊戲規則玩家貞操嗎居然搶怪?!
喲西,既然這樣就別怪我搶裝備了。
紗容擡頭仰望上空,不放過任何從怪物消失的地方掉下來的閃爍着pinkpink光澤的東西,並立刻鎖定那把銀光閃閃的大鋼劍。
下意識地操縱頭髮去捲住鋼劍的刀柄,紗容猛地驚覺自己的頭髮能力在這個虛幻世界似乎被封印了。身體立刻反應過來飛身踏上橫在建築物間的鋼鐵架,伸手去撈大鋼劍,不過還是差了那麼幾秒。鋼劍從手下墜落,而一個不明物體卻在幾秒後正好砸在紗容的手中。
“得救了……哈哈,真是謝謝你。”被蘿莉單手抱住的少年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紗容垂眸認真地看着手中的人——金色的豎發,藍色的眼睛,穿着奇怪的黑色衣服。不過就算髮色和眼睛的顏色都改變了,紗容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少年的本質——沒錯,他絕對是那個卑鄙無恥以愛與正義的名義開外掛的軟妹子澤田綱吉。
紗容對懷裡的澤田綱吉露出友好的微笑,同時手一鬆。
“唉?啊啊啊——!!!!怎麼會這樣……”澤田綱吉的慘叫立刻變成了迴音在鋼鐵的深淵裡繚繞。
“還是一樣的沒用啊。”紗容託着下巴面無表情地望天,“我對彭格列的未來感到好憂心。”
幾個縱身來到地面,紗容看到澤田綱吉正在地面砸出的坑中抽着腳丫。
“Boss……”一個眼罩少女正擔憂地蹲在坑邊,那熟悉的鳳梨頭差點讓紗容認錯人一腳踩上去。
“第十代!”一邊的銀髮少年應該就是嵐守獄寺隼人了,“喂!你對第十代做了什麼!混蛋巴利安小鬼!”
“因爲什麼都沒做纔會這樣,”紗容平靜地回望,“不然掉下來的就是屍體了。”
“你這傢伙!”
“獄寺!”澤田綱吉揉揉頭坐起來,“我沒事,你不要激動。”
“第十代……”獄寺隼人回身跑到澤田綱吉身邊,然後憤憤地瞪了紗容一眼。
“不要磨磨唧唧了,蠢綱。不能在打敗敵人後全身而退,看來你還是欠調.教啊。”一邊穿着西裝的男人突然出聲,“對女孩子粗魯的傢伙也有必要上一上禮儀課。”
“可是里包恩先生……”
“已經給你們時間當救世主了,不過再拖下去可就追不上雲雀恭彌了。那傢伙應該是想一個人衝到神羅那邊吧。”西裝男擡了擡帽檐,紗容看到了一張稱得上英俊的臉——就是鬢毛有點搞笑。
“說的是,那麼我們快走吧。”澤田綱吉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紗容有些膽怯猶疑地道,“那、那個……再見。”
沒有必要特地跟我道別吧。紗容靠着身後的牆壁,放任彭格列一行人經過她面前進入通向神羅的過道。伸腳踩進對面的牆壁,紗容阻擋了最後一個人的腳步。
“里包恩……”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有些緊張。
“沒事,你們先走一步。”男人用手指推了推帽檐,微笑道,“我隨後就到。”
“里包恩。”在現場終於清靜下來後,紗容站到西裝男的面前踮起腳尖,眯了眯眼,“里包恩應該是嬰兒纔對……不過這個鬢毛確實很眼熟。”瑪蒙在介紹里包恩的時候特地強調了有關於鬢毛的品位問題。
“真遺憾,雖然我確實叫里包恩,不過註定要讓小姐你失望了。”面前的男人眼神坦率,“我只是負責引領‘打敗神羅’任務的玩家而已。”
“NPC?”紗容微微有些吃驚。
“雖說確實如此,不過NPC這個詞真是讓人受傷。”男人的神色依舊是完美的紳士臉,只是無論他怎麼微笑都不會讓人覺得溫暖。裡面潛藏着的黑暗味道,真是無比的熟悉和親切啊。
面前的里包恩只是稍微被用力推了一下就踉蹌着倒地,雖然對此有些不滿,不過那張臉上一成不變的紳士神情倒是讓紗容很有好感。
黑色的禮帽滾落到一邊,露出男人蓬鬆的刺蝟頭。
紗容抱着男人的腰將臉埋進對方的胸膛。
“瑪蒙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卻很清晰地捕捉到,看起來瑪蒙製造他用了不少心思。
“里包恩……唔!”惴惴不安還是跑回來看情況的澤田綱吉一驚,看着此刻擡頭看向這邊的蘿莉正坐在里包恩身上,雙手撐在里包恩的胸膛上。立刻臉紅紅倒退一步,“你你你、你們繼續!”
“該辦的都辦完了。”紗容叫住準備掩面奔走的澤田綱吉。
“納納納……納尼?!”澤田綱吉僵硬地再退一步,張大嘴巴一臉震驚,“這這這這麼快?!”
一邊的里包恩撿回帽子扣在頭上,揮揮手和紗容作別,再一把扯住進入無限幻想模式的澤田綱吉的兔子毛,拖着他走了。
“忘了跟他們說一聲‘見到貝爾的話讓他來受死’了。”紗容張大眼睛歪了歪頭,三把尖刀擦着臉側扎入水泥地。
“不要以爲我不能控制頭髮了就不能把你扯下來揍一頓哦,貝爾。”
紗容擡頭看着蹲在鋼鐵橫欄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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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不打臉。”貝爾阻擋着一波一波攻向自己臉部的攻擊——話說她對自己英俊的臉是有多羨慕嫉妒恨啊混蛋!
“哦?”紗容停下砸向貝爾下巴的拳頭,“原來你是人嗎?抱歉我之前都沒有發現。”
“臭小鬼,別力氣大一點就無法無天了。”貝爾手指夾着尖刀猛地向着紗容脖頸的位置切割。紗容一個瞬閃到貝爾背後,扣住對方的脖頸猛地向後一拉。
一陣機槍掃射聲,面前的地面多出一排洞。
“在別人打架的時候掃興可是會倒大黴的。”紗容冷眼掃視從兩邊轉角前後包圍的軍人。
“請把你手中的少年交給我們,不然將視爲同黨格殺勿論。”一個持槍的男人發話。
“雖然把這傢伙丟給你們我是沒什麼損失,也預料到了這個渣渣一定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紗容鬆開手中的貝爾,“不過憑你們還沒有資格威脅我。”
閃過子彈的縫隙繞到一邊的軍人身後一拳連着防彈衣砸穿,再一腳踹斷身旁男人的肋骨。在清脆的骨骼格拉聲後,十幾個男人幾乎是被秒殺。另一邊貝爾捏着血淋淋的刀子抑制不住興奮的嘻嘻嘻笑着。
“身爲上級居然要部下來收拾爛攤子,”紗容捏起貝爾的下巴,“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些事?”
“嘻嘻嘻,”貝爾轉了轉臉躲掉紗容的手指,“只是搶了一些軍用裝備而已,明明已經把現場的人都幹掉了,還是沒完沒了地冒出一批又一批的人來送死,王子也很煩惱啊。”貝爾舔了舔飛濺到嘴角的血液,用愉悅的表情述說自己的苦惱,“這些傢伙全部都是一個味道,又不能給王子帶來被追殺的快感,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紗容聽着不遠處傳來軍用靴踏在地上的整齊規劃的聲音,瞥了貝爾一眼,“你想要快感怎麼不來找我,我覺得我完全可以滿足你。”
“嘻嘻嘻,”貝爾勾住紗容的肩膀,尖刀露出手指,“王子想要和你一起沐浴腥風血雨嘛。”
新一輪殺戮到達,過道地面的凹陷處積聚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