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看着雨的媽媽,
您的女兒今天和人玩了一個名爲打雪仗的遊戲,才發現以前玩的都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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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靜靜的下着,細碎的白色雪花彷彿是有生命一般,一點一點的降落,然後一點點的融化。室內的空調溫度正宜,窗外的白雪涼薄美麗。
手機嗡嗡的震動了兩下,隨後顯示了一個電量不足,突然亮光滅了。
剛剛洗完澡的船越擦着頭髮,懶洋洋的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到外面已被覆上薄薄一層白雪,不由得彎起嘴角,下雪的夜晚,好安靜,彷彿時間靜止一般。
將手指輕輕地觸碰到玻璃上,對面飄落一片雪花,似乎飄落到少女的指尖。
也許,明天會是美好的一天呢。
黑髮少年看了看外面的雪,輕輕地合上自己手中的書,桌角那盆鳶尾散發着獨屬自己的淡香,漂亮的藍紫色竟讓少年突然想起同樣顏色的一雙眼睛,晶瑩剔透,裡面寫滿了喜怒哀樂。
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草食動物。”,脣角卻不自知的微微揚起。
下過雪的早晨,似乎格外明亮,陽光照到屋內,卻只能看到在牀上窩成一團的不明物體。被子早已被踢開,睡衣的袖子已經快伸到手肘,露出白皙的手腕與小臂,睡褲也同樣好不到哪裡去,褲腿上縮着,腳腕上的白色繃帶分外的扎眼,而少女則一副睡得安穩的樣子,甚至嘴角微微彎起,口中似乎還在呢喃着什麼。
“叮咚!叮咚!”什麼啊,船越皺了皺眉,手不停地摸索着,在抓到某樣東西后明顯笑了一下,然後大手一揮,把被子套在頭上,捂住,繼續睡。
“叮咚!叮咚!叮咚!”聲音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少女緊緊地壓住被子,可門鈴聲卻像魔音灌耳一般傳入耳中。
終於,在門鈴鍥而不捨的響了三分鐘後,船越一把掀開被子,噌的一下子坐起來,半眯着眼睛,滿臉怒氣。,踩上拖鞋就噔噔噔的走下樓,一手握住門把手推開門,一邊不滿的嚷道:“可惡!是誰啊…啊?”
“早上好,都醬。”
“都醬,早上好,你還沒起嗎?”
女孩的笑臉令船越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京子醬,你看,我就說都醬一定在家的吧,她怎麼可能不在家呢。”小春滿臉興奮的超身邊的短髮女孩說道。
京子捂了一下嘴,笑着說道:“曬,我還以爲我們按了這麼久的門鈴,都醬都沒來開門,是不在家呢。”
“阿嚏!阿嚏!”連打了兩個噴嚏,船越摸了一下鼻子,然後身體朝旁邊側開,讓出一條路。
“不管怎樣,你們兩個還是先進來吧,京子醬,小春醬。”
“是啊,我們還得等都醬換件衣服呢。”
“等一下就能見到阿綱了,感覺好開心啊。”
聽着兩人的話,船越嘆了口氣,大概,也許,可能,自己的今天不會太愉快了。
“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先去換件衣服,冰箱裡有果汁,你們隨意。”船越指了指廚房的位置,然後朝兩人擺擺手,徑直的走上樓,從而錯過了小春和京子兩個人的談話。
“迪諾桑說一定要帶上都醬的時候我還疑惑了一下呢,現在看來真是正確的選擇,都醬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裡絕對會很悶的。你說是不是啊,京子醬。”
“是啊,都醬似乎也沒什麼愛好的樣子,總感覺很寂寞呢,小春。”
快速的洗漱,然後從衣櫃中拿出兩件衣服,外面看上去很冷的樣子,算了,還是再加一件吧。
一邊繫着衣服上的領帶一邊走下樓,船越問道:“我們要去幹嘛啊?”
“啊哈,都醬不知道嗎?昨晚明明有給你發短信啊。”小春疑惑的歪了歪頭。
短信?少女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果然,沒電了。
無奈的摸了一下臉,船越朝兩人說着:“抱歉啊,手機沒電了,沒有看到你們的短信。”
“沒關係啊,現在告訴你就好啦,我們是要去打雪仗啦。”京子的笑臉令船越後退了半步,呵呵,這麼燦爛的笑臉讓她怎麼好意思拒絕啊!
“那,我們出發吧!”兩個少女看上去無比興奮,而另一旁的船越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副無比難過的樣子,頭上的黑線幾乎具現化出來一樣。
“BOSS,你到時候可不要輸哦。”安傑洛懶懶的說着,真是,幹嘛沒事突然要打雪仗呢?
迪諾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當然,我怎麼可能會輸了,不過安傑洛這樣關心我我好開心啊。”
“我只是嫌你丟人丟的是整個加百洛涅的臉面。”安傑洛面無表情的毒舌道。
“安傑洛你要是能一直保持安靜就好了。”迪諾感慨道,明明長了一張那麼可愛的臉,結果性格卻是這樣惡劣。
“BOSS你身上的槽點太多,不吐出來對身體不好。”安傑洛聳了聳肩,說出的話卻令迪諾想要吐學。
“混蛋!!”
船越和京子小春她們走在路上,不過,這條路怎麼這麼熟悉啊,直走,在第二個路口左轉,再繼續走,在第三個十字路口繼續直走,然後在下一個路口右轉,最後前行約五分鐘,啊,和自己平常走的路一樣嘛。
啊開什麼玩笑啊!船越強忍住掀桌的衝動,爲什麼跑到學校來了啊,幷盛中學幾個字無比的顯眼,少女扯出一個微笑:“爲什麼,我們要來學校啊?”
“因爲可以在學校…”小春還沒說完話就被打斷。
“喲,船越。”感到某隻手突然搭到自己肩膀上,少女條件反射的就要一個過肩摔,但被甩這卻絲毫未動,船越回頭就看到迪諾的笑臉以及眼中射出的正經光芒。
哎,要是你能一直這樣多好,船越在心中嘆了口氣,要不是你身後的那好幾個黑衣大叔,恐怕你都被我摔暈了吧,迪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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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呢,迪諾先生。”儘管在心裡吐槽,但船越還是恭敬的喊了一句,掃了一圈,船越並沒看到那天那個一臉嫌棄的少年,沒來嗎?
“船越你們也到了啊,今天似乎會很有意思呢。”不用看人,船越就知道這種把一切當成遊戲絕對是某人獨有的。
“切,白癡女人。”獄寺看到少女後不滿的偏了一下頭。
沒看到沒看到沒聽到沒聽到,真是的,我想回家可不可以啊,船越少女欲哭無淚。
剛進到學校,船越就看到某個蹲在地上不停打顫的棕發少年以及,他身邊那個開着電暖氣,坐在被爐裡裡悠閒的喝着什麼的小嬰兒。
一個雪球滾到腳邊,藍波和一平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木有看了看身邊興致勃勃的衆人,船越無奈的望了一眼教學樓,哎,打雪仗真的有那麼興奮麼?實際上自己和這些人的腦電波不是一個頻率吧。
“其實我們偶爾也想和小孩子一起玩啊。”所以說迪諾先生你已經承認你老了是麼?聽着金髮青年的話,船越在心中默默吐槽。
看着澤田一副感動得要哭出來的樣子,船越翻了個白眼,真是的,就不能長點記性嗎澤田,每次這種令人感動的開始絕對會有一個令人終生難忘的結束啊!
感到自己身邊的溫度突然變高,船越這才發現衆人已經燃燒起來了,再看看穿着西裝的小嬰兒,reborn嘴角的笑似乎令船越看到了黑暗的未來。啊,果然一開始就應該拒絕的。
將手中的雪團放下,山本說道:“那麼的要分組啊。”
在船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扎着馬尾的少女就衝了出去,一把抱住澤田的手臂,興奮地嚷着:“小春決定和阿綱組成恩愛組合。”
小春,難道你沒有看到澤田那一直瞄着京子的視線嗎?船越在心中爲澤田少年默默點了一個蠟。
“日本一般是怎麼決定的。”迪諾看向身邊的船越,眨着眼睛疑惑道。
“一般是抽籤或者猜拳。”不過我感覺我們不會用這麼普通的方式。後一句船越沒有說出口。
“關於分組我已經弄好了。”看着穿着將軍服的reborn,船越抽了一下嘴角,算了,還是不吐槽了。
“首先東軍是阿綱,山本,一平,京子和船越,圍白色圍巾。”
“對戰的西軍是迪諾,獄寺,了平和藍波還有小春,圍紅色圍巾。”
這個分組儘管令好幾個人不滿,但終究在reborn的巧舌如簧,其實在船越看來根本就是蠻不講理的對話下,打雪仗開始了。
reborn手上的那個名爲列恩的變色龍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圓球,船越把視線移開,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這個世界是玄幻的,船越都,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兩隊在30分鐘內爭奪着發光的列恩球,30分鐘後拿到列恩的隊伍就算贏.”reborn的說明令大家全都熱血沸騰,船越和阿綱對視了一眼,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麼做好雪球和陣地,30分鐘後開始。”reborn的話音剛落,兩組人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山本,你堆得太高了。”
“綱君,我們要加油哦。”
“京子醬。”
“一平要揉很多很多的雪球。”
“啊,好冷。”手指碰到雪,冰涼的感覺順着指尖蔓延到全身,船越不自覺的收回手,在嘴前呼着氣溫暖着手。
忙碌着的衆人沒有注意到,教學樓裡某道凌厲的視線。
“哈~”遮了一下張大的嘴,黑髮少年目光聚集在操場上,嘴角微微勾起,性感的薄脣輕輕吐出:“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