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頭疼的睜開眼,發覺自己正躺在酒店的牀上,霍然間驚恐的坐起身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就見昨天穿着的禮服還在身上,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醒了?”司振玄跟着從牀上坐起身,略有點倦意的問。
“昨……昨天……”她本來還在煩惱這晚上怎麼一個房間休息的問題,結果酒會上一杯烈度雞尾酒喝出了問題。
“你的表現警告我,以後可千萬不能隨便喝醉酒。”司振玄脫了外套,着着襯衫躺在牀上睡上一/夜,其實並不大舒服。
顧安童的臉頓時間紅了,她只好垂下頭來道歉,“對不起,給你丟臉了。”
司振玄伸手捏了下眉心,含糊不清的回答了句,“倒也不算太丟臉。”
那就是有丟他的人咯。
顧安童太沮喪,她人生中最大的讚譽,就是她得體的舉止還有優雅的氣質,她甚至不知道這種情緒到底爲什麼而產生。
她還沒忽略到昨天晚上她的確是和司振玄睡在一張牀上,明顯面對醉了的自己他什麼都沒做,這就是她現在的丈夫。
“不過我提醒你。”就在顧安童垂頭不語的時候,司振玄忽然間靠近了她,低聲說:“再有一次這樣的場面,我未必控制的住。不想自己後悔就別再胡鬧。”
司振玄說完話後掀開被子準備起牀,顧安童一臉茫然的在思考着這句話,忽然間她的手機在牀頭響了,打開一看見是陸雨琳的短信:報告首長!非常嚴重的事情,司岳雲和江暖眼看着就要去你們房間了。
顧安童莫名的回了一條:你腦子進水了吧?
陸雨琳:真沒有。我爲了做你的堅強後盾,始終堅持不懈的與江暖維持着友好的關係,她和我得意的說已經在你的門外了!你要考察她的人品,她現在要考察你們的感情!
顧安童的手微微一抖,張口結舌的看向司振玄,“振玄,不好,司岳雲那混蛋過來了。”
“嗯?”司振玄奇怪的挑眉,轉身就見顧安童把手機送到了他面前,頓時間鎖住眉頭,這小子大概又是不懷好意。
顧安童非常懊惱的揉了下頭髮,“他們這樣突襲是要做什麼。”
司振玄沒有回答這句話,司岳雲本來不是這樣的弟弟,但他卻喜歡上江暖這樣的女人,兄弟之間的隔閡根本就是在不斷的擴大,甚至做出這種事情來。
恐怕他們現在的心情也很複雜,卻又巴不得看看倉促成婚的夫婦二人的窘態。
隨着門鈴聲陡然響起,顧安童剛要下牀,司振玄回身按住她,低聲問:“演戲,我相信你會的對不對。”
司振玄去開門,顧安童咬了咬牙,紅着臉就把身上的禮服給脫了下來,扔到外面。
“喲大哥,起好早。”司岳雲領着江暖,二人站在門外,神情如沐春風。
司振玄不動聲色的沉聲問:“你們怎麼也在蓉城。”
“大哥你在蓉城蜜月,我們可是到蓉城有正經工作要做呀。”司岳雲隨着司振玄讓出的路,徑直拉着江暖走進套房的客廳。
司振玄在後面關上門,轉頭就見江暖非常迅速的朝着臥室跑去,口中還說着:“安童怎麼還沒起來呢?我和岳雲特地來看你們的呀。”
話剛落音,江暖已經非常迅速的推開臥室的門,頓時間愣住。
司岳雲在後頭順勢探了下頭,就見顧安童正躺在牀上,肩膀裸露在外,禮服和內/衣凌亂的扔在旁邊的地上,睡顏恬靜而又滿足。早晨的陽光正灑在她漂亮的臉蛋上,顯得那麼楚楚動人。
那一刻,司岳雲都看的有些發呆,江暖甚至不由自主懊惱起來,這種場面已經不言而喻,還能再說明什麼問題。
顧安童似乎聽見門口的動靜,恍惚的睜開眼睛,頓時間拖着被子坐起身,一臉怒意的看着江暖,“你們這是幹什麼?快給我滾出去!”
江暖訕笑着說了句,“我和岳雲正好也在蓉城,想着順便來看看你們。現在去客廳等你們。”
顧安童看着江暖慌張的把門關起來,自己也跟着鬆了口氣,再度躺回到牀上去。
她以前不知道江暖是這樣的人,正如同司振玄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會如此左右搖擺。
她在司家父母面前給江暖十足的一個下馬威,這之後江暖和司岳雲恐怕已經同仇敵愾的恨上她和司振玄。
有些人總是這樣,忘記自己的錯誤,下意識的把仇恨轉移到因爲錯誤而付出的代價上,他們根本就不覺着自己做的有多麼的令人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