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琳忽略了前一個問題,小聲的說:“你不知道嗎?司岳雲又搞了個女人,那女人肚子裡也有孩子,所以江暖又不是物以稀爲貴,她既然想玩灑脫,魏玉蘭能不同意?”
顧安童長長的“哦”了聲。
她發覺自己突然間也變得特別會演戲。
以前覺着面前這張臉有多真誠,現在就會感覺到內中的虛僞。
顧安童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是麼。那真是大快人心了。”
不知道爲什麼,房間裡忽然間沉默下來,好半天陸雨琳才又展開了話題,“安童,你和司振玄沒有離婚,是你們一早就定好的策略嗎?”
顧安童目光如水,沉靜的令陸雨琳一時間覺着有些陌生。
顧安童放下茶杯,想了想後回答:“是啊,是他說我們要絕地反。攻,就必須要靜候時機。你看,現在已經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說到“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顧安童的心裡還是有點酸澀,其實沒有,她一點都還沒有揚眉吐氣的感覺,可她做出的態度,依舊讓陸雨琳乾笑了好半天。
“安童你居然連我都瞞。”
顧安童白了她一眼,“那能怎麼辦,你這張小嘴到處說說說,我可不放心,尤其是怕你告訴你哥哥。”
陸雨琳鼓了鼓腮幫子,有點不爽的嘟嘴,“安童,你都不當我是閨蜜了。”
“我現在不是和你說了?”顧安童安慰她,“你看我還是誰都沒說,第一個就告訴你了。”
“那還差不多。”
顧安童雖然和陸雨琳還在一言一語的聊着,可是她的內心卻漸漸的冷了下去,她發覺,很多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外,甚至是認知之外。
如果不是因爲看見陸啓巖和江暖的對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江暖那麼恨她,是因爲陸啓巖愛她。
可是陸啓巖真的愛她麼?顧安童總覺着陸家姐妹之間,有着一種令她摸不清看不着的神秘感,他們似乎在籌謀的,並不是自己能想透的。
很多關節,顧安童想不明白,但她卻不願意在這裡徹底撕破顏面。
現在的顧安童哪裡還是以前的顧安童,如果她還那麼天真,就真的只能被人捏在手心裡。
世事炎涼,連她也不得不學會給自己戴一張假面具,演戲,演一場號稱真誠的好閨蜜的戲份。
初晨的陽光灑進豪華的總統套房裡,可是那陣陣燕爾的聲音卻始終斷斷續續的響起。
沈迎禾欲哭無淚的趴在牀上,身後這男人又在她身上拱來拱去,本來就已經散了架的感覺,頓時間再度席捲而來。
“我想睡覺……”沈迎禾鬱悶的撇了撇嘴,“而且我還得上班呢。”
沈昊鬆頓了下,啪一下打在那嫩白而又圓.挺的小屁.股上,頓時間出了個紅印。
沈迎禾被拍的腦子有點清醒,這纔想起來自己剛纔又忤逆了他,只好悶不吭聲的分開兩條細白的腿,粉嫩/嫩嬌滴滴的地方就顯露在沈昊鬆的眼底。
“不是讓你睡了?”沈昊鬆將那已經硬挺的地方塞了進去後,略有滿足的哼了聲,咬住沈迎禾的耳垂來回碾咬,“我這小兄弟每天早上都很要。”
這小傢伙的身體曲線很漂亮,每一個部分都很青澀也很嬌.嫩,尤其是白天看,就更有一種別樣的味道,沈昊鬆摸了又摸。
沈迎禾身體被頂的往前縱了縱,她不得不承認,其實順從下來還是滿舒服的,除了大動作的運動久了,她有點受不住,不過沈迎禾還是不忘記吐槽,“你那小兄弟比我大十五歲,好意思叫小兄弟嗎?”
“哦……”沈昊鬆吧嗒親了下她的臉頰,“那說明我老當益壯,小寶貝很舒服吧?”
“討厭……討厭……”嘴巴里雖然討了便宜,身體上卻遭受了一輪猛烈攻擊,沈迎禾無語凝噎,平時也沒看他怎麼鍛鍊,這體力也太逆天了,關鍵這廝已經37了啊啊啊,37歲這麼疲的年紀,幹嘛那麼禍害自己啊。
沈昊鬆喃喃愛語,“小寶貝,還是你最好了,爲什麼要離開我身邊。”
沈迎禾一下子就有點承受不住,整個身體開始緊縮起來。
沈昊鬆被她擠壓的那瞬間,幾乎立刻便泄了出來。
他頗有點不盡興的擡頭看了眼時間,才半個小時,居然才半個小時就……!
這丫頭剛纔無端的激動什麼?
沈迎禾趴在牀上喘着氣,眼睛裡都是情事餘韻的淚花,她不明白爲什麼沈昊鬆就是不肯放過她。
如果說她母親的罪,她用了幾年還他,可他還是說不夠。
要怎樣才能算夠。
難道真的要等他結了婚以後嘛?可是他又從來不提結婚的事情,那個未婚妻都當了他十五年的未婚妻了,也是奇葩狀態。
沈迎禾長出口氣,“可以了嗎,大哥我今天還得上班。”
“不着急。”沈昊鬆起身準備去洗澡,“司氏那邊我準備並股過去,你的假我給你請了。”
沈迎禾眨巴了眼睛好半天,略有點窘迫的問:“難道真的要做幾天嗎?大哥你體力有那麼好?”
沈昊鬆被說笑了,他上前捏了捏沈迎禾的小下巴,“你想做幾天?還真沒這個待遇。你和我回一趟北城,爸的壽宴,難道你還不打算出現?”
“哦……”沈迎禾揪着衣角,有點慚愧。
看來還是她把沈昊鬆想齷齪了。
說話間,沈昊鬆的手機響了,電話顯示顧安童的名字,他略有點意外的擡眉,接
了起來,“哦?你問我周容容的電話,周容容的電話倒是有,你等會,我給你發過去。”
沈昊鬆掛了電話,將周容容的手機號發給了顧安童。
“周容容,誰?”沈迎禾雖然還在牀.上,有點迷糊,但第一時間對別的女人的名字表達了敏感。
沈昊鬆哂笑,“她?我的另外一個女人。”
沈迎禾垮了小臉,開始自怨自艾起來,“所以啊,又招惹我做什麼呢……大哥你讓我自生自滅不好嗎?”
沈昊鬆愣了下,轉身,眼底浮現起一片笑意,“吃醋了?哦我記得你醋勁是不小。”
沈迎禾齜牙咧嘴,“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她一蹦跳了下來,結果兩腿一軟,老老實實的撲到沈昊鬆的懷裡。
沈昊鬆颳了下她的鼻子,“愛妃怎麼這麼熱情,還玩投懷送抱。”
沈迎禾瞪了他一眼,“皇上日理萬機,怎麼不多去處理點公事!”
她說完,轉身便先搶進了衛生間,啊好累,關鍵身上還黏糊糊的,想到要回去面對那一大家子人,沈迎禾就哀嚎,爲什麼就那麼巧撞到沈昊鬆身上啊!她還想繼續逍遙下去的!
從沈昊鬆那裡打聽到周容容的電話,顧安童和她通了個電話,周容容說自己正在外面,很快會回去。
周容容住的地方,據說是司岳雲的房子。
自從司漢祥把實權交給司振玄後,司漢祥退居幕後已經相當於養老,以顧安童對於司振玄的瞭解,司振玄那麼恨司漢祥,應該不會給多少所謂的股份給司漢祥。
那麼司家目前就基本上是個空殼子,除了那山中的別墅,大概也就司岳雲手裡的幾套房子。
但顧安童總覺着司漢祥能那麼輕鬆的把司氏放棄,他的手頭應該還有後手,沒可能斷了自己的後路。
不過……
顧安童到達周容容所說的地方,就看見司岳雲和那個小女人的背影,他們手牽着手,十指相扣,時不時的還彼此對望幾眼,就和尋常的市井夫妻那樣。
逐漸落下的夕陽中,兩人的影子漸漸的交織在一起,顧安童忽然間有點羨慕,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這溫馨的一幕。
“啊,顧小姐。”周容容側過頭,餘光正好看見站在原地沒動的顧安童。
司岳雲下意識的就鬆開周容容的手,略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但司岳雲沒有打招呼,整個人倔強的揚着頭,看起來就像是個沒長大的男孩子。
顧安童不以爲意,她本來就是爲了司岳雲來的。
“容容,我能和他聊幾句麼?”顧安童問。
周容容點頭,她還笑了笑,和顧安童解釋,“之前在路邊撿到他的,整個人喝的醉醺醺的,抱着我的腿一副無家可歸的樣子,我心軟,就把他收留了。”
顧安童很喜歡周容容這個女孩,坦蕩,而且開明。
如果是一般的人,或許早就介意了。
可她沒有。
司岳雲有些奇怪,這還是這麼久以來顧安童第一次來找他,還是主動一個人過來。
顧安童和司岳雲走到花園的湖邊,湖水沁涼,柳樹成蔭,或者是最近一段時間的物是人非,令顧安童看透了很多東西,結果到今天爲止,她忽然間覺着司岳雲這個人,其實還不錯。
他至少表裡如一,喜歡誰就是誰,不喜歡誰就連一眼都不願意看,事業上同樣如此,我能做的時候我就要去霸佔屬於自己的一切,我覺着自己做不了,便立刻掉頭就走。
比那些個僞裝自己,藏匿內心的人可愛多了。
當然,這並不代表顧安童對司岳雲就有好感,因爲司岳雲,顧安童至今爲止都在吃着苦頭,各種各樣的苦頭。
“你是來看我現在有多慘?”司岳雲雙手插在口袋裡,“不過最近我覺着很快樂,這麼多年我第一次覺着這麼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