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本來是準備帶秦巖一起出去玩的,但是他告訴我們只是暫時休息,待會還有執勤任務。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自己去嘍。遊樂園、王府井、鬼街、後海,我們一一轉了一遍。玩了幾天後再次到護衛隊向秦巖揮手告別。
回來之後,店面房租房東也因爲這麼久沒找到其他合適的租戶,只能再續約。我們就繼續開工了。
家裡初中畢了業的祁花閒來無事,打電話告訴我她想去找我爸。然後我告訴他小心點,她就去了。
我繼續努力工作省吃儉用,可還是沒有攢下多少錢。直至第二年的春天,攢下一千塊錢的我問媽媽又拿了三千。然後就去買了自己最愛的筆記本。然後每天下了班蹭着別人的無線網絡開心的玩着遊戲。
可是不幸的消息總是這樣接踵而至。參加工作的祁花又專門請假去探望我爸爸,可是這次他的探望。回來後也帶來了令全家悲痛的消息。
這天我也沒有上班,TY市昨天晚上全體停電。上夜班的我們只好休息。白天就再睡不着,只好玩電腦。正在瀏覽網頁,聊着QQ,家裡姑姑再次打電話傳來不幸的消息。
她對我說“祁山呀,你別工作了,回來吧。你爸被警察帶走了。”聽了消息的我再次從這裡辭職離去。走的急,我只是通知了聲胖子,老闆還不知道。工資是不準備要了。然後乘車直往家裡去。
回到家,看到屋內擠滿了人。我大姑二姑大伯二伯等所有親戚都趕了過來。焦慮的我問我大姑“怎麼回事啊這是,H市那麼遠,現在差不多隔了快十年了。警察怎麼可能會找到。?”大姑的回答令我吃驚。“祁花前些日子無聊了就去看你爸去了,誰知道後面還跟蹤了警察。她不知道。後來回來之後警察明察暗訪,就在前天正式下達了拘捕令,剛從外面趕着牛羣回來的你爸,就這樣被警察帶走了。”
我驚訝說“不可能啊,警察很忙的,如果找的話早就找到了。怎麼會等到現在?”二姑回答道“就是因爲你們的經常聯繫,和往外地跑。王強他們家懷疑,然後給公安局花了錢。這段時間就一直查着你們的通話記錄跟行蹤,王強家成天不務正業,成天打架鬥毆,他那剛從監獄出來的二哥又被抓了進去。早就缺錢花了。想撈點錢,你爸就是替罪羊,柿子就挑軟的捏。就從你爸這下手了。你義樹叔叔偶爾偷偷回村裡還看他的家人,也沒事。這下可好,你們的來往讓王強有機可乘,就讓警察把你爸帶走了。”
大伯也插話進來“你知道爲什麼你爸警察一直沒有動靜,沒去抓嗎?因爲你爸從來也沒有幹過什麼壞事,警察調查的時候,村裡人的答覆都基本差不多,評價都很高。也許是警察故意放了一馬吧。沒想到這次王強的插入,警察只要秉公辦事,而且王強還給公安局花了錢。
本來在爺爺那屋睡覺的爺爺聽到這麼吵,走進我家這屋。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靜悄悄的。爺爺問“你們都來了?我那會睡覺呢,不知道。你們怎麼都來這屋了。涼嗖嗖的,快過那面去吧,在這幹嘛呢?”我們異口同聲道“沒事,沒事。”
來了爺爺這屋,大姑說“爹,他們今天過來呢,就是看看你。沒其他事。在那屋子聊天是怕吵着你睡覺。這不祁山今天又回家了嘛,他又辭職了。我們在那面教育他呢。是吧,祁山?”然後頭扭向我,使個眼色。然後我吱吱唔唔“嗯,是—是。我不想在那裡幹了。又辭職了。姑姑真煩人,他又在說我。怕我又離家出走。還叫來了所有親人來一起教訓我。”
爺爺笑着“呵呵,這都多大了。成年人了。由他去吧。辭職再找份新的工作唄,那裡待那麼長時間了,估計是待膩歪了。”我趕緊回答道“嗯。是,那地方每天上夜班,愁死我了。早就不想在了。你繼續休息,看電視也行,我纔不聽他們婆婆媽媽的嘮叨呢。我出去玩去了。”然後我悄悄輕輕的拉了下大姑胳膊。她馬上明白了什麼意思。邊喊着“別出去,等我們教訓你。這麼不聽話呢這孩子怎麼。”然後就示意其他人一起跟了出來,重新回到我家那屋子。
主臥室的牆緊挨着爺爺的屋子,爲了怕他聽到。我們就只能在客廳這個玻璃還是沒有換的屋子。
大伯說“現在事也出了,只能想怎麼對付事了。二牛你坐牢的時候找的那律師不是挺好的嘛,從輕處理。你倒是5年減到3年出來了。現在小牛也進去了。咱得找律師不是?”姑姑接到“大哥說的對,咱得找律師。一切有律師作主。否則咱有什麼話也捎不進去,千萬不能讓三哥啥事不動,隨便招供。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沉默了許久的二伯終於開口了“當年給我請的那律師還行,法庭上也能看出來他的能力。但是,請律師不是白請,那得出錢。我可沒錢,我女兒上高中需要錢,我兒子馬上要娶媳婦也需要錢。他那工作三千塊錢不夠自己花的。要出你們出,與我無關。”
二姑生氣了“這事不是因爲你家鬧起來的?這時候你最應該先出頭。嫂子當時不叫三哥,他能去?出了這事居然你能說出這話。你也配當這哥?就算不是因爲你兄弟有難,該幫就得幫。”
沒想到這時候一直沒存在現場的二伯母這時候從他家來了。“二牛,回家吃飯了。午飯已經做好了。”二姑罵道“這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吃飯?我三哥都進去了。你們居然不管?”
沒想到二伯母大聲一句話引起了公憤“誰讓他去幫來?我叫村長呢又沒叫他。還不是因爲他,去了瞎胡鬧,害的我們家二牛坐了3年牢。你們還好意思說。走,二牛,別管他們咱吃飯去。”拽着二伯就要走。
二姑脾氣最爆了。立馬回道“你說什麼?當初我二哥是讓你叫村長了,村長你叫去了嗎?你直接就來了三哥家。害的人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三哥走的時候連晚飯都沒吃上。你居然還好意思說。你居心何在?”
但是二伯母就跟沒聽到一樣,繼續拽着二伯就回了家。引起後面一羣人破口大罵“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賈娟,你的良心就是被狗吃了。”……
衆怒的衆人爲了不吵到那屋休息的爺爺,停止了喊叫。
罵歸罵,出了這檔子事,誰都不好受,待到晚上所有人集體去了他們家,畢竟事出了,還得商量對策。好久沒來他家,剛進院看到了他家新蓋起的房子,牆還貼了新瓷磚。窗戶也都是新換的最新款的鋁合金的。看來是準備給我哥娶媳婦用。
進了家門,沒想到那藍眼的二伯母並沒有給在場的每一位一個笑臉。那表情就跟死了親人一樣,我奶奶去世的時候都沒看到過這副表情。然後我大姑最先開口了“今天不是來吵架的。三哥坐牢了,咱們就應該挑起重擔,給他找個律師。要不連律師都沒有的話,咱說不上話不說,三哥在裡面會感覺沒親人,還指不定做出什麼傻事。”
然後商量着怎麼請律師,誰出錢。但是都被二伯跟二伯母倆字回絕“沒錢。”無奈之下,我們也不用他出錢了,只是問問當年的律師叫什麼,我們方便去找。
二伯苦思冥想怎麼都想不起來那律師叫什麼名字。但是知道他姓呂。然後我百度一下,出來好多呂律師。然後我找了一個最有可能的,這個是我們地區市X市的律師。我把照片讓他看了下。他“嗯嗯”的點頭。
大伯說“律師找到了。誰去呢?總得有人去吧?”二姑對我說“祁山呀,你也長大了。成年了,該擔當起這個責任。今年20了吧?你也經常出門,能找到路。就你去吧,畢竟誰去都不好,這是你爸爸的事。”
大姑否決道“那怎麼行,他還是個孩子,不行。要不二哥你陪他去吧。倆人一起去。”二伯使勁搖晃着腦袋,我擔心他的腦袋會搖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