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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柔地握住她的手,這樣的涼,落在他的手掌心,讓他覺得心疼。他俯下身子,用近乎呢喃的聲音道:“弱水,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可她還是怕。

記憶的深處,又涌出初次時的痛楚。

現下回想起來,那時的曹玉臻更多的是心底的怨恨與不甘,是他的發泄與粗魯。她想不起更多,更多的則是他的背叛與算計,利用與傷害。

宇文琰小心移開她的手,“弱水,今兒是我們成親的日子,明早我娘會派嬤嬤來取喜帕。皇家宗室見了喜帕,纔會承認你是我宇文琰的妻子……”

她嫁給了他,是他的妻,他有權力這麼做。

她不再抗拒,而是閉闔上眼睛,腦子裡一片空白。

前世、今生的交融,在這一刻,讓她無法再想更多。

宇文琰褪去衣袍,爬上牙牀。

小安子進了新房,垂放下層層紗帳,也放下了牙牀的牀帳、牀紗。

素妍閉着眼睛,面朝裡側躺着,心頭越來越亂,越來越無法理清。

“弱水……”他悠悠輕呼,用手握住她的肩。

目光再度相接,他的眸裡蓄着跳動的火苗,她卻是難掩的驚慌,他微微笑了一下,“好吧,今晚我不碰你,讓我親親你。”

她太緊張了,也太害怕了。

他從未見過她對什麼事害怕,卻在這一刻,他瞧見了她心頭的懼意。

在他說完這話後,她眼裡的懼意輕淺了許多。

他深情地親着她的額頭,點點輕移,親她的眉、她的眼,再慢慢地移到她的脣。用心的品嚐。

她淡去了冰冷,也褪去了懼意,所以的熱情早已被他點燃。深含着溪流般的纏綿與溫存,熱情如火焰。越來越旺,越來越旺……

在慌亂中,她不由自己地抱緊了他,像一隻飢渴的小狼尋找着乳汁,貪戀着這樣癡纏的的感覺,如此溫柔、如此熱情,令她無法回拒。兩脣相碰,莫名地停留,神奇地糾纏。

她一點點釋去了理智,甘願迷陷。

“弱水。這會是世間最美的感覺。”他溫柔的傾訴,明知此刻的她早已辯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他還是想說。

她在心裡暗罵:美,是他的認爲。沒有女子會在第一次認爲舒服,那種痛就是用鞭子在抽打一般。

只是。她無法回拒。

他迫切地想與她融爲一體,這樣的癡,這樣的烈,兩個腦袋像是纏頸的白天鵝,無法分離。深深貼合,彷彿彼此身邊的人,都是一個虛幻的身影,那急促的呼吸,熟悉的氣息,在空氣裡消散,他才感覺到她的真實。

在黑暗的巨瀾中迷失,她熱切地迴應他,從微啓的眸光裡,在盈亮的燭光下,她忘卻了所有的痛苦記憶。

他越來越熱烈,似乎要點燃她,讓她與自己一起瘋狂。身體的本能,渴求着她的相擁、貼合,只有這樣,身體裡的灼烈方可減輕,他才能覺得更舒服一些。

宇文琰捧起她清麗的臉龐:一張臉酡紅如霞,一雙眼迷離魅人,一張脣嬌紅到了極致。

他用舌頭舔食着脣,道:“這感覺會很好,很好……”

他擁緊了她,她鎖住了他,用火山一樣爆發的熱情宣泄着對彼此深深的渴望,從心底深處漫出切切情深,癡愛眷戀盡情釋放。

心頭涌過狂醉的喜悅,如波如浪,如洪如潮,不容壓抑,只有歡喜,歡喜……那些被他深深剋制的深情如衝破堤壩的洪一發不可收拾,傳遞着猛烈而驚怕的悸動。

粗重的呼吸聲和應着心跳的節拍,昏暗而靜寂的新房裡,充斥着新婚夜的溫存氣息,最終化成如火如荼、無法撲滅的糾纏。

一切都已停止,一切都不存在。大腦一片空白,卻又這樣的擁擠,有着沖天的浪,熱烈的焰,什麼也不再想,讓思緒休憩,任自己沉陷。

擁得這樣的緊,貼合這樣的緊,他彷彿要把自己一生的愛戀都施諸於她,而她也像爆發的火焰一樣盡情地釋放着的熱情。

癡纏着,素妍囈語般地發出不由自己的呢喃聲。

奔騰如洪的慾望在身體裡流竄,那洪浪一波追着一波,一浪高過一浪,最後化成了萬丈沖天之浪。

她的皮膚很細膩,像嬰孩一般的彈指可破,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發着奇異的光芒,像月下的雪,像風裡靜靜綻放的三月桃。

她彷彿感覺有一條鞭子在身體不停的抽打,似要把她的身子給撐破一般,疼得大汗淋漓,卻又隱有一團的火焰在跳動,在奔竄。

她睜大眼睛,用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後背,嘴裡時不時地發出:“痛!千一,你這個混蛋……”

她竟罵他!

他有些生氣,加大了動作,她越發疼得雙眉微蹙,她咬着雙脣,他又溫柔了一些,輕聲道:“弱水,你忍忍!忍忍就好。”他的聲音帶着魔力般的磁性,附在她的耳邊低語,這樣的低,像夏夜裡蚊蟲的低唱。

她按抑住撕裂般的痛楚,“如若,沒有落紅會怎樣?”

他凝了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卻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

曾征戰西北的男子,不是都不會介意這些的嗎?

他問:“你有別的男人?”他面帶慍怒。

素妍只覺自己都快被他給撕成碎片了,狠狠地在他身上擰了一把,“不是所有女子第一次都有落紅。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化成最輕柔的動作,低聲道:“要真沒有……”想了片刻,道:“要不抓只鴿子來……”

素妍想到了江書麟,早與柳飛飛在一起,卻在新婚之夜生怕人非議,是江書麟咬破了手指,落下鮮血爲柳飛飛遮掩過去。

即便柳飛飛的孩子如期出生,可所有人都說成是早產。

他化身成一個技藝高操的宮廷樂師。可以在她的身上彈奏出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素妍最初覺得很痛,可不久之後,這種痛變成了舒適。因爲痛與灼烈,她大汗淋漓。他的蠕動總帶給她一種從未經歷過的欲生欲死之感。

宇文琰感覺到自己無法控抑的激情,抽離她的身體,只見一股落紅也隨之涌出,頓時,染紅了雪白的喜帕。

宇文琰心下狂喜,得到了最大的虛榮滿足感,就如他所猜想的那樣。他是她今生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素妍將身子一扭,嘴裡低說了句:“我快受不住了……”?如陷夢靨,如臨絕境。然微啓的雙眸裡,看到的是一個不同於曹玉臻的絕美男子,只是瘦弱了一些。

他的眼裡,蓄滿了深情與疼惜。

宇文琰低頭將嘴附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道:“弱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儘量輕柔,他不想她死,亦不想她因此受傷。

她從嘴中流出的輕吟,美妙得像一首迷人的夜曲,他喜歡聽到這樣的聲音。這是屬於她的聲音,曾經幻想過的一切在當下化成了現實,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宇文琰反覆地糾纏,似乎要把他一生的愛戀,都盡施於她。

暴風驟雨後,一切歸於平靜。

他的暢快欲仙,她的痛苦難當。

素妍在心裡想着:這也太不公平了,他如此快活,她卻這樣痛楚。

空寂的內室裡,瀰漫着他粗重、低沉的喘息,還有她因爲痛苦的低喃。

宇文琰閃亮如星的黑眸癡癡的對視着她的眸子,化成世間最深情的凝望。

她卻憤憤地低罵:“想痛死我?你這個騙子!”

不是說他會很溫柔的,幾乎快把她給撕碎了。

他卻低低地笑了,滿足的俯身,輕吻她的額頭,“弄疼你了?”

廢話!

如果不疼,她幹嗎罵他。

宇文琰出了一身的汗,他對着耳房喊了句:“小安子,備香湯。”

小安子在耳房應了一聲,整衣去吩咐下人準備。

素妍扒在榻上,一動不動,渾身似要被他撕裂一般,不一樣,其實真的不一樣。

曹玉臻更多的是宣泄,不在意她的感受。而宇文琰爲了讓她釋去懼意,居然騙她說只親不碰,可這明明就是騙了她,讓她無法回拒他的熱情,被他引領着沉陷。

素妍將手伸出錦衾,抓了肚兜與褻褲,給自己套在身上。

宇文琰已經着好褻褲,身上裹着新郎袍,看小安子與另一個太監把一桶桶水提到屏風後面的大浴桶裡。

素妍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琰撩起牀帳,輕聲道:“弱水,起來洗洗。”

她睜開雙眼,又痛又困。

宇文琰道:“要不我抱你去洗。”

她未支聲,他伸出手來,揭開被子,將她橫抱在懷裡,她倏地看着他,這樣陌生而詫異地看着,“我自己洗。你今晚真的不碰我了?”問完這話,她就後悔了。

宇文琰燦然一笑,“你是要我碰,還是不要我碰。”

“你還說溫柔的,可你……”

她沒有說,讓他放下自己。

她披了件衣服,轉而就愣住了,“我的換洗衣裳呢?”

宇文琰笑着走向衣廚,指着右邊的道:“這裡放着你的衣裳,四季的都有。”他打開廚房,從裡面取出一套杏潢色的小衣。

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一套,“你給我做的?”

“是。針工局的繡娘做的。”

他怎麼知道她衣裳的大小。

她咬了咬牙,接過衣裳就折入屏風。

宇文琰喚了小安子,讓他們又加了一隻銀炭爐子,就擱在屏風裡面。

素妍泡在香湯裡,抓了半把澡豆子,又拿了香胰子,因近來日日沐浴,不到一刻就起來了,換上了乾淨的褻衣。

宇文琰見她出來,抱住她在臉上親了一口,“該我洗了。”

素妍輕嘆一聲,“讓他們重新準備一桶。”

“不用了,我洗洗就起來。”

素妍見他不管,也就不再問。近來因爲連抹過幾迴雪膏。肌膚越發細膩、白皙。

他以爲自己很快,待他從屏風後面出來時,牙牀上的素妍已經睡着了。傳出勻稱而低沉的呼吸聲,神色平靜。雙眉微蹙。替她掖了掖錦被,她翻了個身,面朝着他,繼續睡得香甜。

她是他的!

他想:終於娶她爲妻了。

她一直都這樣爲他,退親、訂親全都是考量到他的不易。

他低低地道:“弱水,我會好好待你,今生絕不負你。”

伸手想擁住她的腰身。快要觸及時,他卻凝住了,生怕擾醒了她,小心地退回到自己的被窩裡。能這麼近地看她入眠,這也是一種欣賞與享受。

夜,越來越靜。

一陣睏意襲來,他也睡着了。

素妍睡得正香,就聽外面傳來青嬤嬤的聲音:“郡主。一會兒要去給王爺、王妃敬新人茶,得早起。小廚房裡給長輩準備的膳食已備好。”

皇家吃飯,稱爲膳食。

百姓家依舊稱爲吃飯,或用食,一日三餐也稱爲晨食、午食和暮食。

就算是公候之家。也不能稱爲膳,只能說用食。

宇文琰懶懶地伸手,摟住她的腰身,低罵道:“這婆子真討厭,睡得正香呢,就被她吵醒了。”

素妍扭頭看了眼宇文琰,想到柳飛飛因誤了敬新人茶,如今也被下人們非議,沈氏算是個賢惠得體的,也因這事給了柳飛飛大半年的臉色瞧。“你也起來,敬完茶回來再睡就是。”

正低聲說話,傳來一個陌生婆子的聲音:“世子,老奴是王妃派來取喜帕的,江家的田嬤嬤也到了。”

宇文琰聽說江家的老僕也到了,立時坐了起來。

素妍面露詫色,田嬤嬤來做什麼?莫不是家裡出了事?也不對呀。“我們家的婆子來做什麼?”

越想越狐疑,怎的一大早田嬤嬤就過來了。

素妍慢吞吞地坐起,指了指帳外案上的衣衫。

宇文琰將她的冬裳抓過,遞給她。

見她不解,宇文琰低聲道:“但凡有女兒嫁入皇家,成親第二日,孃家人都會派了得力的婆子去瞧喜帕。若是有紅,便視爲大喜!證實自家是將清白女兒許給皇家。”

宇文琰的乳母已經打起珠簾起來,面上含着笑,“兩位嬤嬤在外面已等了一陣。”

素妍只覺臉一陣滾燙,就似有人窺曉所有的秘密一般。

宇文琰扯出牀上的喜帕,遞出帳外。“一大早就吵人,真想罵人!”

乳母瞧見上面的幾點落紅,笑道:“她們也是奉命行事,世子何必管她們。”將喜帕疊好,讓最大片的殷紅露在上面,疊得方方正正地,方捧着出了內室,穿過偏花廳,自門而出。

王妃派來的婆子接過,笑對田嬤嬤道:“恭喜江家老太太、賀喜江家老太太!”

田嬤嬤滿意地道:“我家郡主最是持重的。二位嬤嬤同喜!”掏了一早備好的封紅,給了二人。

婆子掂了掂份量,足有二兩銀子,笑盈盈地接過,“同我去王妃那邊回稟。”

按照規矩,孃家的忠僕瞧過後,就要去婆家主母那兒,通常婆家主母又會給新婦孃家來的婆子打賞,並示尊重地給新婦孃家的主母回贈一件禮物,多是一匹上好的綢緞,或是美玉什麼的,意喻嫁入他家的新婦確實是好的,如綢緞般溫柔,如玉般完美。

王妃知田嬤嬤是虞氏身邊最得力的婆子,打賞了她五兩銀子,又另取了塊羊脂白玉回贈虞氏。

素妍穿好中衣,這纔回身幫宇文琰穿衣。

小安子見他們起來,與門外候着的四名大丫頭招呼了一聲,白芷、白菲等人這才魚貫而入,捧熱水的,拿漱口水的。

宇文琰喚了聲“小安子”,小太監飛野似地垂首立在他面前,他低低地吩咐了兩句,小安子面露驚色。

“看我做甚麼?讓你去討!王妃要是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去!”

素妍也懶得理他,洗漱完畢,坐在菱花鏡前,讓白菲給自己挽髻,她看着鏡子綰起了發的年輕婦人,微微蹙眉,怎麼就變成婦人了?感覺像在夢裡。

“怎麼這髮式那麼古怪呢?”她左看右看,怎麼看都不順眼。

她到底是習慣了以前女孩兒家的髮式與打扮,將長長的頭髮披垂在身後,既飄逸又得體。

宇文琰已經梳洗妥當,穿了一襲藍底白蟠龍錦袍,頭上戴了個銀質鏤空束髮冠,雖說前兒瘦了,一夕之間,彷彿神采奕奕,又年輕了許多,越發顯得玉樹臨風。

他幾步走到素妍身後,搖着頭道:“還真是古怪得很!你怎麼梳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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