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媳婦茶

一日來的賓客直到宵禁前才盡興而歸,還有些許是在的,這邊折騰,岑子吟則是領着人在院子裡收拾,待一切畢了也倒了三更天,精疲力竭的倒下去,尋思着明兒個還有許多要收尾的事兒,回門的事兒有方大娘安排,家裡請來的人只到婚禮這一天便走了個精光,明兒個便是要清點東西,借來的要還上,賓客送來的則是要歸入庫房。

一覺便睡到大天亮,匆匆忙忙的起身去了廚房,卻是瞧見吳氏彆扭的在哪兒忙碌,一干媳婦子在一邊幫忙打下手。

在廚房裡,吳氏穿着很簡單,頭上只戴了一根簪子,將頭梳理的一絲不芶,岑子吟走進去道,“二嫂,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我二哥也是個不知道疼人的。”

吳氏聞言扭過頭來,臉色漲的通紅的低低道,“他還睡着,今兒個本該是我做……”

不待她話聲落,一邊的張嬸便笑了起來,“二少夫人一大早便來廚房裡與咱們搶活幹,勸也勸不住,倒是攔着不讓咱們幹,三娘,你可得勸勸,休要讓她搶了咱們的差事。”

竈上小火熬着小米粥,另一邊則是蒸上了一鍋點心,還有些許小菜,瞧着倒是清爽,這麼些東西怕是吳氏最少忙了一個時辰,岑子吟忙伸手拉着吳氏笑道,“這已是做的差不多了,便讓他們去做,昨兒個忙了一天,你必也是累的,走,咱們去看看我娘起來了沒。”

吳氏想了想這才應了,到一邊洗了手,岑子吟見她走路很是彆扭,不由得皺了皺鼻子,自家這個二哥便是個莽撞的,一大早睡着,身邊的人起身了也不知道,這會兒人都在廚房忙了一個時辰了,他倒好,還在被窩裡睡着。

吩咐張嬸讓人去叫二郎起身,岑子吟牽着吳氏的手往廳內走,方大娘的習慣岑子吟是知道的,即便頭一天再累,第二天天一露白也會睡不着,這會兒該是在廳裡。

果然在廳門上便瞧見慶雲走出來,瞧見岑子吟與自家二少夫人一道,微微一愣,笑道,“二少夫人和三娘怎麼都這麼早就起身了?夫人還特地吩咐讓你們多睡會兒呢”

岑子吟笑着道,“我是餓醒的,一到廚房便瞧見我這二嫂在那兒忙活,做了一大堆地東西。張嬸怕咱們搶了她的活幹,便將我們攆出來了。”

方大娘在廳裡聽見外面地聲音。朗聲道。“呀。曉娘起身了?慶雲。你去叫二郎也趕緊起來。這像什麼話唔。還有大郎他們”

岑子吟聞言只覺得有些不妥。想了想又罷了。挽着吳氏地手進了門。便拉着吳氏要坐下。吳氏卻是不肯。她還沒與婆婆敬茶。這會兒哪兒能有她地坐處?何況盧氏還沒有過來。

昨兒個舅母地話還在她耳邊。“你身份是比不得別人地。家中地陪也不多。瞧你婆家這行事。只要你懂得分寸。在這個家立足不難。凡事都要依着規矩來。你在家中便是個勤勉地。到了婆家。凡事先問過婆婆和相公地意思總是不會錯地。你娘教你地規矩。要時時地提醒自己。凡事多忍讓。不過。有一點卻是不能讓。家中地母親和弟弟卻是要多照應一些。這是正道。你弟弟能耐了。你說話也能硬氣幾分。你母親日後也纔能有所依託。”

吳氏心中地想法岑子吟自然不得而知。只是她倔着。岑子吟不好多勸。想想大郎那邊那位這會兒被喚起來。要知道是眼前這位害得。怕不要狠狠地糾結上一把。兩個媳婦一比較。方大娘再是個藏不住事兒地。日後少不得有些麻煩。

怕方大娘呆會兒在臉上露了痕跡。岑子吟笑着道。“二嫂便與娘一般。都是歇不住地性子。這可不行。該多休息地時候還是要多休息。咱們家廚房裡地事兒都是有人做地。”

吳氏聽着這話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她會地東西不多。聽岑子吟地意思是不用她下廚了。岑家斷然沒娶個沒用地媳婦回來。只是要只會下蛋地母雞。當米蟲養着麼?可這般休要說別人。便是她自己也是瞧不上地。岑子吟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大娘聞言點了點頭道,“大郎和二郎都要參加秋試,手上的事兒都要交出來,日後怕是還要你和惠娘一道來管着,如今有三娘和五娘打理,她們卻是要出嫁的,你們若是有空便多與她們學學,咱們家地規矩沒那般的大,那些雜事就休要理會了,累壞了身體可不行。”

吳氏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方大娘這是將她和盧氏一併地看重,並沒有因爲她的妝不豐厚便低瞧她一眼,謹慎地施禮道,“婆婆,媳婦知道了。不過,這些東西我卻都不太懂,怕是要從頭學起。”

方大娘擺擺手笑道,“無妨,還有我在呢,若是有不懂的便來問我,二郎也是熟門熟路地。等你們真個上手了再交與你們打理,如今卻是不忙。明兒個回門了你們再歇兩日,然後便要幫忙打理三孃的婚事,畢了再說其他。”

“說什麼呀?這麼開心?”二郎邁着大步走進來,臉上笑吟吟的瞧了吳氏一眼,吳氏又鬧了個大紅臉,方大娘瞧見這情形心中歡喜,卻是責備道,“便是個後知後覺的,人都起身一個多時辰了,偏生你還睡着,若不是三娘讓人來喚你,怕是要睡到晌午後?”

二郎摸摸鼻子,吳氏卻是急了,低低的道,“婆婆,昨兒個相公他多喝了幾杯……”

方大娘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你護着他,我也不多說了。敬了茶便用飯,大郎那邊讓人送過去,咱們也不消等了,用了飯你回去再歇會兒。

一直在一邊不說話的岑子玉聞言連忙吩咐人備茶,吳氏本還想說什麼,二郎卻是還有些疲憊的樣子,這邊端了茶上來,還是不見大郎那邊的影子,兩人敬了茶,方大娘便一人一個紅包,這邊將早點擺上桌子,又將唐珍兒也喚了來,吳氏簡樸,只送了岑子吟一人一張繡帕,岑子吟隨手取下頭上的珠花與她,岑子玉則是用荷包裝了一根玉簪子,唐珍兒則是一個荷包,皆不是什麼貴重

直到將飯用罷了,還是不見大郎的影子,方大娘本想問卻是礙着二郎兩口子還在,只將人打了下去,這才問道,“大郎怎麼回事?”

她原是打算讓幾人多休息一會兒,只是吳氏先起身了,這才叫人去喚,不想半晌都沒個動靜,慶雲又讓人去問,岑子吟在一邊勸道,“娘,這會兒時辰還早呢,昨兒個也是累的夠嗆,他們既然起不來,便讓他們多歇會兒。”

方大娘眉毛一挑道,“咱們喚了半晌還沒個影子,即便起不來,也該派個人過來說一聲纔是。”

這是昨兒個地事在方大娘心裡落下疙瘩了,岑子吟聞言笑道,“起了身,還要收拾,第一天見婆婆敬茶總是要謹慎一些的,哪兒有娘這般着急的。我那二嫂怕是昨兒個太緊張,根本就沒睡着。”抿抿嘴壓低聲音道,“進了門便是一家人了,她即便沒數,大哥心中也該是有數的。”

方大娘哼了一聲,嘀咕道,“當年我才入岑家門的時候……”

岑子吟怕地就是這麼一着,拉住方大娘的手,湊到她耳邊道,“昨兒個的事已是過去了,到底是不是她的主意咱們也不好說,娘,家中便只有這麼兩個哥哥,您一碗水卻是要端平了日後纔沒那麼多麻煩事兒。”

這話說的方大娘也是無話可說,抿着嘴不啃聲了,不過片刻功夫,慶雲便迴轉來,笑着道,“還沒道大郎的院子,便瞧見他們過來了,我便先繞小道過來了。”

方大娘聞言連忙整理了一下鬢角,又撫平了身上地衣裳,面無表情的端坐在上席,岑子吟與慶雲使了個眼色,這邊便吩咐了小丫頭去倒茶,一身大紅的盧氏在大郎側走了進來,岑子吟纔算是第一次見到自家這位大嫂。

盧氏要比吳氏年長一些,身材高挑豐潤,一瞧便是在家中養的不錯的那種,走進來地時候目不斜視,頭微微的低着,模樣恭敬順從,頭上梳了個簡單的髻,卻是恰到好處的配上了幾樣飾,既不會顯得太過招搖,也不會太過簡單,倒是新媳婦該有的模樣。

樣子也是秀麗可人的,比吳氏要大方了些,大郎像是爲了她特地放慢了些腳步,一進來,便跪在蒲團上,旁邊有丫頭遞上茶杯,恭敬的與方大娘敬茶,這般卻是讓人挑不出錯處來,方大娘像是也還算滿意,笑着喝了茶,又與了兩人紅包,只讓大郎與這盧氏介紹家中地衆人。

大郎領着盧氏一一的介紹過去,並沒有因爲在場的人比她輩分小便輕慢,對於吳氏是沒有這一層的,岑子吟琢磨着這是方大娘還是沒氣過,又擔心這盧家的輕慢了家裡這些身份有些尷尬地岑子玉和唐珍兒,這才讓大郎這般,否則都該是她們去與盧氏請安的。

盧氏面上沒有半分地不快,大郎與她介紹,到了岑子吟,盧氏伸手便是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塞進岑子吟手裡地沉甸甸的,岑子吟笑着道,“多謝嫂嫂了我卻是沒備下什麼東西,不知道該給嫂嫂什麼見面禮好呢”卻是從塵兒手裡拿了香水過來遞給吳氏道,“我是不會針線地,想來想來想去唯有這個算是我親手做的東西,嫂嫂且試試,新出的方子,也不知道嫂嫂是否喜歡這味道。”

盧氏伸手接過了,笑着道,“這般一小瓶怕是要抵得上尋常人家半個月的用度了,嫂嫂便在這兒謝過三娘了。”

到了岑子玉,岑子玉那簪子恰好是一對,如今一人一隻的送了,倒也顯得公平,也是得了個荷包,倒是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唐珍兒也是兩人一般的一個荷包,笑言幾句便退到一邊去。

與衆人見過了禮,又是下人進來見過少夫人,盧氏這才略微有些驚訝的問道,“怎麼不見二叔和……”

身邊那陪嫁丫頭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盧氏恍然大悟的站起身來道,“娘,這倒是媳婦的不對了這般遲纔出來,倒是讓娘和幾位妹妹在這兒等了這般久,二叔兩位都等不及了。

”說着便要跪倒地上,大郎連忙一把攔住她道,“娘,實是昨兒個晚上兒子多喝了幾杯,早上起不來,與惠娘無關。”

方大娘的額頭跳了跳,任誰家的老媽見着昨兒個還對新媳婦火冒三丈的兒子第二天便護着兒媳也會心裡有些不爽,何況還不是親生的,扯着嘴角笑了笑道,“我也沒怪你們,這樣做什麼?昨兒個都累了,本就是有心讓你們多睡會兒,可我這把老骨頭,人上了年紀便是睡不安穩,倒是讓你們也沒休息好了。”

大郎聞言便沒了聲音,盧氏也是低着頭,岑子吟連忙打圓場道,“大哥你也真是地,讓嫂子先坐着說話呀方纔與你們送去的早飯用過了沒有?”

大郎道,“惠娘道是要先與娘請安,飯菜擺在屋子裡怕的都涼了。”

岑子吟聞言便道,“這怎麼行?慶雲嫂,你去廚房端些熱的飯菜過來。”

方大娘聞言瞧了瞧外面,這會兒管事的都候着來回話,一家人在這兒擠着卻是不像樣子了,連忙喚住慶雲道,“既是沒有休息好,便送些熱地到他們院子裡去,用了飯便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兒個還要回門,想是還有事兒要準備一番的。”衝着大郎擺擺手道,“歇着去,瞧你的眼睛還是腫的,臉色也白的不像話,用了早飯歇着,家中地事兒這兩天不消你操心了。”

大郎聞言也不多言,只催着盧氏先行回去,盧氏瞧着對大郎十分的依順,聞言便退了下去,大郎自己卻留了下來,待盧氏出了門不見了人影,這才道,“娘,昨兒個的事兒我知道您心裡不舒坦,我也是心裡擰着疙瘩,後來便問她爲何要這般,才知道這些主意怕都是她那個嬸嬸出的,往日裡您也是知道她的,性子還算爽利,做人做事皆是有分寸地,沒道理在婚禮當天鬧的大家都抹不開臉。”頓了頓,又道,“這事兒說來也脫不了我的干係,我便在這兒替她向娘賠不是了。”

方大娘撅撅嘴,冷笑道,“這才第一天進門呢你便這般的護着她,家裡那

戚哪個把咱們瞧在眼裡的?我也沒給她沒臉,你這來做什麼?”

大郎聞言臉色一冷,低着頭道,“都是兒子的不是。”

岑子吟見方大娘反倒被大郎惹地怒火攻心,連忙起身拉着大郎道,“娘這是心疼你昨兒個在盧家受了委屈呢”又壓低了聲音道,“咱們孃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你越是護着,越是惹的娘不高興,本就沒多大的事兒,何必較這個真?”

對大郎地行事岑子吟還是比較理解的,媳婦做錯了事情,自然要男人擔着,房間裡可以訓斥,到了人前千般地不是都該是男人頂着,可是,跑到自家老孃面前這麼說,這不擺明了讓老孃和媳婦吃醋麼?大郎是個有擔當的,偏生用在這種時候不對,順着方大娘地話頭說了便沒事了,偏生腦子在這會兒轉不過彎來。

其實這也不怨大郎,男人和女人本來就不是一個位面的生物,在一些問題上有矛盾在所難免。

岑子吟又扭過頭笑吟吟地對方大娘道,“大哥這是覺得家裡都爲了這事兒受了些委屈,只怨懟着自己,實是心疼娘呢你們倒是都是知道心疼人的,偏生嘴上卻是不肯饒人。”

方大娘聞言嘆息了一聲道,“我也是知道那個家怕是由不得她做主,偏生家裡就她這麼一個姓盧的,昨兒個的事兒還歷歷在目呢。”方大娘心極軟,這話卻也是退步了。

大郎聞言低着頭道,“娘,如今她姓岑了。”

方大娘聞言揮揮手,笑罵道,“我知道她姓岑了,不然能讓她住在你院子裡?去去,瞧見你這樣子我就頭疼,陪着你的寶貝媳婦兒去。家裡還有一堆事兒要收拾呢”

盧氏與自家陪嫁丫頭翠兒一路走會院子,院子裡沒了昨兒個的熱鬧,這會兒這條路竟然瞧不見半個人影,那翠兒是個機靈的,模樣也生的不錯,自家娘子沒起身,她卻是一大早就起來將院子逛了個遍,也認識到了不少岑家的管家、媳婦。

一邊走一邊道,“我聽說三娘子與了那位一朵珠花,還是從頭上取下來的,與你的卻是一瓶香水,其他那兩位與的東西卻都是一般地。

盧氏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那翠兒笑嘻嘻的道,“那位二夫人一大早便下廚房,今兒個早上用的東西皆是她親手做出來的,卻是隻換了一朵舊珠花,香水可要值錢多了。”

盧氏聞言低聲道,“你懂什麼?香水值錢雖值錢,便是自家院子裡伸手可取的,那珠花卻是她地貼身之物。”

翠兒聞言啊了一聲,問道,“那三娘子是什麼意思?聽說她與兩位公子的情誼都是一般的呀怎的如此厚此薄彼?”

盧氏抿抿嘴,也是說不出來由,即便不喜她,也不該如此的表現在面上,其他人的禮物都是一樣地,唯獨岑子吟送的兩樣東西非要分出個厚薄來,按理說她們都是嫂嫂,比岑子吟要高上一截的,偏生這位三娘子在家裡的地位不一般,大多的人都要看她地臉色行事,這麼做不是故意給人難堪麼?

這話倒是沒冤枉岑子吟,若是家中進門的都是那種與世無爭的,岑子吟自然不消打壓一邊捧另一邊,一般的對待便是了,可偏生盧氏進門的時候做的事兒不那麼地道,反正岑子吟也是要嫁人的了,方大娘要一碗水端平,岑子吟可不用,否則依照二郎大咧咧地性子,盧氏又是個有些心眼的,二郎這邊不吃些虧纔怪了。

其實,沒那麼多心思的還可以計較着岑子吟送的東西不過是瞧着各人缺什麼便送什麼,心思複雜的人自然要分出個高下來。這番作爲在岑家人眼裡其實根本不具備任何意義,只是做給盧氏瞧地。

偏生這盧氏也是個心眼多的,人人皆是瞧着這錢財上地厚薄,到她眼裡便成了親疏之別了。這話她倒是不會與大郎提,只是抿着嘴想了半晌,便回了屋子,已是有媳婦送了飯菜來,盧氏只佈置好碗筷候着大郎回來一道用。

這邊將大郎打回去,方大娘便微惱的道,“有了媳婦忘了娘,他便是將那女人護着得了這家還有沒有我地位置了?還好二郎和曉娘是懂事的。”

岑子玉和唐珍兒都不說話,岑子吟聞言在一邊捂着嘴笑,知道方大娘不過抱怨兩句,實是沒往心裡去地,慶雲在一邊笑道,“還是方纔三孃的話說的好,大郎實是心疼夫人呢如今惠娘是他房裡的人,他陪不是纔是正道,若是讓惠娘來賠不是,新媳婦才進家門呢,夫人也不忍心給人這般沒臉?”

方大娘擺擺手道,“哎,這是大郎成人了,有擔當倒是好事。不管怎麼說,夫妻和睦纔是正道,大郎是個懂分寸的孩子,既然他這般說,必是有緣故的,進了門便是我的媳婦,往日的那些事便罷了。”

岑子吟與岑子玉對視了一眼,笑道,“娘,家裡的事兒還多呢,我與五娘去將借來的盤子清點一下,與人還回去”

唐珍兒也道,“我也要回去改衣服了,沒幾天功夫,還有好些地方要改動呢”

三人相繼退了出來,岑子玉低聲問岑子吟道,“你又何必與她們不一樣的東西?”

岑子吟笑笑道,“你沒瞧着二嫂和大嫂哪兒不一樣麼?”

岑子玉挑眉,岑子吟道,“二嫂太謹慎了些,大嫂卻是太得意了些。”

岑子玉唔了一聲,唐珍兒在一邊笑道,“子吟姐姐這般的厚此薄彼,怕是要讓兩個哥哥打架了。”

岑子吟撅撅嘴,她出嫁的日子不久了,兩個嫂嫂的性子總是要提前摸的透徹一些,那盧氏就不是省油的燈,不把焦點集中在自己身上,日後眼前這兩位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一個家若是有人成了家,必然會生出一些小心思出來,她要做的便是將矛盾集中在自己身上,讓家裡的人日子消停些,順便的也瞧瞧那位吳氏小心謹慎之下的面目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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