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準笑道,“你知道我是誰?”
岑子吟哼了一聲,走了進去,瞧着大堂內的人道,“你們又是來做什麼的?有人給俺說俺家酒樓今天客滿,連院子裡也擠滿了人,俺還不信,沒想到真個如此”
堂中的人見事情急轉直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其中一人笑道,“三娘子怕是還不知道,你孃親要替你招親呢”
岑子吟跺跺腳,呸了一聲道,“哪個閒着沒事兒到處編派俺來着?看俺不割了他的舌頭”
衆人聞言皆是鬨笑,便有人調笑道,“三娘子自然不能知道,你合着回去問問你娘來着,這會兒大家都是久等了,連王大人的公子也聞訊前來求親,你們該要給人個說法纔是,大家夥兒都是聽人說了的,你們岑家既然放出這個消息,就該給人個說法,否則,休說咱們這些個湊熱鬧的不依,便是王公子怕也不能依呢快去快去,尋了方大嬸來說話。”
一句話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在場的人皆是鬆了一口氣,卻有有些不恥此人的作爲,明眼人都能瞧得出那王準是瞧上人家家的小娘子了,他這般一番話,不是順水推舟的將人家小娘子推進火坑去救自己麼?這樣的一個男人,陷害一個女人來撇清自己的關係,實在是大丈夫所不恥。
岑子吟昂道,“誰不知咱們家的事兒俺做的一半的主,休要說俺成親這種大事,即便是俺家的一針一線,俺都是要過問的,俺娘必不能揹着俺做下此事你們休要聽了流言蜚語便信以爲真了”
唐朝的女子大多爽利,這樣女兒當家的事兒並不少見,來這兒地人皆是或多或少知道岑家一些事兒的,不由得皺起眉頭。只聽見那個男人又道,“是與不是三娘子大可請了方大嬸來當面對質,無論如何,咱們大傢伙來了,就沒有白來一遭的道理”衆人皆是不說話,王準笑嘻嘻的貼過來道,“三娘子,你放心。俺酒量即便不太好,也能爲你喝下去的”
岑子吟微微眯起眼。看着那個人,心中卻是強忍住笑意,那傢伙不消說就是安嘉了,瞥了一眼王準。那無賴的樣子越的激起她心中的怒火,今日地事情本不該這樣展的,她沒想到自己眼中面貌還算平凡地樣子竟然能勾起王準的興致,果然唐朝人的審美觀不一樣,還好她備下了好幾套計劃以應付這樣的情形,而這一刻。她竟然想用最狠地那一招。
不過,王家樹大根深。結下了大仇卻是不太好辦了,岑子吟笑了笑道。“休要胡言俺是個剋夫的命,你若嫌命長了大可來我家提親。之前幾個只是來我家提親之後便是黴運連連,之後纔會退訂。反正此生俺也是決定了要出家去的。說給你聽了也無妨。”
岑子吟話聲剛落,衆人有些遊移不定,只道是如此佳人竟然生了個如此命相,還真真是可惜了,不久,便有人在人羣中嚷嚷道,“我親耳聽魚道長說的,絕不會錯”
岑子吟柳眉一挑道。“哪個魚道長?”
安嘉笑道。“便是如今在宮中侍奉皇上地那位。”他人生地高。比別人都是要高出一截。自然人人都看到了是他說話。有人認識地便道。“那人便是安大侍衛。經常在宮內行走。他地話倒是信地過。”
岑子吟撇撇嘴角。冷笑道。“咱們家小門小戶。怎麼能跟魚道長扯上干係?安大侍衛休要信口胡言”
安嘉道。“鄙人從不說謊。確有其事”
岑子吟怒目。“安嘉你就誠心想害死我是不?咱們之間那點兒小過節。你一個大男人整日地掛在心上累也不累?”
安嘉道。“實話實說罷了。三娘子休惱”
岑子吟怒道,“安嘉,你信不信俺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安嘉摸摸鼻子面不改色地道,“是啊,嫁給我,剋死我別埋就成了”
衆人絕倒,岑子吟也幾乎忍俊不住,臉扭曲了一下,偷窺周圍的人現沒人現她地異樣,只是王準有些不甘被人給奪去了風頭,搶在王準之前道,“安嘉,閒話少說,難道是你在市井間傳播的如此流言?明知道我命中剋夫依舊這麼說,難道這兒有你什麼仇人?”
安嘉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冷嘲道,“我還以爲是你自己怕嫁不出去才傳出地這些話呢不過,你的八字魚道長真是說命相極貴的。”
岑子吟偏着腦袋做沉思狀,想了片刻才疑惑的道,“不是你?難道是誰和我們岑家過不去?”
兩人這一番對話只在衆人心中落下了這麼一番印象,岑子吟和這個御前的安大侍衛有些過節,可這位安大侍衛卻也是拿這個岑家娘子沒轍的,只能在言語上諷刺幾句,這麼說來,這個岑家必然不是尋常的酒家,難怪說此女的命相貴了,就憑她如今表現出來的東西,可以隱隱的判斷出岑家身後必然是有靠山的。
岑家的新釀還沒出來便能送到御前,就這一點,就很值得玩味了。然而,岑子吟偏生要極力否認自己的命相一說,之前的那些流言會不會是岑家自己故意傳出來的呢?就爲了讓岑子吟的親事拖延下來?
而即便如此,岑家的對頭還是不想讓岑子吟消停,那位魚道長怕也是被人利用了,想是有位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將這八字送到他面前,否則,端看岑子吟的態度,她是巴不得自己不嫁纔好。
而什麼樣的女子纔會巴不得自己嫁不掉呢?這個答案衆人百思不得其解,反而更加的增加了事情的神秘程度,越神秘的事情自然背後越有了不得的大陰謀。加上此女對王準和安嘉都是一臉不假辭色的樣子,哪兒有半分怯意,事情的可能性越地大了。
想到岑家的百期和流言傳出的時間,善於思考陰謀論的人們自動在腦內補全了種種的可能性。
長安城的人是很聰明的,經歷了豐富的鬥爭,爲了保命而不得不有一隻靈敏地鼻子。而長安城的人又是很愚蠢地,明明很簡單的事可以想的很複雜。瞧着衆人的反應,岑子吟知道事情有譜,自己地這一番作爲落到有心人的眼裡自然會得出了不得的結論來。
是時候讓李珉他們出場了,輕輕的勾勾嘴角,岑子吟的手舉起鞭子在空中劃了一個圈,這是早就計劃好的,只不過對象從王準變成了安嘉罷了。只有李珉和李柔兒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在衆人眼裡不過就是岑家三娘子被安大侍衛激地惱羞成怒。要使鞭子揍人罷了。
衆人沒想到岑子吟果真是說動手就動手,更沒想到的是,安嘉安大侍衛這個算得上沒什麼怕覺地人竟然不敢去接她的鞭子,在旁人看來。岑子吟手上地鞭子使的半分不如范陽縣主,他連范陽縣主地鞭子都敢拉來扔了的人,一個小小地民女冒犯,竟然會不敢去接
岑子吟不依不饒的摔着鞭子追道,“別怕安嘉,今兒個你得給俺說清楚了。那魚道長可真是那麼說的?若是真的,你讓他來與你作個證俺就饒了你”
王準也不是傻子。此刻沒動也是心中思慮萬千,不知道轉悠了多少次了。尋思着這個岑家酒樓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此刻只是冷眼旁觀事態的展。
安嘉也不是個老實的。哪兒都不去,偏生往人羣裡跑。岑子吟一個大閨女,怎麼也不能擠到人羣裡去,只能站在一邊惱怒的叫道,“安嘉,你信不信俺一把火燒了這房子,看你往哪兒躲去”
說着便真個掏出一個火摺子來,開始四下尋找引火的東西,酒樓中人人見狀色變,方大牛叫道,“三娘,萬萬不可”
與方大牛同時叫的還有一道聲音,“師父,不要啊
岑子吟聞聲扭過頭去,很是無禮的叫道,“你去給我弄點兒柴火來,今兒個我還不信了”
衆人定睛一看來人,不由得嚇了一跳,這位可是長安城除了王准以外的另外一大害啊怎麼叫上岑子吟師父了?
見狀人人皆是苦着臉,你說這熱鬧好看不好看?別把自己看成熱鬧就行了。能降伏這位爺的人必然不是尋常人,雖然衆人皆是有興趣看看長安城的兩大害斗的你死我活的場景,可神仙打架,凡人還是躲遠點兒的好,這種事兒可不是尋常人能消受的起的。
有些人有些惡意的想,難怪說這個女人剋夫了,她也不算撒謊來着,不是大富大貴的命根本消受不起呀跟這幫子傢伙混在一起,除了要有大富大貴的命以外,還需要有一顆堅強的心臟。
這邊岑子吟正在四下尋找引火的東西,旁邊一個乾瘦的小丫頭從裡面鑽了出來,抱着一大抱的乾草,笑吟吟的喚道,“三娘,我到廚房拿的”
岑子吟讚許的拍拍小丫頭頭道,“塵兒乖,還是你知道我的心思”
眼見着岑子吟邪笑着一點點的將火摺子湊近手中的乾草,衆人心中齊聲哀嚎,這誰家的小丫頭,有人管沒人管了?小弓悲劇了,真的是大悲劇,從早上起來就斷網斷到晚上不說,好容易通了以後卡的半死不活,臨晨四點半的時候爬上來了,還是卡的不行,好容易打開作專區,想要布章節,結果,他竟然給我亂跳,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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