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城門,奢華馬車則是從提前洞開的城門中間直接進了城。
而秦荽等人自然是要被查的,且還是從旁邊的門而入。
權勢,猶如一滴水,落入秦荽的心裡,蕩起絲絲漣漪。
回去後,找了郎中給青古看傷,傷無礙,卻把蘇氏給嚇到了,秦荽怕驚動她的腹中胎兒,便讓人送她回去歇息。
之前落在路上的隨從們都回來了,看來,那些人只想要秦荽的命,這些隨從和僕婦丫鬟們,都是輕重不一的傷,倒是沒有死人。
秦荽好一陣安撫,自己也疲倦得很,被李四娘勸回去歇息。
青茜也是嚇到了,卻被一陸姓婆子護在懷裡,倒是沒有受傷,戰戰兢兢倒也能繼續伺候秦荽。
秦荽沐浴,讓青茜給李四娘帶話,派人去將蕭辰煜請回來。
等她沐浴出來,穿了中衣擦乾長髮,剛躺在牀上準備小憩一番時,蕭辰煜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毫不避諱身邊的丫鬟們,一把將秦荽死死摟入懷中。
秦荽感受到了男人的顫抖,知道他嚇壞了,忙伸手撫摸他的脊背,安慰道:“我無事,就是很想你,所以,才讓人去請你回來。”
蕭辰煜“唔”了一聲,不曉得在想什麼,乾脆脫了外衫交給青茜,然後脫了鞋上牀,將錦緞薄被給秦荽蓋好,自己則將人摟入懷裡。
青茜將帳幔放下,然後招呼人輕手輕腳出去,並且掩上了門。
蕭辰煜將人摟緊,輕拍秦荽的脊背:“沒事了,我在這裡陪着你,你睡一會兒吧!”
不知道爲何,秦荽聞着熟悉的味道,反而沒有了疲倦,她擡起頭看蕭辰煜,只見蕭辰煜雙眼無神地看着帳頂,手下意識地拍打自己的背。
“你在想什麼?”秦荽問。
蕭辰煜低頭,眼神漸漸從茫然有了聚焦,眨了眨眼才道:“並未想什麼,就是走馬燈似的胡亂轉着。”
秦荽擡起上半身,趴在蕭辰煜的胸前,俯身去吻他的脣。
溫香軟玉加上送上來的暗示,素食許久的蕭辰煜如何能把持得住,兩人不顧世俗的眼光,只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房事來緩解內心的焦灼和擔憂。
累極的兩人,終於相擁而眠,直到一輪新月高掛,兩人才悠悠醒來,彼此相視而笑,陰霾似乎就此消失。
“怎麼去了這麼久?”蕭辰煜不想動,秦荽也照舊依偎在他懷裡。
聽着蕭辰煜帶了些埋怨的詢問,不由勾脣淺笑,手指頭在蕭辰煜的胸前打轉,弄得蕭辰煜有些癢,便伸手將她的手握住,放在胸口心臟位置,讓她感受有力的心跳。
“知不知道,這裡很想你!”蕭辰煜聲音略微有些沙啞,雙眼看着秦荽帶着微紅,不知是相思成疾還是情慾再次氾濫。
這一夜,兩人沒有起來吃飯,而是再次放縱後,又沉沉睡去。
直到次日天微亮,兩人被兒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吵醒:“我的爹爹和孃親呢?我要爹爹和孃親。”
路兒說話很早,也說得很清楚,不曉得隨了誰。
秦荽起身,這才發現她除了青紫赤裸的全身外,腹中還飢腸轆轆。忙推了推蕭辰煜:“快些起來穿衣,莫要讓兒子瞧見了咱們這樣子。”
蕭辰煜好整以暇地看着秦荽,卻不動彈,秦荽瞪了他一眼,知道這人是在懲罰她許久未歸,於是只能摸着肚子愁眉苦臉地說:“我好餓啊,昨夜就未曾用飯食,你是打算餓死我,好再找一個賢惠漂亮的媳婦兒嗎?”
蕭辰煜哈哈大笑起來,將做張做勢的妻子摟入懷裡,狠狠親吻了一番,這才放開她,兩人起來更衣不提。路兒終於被放了進來,一下子就衝入父親的懷裡,又扭着肥胖的圓圓身子要母親抱。
雖然秦荽帶路兒的時間不多,可路兒和父母感情都非常好,大概是因爲蘇氏帶他的緣故,總是提及父母的不容易,所以,路兒纔不怎麼鬧父母,乖巧得很。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用了早膳,路兒隨意吃了點東西就跑了,跟隨的僕婦小廝急忙跟上,真是片刻不得空閒。
看着兒子活潑可愛,蕭辰煜和秦荽也非常開心滿足。
隨後,秦荽趕蕭辰煜去學院。雖然依依不捨,可蕭辰煜也曉得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上忙,只是說晚上再請假回家歇了。
秦荽想着昨晚的荒唐,卻又甜蜜得很,於是點頭,湊到他耳邊說:“你回來也好,我再好好伺候你,定然讓你舒坦舒坦!”
蕭辰煜挑眉,好奇打量秦荽:“你以前可不會如此撩撥我,爲何回去一趟,變了一個人似的?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說着,還用手去摸秦荽的額頭,似乎怕她燒傻了頭一般。
秦荽用力拍開他的手,嗔道:“你可是不喜?不喜那我就不說了!”
蕭辰煜忙將人抱住:“喜的,喜的,沒有再比這個更喜歡的了。嘿嘿,我還想要個女兒呢!”
秦荽一愣,她忽然想到,自己和蕭辰煜一貫沒有節制,可爲何自己生了路兒後,就不再有身孕了呢?是不是該請個大夫瞧瞧纔好?
於是,她忍不住將這個想法說了。
蕭辰煜收斂起嬉笑的神色,想了想才說:“生不生孩子,倒是其次,反正我們有了路兒也夠了。不過,找人把把脈也好,尋個心安嘛!”
兩人膩歪不已,眼看時辰不早了,秦荽主動提出要送下一次去書院門口,蕭辰煜這才牽着秦荽的手出了門。
李四娘在外面忙,見兩人出來,有些詫異秦荽居然要出門。
秦荽說要去香鋪看看,然後便回來,如果蘇氏問起來,就如此交代便是。
剛要走,又回頭問李四娘:“秦雅楓昨夜睡得可安穩?青古的傷可好些了?”
李四娘笑着應答:“雅楓公子喝了碗安神湯,夜裡又給點了安神香,倒是一夜好眠,未曾夢魘。”
隨即,說到青古,倒是神色黯然了些:“青古昨夜發了高熱,後來倒是退了,如今還在睡,大夫昨夜未曾回去,就住在咱們家裡,他早上看過了青古的傷,說是不繼續發熱,便也無大礙。”
秦荽點了頭,隨後和蕭辰煜一起出去了。
蕭辰煜見秦荽面色不佳,便問:“可是對青古有些愧疚之意?”
“嗯,有些!”
“以後對他們好些便是,青古對你倒是忠心不二,有這樣的人在身邊,也是你的福氣。”
秦荽嘆氣,道:“我是有了福氣,可她卻是倒黴了。”
這樣的事兒,還不曉得還有沒有,而秦荽根本不曉得是誰在背後指使人要殺她。
送完了蕭辰煜,秦荽又來了香鋪,香鋪剛開門,已經有了些許客人上門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