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發虛,看了看黑煜的短髮,再想一想祁白煜的長髮,我也不確定他們誰是誰了,腫麼辦?
“我……我能問一下,”我看着黑煜,“你剛剛看到、看到祁白煜了嗎?”
黑煜左右看了一下,“你胡說什麼?這裡就你一個人,哪有什麼祁白煜?”他的眼睛微微一眯,“你這副樣子,是跟那個叫祁白煜的鬼魂,行苟且之事嗎?”
我心虛的垂下眼眸,這時候,我也不能說,我是被迫的。“那我、那我是不是失身了啊!怎麼辦辦?黑煜,我要是又被人沾了便宜,我也沒辦法活了!”
可憐我肉眼凡胎,哪裡看的過他們這些鬼怪?要是他們有心換一個相貌,我就是有十雙眼睛,也看不出來,誰是誰啊。
黑煜將我身上的衣服掀開,毫不避諱的用眼睛查看我的身體。
我被他看得渾身燥熱,正要用衣服蓋住的時候。黑煜一個疾步,跑向東南牆角,一伸手從那邊的牆上,摳下一張畫來。
“那、那是什麼?”
說是畫,也不準確,只見黑煜抖了抖手,那張薄如紙翼的東西,竟然向兩邊彈了彈,探出一個黑黑的妖怪來。
“啊!”我驚呼。
那妖怪在黑煜手裡,瑟瑟發抖。“饒命啊,饒命!”
黑煜沉着臉,“你是什麼怪物,竟然敢害我的老婆,是不是嫌命長了?”黑煜作勢,就要捏死這東西。
那怪物手裡拿着一個瓶子,滿面都是驚恐之色。“在下只是一個地下妖怪,叫暗。因爲常年處於地下,沒有見過什麼人類,就像看看那姑娘腦海中想的畫面。”
他說着,用手指了指我。
我臉上頓時十分精彩了,難道剛剛都是他,不是祁白煜嗎?
“你說,你是怎麼裝扮成祁白煜,那個、那個……跟我在一起的人,是誰?”
黑煜看了我一眼,道,“我老婆讓你說,你就必須說!不然我弄死你!”
“我說我說!饒小的一命啊!”他慘兮兮的道,“我只是法力特別低的妖怪,只能根據人類的心理,給他
們編造環境,剛剛這個姑娘所看到,都是我根據她的記憶,以及她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構造出來的情節!”
我一腦門的汗,“你是說……我剛剛經歷的,都是幻覺?”
“正是正是!”他道,“本小妖的身體還沒有實化,怎麼會變成人類,跟你這樣那樣呢!”他說着,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我露在外面的胳膊,他的臉上露出羨慕渴望的眼神。
我被他看得心裡一毛,同時內心比較尷尬的是,我竟然着了他的道,還被黑煜趕來看到了。這下子,我可解釋不清了。
“黑煜,我可以解釋的。我、我並不是要跟身爲祁白煜的你,這樣那樣……我只是心裡隱隱覺得,要是祁白煜重新看到我,他應該會有的反應。”
黑煜瞪着我,“你是說,他會很生氣,生氣到必須跟你在這地下,做出這種事情,纔可以消恨嗎?”
我極其尷尬,不好意思的看向別處。“對不起,你沒告訴我你跟他的關係,所以我容易胡思亂想嘛……”
“你!”黑煜正要說話,卻突然身體一軟,軟軟的倒了下去。
我立刻披好衣服,緊張的拿着寶劍,指着那妖怪。
“你把黑煜怎麼了?信不信我也能輕鬆殺了你!”
那妖怪頓時雙手舉起,“不是我做的!我發誓啊!”
我狐疑的打量他,命令道,“那你轉過去,不準動!”
那妖怪點了點頭,按照我說得做了。我動作很快的爬下桌子,將自己的衣服穿上,就跑到黑煜邊上,搖晃着他的身體。
“黑煜,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黑煜雙目緊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倒是那妖怪,回答我道,“他沒事情,只是一路擔心你的安危,又在上面跟那巨蟒打了一架,精力交瘁,暈了而已。”
他這樣說,我心裡放心了一點。“那你可以幫我把他擡到桌子上嗎?地上涼。”
那妖怪點頭,幫着我擡起了黑煜。
我將黑煜的衣服,細心的蓋在他的身上,看着他滿面憂愁。
那妖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黑煜,道,“你對這個男人真好。”
我看向他,感覺這個妖怪心地也不壞,所以願意跟他說話。“你不覺得他對我更好嗎?”說句實話,有時候黑煜對我的好,我只能用他是祁白煜來形容,根本沒辦法報答他那寵溺的愛。
這個叫暗的妖怪道,“你們人類好奇怪,愛來愛去做什麼呢?就像桌子和凳子,安安靜靜的在一起不好嗎?”
我沒辦法跟他解釋,人與人之間複雜的情感關係,只道,“或許你遇到另一隻妖怪,你就會明白了。”
暗妖道,“那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這妖怪還挺懂禮貌的,我揚了揚下巴,“你問。”
“就是……”暗妖低着頭,情不自禁的雙手食指碰了碰,“就是你跟那個祁白煜,做那檔子事情,真的有那麼痛嗎?”
他大概是看我一直叫啊叫的,所以才這樣問,可是這個問題,問得我整個人皮膚都變紅了。“你別亂問,你又沒試過……”
“就是沒試過,纔好奇想問你……”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一個妖怪,又不需要做這種事,問來有什麼用。”
暗妖極其委屈的“哦”了聲,可是很快又說道,“那在你身上的男人呢?他爲什麼表情那麼愉悅?雖然這是你的幻想,可是也是根據你的記憶來的,爲什麼男的快樂,女的要痛苦呢?”
我真是被他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打敗,含糊其辭的道,“那我怎麼知道男的的想法,也許男的也十分痛苦,只是愛裝呢!”
暗妖摸了摸頭,“這樣啊。”他指着黑煜,“這個男人明明心裡十分傷心,可是對你,他又表現不出來,他是不是很裝啊!”
我沉默下來,問他,“他真的很傷心嗎?”
“嗯,在我說,這是你的幻想,是你自己想象的時候,我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內心,傷心到了極致。”
我原來都不知道,黑煜竟然這樣在乎我的想法,特別是對祁白煜的想法。
“可是……祁白煜就是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