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想要罵人。
在事情沒有鬧大之前,一下子將門打開,衝着四周圍觀的羣衆尷尬的笑了笑,拖住那男人的衣領,“各位,這男人不是我老公,只是我的追求者之一,我不理會他,他就像追蹤狂一樣,天天搭飛機來堵我。我有真正的戀人,是這個男人對我糾纏不休,感謝大家的關注,我想這件事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說完,我拉着餘子瑞的衣領,將他拖進了房間。
餘子瑞笑得一臉得意,正要開口,門口就又有動靜。
餘子瑞新找的那個小美人,在門口拼命敲門。“喂,你就爲了那個女人,丟下我不管了嗎?壞蛋!當心你以後生孩子沒屁眼!親別人爛嘴巴!跟別人叉叉爛JJ……”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真想不到,那嬌滴滴一個美人,罵起人來都不帶重複的。
餘子瑞原本得意洋洋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臉色鐵青。他打開房間門,從錢包裡,拿出一大筆現鈔,遞了出去,“給你,快滾!”
那女人冷哼一聲。
周圍圍觀的羣衆嘖嘖稱奇。
“看來剛剛那女人說的纔是對的,這個帥氣小夥纔是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的風流鬼喔……”
餘子瑞氣得大吼一聲,“你們很閒嗎?信不信我喊經理投訴你們,都走開!誰再多說一句,我可就發火了!”
他驅趕走衆人,“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我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餘子瑞,你也有今天,誰叫你天天花心,得報應了吧?”
餘子瑞重重哼了一聲,靠着門打量杜青。杜青在他進來後,就把第三隻眼睛收了起來,此時,站在電視機前面,一動不動。
餘子瑞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伸手在杜青眼睛前面晃了晃,杜青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咦,不全是瞎子啊?”
杜青冷着臉,看向別處。
餘子瑞嘿嘿的笑了,“喂,花萌萌,你上次跟我喝酒喝得大醉,是因爲這個小白臉嗎?你別說,他的眼睛不好以後,就有那
什麼……叫,叫殘缺美,看起來就是一個養眼的小白臉。”
杜青皺着眉,“你再出言不遜,別怪我不客氣。”
“喲,俊瞎子,你咋不客氣啊?”他走過去,大搖大擺的將手放在杜青肩膀上,“瞧你長得這樣好,我告訴你,本少爺我可是男女通吃的,不如你別異性戀了,跟我BL吧!”
杜青問我,“BL是什麼?”
“他說胡話呢!”我真是沒想到,餘子瑞知道的詞彙這麼多,膽子還那麼肥。“餘子瑞,你可別惹杜青,杜青厲害着呢!”
餘子瑞身上有濃濃的酒氣,看來此前跟那個美女吃過飯,纔來這裡投宿的。
“厲害?一個瞎子厲害什麼勁兒啊?”他不怕死的摸了摸杜青的臉,一低頭,在杜青臉上重重“啵”了一下!
杜青就像一個炮仗一樣,“蹭”的跳了起來,由於視力不好,一下子撞到了一邊的桌角,疼得往後一仰,倒到了身後的牀單上。餘子瑞趁機,翻身到他身上,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接的十分融洽。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一邊看着他們。
餘子瑞抱着杜青,在他脖子邊輕輕嗅了嗅,“噢,萌萌,你擦的什麼香?好香啊!我來嘗一嘗……”
他說着,當着我的臉,啃起杜青的脖子來。杜青整個人也是懵的,他透過餘子瑞的肩膀,看向還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我,與我的眼睛那麼一對視——
“啊——”
杜青發出我從來沒聽過的大叫,猛地翻身,將他身上的醉鬼撞到了對面的牆上,“砰”的一聲撞到了電視角,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哎呀,沒事吧?”我把餘子瑞翻過來,看他腦袋只是撞了一個包,並沒有流血什麼的,纔去看杜青。杜青理都沒理我,第三隻眼睛轉了出來,他就氣呼呼的進了衛生間,沒一會兒,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他是要洗澡,洗掉剛剛的異樣感覺吧!
我趁此機會,小心的將餘子瑞扶了起來,放到我牀上。“喂,杜青,你說餘子瑞不會腦震盪吧?你剛剛那一下,
撞得挺狠的。”
杜青衝出來,他的頭髮溼漉漉的,渾身卻冒着寒氣。“撞死他纔好!我沒有天雷咒、赤火咒、流土咒,弄死他,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可是……他是我們學校校草哎,家裡還挺有錢,要是死在這個異鄉賓館,被人知道還跟我在一起,以後最麻煩的還是我。”
杜青憤怒的說,“那就不弄死他,讓他去對面房間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然後,他不顧我的阻撓,弄了一個拖拽符咒,將房間門打開,那張符咒拉扯着餘子瑞,一路朝着他剛剛開得房間而去,全程餘子瑞都躺在地上,每遇上轉彎,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撞到障礙物上!
噢,可是走廊的監控拍到,我可怎麼說啊!天哪。
杜青將餘子瑞清理出去,才氣呼呼的坐在牀頭——繼續看電視。
我看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道,“要不……我們先出發吧?”
杜青哼了哼,啞着嗓子道,“我最後一個快遞還沒到,煩死了!煩死了!”
我,“……”
爲了杜青最後一個快遞,我跟杜青又等了半天,後來打電話到快遞公司,快遞公司說派送的快遞員請假了,說沒有人手,明天早上八點準時送來。
杜青臉氣得啊,一陣青一陣紅的。
不得已,我們又留宿了一晚上。因爲杜青白天說,這酒店房間有古怪,所以我晚上被吵醒以後,一動也不敢動。
我一向睡覺很老實,今晚不知道咋了,竟然背對着杜青睡了。我聽到我身後,傳來“可擦可擦”的聲音,那聲音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可滲人了!
“杜、杜青……”
我很小聲,很小聲的喊道。
身後“可擦可擦”的聲音,頓時停止了,整個房間安靜的可怕。
過了一會兒,“可擦、可擦可擦……”這種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快。
我哭喪着聲音,再次想喊醒杜青了。
“杜青……杜青……你醒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