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陳道陵說,梨紅藥放入我體內的東西,是需要餵食他所傳口訣而修習真氣才行,可我每次修習卻都是,同時在修習兩種心法,若那東西,真入梨紅藥說的那般有硬性要求的話,我同時修習兩種功法,那東西應該早就抗議了吧?
而且,按照陳道陵所說,有那東西在我體內吸食真氣,我的真氣雖然每天都會增長,但同時也會緩慢的流逝着,這還只是前期。到了中後期,便需要每日不斷的修習,才能提供那東西足夠的真氣。
可是,現如今,我的真氣每日都在增長,可卻不見絲毫流逝。
想着,我便把這個情況告訴了陳道陵,他聽了之後,也是大感驚訝,沉思了片刻之後,便有一次給我把脈,可良久後,卻是說我的身體,與正常人沒有絲毫差別,而把脈瞧不出異樣,想來就是梨紅藥的手段高明瞭。
“唔,倒是還有一個法子。”
陳道陵皺眉沉吟,顯得有些猶豫,我告訴他,若有法子,就不要有顧慮。他才搖頭說:“倒是不會有危險,但卻會很疼,因爲我要用真氣入體查看,可我的真氣過於霸道,所以即便我會控制,但還是會對你的經絡造成影響,那種疼痛有些難以忍受。”
疼嗎?
早就習慣了啊。
“無妨的。”
我嘴上說着,面上卻是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捂着胸口說道:“心都被傷的這般疼了,又有什麼是忍不了的。”
“裝樣!”
陳道陵自然看出我有意的,但難免還是露出愧疚之色,我看了心疼也就不裝了,趕忙衝他展顏,而他的手卻是慢慢撫了上來。最後竟讓就停在那裡了,我可是隻穿着薄杉,敏感的緊,心頭異樣升起,臉也紅了起來,便聽他說道:“若傾兒疼的話,便給你撫平傷口就是了。”
唔!
這個臭不要臉的傢伙,怎麼能這樣,竟然搞突然襲擊!
不過,我還沒等反抗,胸口竟然一疼,絲絲涼氣透過身體進入經絡,立刻便感覺到了刺痛,可是那刺痛,也並非不可忍受,與我修習功法時的疼痛而言,簡直是不值一提了,真的不算什麼。
不過,這種旁人真氣進入經絡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我能清洗的感覺到那股涼氣正在我的經絡中游走着,隨後那涼氣又突然四散,從各個支流,瞬間流遍了全身經脈,最後又向我胸口下方的那個點匯聚而去!
而就在此時,劇烈的疼痛,也從那個點炸開,瞬間涌向全身。即便是我已習慣了疼痛,可卻險些昏厥過去!
隨後,便又感覺到龐大的真氣從那個點噴發而出,瞬間將陳道陵的真氣吞噬,而後我身體又突然一震,龐大的真氣竟然外溢,隨後便聽身後的陳道陵一聲悶哼。接着便是一聲悶響……
當我回過頭時,就看到陳道陵正一臉震驚的看着我,嘴角也溢出了鮮血,甚至牀都因爲他的撞擊而晃動了一下。
“唔!”
陳道陵萬分驚訝,連我扶起他詢問,他也只是機械般的搖頭,顯然仍在思索,良久後才說道:“傾兒,看來這次梨紅藥也失算了,雖然,你體內之物,的確吸食的龐大的真氣,可它似乎卻未按梨紅藥預想的那般,因爲剛剛觸及到那個東西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它的氣息,也就是說,它並非如梨紅藥說的那般是個活物,而是一個死物!
但是,它又不是尋常的死物,因爲它仍然可以吸食真氣,但卻不會傷及你的根本,而是有度的吸收。而且,通過剛剛我被反噬的情況看,至少在危急關頭,它還能保你性命!不過,它究竟爲何會如此,我卻說不準了,只能再作計較了。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即便傾兒從此不修習功法,那東西也不會要了傾兒的命。”
似乎有些複雜,不過,聽明白一點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我不會死了?”
我面露欣喜之色,不過還是搖搖頭,說道:“但是,難保梨紅藥還會留有後手。所以,即便我們已經解除了誤會,但在面上,我們也仍然要演戲,否則就會引起旁人的注意。而且,我要更小心纔是。因爲梨紅藥可能還會找我,到時定然不能露出馬腳才行。”
“早知傾兒能如此想,我也不用這般辛苦了。”
陳道陵面露欣慰之色,隨後搖搖頭,覺得這段時間過的太艱難了一些,到底還是把傾兒,當做是尋常的女人了,隨即暗自感嘆,當年那個北宮雪瑤的女兒,又豈會是個尋常女人,“不過,如此一來,咱們如此便只需提防梨紅藥即可,至於慕容玄機,也該讓她嘗一些苦頭了!”
“不可!”
我立刻搖頭否定,皺眉道:“七爺,你就沒覺得,慕容玄機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嗎?咱們都曾經猜測過,在慕容玄機背後另有其人,後來與她的談話中,我也基本確定了這點。可咱們雖然不知道幕後之人究竟是誰。但我卻是覺得,慕容玄機與梨紅藥是有關係的。否則,她怎麼能那麼巧的,拿我體內之物威脅你?”
說着,我才瞧見,因爲剛剛的真氣反噬,陳道陵的傷口有些裂開了。忙去拿了水與傷藥,爲他擦拭着傷口,一邊說道:“太多的巧合放在一處,那便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做局了!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可我們不得不防。”
陳道陵點點頭,說道:“那便只能繼續演戲給她看了,不過,即便現在是我想娶她,也是娶不成了。因爲,父皇的態度非常明顯,若說兒媳,他只認你一個,不知是你太過討喜了,還是他對我仍然忌憚,仍想對我動手。”
“這倒也是個難題。”
我暗自嘆息一聲,這人啊,有時候太優秀了也不好的,若陳道陵普通一點,又何必受這些苦,“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也不知道,你當年是不是得罪了棋劍樂府的府首大人,給你那麼高的讚譽,簡直是把你推倒風口浪尖了。”
“天資卓絕,又不是我自個兒能控制的。”
說這話時,陳道陵是有些臭美的,我也只能白了他一眼。他又才說道:“不過,眼下父皇可顧不上我了,太子惹出的大亂子,足夠他心煩些時日了,若是再有些事分他神的話,便是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到時他再想動手。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再有些事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細細的想着這句話,隨後笑道:“若邊疆出事,比如說打了敗仗之類的,父皇又會如何?”
“唔!”
陳道陵看我的目光又很驚訝了,隨手捏了我鼻子一下。說道:“傾兒是說,求舅舅在邊疆弄些事端出來?”
“疼……”
我拍掉他的手,又抓過來咬了一口才解恨,說道:“舅舅這般疼我,一定會幫忙的。”
如此說定之後,因爲還要在慕容玄機面前演戲,所以陳道陵也不能久留,不過臨走前,還是強行餵我吃了他的凍果凍,這個臭傢伙,也不知這樣撩撥我,等他走後我會臉紅多久?不過,既然體內之物沒有如梨紅藥預想那般,是不是說,他說過不可同房的事情,也可以不管了?
唔!
在想什麼呀!
我拍了拍通紅的臉蛋兒,還是覺得燥熱難消,便又去洗了澡,這才舒服一些,心情好了,肚子也餓的急。正巧後院正在聚餐吃火鍋,我便大咧咧的去了,與小椿和王婆子等女人坐在一起,也不管新來的那些護衛的震驚目光,很沒吃相的享受美味。
總是覺得,在跟陳道陵解除誤會之後,這天便亮了。
至於往後又會有什麼波折,我也看開了,只要能與陳道陵相互依靠,感覺便是死也並不可怕。
酒足飯飽之後,我就開始琢磨慕容玄機了,雖然皇上的態度擺在那裡,只認我做他的兒媳,可慕容玄機如今在陵王府鳩佔鵲巢,也不是個事情,總不能讓她過的太過舒服了。
而自打來了陵王府後,慕容玄機就用暴力手段震懾住了那些女人,可雖然害怕,誰又不會心生怨念?
所以,我打算去看看趙如初,再看看久未露面的孟三姑娘,還有禁足在桃花渡的沈云溪。
這陵王府,也是時候有個正兒八經的女主人了,不能再有着這羣女人胡作非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