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已經到了這種關頭,趁着北宮小子和胭脂不在,梨紅藥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拼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大羣人相繼到來,自然是我的那些夥伴,還有御都各行各業的那些高手,而爲首的卻是一個看上去就很憂鬱的男子,正是宇煌家的家主大人,宇煌子期。
其實,即便是我都沒有想到,宇煌子期會在這時候出現,因爲自打拍賣會結束之後,我贈了一顆混沌丹給他,這人就去閉關了,入關時曾與我有過一番交談,大致意思是我所做的事情,宇煌家族,乃至整個御都都會鼎力相助的,但他卻是要閉關了,而且還要很久。
卻是沒有想到,這才短短的時間,宇煌子期竟然就出關了。
而梨紅藥看到宇煌子期時。也是神情一凜,隨後才又恢復了常態,淡淡的問道:“宇煌子期,你也要與我爲敵嗎?”
“並不是。”
宇煌子期很是淡然的搖搖頭,隨後問道:“你可知道,我宇煌子期的武器是什麼?”
梨紅藥皺眉,搖頭說道:“是什麼?”
宇煌子期回身一指,說道:“你可還能看到那聳立在御都的上古圖騰?”
“什麼?”
不只是梨紅藥,我們也回過頭看去,發現真的看不見那圖騰了,頓時覺得一驚,難不成這傢伙把那圖騰當武器了,可那東西那麼大,又怎麼隨手攜帶,難道就如金箍棒那樣可以能唱能斷嗎?
梨紅藥很是驚懼,可隨後便說道:“即便你能用上古圖騰做武器又如何。殺不死我不說,到頭來恐怕會引來天劫吧?”
“是的。”
宇煌子期毫不隱瞞的說着,隨後又說道:“不過,我是什麼性子你也應該清楚,若是不信,便試試好了,殺不掉你,卻也能讓你元氣大傷!”
這時候,我適時收了火脈之力,而梨紅藥也在隨後收掉了星辰之力,還一邊後退着,一邊說道:“宇煌子期,你的舉動,已經將宇煌家與整個御都拉入了深淵,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宇煌子期意味深長的說道:“御都從來都是深淵。”
梨紅藥沒再理會他,而是看向了我。繼續說道:“傾兒,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永遠逃不出,這是一個魔咒,也是你的命運!”
說着話,梨紅藥已經飄然而去了。
我衝着他喊道:“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人把逃跑說的這樣清新脫俗了,梨紅藥,你恐怕只剩下一張嘴了吧?你若是真有把握,真的不怕,那你便不要跑,回來與我一戰,看老孃不把你打成豬頭!”
然而,我們卻是沒有聽到梨紅藥的迴應,他怕了。
都說光腳不怕穿鞋的,這梨紅藥顯然就是穿了一身名貴的鞋子,若非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傷害到自己的,而看似憂鬱,其實也真的很憂鬱的宇煌子期,卻似乎有着另外一個個性,那便是驢脾氣,槓上了就死磕那種。
所以,愛惜自己羽毛的梨紅藥怕了。
我走到宇煌子期身旁,上下看着,感知着,試圖找出那圖騰,可卻沒有發現,反倒是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我便問道:“家主大人,您的圖騰呢?”
“這個嘛。”
宇煌子期似乎要賣關子,可隨後還是帶着含蓄的笑容說道:“當然還聳立在御都。”
我不解道:“可我怎麼看不到?”
“因爲距離太遠了。”
宇煌子期說着已經轉身了,隨後又補充道:“圖騰可以照明。自然也可以變暗,暗到與長夜融爲一體,又因爲距離遠,所以就看不到了。”
我大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所以說,你剛剛是騙人的?”
宇煌子期搖頭,說道:“梨紅藥,不是人。”
好吧。
這話說的。我是無言以對了。
衆人氣勢洶洶的來了,然後又氣勢洶洶的回去了,特別是御都的各位,顯然是沒有玩夠的一樣,一路上感慨梨紅藥不敢一戰,否則一定會被他們打的很慘,李廚子還揚言還把梨紅藥拔了毛紅燒呢。
走在衆人身後,我深知宇煌子期出現的原因,他是怕我們不是梨紅藥的對手,可出了御都他也應該不是梨紅藥的對手,所以便只能騙人了,只是沒想到,應該是個安靜的憂鬱帥大叔來着,騙人卻是如此了得,好想帶他去行騙啊。
因爲走的很慢的緣故,我距離衆人已經越來越遠。而宇煌碧落似乎有意製造空間,竟然是也遠離了我與陳道陵,他不是把陳道陵當心上人,怎麼會如此相讓呢?但我也沒想太多,只是搖搖頭,覺得人是不可能純粹的。
之前我覺得宇煌碧落是個純粹的人,而如今看着,卻也是有許多心思的。
這時候,陳道陵慢悠悠的開口,問道:“之前你所說混沌之氣的事情,是有意騙梨紅藥,還是真的?”
我淡淡的說道:“你猜呢?”
如今只要我想,似乎就能惹得這傢伙生氣,聽到我這話,他當即皺眉,沉聲說道:“我沒空與你說笑。你快與我說實話!”
“嗯?”
我看他很是焦急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情一定很重要,便笑嘻嘻的說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知道?”
陳道陵點頭,說道:“是的,很想知道,因爲很重要。”
我笑着說道:“可是,我不是很想說,怎麼辦呢?”
很顯然,陳道陵是立刻看出了我在有意賣關子,他很是無奈的扶額,一邊說道:“有什麼要求,你提就是!”
“真乖!”
我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但還覺得不夠,便拍了拍他的頭,不過這傢伙個子過高,我需要擡腳才能摸到。隨後才說道:“那麼,姐姐我現在很想舒服怎麼辦?這裡又沒有人,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呢,你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舒服舒服?”
雖然說我是故意這樣的,可實際上,說了這話我還是有些臉紅心跳的,因爲我性格雖然很跳脫。但對這方面,其實一直還算保守,即便從前偶爾嘗試新花樣,也是在陳道陵的引領下,半推半就的進行着。
如今爲了狠狠的氣陳道陵,我也是豁出去了,矜持和節操,早就餵了狗了。
而聽到我如此說。陳道陵自然是陰着一張臉了,如今我知道紀若塵就是陳道陵,可他卻是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所以在他看來,我就是一個很放浪形骸的女人,不僅勾引其他男人,而且勾引的還是他“徒弟”呢。
可是,怒了片刻。陳道陵卻只是說道:“別鬧……”
我很認真的看着他,可這份認真卻是沒有停留太久,便伸出手指挑着他的下巴,說道:“我可沒鬧,我是認真的,而且已經準備好了。怎麼,你不敢嗎?”
“不敢?”
也不知道陳道陵是受到了挑釁,還是因爲被我挑逗成功了。瞧了眼旁邊的林子,拉着我便往裡面走,一邊說道:“你都這樣不要臉了,我有什麼不敢的,看你一會怎樣求饒的!”
“你行嗎?”
我握着他的手,心裡是美滋滋的,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可嘴上卻是很不饒人的說道:“雖然上兩次你表現的都不錯,但你可不要與你那個沒用的師父一樣,他啊,在人前很是厲害的樣子,可在牀上就是個窩囊廢,甚至都不算男人,每一次都讓我不上不下的,每次都要自己解決才行,而且怕傷到他的自尊,我還要偷偷的解決,想想就苦,就想哭呢。”
“是嗎?”
此時的陳道陵因爲怒火而握緊了手,心裡想着,也不知是誰每次都軟趴趴的起不來牀,一邊說道:“好啊,這一次,我定然會讓你上去了就下不來。絕不會不上不下了。”
坦白講,我這樣做,自然是有要氣陳道陵的成分在,可畢竟空窗了太久,如今我也沒辦法接受別人,而陳道陵雖然傷過我,但總歸是我的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即便不與他在一起,但有機會解決一下,我也捨不得放棄呢。
再就是,其實在內心深處,我還是離不開這個傢伙。
而且,當日在冰臨城的事情,一定是有誤會。
所以,如今我氣的。多半是他的不解釋。
正在想着,我已經被陳道陵給拉到林子裡了,他帶着邪魅的笑容將我逼在樹前,可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越來越溫柔,只是一點點的靠近着,然後把他那冰涼涼的果凍送過來給我品嚐,就如往常那樣,在這個男人面前,我永遠是那個犯賤的女人,永遠是那個貪戀他的女人。
而對於陳道陵,他也一如既往的熟悉我,知道我喜歡什麼,也就給了我什麼。
不過,這個傢伙似乎是憋着一口氣,此時見我不再刻薄與放浪,便用行動告訴我。什麼叫男人。
好一通折騰之後,我伏在他的胸膛,就如往常那樣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有關混沌之氣的事情,都是真的,這點我在拍賣會上也已經說了,旁人都信了,恐怕只有你沒信吧。”
陳道陵點點頭,可隨後又是嘆息一聲,才說道:“師父說過,他們原本的計劃中,並沒有混沌之氣,但他也怕北宮小子會自作主張,如今到是被師父給說中了。不過,你也不要擔心。偉大英明的師父未卜先知,已經給了我解決的方法。”
“不用了。”
我搖搖頭,手指隨意繞着,感受着他微涼的體溫,一邊說道:“替我謝謝你師父的好意,順便再告訴他,我的事情,以後不用他擔心了。如果你膽子夠大,就把咱們的事情也告訴他,然後再告訴我,他會有什麼反應吧。”
陳道陵皺眉,卻只能耐着性子,用柔和的語調說道:“不要胡鬧,師父說過,這對你並不是好事情!”
我笑着說道:“好啊,那便讓陳道陵自己來。”
陳道陵無奈道:“師父在很遠的地方,來不了的。”
“那就等他來了再說吧。”
我打了一個哈氣,拽了拽皮裘蓋在了身上,一邊說道:“好了,我困了,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動,讓我睡一覺。”
“那我就偏動!”
說着話,這個傢伙已經再次把我壓在了下面,惡狠狠的一口咬了上來,疼的連忙捂住了胸口,他很是得意的說道:“你不如我意,那我便不如你意!”
一夜再無話。
隔天,外面雖然還是長夜,可當我們回到御都時,御都便又是天明。
折騰了大半夜,即便感覺不到餓,可卻也想吃一些東西,所以我們便去了好地道,同樣是來到了二樓,而剛剛坐下,一個人的到來,卻是讓我和陳道陵都連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