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效仿,也把我剝光了嗎?
也不知她是故意這樣說,還是真的想要如此做。
若是故意這樣說,定然就是想要擾亂我的心神,這樣一來,在戰鬥的時候,她就多少會佔一些便宜。
可若是真的想要這樣做,我就該懷疑,她是真的有陰謀了。因爲,當日我敢我把澹臺子衿剝光了,再推入人羣,是因爲她利用我逼的陳道陵不得不妥協,而且當時也的確是我們勢力大一些,所以我纔敢那樣做。
可秦經綸一個江湖人,她又有什麼底氣要這樣做呢?
先不說我王妃的身份,就說我帶來了如此多的赤甲血衛與東孝陵衛,難道她就不知道忌憚嗎?
所以,她有陰謀,而且背後定然還有人,若是猜的不錯,便應該是東宮的勢力,又或者是文王爺也終於出招了,但後者的可能性,會小一些。
可不管是誰。既然我已經上了這個擂臺,至少眼下就要獨自面對了,否則以勢壓人,百姓看在眼裡,也是落人口實的。
“可以。”
我微微擡起手,帶着淡淡的笑容,說道:“我便站在這裡,若你有本事。便來剝,可若沒本事,到時可就說不準誰被剝光了。”
“王妃不必急,我會滿足你的。”
秦經綸不屑的笑着,隨後說道:“既然,王妃有盛京城第一才女之名,那便先從琴棋書畫開始比起,你可敢?”
說着話。秦經綸走到古琴前坐下,手指隨意撥弄,便如高山流水的天籟之音響起,然而秦經綸的琴聲雖美,可卻透着一股悲愴之情,又似乎是有着深深的無奈,我皺看過去,正巧與她的目光對上,她的神情顯得有些慌亂,手指不穩,一根琴絃崩斷了。
戛然而止後,很多人都露出意猶未盡的神情,甚至覺得這琴絃斷的可惜,這些人都是被琴聲的意境所感染,所以是已經忘了,這秦經綸。是來盛京城挑釁的。
然而,對秦經綸,我也是產生了更深的疑惑,若說她的表情可以騙人,可這輕聲中所表達的意境,也是可以騙人的嗎?爲什麼,我會覺得,今日之事她也是被逼無奈的呢?
但是,不管如何想,今天我都要維護陳道陵的顏面,所以便走到古琴前坐下,上一世騙國學大師時,琴棋書畫我是都學過的,而且因爲天賦的關係,再加上似乎無所不能的渣男指導,所以我是學的很快,而且很好,否則又怎麼能讓那個所謂的國學大家動心呢。
而這段時間,我閒來無事時,也會隨意撥弄幾下的,但終歸是覺得有些生疏了。
所以,坐下來後,我是緩緩合上眼睛,先是通過回憶,去梳洗手感與技法,然後纔將雙手緩緩覆蓋,接着便開始彈奏起來,而當琴聲響起時,似乎所有人的心絃都被帶動了一樣,雖然,我所彈奏的十面埋伏,並非是我原創。可卻是很好的,將我此時的心境給演奏出來了,這首曲子,是真的可以詮釋,從我成爲顧傾那一刻起,直到現在的一切經歷。
似乎,是無時無刻,不再緊張的氣氛中度過。
若不是。有陳道陵,有靖王爺,有北宮小子,有他們給我帶來溫柔,或者是溫情,或者是輕鬆,如此壓抑的生活,又有誰能堅持下去?
一曲畢,我緩緩起身,而十面埋伏的緊張感,似乎還沒有散去。
隨後,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好,然後便是此起彼伏的叫好聲,誰勝誰負,已經不需要再多言了。
“此局,我輸了。”
而秦經綸,是有些慌張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再次迎上我目光的時候,又是堅毅了許多,說道:“雖然,此局我輸了,但接下來的棋局,王妃可能就不會如此輕鬆了。”
我搖頭笑了笑,說道:“如此單調的下棋又有什麼意思。倒不如,你我分別擺下棋局,看誰能破之,便算誰贏,你可敢?”
秦經綸思索片刻,說道:“有何不敢。”
說罷,我們二人便擺起了棋局,作爲一個騙子,殘局這種火車站和旅遊景點最常見的騙局,又怎麼能不精通呢,而我所擺下的殘局,可是連許多國手都無能爲力的。結果可想而知,我所設的棋局,秦經綸慘敗,而她所設棋局,我是險勝,再贏一局。
接着,便又是書了,但書法中,卻又要同時賦詩一首,而秦經綸的字與詩,雖然算是一流,但又哪比得上,我上一世所讀詩歌之多?而且,當我瘦金體一出,秦經綸更是毫無勝算,畢竟秦經綸的字體,是當代書法大家所創,而我卻是等於原創,而且不僅字體優雅,卻又不失風骨,高下立斷。
在作畫一道上,秦經綸又是慘敗收場,她怔怔的看着我,有些說不出話來,最後很是感慨的說道:“果然,是盛京城第一才女,這文鬥,秦經綸甘拜下風。可是武鬥,王妃可要小心了!”
我說道:“多說無益。比過再說。”
說着,我便調動了強大的真氣,體內金丹也釋放出了強大的真氣,緩緩的走向了秦經綸,而秦經綸也是如臨大敵,連忙抽劍而上,可我卻只是連劍都沒有出鞘,便將黑月高高舉起,只一瞬間,強大的真氣,便如同封鎖了氣機一般,讓她能做出的動作,只有舉劍格擋,隨後一劍落下,強大的真氣擴散開來,巨大的力量壓着她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如今我的修爲,距離不敗境,緊緊一步之遙,雖然這一步之遙,不知還有多遠,但在此用出這招,卻是更加得心應手了,只是消耗大了一些而已。然而,我此時的真氣非常充沛。所以並不在乎這一次的消耗。
秦經綸渾身顫抖着,看向我的目光中,是充滿了絕望,而我卻是小聲告訴她,我並不會把她剝光,因爲這只是一場比試而已,可她卻仍然絕望的看着我,隨後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懂,今日若不能贏你,那我便會死,不,是生不如死……”
我皺眉,說道:“果然,你是被逼的,所以琴聲中,纔會充滿了無奈。可是,我卻也是不能輸的,否則便會害了我家王爺。但你可以把事情與我說了,有陵王府的庇護,定然會保你安全無虞。”
秦經綸搖搖頭,起身,向擂臺旁退去,一邊說道:“事情。若真如此簡單,我又何必走這一遭。”
說完之後,秦經綸便飄身離去,而盛京城的百姓,卻是歡欣鼓舞,並且毫不吝嗇的讚美我,似乎忘了,在不久之前。我還是他們口中的妖女呢。
這時候,北宮洛陽走到我身旁,小聲問道:“傾兒,你們說了什麼,你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對。”
“秦經綸應該是被人逼迫的。”
我搖搖頭,隨後又看向了她離開的方向,便又說道:“雖然,也是個可憐的人,不過眼下爲了四哥與老七,我也不得不打一打她的主意了,若是可以利用,我們便能轉明爲暗,便不至於這般被動了。”
北宮洛陽想了片刻,便說道:“那我們,跟上?”
我點頭。說道:“走,跟過去瞧瞧。”
隨後,便是不緊不慢的跟隨着秦經綸,而避免被她發現,我們自然不能帶着大隊人馬跟隨,但暗處還有個獨孤斷劍跟着,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的。很快,我們便跟到了城西。看着秦經綸走進一間破敗的客棧,我與北宮洛陽對視一眼,點點頭,便也跟了進去。
在後面的一處院落中,秦經綸進了屋,我與北宮洛陽,先後解決了幾名暗中監視的人,便溜到了門外。向裡面看去,卻是看到了澹臺子衿,而秦經綸卻是跪在她的面前,她面容猙獰着指着秦經綸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廢物,不僅沒有讓顧傾那個賤人丟臉,反而還讓她楊明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怎麼還有臉回來,爲什麼不死在外面了?”
跪地的秦經綸一言不發,似乎是在等待着命運的宣判。
隨後,澹臺子衿嘆息一聲,又說道:“不過,我原本就沒覺得,你能得手,這樣也好。若你真的廢掉了顧傾,豈不是便宜了皇后嗎?接下來,你的任務,便是在京中揚名,因爲這是皇后所要看到的。只要你做的好,你們秦家自然全家無虞,若做的不好,便等着給秦家滿門收屍!另外。你的另一個任務,是想辦法,離間了陳道陵與陳道崖,我的人會給你配合的。”
說着話,澹臺子衿的面色又是一冷,說道:“但是,做錯事情,便要接受懲罰!”
話音剛落,澹臺子衿便從桌上拿起一個精緻的小錘,自從上次被砸了門牙之後,她就有一個習慣,便是砸斷別人的牙齒。
隨着一聲慘叫聲,秦經綸捂着嘴,鮮血從指縫滲出,但她卻不敢再叫了。
“顧傾!”
澹臺子衿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卻是給我嚇了一跳,以爲她發現了我,可卻見她笑的如同魔障一般,看着手中那顆斷齒,一邊說道:“賤人,你等着好了,總有一天,我要砸光你的牙齒,並且讓你被世間所有賤民凌辱,又偏不叫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