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放肆”之後,我只覺得心神俱顫!
就像是,有人用巨大的鈍器,砸在了我的靈魂上一下,讓我險些支撐不住,混沌之氣形成的球體一晃,險些破碎,流逝出來的力量從我臉頰劃過,那力量也只是碰到了一個邊,卻是立刻附着在我的臉上。而且我是立刻感覺到灼燒一般的疼痛。
而就在這時候,北宮雪瑤伸出一隻手指,只是在我臉上輕輕一點,我便沒有了那種感覺,而她是輕輕的舔了下手指,皺眉道:“竟然是他。”
此時我已經收斂心神,繼續維持着混沌之氣,一邊問道:“你說什麼?”
北宮雪瑤搖搖頭,快速的掐着法決,一邊說道:“不用擔心,鏈接已經被沒我掐斷了,現在只需要啓動上古圖騰,便能避開他的視線。”
我接着問道:“他是誰?”
北宮雪瑤裝作茫然道:“我哪裡知道?”
好吧。
只說這一點的話,我跟她,倒是真的很像。
而此時的破曉,卻是一言不發,也不知是在想着什麼,而北宮雪瑤則是提醒道:“這位,麻煩你去啓動上古圖騰。”
破曉連連點頭,匆匆的離開了小黑屋。
接下來就變得很簡單了,我只需要維持混沌之氣便可以了,其他什麼都不用做。
而且,我在這小黑屋內不眠不休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此時真的是身心俱疲,所以就很沒形象的躺在了地面上,倒是北宮雪瑤把我抱到了懷裡,讓我靠在她的肩膀上,我這才更舒服了一些,一邊問道:“如果真的可以選擇,你會像一個普通的媽媽嗎?”
“當然了。”
北宮雪瑤說着,可語氣卻是突然一變,很是自戀的說道:“不過,就我這種花容月貌,又怎麼可能普通呢。追我的人一定非常非常多,而且肯定有有錢,就憑我這麼奸詐,哦不,是聰明,嗯,是聰明,我一定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給咱娘倆花錢的。所以啊,如果真的可以有選擇,你一定是個白富美啦。但你要知道,你之所以能夠成爲白富美,是因爲你遺傳了我優良的nba啊哈哈哈……”
我臉一黑。提醒道:“你說的是dna吧?”
北宮雪瑤道:“改說法了嗎?”
我無奈道:“原本就是dna好不好……”
北宮雪瑤道:“好好好,總之,如果真的有如果,我一定會讓你很幸福的。”
我苦笑道:“可惜,沒有如果的。”
這時候。我的意識已經開始薄弱起來,好在混沌之氣形成的球體內,那力量已經變成了一顆丹藥。
而就在這時候,北宮雪瑤一招手,我的混沌之氣就散開了,她再一招手,那顆丹藥就已經到了我們面前,她的指尖輕輕的撥開了我的嘴脣,然後我便感覺到洶涌的力量進入體內,衝擊的我將要失去意識。
北宮雪瑤的聲音響起:“傾兒啊。如今你服下的,有可能是災禍之源,可卻也可能是希望之光,如果最後我們都成功了,那麼我們所說的如果。就真的會實現了。”
隨後,便是很漫長很漫長的沉睡,我明知道自己在睡,但卻怎麼也醒不來。
而等到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也的確是我很想看到的人,是陳道陵,可此時我卻是更想看到北宮雪瑤,不管嘴上怎麼說,可在心裡,我已經把她當成媽媽了。
於是,頭腦還不算很清醒的我立刻問道:“我媽呢?”
陳道陵笑着說道:“她有事情離開了。”
我點點頭,雙眼溼潤了起來,一邊道:“真的是,每一個都是,稍稍出現一下就消失,只有我眼巴巴的等着。”
陳道陵柔聲道:“不過,至少我是不會消失的,我會一直守着你。”
我用力的點頭,說道:“你最好了,比你師父好。”
陳道陵道:“當然了。”
醒來沒有多久,我便已經徹底清醒過來,連忙進入內視查看了自己的情況,可卻無比驚訝的發現,不管是金丹。又或者是氣海,甚至是道基,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如果說唯一有變化的,便是氣海中的火脈之力更加凝實了,而且也更加雄厚了,甚至是雄厚到我真的估量不出究竟有多少了。
等到我從內視狀態出來,便不解的說道:“奇怪,明明感覺有龐大的力量衝擊到體內,可爲什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在我看來。火脈之力的多少,真的已經不算什麼變化了。
陳道陵搖頭笑道:“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因爲那根本不是我能夠觸及的力量,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你孃親不會害你的。”
我點點頭,也沒有深究這件事情,而是讓陳道陵攙扶着起身,感覺身體還有些虛弱似的,但活動了幾步後,發現是長久沒有動的關係。一邊說道:“這個時候洗個熱水澡就最好了。”
陳道陵笑着說道:“算到你醒來後會想洗澡,所以熱血一直準備着。”
然後,我就被他給抱了起來,就像我與他洞房花燭那天一樣,甚至連浴盆你內,都撒着花瓣,唯一不同的是,這裡沒有玫瑰,只有一種不知名無名白花瓣。
等我泡了一會兒,身體不那麼疲憊之後,陳道陵那個猴急的傢伙,就已經跳進來了,雖然他接下來的舉動讓我又變得很累,但心裡面卻是很愉悅的,畢竟真的很想他。
連番的意外事件耽誤了太多的時間,對於聖山的戰爭,也真的要拉開帷幕了。
而宇煌子期因爲胭脂的事情而變得異常,即便是在破曉爲他抹去了不該有的記憶後,他也非常的沉默寡言,似乎是要將憂鬱進行到底了,但對於我們要拿走上古圖騰,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默着,憂鬱着,照辦了。
然後,帶上了整個御都的人,與我們一起上路,向着聖山而去了。
至於那個倒黴的王小二,雖說被顧末重新打理後,還能看着像是一個正常人,可我們都知道,如今的他只是一個傀儡而已。好端端的一個人忽然變成了這樣,我心裡也是有些不舒服的。雖說他的目標是我,可了不起把人殺了,這樣成爲傀儡,倒是有些踐踏死者了。
但沒有辦法,我們沒有選擇。
因爲只要梨紅藥一天不死,他就會如跗骨之蛆一般纏着我們,所以我們也只能更狠心了。
一路向北,因爲人數衆多,所以我們前行的速度並不快,半月過去,才與聯軍碰面,就如之前一樣,已經成爲聯軍統帥的近水大瞳大老遠的相迎。但相比從前,他的熱絡中少了許多從前那種假意的噓寒問暖,而更多的是在說聯軍的近況。
總之,就是白氏一族的獸血武士很難纏,而聯軍的人,雖說每個都練就了無雙的逃跑本事,但累積下來,死傷也很多,好在有獵殺獎勵在那頂着,否則這支本就不算團結的聯軍,恐怕早就已經開始內訌了。
而聖山的情況依舊,除了白氏一族外,其他家族根本不會派出人來參戰,但也絕對不會對白氏一族展開攻擊,倒是私下裡竟然聖山家族的高手偷偷的獵殺獸血武士,想要積累之後,來換取混沌丹。
也就是說,如今的局面很混亂。
而我們的到來,等於是最終的一戰將要展開了,所以聯軍一時間士氣高昂。
還有許多並肩戰鬥過同伴,此時相見,卻是格外的親切。
然而,自從離開御都之後,破曉的面色卻一直不是很好,此時更是面色陰沉,我只能從郝劍這羣人中脫離,走到了他的面前,問道:“一路上你都是這樣,究竟怎麼了?”
破曉卻是搖搖頭,說道:“具體我也說不清,但我覺得,我們的麻煩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