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塵莫及?
聽到這樣的話,陳道陵竟然是淡淡的笑了,還是那種很不屑的笑了,看向拓跋向南的目光,也是充滿了輕視,一邊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此時的我也不一樣了?或者說,難道你覺得我,會是那種沒有實力,就說空話的人嗎?”
拓跋向南微微皺眉,仔細的感受着陳道陵的修爲,但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便說道:“是有很大的不同,修爲全無,呵呵。”
“是嗎?”
陳道陵不屑的笑了,隨後一指,明明他沒釋放出真氣,可冰寒的真氣,卻是在拓跋向南面前凝結,陳道陵才一邊說道:“看來,雖然北蠻皇族這一代雖然出了兩個夠資質進入神廟的人。但你與那個拓跋胭脂,卻是差了許多,雖然已經到了通玄境,卻沒有領悟到通玄境的真諦!”
說着話,那冰寒的真氣,已經凝結成了冰芒,就那樣飄在了拓跋向南的面前。
而拓跋向南是瞳孔收縮。猛然向後退去,同時爆發出真氣,將那些冰芒擊碎,同時道:“你是怎樣做到的?”
陳道陵捻着好看的手指,隨後將手擡起,做出一個向下壓的動作,而在拓跋向南的頭頂。一層厚重的冰幕是已經形成,並且猛然間便壓了下去,他才說道:“今日不殺你,算是還你借冰泉一用的恩情。所以,若你再敢打傾兒的主意,就休怪我不留情了!”
說着,陳道陵轉身。輕輕的捻了一下手指,那壓着拓跋向南的厚重冰幕,是忽然間破碎了,拓跋向南神情一鬆,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經離開的陳道陵,實在是想不通,他怎麼就會突然強到了如此地步?
而此時的陳道陵,在下山之後,身形便又快了許多,隨後便進入了一個入口,但卻不是冰泉的入口,而是火泉的入口,他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前行,可面前卻是忽然間多了一個人,陳道陵微微皺眉,看着那僅穿了件外衫的拓跋胭脂,緩緩道:“傾兒如何了?”
“你放心。”
此時的拓跋胭脂,是對陳道陵沒有一絲興趣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傾兒在我這裡,你大可放心,我只會比你對她還要好。”
陳道陵猶豫了片刻,撓撓頭,顯得有些尷尬,隨後才說道:“希望你不要對傾兒做出那種事情,否則她會對我感到愧疚,至少你也不要讓她知道才行。”
“齷齪。”
拓跋胭脂罵了一句,隨後說道:“我與傾兒,真的只是共同修煉,雖然修煉的方式有些不同,但卻也不是你們想的那般。再就是,雖然我拓跋胭脂放蕩的名聲在外,似乎只要是個美男子,便能近了我的身,可實際上又有誰真的怎麼樣了?也就是說。有些事情,你讓我做,我都不會,你家的好傾兒,恐怕要比我有經驗吧?”
“咳咳……”
陳道陵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隨後說道:“總之,陳道陵在此謝過了。”
拓跋胭脂很是不耐的擺擺手。說道:“好了,快回你的冰泉去好了,你現在的狀態,可是維持不了太久的,也就騙一騙拓跋向南那個蠢貨而已。”
陳道陵說道:“我可不只是裝樣子,我真的已經可以掌握那種力量了!”
拓跋胭脂說道:“是是是,我知道,你已經掌握了,但你的冥火之毒,可是還沒有清除,所以爲了傾兒,你也要小心纔是。”
說着,拓跋胭脂便轉身回了火泉,而陳道陵猶豫了片刻,也轉身離開了。
然而,此時此刻的我,卻是處於意識模糊之中,而且是突然感覺到極度的空虛,即便是在火泉之中讓我很舒服,但卻是覺得忽然間少了什麼,反應了片刻後。才遲鈍的發現,是少了拓跋胭脂的懷抱。
其實並不是我貪戀她的懷抱,而是此時我們正在共同修煉,她突然離開,我體內的真氣,便運行的不順暢了。
“不準睜眼!”
就在我想要睜眼去找拓跋胭脂的時候,她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了。隨後是落水的聲音,然後我便被一個溫熱的懷抱籠罩,隨後她又說道:“接下來,陰陽丹便要起作用了,雖然這陰陽丹是爲陰陽而研製的,而我們卻都是女人,解起來會有些費神,但也不打緊,只要你從現在開始,按照我的口訣,循序漸進的做就可以了。”
我點點頭,輕聲道:“好,我知道了。”
雖然,便是無比奇妙的感覺,拓跋胭脂的真氣,似乎真的被我給吸了過來,讓我能夠感覺到自己正在快速的強大,而精神上的那種昇華感,纔是最讓人迷醉的。
這一次的共同修煉,似乎持續了很久,最後我醒來,竟然是被餓醒的,要知道自從我到了不敗境後,只要飽餐一頓後,就能很久都感覺不到飢餓感,可如今被餓醒,顯然是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又或者是說此次的修煉太過勞累了。
睜開眼,我卻是看到拓跋胭脂是靠在我的肩頭上的,即便是閉着眼睛,她也如貓一般的慵懶,而我也能明顯的感覺到,拓跋胭脂比起之前,是弱了幾分,她的修爲,似乎回到了我們初次見面時那樣,雖然那也很強,可我卻是知道,我們第一次共同修煉之後,她便有了質的飛躍,可如今卻是又倒退了。
對於追求武道一途的人來說,這算是非常大的犧牲了。
而我雖然清楚,拓跋胭脂肯爲我犧牲,是因爲我體內的金丹與她的心法有關,可我還是無比的感激。
也許,這也是一種緣分吧。
可怎麼看,都是孽緣吧。
想着,我便將拓跋胭脂抱到了岸上,然後真氣將衣服烘乾。可拓跋胭脂穿的實在是太少了,少到我都看不過去了,我便將道袍的外衫裹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抱着她出了火泉,又一路向她的宮殿而去。
半路上,拓跋胭脂悠悠的醒了過來,與我對視一眼。瞧着她那眼中的侵略感,我是有些臉紅,便不再看她,而她卻是活動了一下身子,說道:“傾兒,你把我裹成這樣做什麼?”
我有些不敢跟她對視,便說道:“好歹是姑娘家。怎麼能那般樣子?”
“哦哦。”拓跋胭脂輕輕的笑了,用手背摩挲了我臉龐一下,一邊說道:“沒想到,傾兒也這般霸道,是怕胭脂被旁人看了身子嗎?”
得。
這纔好一點,便就來調戲我了?
我搖搖頭,說道:“往後你若再這般說話,我便不理你了。”
拓跋胭脂忽然說道:“不過,傾兒倒是沒有說謊,當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呢。”
啊……
砰……
拓跋胭脂的一句話,導致我想到了一些什麼,然後一個不穩,我倆就摔了下去,還好是摔在了一個倒黴的男人身上,要不然也會很疼的,等我們起來後,我纔看到那個差點被壓成肉餅的,竟然是拓跋金雕,便說道:“拓跋小鳥,你死了沒有?”
“小鳥?我是金雕……”
然而,拓跋金雕卻是說的很沒有底氣,隨後便巴結道:“陵王妃說我是小鳥便是小鳥,我正有事要找陵王妃,您現在可有時間?”
我擺擺手,隨手把沒骨頭一樣,摔倒之後便順勢趴在地上的拓跋胭脂給提了起來,一邊說道:“你去找孫鬍子好了。”
說着,便又提着拓跋胭脂走了,等到了她宮殿後,便把她又扔在牀上,而她是一邊吆喝着好餓,又懶洋洋的趴在牀上一動不動,真是慶幸她是個公主,要不然這麼懶癌上腦,可要怎麼活啊。
反正,我是餓的不行了,便讓宮女給我準備食材,然後便在廚房忙活了起來,可能是抵禦不住美味的誘惑,拓跋胭脂沒骨頭一樣扭着腰肢過來了,可隨後便從後面抱住我,把下巴墊在我的肩膀上。像是整個人掛在我身上一般,一邊說道:“好餓好想吃,好餓好想吃……”
我無奈道:“忍着,就快好了,實在餓的話,喂喂,你別咬我啊。你實在餓,就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
“哦……”
拓跋胭脂很是沒精打采的應了一聲,隨後說道:“聽說中原人都很懂風花雪月,傾兒給我說說,你家老七有沒有給你寫過情詩呢?”
我搖頭,說道:“沒寫過。”
拓跋胭脂說道:“我不信!”
“真沒寫過!”
“就是不信!”
“好吧,寫過!”
“那傾兒念給我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十年生死兩茫茫,喜羊羊,灰太狼。舒克貝塔,藍貓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聖鬥士,美猴王。老夫聊發少年狂。治腎虧,不含糖……”
“傾兒,我雖然讀書少,但也知道情詩是什麼樣子的!”
我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好啦,可以吃了!”
然後,終於把這懶貓加饞貓給打發掉了,當我不知道她什麼心思,不就是想要騙我給她念情詩麼,我纔不上當呢。
這面我們正在毫無吃相的大吃大喝,而在皇后宮中,皇后卻是在大發雷霆。
明明計劃的如此縝密,卻還是被那個顧傾給逃過了,不僅如此,便是連陛下都莫名其妙的走了,而且兒子拓跋金雕,竟然也三天兩頭往拓跋向南那裡跑,而剛剛得到回報,十幾天不見後,那個顧傾,竟然是抱着自己的女兒一同出現了!
皇后咬着牙,狠狠的罵道:“妖孽,那個顧傾,簡直就是個妖孽!”
一旁,一個白眉毛的太監躬着身,一邊說道:“皇后,如今陛下不在宮中,正是奪位的好時機,是時候將神廟那位請來了,到時那位來了,即便是胭脂公主護着那顧傾,想必也不是那位的對手吧?到時候,呵呵,她還不死的徹徹底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