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收拾着剛從珍珠房裡拿回來的藥箱,突然想起她之前的那個夢,“王爺聽過古子蘭沒有?知不知道那是什麼?”
“不知道!從沒聽過這玩意兒!”楚厲寒聞言,放下手裡的賬本,“玥兒問這個做什麼?是想要嗎?”她想要的話他定會差人找到雙手奉上。
“沒事兒,我就想起我之前那個夢!千色口裡的古子蘭,說那是能給你解毒的東西!可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南玥盤在軟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閱着上次從他那裡繳獲來的明鑑畫冊。
聞言,楚厲寒心裡一緊,“玥兒我先跟你說啊,那只是你做的一個夢而已不能當真,那什麼古子蘭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你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準再起又要去給我找解藥的心思,我不會答應!”先把話挑明,他不會再讓她隻身犯險。
這樣做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讓她再有機會給結識個‘萬色’回來,之前那個千色已經讓他吃足了苦頭,所以這次他得先下手爲強,不能再讓‘歷史’重現。
“視情況而定!”她不敢把話說死說一定會答應他之類的話,因爲她覺得夢裡暗示的東西有的未必不可信,比如之前夢裡的綠背草,比如夢裡一見夜莎就有壞事兒等等,都是一一應驗過的。
“你什麼意思?”楚厲寒自然聽出南玥話裡的意味,“先穩着我?完了再死磨硬泡讓我答應?”
“……”是這樣沒錯。
“玥兒爲夫只說這一次,只要是去找藥之類的事,通通免談!沒有再提及的必要!”楚厲寒態度很堅決。
“我也只說一次,你聽好了,只要是有能讓你好起來能解你身上的毒,不管什麼我都會去做,不惜一切代價!”南玥的態度也很堅決,她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毒素摧殘致死。
“你敢不聽本王的話?”一聽她這麼堅決,楚厲寒忍不住怒氣上來。
“本妃憑什麼要聽你的話?”聽着他帶火氣的聲音,南玥火氣也跟着上來,這廝就是那麼倔,也不知道爲她想想,若是他死了,她一個人該怎麼辦?
“你!”楚厲寒氣結,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他只留個後背給自己,南玥就覺得委屈,自己都是爲他好,他爲什麼就不能理解,每次一說到這個問題就會吵架,之前他還把她給軟禁了。
楚厲寒光顧着惱,等反應過來背後有腳步聲的時候,屋裡已經沒有南玥的影子。
南玥沒跑幾步便被楚厲寒攔住,“玥兒!”
“幹嘛?”某妃腮幫子鼓着氣,很是不爽,“你讓開!”
“不讓!”一旦讓了她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王府這麼大找起來麻煩,保不準她還會跑出王府,讓他更加沒地兒找。
楚厲寒攬住她的腰讓她肆意發泄揮打自己,“爲什麼不還手?”南玥氣急。
“你這麼滑膩!爲夫捨不得下手!”老男人痞笑,長臂一伸便把懷裡的小人兒打橫抱起。
身體突然騰空的南玥下意識的摟住他脖子,“你想幹嘛?放我下來!”
“馬上就放!”楚厲寒抱着她往回走的間隙低頭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
“臭不要臉!放老子下來!”怎麼回事,被他這一親全身都酥麻起來?
“什麼臭不要臉!你是我老婆,難道親不得?”楚厲寒反駁道。
“……”這廝若是真跟自己較起真來,她不但打不過,也說不贏!
楚厲寒注意着手上的力道把人往牀上一丟,“玥兒這麼有力氣,那就別浪費!”
“你想幹嘛?”南玥拉拉衣服往後縮,她嗅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不想幹嘛!”‘嘶啦’布料被撕裂的聲音。
“呀……你放開……你個老流氓……”
“老流氓愛小流氓……”某王手腳並用,嘴裡的動作也沒落下。
某妃的怒火在某王的賣力耕耘下,化作一聲聲嬌柔的喘息。
吃飽喝足的楚厲寒沒有及時放開手裡的人,而是順着她光潔的背輕輕的滑上滑下,“我老婆就是滑膩!”
“……”這聲‘老婆’叫得還真是順溜,不過再順溜也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兒,“死相!”
南玥伏在楚厲寒肩頭由他抱着自己去後面溫泉池清洗,只是剛走到浴室門口,抱着自己的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栽去。
“走!”南玥吃力的扶着地上的人,本想把他弄回牀上去,可眼見已經在浴室門口了比牀的距離更近,“都到這門了還是洗一下,我幫你洗!”
楚厲寒努力讓自己的腿使上力,這樣就能減輕附在她身上的重量,“剛纔摔着沒?”恨死自己這破身子板兒,萬一摔着她他真得去撞牆。
“你都把我牢牢的護在懷裡,我又怎會摔着!”南玥一邊幫他搓洗身子一邊檢查他的腿,“好奇怪,爲什麼報告分析說你血液裡的落紅衣毒素活性度大,可我用其他方式卻又檢查不出來,全都顯示你正常?”
“是落紅衣?”她之前爲什麼都不告訴他?
“是,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氣餒!”她想一個人扛一個人找出解決辦法,但是,她有心無力。
他不會氣餒,只會擔心自己的身體垮了拖着她讓她遭罪,“爲夫也不懂這些,我身上這些毒素若不是你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它們姓甚名啥!若不是有你在,我連一樣都解不了,所承受的痛苦也遠遠大於腿腳發軟!”
“可就算解了兩樣又怎樣,我依然不知道針對這落紅衣的解藥到底是什麼,這個毒現在還只是起步階段,等嚴重了你全身都會癱軟還會出現幻覺。真到那個時候你每天就只能在輪椅上和牀上度過,我不想要你這樣,我要讓你健健康康有力氣,這也是我剛纔爲什麼要和吵架,想要去給你找解藥的原因。”
他以爲這毒只會讓他腿發軟而已,卻沒想到還會變得那麼嚴重,“若是爲夫真變成那樣了,你還會要我嗎?”
“看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夫妻什麼要不要的,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老公老婆的含義了?就算你癱軟動不了,我也要推着你到處走,帶你去看外面的世界,不會讓你躺在牀上虛度光陰!”把他擦洗乾淨後南玥澆起水清洗自己,“當然這也只是最壞的打算,因爲在這之前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治好你的辦法!……不準喝我爭和我吵說這不準那不準的,我不想和你吵架!”知道他肯定會說不允許的話,南玥便搶先一步讓他閉嘴。
“……”
“我扶你上去,收拾好了我們回爹那裡去!”
南玥彎腰擦身上水的時候,楚厲寒看着她她瑩白的身子吞吞口水,“我老婆比皁角膏還滑膩!”
“……”這廝沒救了,都火燒眉毛了還能色心大起!
等等,滑膩?滑膩?千色?
他這時候的一聲滑膩讓南玥想起了千色,之前那廝就說過她很滑膩,想起千色就想起之前他在堀室裡跟她說過的話,他說那綠背草可是個好東西,就算說它能解萬毒都不爲過!
萬毒?萬毒是哪些毒?是不是隻要和毒沾邊兒的都算?完了用它就都能解?
“玥兒?”楚厲寒連着叫了她兩聲都沒反應,所以乾脆手上用力把她推醒神,“怎麼了在想什麼眉頭鎖這麼緊?”
南玥把楚厲寒掛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回房間,“你腿使不上力就不使,只要拖在我身上就行!”
之後給自己套了件外袍後便拿出衣服先給她的老傢伙換上,“老公我跟你說,我想到了有樣東西或許能解你身上的落紅衣!就是綠背草!”
“綠背草?你不是說綠背草是解見血封喉的嗎怎麼跟落紅衣沾邊兒了?”楚厲寒都快忘了還有綠背草這玩意兒。
“千色說過綠背草解萬毒!若是內服的話製成藥丸子效果最好!我用一種草給你解兩種毒看看行不行!”南玥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拿過錦靴給他穿上,“我要回趟東香閣,等會兒我讓珍珠過來伺候你!”
對於他的小妻子要離開,楚厲寒自是相當的不捨,“不要珍珠,玥兒我跟你一起去!”生怕她走了似的撐起身子就要起身,“去幫爲夫把鐵方叫過來,讓他揹我過去!”要死,一時忘記自己的腿現在動不了。
說實話,南玥也不想跟她的老傢伙分開,就算都是在一個大院落內,但看不到彼此她心裡還是放不下,本來他就沒安全感,再加上現在又毒發,更需要她的陪伴,“不用鐵方,待會兒我推你過去!”
推?他們離開南府的時候沒帶輪椅的啊?
“天,這裡怎麼這麼多女人的衣服?”她本想隨便找一套自己之前住這裡時放這裡的衣服,打開櫃子一看閃瞎眼啊,“還全是蝶衣居的……嗯,是成衣?”
“這都是我讓人準備的,因爲蝶衣居的衣裳做起來要很久,我怕玥兒你哪天突然回來這邊會沒衣服換洗所以就先買了很多成衣暫時將就一下!”楚厲寒看着她手裡的肚兜,怕他誤會自己遂趕緊解釋清楚。
“有心了!”暴虐又貼心的老傢伙。
一刻鐘後,楚厲寒坐在輪椅上被南玥推着往門外去,他真的不敢相信他的小妻子居然會變戲法,直接從袖子裡一摸就弄出一個大盒子,按下邊上那個按鈕後眨眼間就變成了之前放在南府的那把輪椅。
“玥兒你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爲夫不知道的?”他一直就想問的,但又怕她多心,所以一直忍着,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
“沒什麼本事!就醫術比較另類點,憑空取物也會一點,完了還會做點藥膳,僅此而已!”實話實說,會的也真就這麼多。
若這不是架空的朝代而真正的屬於大華夏的古代,那她鐵定還多會一樣,就是未卜先知。
“王爺”鐵方帶着人經過的時候看着南玥推着楚厲寒從裡面出來,“王爺你坐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啊這麼奇怪!
“是輪椅,我腿不舒服!”楚厲寒倒也沒隱瞞,道出了實情。
“腿怎麼了?難不成是上次摔了還沒好?”鐵方原本是好奇這古怪的椅子,但相較於他的腿來說,椅子便瞬間不成氣候了。
“嗯!”周圍有人他不好多說什麼。
鐵方一路跟着,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楚厲寒想打聽南玥的秘密也就泡湯了。
“娘娘……王爺?”珍珠驚喜南玥也疑惑楚厲寒,爲什麼他要坐着讓娘娘推着走?自個兒不能走麼?
交代好鐵方把楚厲寒弄進房間裡的牀上後,南玥便招來珍珠問她綠背草的事,貌似千色給的她那罕見的寶貝,她一直沒見到在哪兒過。
“綠蘿之前怕那草壞掉說那是娘娘你拿命換回來的,就給洗乾淨曬乾收着了!”珍珠意外她突然要綠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