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厲寒恍若未見,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回來稟報的人身上。
夜北接到楚厲寒的話便跟着傳話的人一起過來,“阿厲,怎麼回事?”下巴指了指地上的陸淺淺,“額頭好像磕破了,在滲血!”
“她來這裡,髒了玥兒的地方!”楚厲寒毫不掩飾眼裡的厭惡,“鐵方你怎麼辦事的,爲什麼不丟去外面,弄些血在這裡也不怕髒了娘娘的腳!”
鐵方覺得他家王爺的話好像很在理,是自己粗忽大意了,“那屬下再重新丟,這次給丟外面去!”
“”這倆廝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算了,找人把她帶出去,讓竇大夫給她看看頭上的傷!”夜北阻止了鐵方的動作。
“”夜北這廝發什麼瘋,跟他對着幹?
“”衆所周知夜北公子對女人多情,真是一點都不假。
鐵方本就不接受也不承認陸淺淺,若不是她的話他家娘娘又怎會離開,這一切全都因她而起,對她的厭惡與楚厲寒相比也只多不少,所以在夜北說出那樣的話過後極不情願的把腦袋扭向楚厲寒,“王爺?”希望他能說出不必理會這幾個字,這樣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再丟一次。
儘管楚厲寒極不情願但也不好駁了夜北面子,“聽夜北公子的話!”
“”分不清對錯的慫包,活該娘娘不要他,“是”用蔫蔫兒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看着鐵方像螃蟹一樣慢慢往挪,“嘖嘖,這倔驢怎麼這麼喜歡丟人以前是嚷着要把丫頭丟出去,現在又是丟門外這個!”
“”光聽前面還以爲他說鐵方丟人,“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斷斷續續?一次說完難道會少你塊肉?”
“”這廝這賤嘴真是很不討人喜,想拿針線給他縫起來!
“爲什麼要找人給她看傷?死了不正好!”楚厲寒轉過身把自己扔到椅子上。
“她現在還不能死,我們一是要搞清她背後那倆蠢貨到底想要幹什麼,二是你做得太過我怕她會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多生事端!”夜北收回放在陸淺淺身上視線,“怎麼樣?有消息沒?”
話雖如此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他也能理智對待,可到自己身上即便想理智也理智不了,“回來報的都說沒有,不知道這次她又會躲到哪裡?”楚厲寒氣餒。
“在找人的同時派人盯緊你老泰山,看他一般都去哪些地方見什麼人!”
“這我也知道,可就怕她這次連爹也不找自己一個人去偷偷的躲起來”這次的問題比他上次嘴犯賤嚴重得多。
就在楚厲寒戳破地翻爛天的同時,錦善門總捕頭洛嫣帶着一大隊人從乾元街跑過,“給我搜仔細一撥人去那邊,一撥從這面岔過去你們跟我走,動作快點!”
一刻鐘後:
“老大,我們這邊什麼都沒發現!”
“我們剛纔搜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黑影往左邊跑,可他太快了沒追上”
洛嫣深邃的美眸瞥向左邊,把弓掛在左臂上的同時抽出腰間軟劍“跟我過去看看!”
“是!”迴應她的是齊刷刷的陽剛男音。
“把火把照亮點,剛纔那廝吃了我兩箭身上帶着傷,看看地上有沒有血跡!”洛嫣一邊注意着周圍的動靜一邊吩咐道。
在跑了一條街過後,“老大,這邊有發現!”
洛嫣接過屬下遞來的一支火把蹲下,手指沾了點地上的血捏了捏,“看看這血跡往哪去的,跟着走!”
“那血跡在這裡就斷了,應該是在這附近!”
蔡坤一直守在南玥房門外,一邊注意着樓下的動靜一邊擔心着裡面的人,這都多久了爲什麼還不醒,就這麼睡着不吃飯那哪兒行?
“從這邊開始把每一個房間都要搜仔細!餘下的檢查其餘各處!”一箇中氣十足的女聲從樓下傳來,後面還有整齊的腳步聲應該是帶着很多人,蔡坤心道難道是厲王的人來找大小姐?
南玥房間的窗戶從外面被打開,一個黑影縱身躍進,着地的時候一個下盤不穩砸在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不知道是被這聲音驚醒還是本就該這個時候醒來,南玥緊閉的雙眼輕輕睜開,入眼的便是一片漆黑,她這是睡了多久?現在什麼時辰?
剛起身下牀準確去桌子面前拿火摺子便被人一把摟進懷裡,“不許點燈!”略帶痛苦的聲音傳入耳朵,同時被人捂住了嘴。
“嗚嗚嗚”不知所謂的南玥背心發涼腿發軟,什麼情況啊這是被綁架還是截殺還是又被自己暗處那撥敵人給盯上找上了門?
“大小姐?你是不是醒了?”蔡坤似乎聽見裡面有聲音,心道她醒得真是時候,“大小姐快點開門下面很多人在搜查!”
“嗚”蔡坤在外面?他知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被人給挾持住了?
“閉嘴爺我雖然不動手打女人但不代表不會對女人做別的”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等等,是那個救她命贈她綠背草的色胚千色,他怎麼會跑到她房裡來黑燈瞎火的打劫?
“嗚嗚嗚嗚”在知道來人是誰後南玥使勁扭動身子想掙開其桎梏告訴他她是在懸崖下面被他所救的人。
“大小姐!”蔡坤覺得裡面很不對勁,她醒了的話不會不理自己,若是沒醒的話爲什麼又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大小姐冒犯了!”一腳把門踹開。
乍然的黑暗讓蔡坤一時不適應,沒有第一時間找到他要保護的人,一邊防備着的同時一邊掏出身上的火摺子準備點燃。
一瞬間眼裡出現一片白光便順着牆邊慢慢滑下,“小姐”失去意識前說的最後兩個字。
“嗚”這個殺千刀的千色竟然打暈她義哥,南玥覺得自己的嘴是被捂住但她的腦袋活動範圍還不算急中生智的她低下頭後再猛然擡起,嘭沒感覺錯的話自己腦袋應該砸在後麪人的鼻子上。
“嗷”千色剛剛正好低了下頭想要去關門,沒想到懷裡這女人竟然使這麼上不得檯面的招陰他,“臭女人你”太疼了不得不鬆開一隻手去探傷。
南玥的右手得到釋放過後伸到上面死死的拽着捂住自己嘴的那隻手往下拉,得出一點縫隙過後,“千色是我!”怕他聽不出自己聲音,“我是白肚皮!”都不知道這是自黑還是自我誇讚?
千色本是疼得眼淚直流正想手上用點力擰斷她脖子算了,但白肚皮讓他放緩了準備殺人的手後慢慢落下,“白肚皮?”她怎麼會在這兒?
她是有夫之婦有家的女人怎麼會住客棧?剛纔那人叫的也是大小姐而不是夫人?
而且看她之前帶那些隨從丫鬟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女人沒錯,可爲什麼還住這樣不起眼的房間?
“對啊是我!”南玥拉了拉如鐵箍般的手臂,“你快點把我放開!”
“哦噓,你別說話”揮手一帶把門關上,同時也隔着門廳了聽外面的動靜。
得到自由的南玥活動了一下又硬又疼的四肢,“千色你怎麼會在這裡還不讓點燈?這麼偷偷摸摸的難不成是做賊?”
“對,就是做賊!”千色不以爲意,大大方方承認。
“”這廝還真是直接,“偷什麼?可別告訴我你偷女人!”他那樣的絕對不是缺錢,好色到已婚婦女都不放過,保不準就是出來採花偷人來着。
“想跟小爺我的女人從這裡能排到東城門,用得着偷?”不服她間接性的說自己沒魅力,“正因爲我女人太多花銷太大,所以我來偷銀子!”
“”難怪夜北那麼愛銀子,也是因爲女人太多花銷太大,這倆廝同病相憐可做基友。
正準備開口調侃幾句的時候卻聞見一股隱隱的血腥味,是她義哥受傷了?千色這廝下手是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