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聽完楚厲寒的話,那個嘴張得都能塞進一顆雞蛋,“所以你覺得是珍珠打暈了你把你交給侍衛?”
楚厲寒氣得咬牙切齒,“那麻布袋滿是藥材味,不是她還能是誰?玥兒的院子除了那死丫頭就沒別人!”
之前把亭子外面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擋住了他的視線不說,這次又打暈他讓他被獄卒當成刺客收拾,早知道就該乾脆點上次就該換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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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聞言,再看看面前的人,回想起剛纔在牢房裡看到的畫面,也忍俊不禁起來,“阿厲,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傻,你房門進不去你爲什麼要一直在那轉悠,既然都知道推不開了你爲什麼不走?”
“我爲什麼要走,我去都去了我就得想辦法進去才行!玥兒那麼氣我,我怕她一直都不原諒我!”楚厲寒心裡那個苦啊,就好像他喝的不是血蓮珠而是苦丁茶。
“那你爲什麼要在門口死撐,你爲什麼就不能改道去窗戶?門面積大抵死了還有得說,那窗戶小啊,而且還是在半空中她能怎樣抵?就算她從裡面關緊了你也照樣有辦法能進得去不是嗎?”夜北真心鄙視面前的人,腦子不好使啊這是!
鬱悶又憋氣的楚厲寒聽到夜北的話,後知後覺的張大了嘴巴卻半天吐不出來一個字。
是啊,爲什麼他就沒想到還有窗戶這一茬,爲什麼他進不去門了還要像個陀螺似的在門口轉,他這是有病啊這麼簡單的事情非要搞得那麼複雜?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夜北沒等到他答應便扒開他身上的衣服,只見他渾身到處淤青,有的地方已經破了皮,“怎麼樣痛不痛,還是讓丫頭過來給你瞧瞧!”
“還是別了,我現在這樣,我丟不起那人!”他現在這狼狽樣纔不要給她看到,只是話雖如此,他還是很想見她啊怎麼辦?
“笨得要死,你不是想見她想要求得她原諒嗎,咱就繼續裝啊,之前放出去你病重的消息想逼她現身被你老岳父給攪和了沒得逞也就算了,可現在不一樣啊現在就她一個人只要你裝得像一點肯定能成!珍珠那丫頭不是把你當成刺客給砸暈了嗎,那咱就將計就計啊!”夜北激動得一拍大腿,這麼好主意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來。
“能行嗎?別被發現啊?”心動,但也緊張害怕!
“行,只要你機靈點裝得像一點,我再在旁邊添油加醋放點調料,那丫頭絕對跑不了!”夜北把他按在牀上躺下,眼睛掃到他身上的一片淤青正色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身上的傷到底有沒有問題?算了,等下她來了你裝病的同時也告訴她你哪兒不舒服,好一起瞧了!”
“病了?什麼病?”南玥躺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管家。
管家看着不急不緩的王妃娘娘,心道夜北公子交給他的這個任務怕是要以失敗而告終了,娘娘聽見他說王爺病了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根本不像離開王府之前,那時的王爺稍微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她泡得比兔子還快,哪還像現在繼續躺着讓珍珠給自己搖風打扇的?
“王爺昨晚上打了刺客,後面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受傷了!傷得很嚴重!”
“天吶,原來昨晚的刺客不但到娘娘這來,連王爺那裡也沒放過啊!”珍珠一聽到管家的話,再次慶幸自己當時一招制敵。
不然下場不知道怎麼慘呢,連王爺都受傷了,何況是她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南玥本以爲是那賤廝和管家聯通起來想騙她,因爲那廝之前已經放出過假消息想騙自己,現在再來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連珍珠都開口了,她不得不正視,難道這次是真的?
於是珍珠把昨晚自己怎樣發現刺客,怎樣擊打刺客把他交給侍衛的事原封不動的給她家娘娘講了一遍。
那表情動作和語氣把南玥跟管家看得一愣一愣的,當然,南玥愣過之後心裡便有了普,只怕那所謂的刺客不是別人,就是那廝自己,被珍珠誤打誤撞的當做刺客打暈了而已。
“丫頭,快點來看看阿厲,他傷得很嚴重,你大本事你幫他瞧瞧!”夜北看着門口的南玥,招呼她進來。
南玥站在門口,遲遲的邁不開腳,這個地方她好像很多年不曾來過,再次踏入,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玥兒,我好難受!”楚厲寒虛弱的聲音從牀上響起。
南玥拉了拉藥箱的帶子往牀面前走去,他的衣領口微微敞開,胸口的淤青瞬間印入她眼簾,他怎麼會傷得那麼嚴重?
“你哪兒不舒服?”把藥箱放到桌上後拿過他的手把起脈來,同時開啓了掃描檢測。
“玥兒,我噁心想吐,頭昏腦漲,全身痠軟四肢乏力”楚厲寒把知道的那點症狀全說了個遍,末了再加上一句,“我這麼嚴重,好像是毒素髮作了!”她最擔心他身上的毒,這麼說的話她一定會心軟說不定就原諒他了還會留下來照顧他。
“是啊是啊,阿厲他剛纔可難受了,還吐了一點血,八成就是毒素髮作了!”夜北看着南玥面無表情的樣子,覺得有點懸這丫頭明顯就是還沒消氣,“他那毛病就只有你纔有辦法,丫頭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好了,留這裡照顧他一下吧,他也挺想你的,你們夫妻多日不見,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不是嗎?”添把火,加點油。
“就被人踢了幾腳而已,哪有那麼嚴重?”南玥嘴角勾起一抹嗤笑,“以後晚上老實點兒跟屋裡呆着,這次只是被踢幾腳,下次指不定就是被戳幾刀,人老了就要服輸,老傢伙不比年輕人,不要偷偷摸摸到處搞事兒!”
“”楚厲寒。
“”夜北。
南玥從藥箱裡拿出一支膏藥遞給夜北,“夜北公子你幫這老傢伙擦一擦,這是活血化瘀的,效果很好!”
“,我沒空啊,我還要回去巡商號,丫頭他是你丈夫這種事情還是你做比較方便對不對我還有點事情我就先走了!”先走人,把他一個人留着就不信她不心軟。
“正好,我們一起走!”南玥掃了一眼藥箱,關上蓋子挎在肩上,“走吧!”
“”他真的被拋棄了嗎,他都全身淤青了她一點心疼都沒有還奚落他。
“,那阿厲怎麼辦,我們都走了沒人給他擦藥沒人照顧他啊?”
“隨便吧,叫鐵方過來也一樣!”
“,行,那丫頭你先走,我去叫鐵方過來安排一下!”
楚厲寒看着跟南玥一起走到門口的夜北,忍不住氣惱,他要的是那個一直不肯原諒他的小人兒,誰要鐵方那一大老爺們兒?
看到南玥走遠了,夜北纔回過頭來跑到楚厲寒跟前,“有門兒有門兒,阿厲你聽見沒有那丫頭居然然鐵方來照顧你吔,看來我這個辦法確實奏效!”
“誰他媽的要鐵方了,老子要的是她,弄一鐵方來算怎麼回事?都怪你出什麼餿主意讓我繼續裝,我就說會被她發現你還不信!”他恨死麪前這臭奸商了,盡整些幺蛾子來把事情越整越難。
“你他媽的有玩沒完,不會動腦子?玲瓏纔是跟你這貼身伺候的人,那丫頭爲什麼不直接說讓玲瓏伺候你卻要繞那麼大一圈子叫鐵方那一糙老爺們兒來?不他媽在意你的話誰管你跟前有多少女人?”夜北也火,最煩面前這豬腦子的人,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盡要讓他來操心。
“她是不喜歡玲瓏,上次我嚇她和珍珠的時候玲瓏傷了她,她跟我說過!”他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新發現,結果就是那麼個說法,不屑,依舊難過。
“她說你就信?我敢說是她吃醋你信不信?誰他媽的願意自己男人跟前貼身伺候的是一大美人兒?”
“你怎麼知道?”
“我是過來人,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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