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額頭怎麼回事?”楚厲寒看着眼前的玲瓏皺了皺眉。
“回王爺的話,奴婢不小心跌了一跤撞在了假山上!”玲瓏心口跳得飛快,生怕面前的人看出丁點兒破綻。
“以後小心點,別那麼莽撞!”
聞言,玲瓏忍不住開心起來,他這是在關心自己?
“王爺,奴婢伺候您洗吧?”看着他往後面溫泉走去,玲瓏兩步追了上去。
楚厲寒看着眼前的人,“不用了,下去上點藥歇着!”
玲瓏看他隱沒在簾子後面的身影,酸澀的嘆了口氣。
“娘娘還要吃嗎,您已經吃了兩碗了!”珍珠使出出奶的勁兒幫南玥打着扇,因爲她家娘娘在吃一種很辣很辣的面,吃得滿頭大汗。
那個調料是張大廚子按照她的要求做的,實在是太香了,可惜自己沒口福。
因爲太辣了她根本吃不下,只能邊看着邊流口水,“娘娘,能不能不那麼辣,奴婢也想吃,就一點點辣行不行?”
南玥咕嚕咕嚕喝下碗裡最後一口湯,“爽!”
珍珠看着被她家娘娘扔在桌子上的碗,嘖嘖,光是碗裡面沾着的那層紅色辣椒油就讓人覺得有種喉嚨起火的感覺。
“明天我讓張大廚子給重新做點辣椒油,做那種不辣的,專門給你吃,行不行?”南玥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今晚這宵夜她非常滿意。
“行,娘娘對奴婢最好了!”珍珠饞得不行,一口接一口的吞口水,“那娘娘您別忘了,明天一定要讓張大廚子做喲!”好吃是女人的天性,她就在其中。
“知道爺對你好,那給爺樂一個!”南玥吃飽喝足,生出一種飽暖思淫慾的趕腳。
“”她家娘娘又頑皮了,“玥少,您可別光顧着自己吃把奴家給忘了呀!奴家還等着您呢!”嫣然一笑,調戲人什麼的她也會。
“”這死丫頭真是,有樣學樣的也太快了點吧,上樑不正下樑歪是不是就是說的她們倆?
珍珠幫南玥倒好洗澡水後還想賴在裡面不走,每次一到她家娘娘洗澡的時候她就高度緊張,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再出一點岔子。
“快點出去啦!”南玥推着珍珠往外走,她太知道這丫頭什麼心思。
“娘娘你爸會守在門口,一過時間奴婢就會不停的叫不停的喊,您就必須要出來!”珍珠還是不放心,可惜門已經在她面前嘎吱一聲關上,“娘娘?”
“知道”南玥想說知道啦,可是那個啦還沒啦出來就被眼前的東西炸糊了。
只見門上全是鐵鉤子,兩邊合的一起就成了鎖釦一樣的東西,每隔巴掌寬就裝了一個,從上到下一共裝了六個。
若光說這六個的話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旁邊還有個契合的大木棍子,那個往下一壓的話就更是牢上加牢。
南玥捂着腦袋想哭又想笑,珍珠這丫頭還真是實在,讓她弄結實點的她就能結實到這種地步。
這尼瑪除非把整個門卸掉,不然就只能變成一隻小飛蚊子從下邊兒的門縫裡飛進來。
暗處的楚厲寒看見外廳的燈滅了,整個房間漆黑一片,嘴角勾了勾,他昨天被那丫頭用木桶擋在了門外。
那今天總不會了吧,他剛纔看見廚房的人送熱水過來,他那小妻子肯定是洗了澡就直接爬上牀了,那木桶裡的水也還在,嘿嘿,一大木桶的水她總挪不動了是不是!
爲了穩當起見,他還是決定再多等一會兒,等她睡沉一點再進去,不然按照那丫頭的性子他很有可能再被趕出來。
這也是他爲什麼白天沒來找她,非要熬到夜裡再過來的原因。
早上看見她吩咐廚房給自己做的早飯他確實很激動,可等激動過後靜下來腦子便瞬間活絡起來,她這雖然是關心自己的,可氣絕對還沒消。
所以他不敢貿然行事,大概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才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去,摸黑走到她房門口,這次看她往哪兒跑,她肯定不會料到自己會這麼晚了纔過來?
楚厲寒心情大好的整了整衣袍,想到那白白軟軟的小人兒,嘴角差點沒牽到耳朵邊,擡起手推門。
推了一下沒反應,楚厲寒以爲是自己太小心翼翼怕弄出聲音把人吵醒,於是比之前稍微又帶了點力再推,還是不行。
那兩扇門就像是完整的一塊,緊緊的契合着一點縫隙都沒有。
楚厲寒納悶這丫頭到底是用什麼東西擋的門,爲什麼會那麼緊,遂又多加了幾把勁,直到門兩旁的合頁閃了閃也照樣打不開。
再次被關在門外的他又不想就這樣放棄,像這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那自己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被原諒?
楚厲寒退後的兩步擡起腳卯足了力往門上踹去,可照樣,門頁閃了一下便沒有了反應反倒是回力把他自個兒趁得往後退了兩步。
珍珠起來喝水正準備去拿火摺子,恍惚中卻看見有個黑影在動,驚得捂住了嘴,是刺客嗎?
她知道這種能悄悄潛進王府來的定是有高深武藝的練家子,要想活命的話就不能有一點聲動,不能讓對方發現。
適應了黑暗的她看清對方只有一個人,在她家娘娘房門口不停的轉,還臭不要臉的貼着門縫往裡面瞅。
還好娘娘讓她在裡面上了門鎖還非得要結實的,不然這會兒那廝肯定已經進去了。
珍珠一邊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讓氣息流露,一邊後悔自己好像給鐵鉤子裝少了,明天是不是要再多裝幾個這樣娘娘才能更加安全。
她一直在這裡伺候,不管是明是暗,對這屋裡的擺設都相當熟悉,知道每一個地方都有些什麼東西。
楚厲寒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和心思都在這道門上,根本沒想到某個黑暗的角落還有一個珍珠,並且珍珠已經把他當成了刺客。
珍珠趴在地上慢慢的爬,她知道前面那個櫃腳處有一個大麻袋,是她家娘娘整理藥材時空出來的因爲她倆嘴饞趕着去廚房做油辣子面就隨手一丟都還沒來得及拿走。
珍珠忍住心裡的恐懼邊抖邊爬,慢慢的夠到了那根袋子,哆哆嗦嗦的顫抖着手把袋子打開,同時屏住呼吸,站起來的時候順手拽了一個架子上的花瓶。
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個兒夠高,不然可能還沒辦法攻擊到暗處那殺千刀的刺客,因爲藉着月色她看見那人的背影很修長。
楚厲寒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的時候已經晚了,突然間頭好像被什麼矇住了,當他伸手準備扯下來的時候後腦勺像是受到了很重的撞擊,眼裡一片白光閃過。
珍珠看着倒下去的人,後怕的癱坐在地上,還好她一招制敵,不然她和娘娘都有危險,她無所謂,可她一定不能讓娘娘有事。
珍珠快速的冷靜下來,也顧不得黑不黑了片刻不停的跑進偏廳摸索出個大麻袋往眼前的人腿上套去,這樣上下各一個,人就全被裝進了麻袋裡。
拿了根繩子就像裹腳布一樣給他從頭纏到腳,站起身狠狠的踹,“我看你往哪兒跑,我讓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殺人放火幹壞事,我讓你偷窺我家娘娘”踹得解氣了轉身出去搬救兵。
幾個巡邏的侍衛剛好從門口經過,“侍衛大哥等一下,有刺客想行刺娘娘,你們快來幫幫我!”
馬飛聽到聲音帶着人轉身往裡面衝,“在哪兒呢,狗膽包天敢進八王府行刺?”
看着被裹得像麻花一樣的麻布袋,馬飛招呼人就是一頓暴打。
楚厲寒在疼痛中醒來,條件反射的哼唧了一聲。
馬飛一聽到聲音啐了一口,“敢行刺娘娘,和西牢房那廝作伴去!”一腳踹過去。
楚厲寒原本昏沉的腦袋被狠狠一踢,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