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只覺得自己被這一對錶哥表妹的行爲噁心到了,只恨不得把自己三日前吃下去的飯都吐出來,“不吐不快”啊!!
“走吧,阿嫵,先跟我回一趟宸王府,讓御醫替你細細檢查一番,看是否有擦傷一類的,免得表哥擔心。”這般說完後,洛斐煜又看向了陸柏絮,那就一個冷酷無情,“陸三,把你那瘋馬處理好,自己滾來宸王府!”
“喵喵,我們走吧。”這般說着,他終於捨得讓小姑娘從他懷中出來,又牽着小姑娘的手,讓她先上了他的馬車,看向露白和秋華,開口說道:“你們小姐,我便先帶走了,你倆不必擔心,幫着陸三公子將此處的事稍微處理一下,然後便來宸王府伺候你們小姐吧。”
露白和秋華兩人齊聲應了是,然後,洛斐煜再沒施捨陸柏絮一眼,只跟着他的小姑娘上了馬車,直接讓人駕車走遠了!
陸柏絮先是一怔,然後又是抱怨,再然後,一陣無語!那還能怎麼辦呢?!忍着唄!誰讓蕭妙嫵是洛斐煜的嬌嬌,而他陸柏絮,什麼都不是,不,他就是他可有可無的兄弟,洛斐煜大概就是可以爲兄弟兩肋插刀,爲了女人可以插兄弟兩刀的狠人吧,今日,他可算是體會到了!
唉,陸柏絮想到此處,重重地嘆了口氣。
露白和秋華則是目送着自家小姐和宸王的馬車晃晃悠悠的離開,心裡各有各的想法,不過,不一會兒,兩人的臉上倒都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看來,小姐是當真選擇了宸王爺,而宸王看着,好似真的真的很寵愛她家小姐啊!那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好似根本就感覺不到旁邊還有其他的人了,自有自己的世界。
“陸三公子,我同秋華能夠幫你些什麼,儘管吩咐吧。”露白對陸柏絮這般說道。
陸柏絮擡眸,看了露白一眼,怔了怔,然後在露白和秋華的注視下,他應了聲:“好。”
而蕭妙嫵跟着洛斐煜回宸王府的這一路上,沒有一刻不在擔心着洛斐煜的傷,她頻頻望向他,儘管他表現出來的是絲毫無事的模樣,可是蕭妙嫵卻是不信的,故作無事罷了!她洛表哥定然是不想讓旁人,尤其是親近在意之人擔憂他,她也常常這般做的,因此她真的很擔心她洛表哥。
蕭妙嫵的視線太過熱烈,洛斐煜想要忽視都難,於是,在蕭妙嫵再一次望過來的時候,洛斐煜直接迎上了蕭妙嫵的視線,也很是溫柔地開口問她:“喵喵,怎麼了?”
蕭妙嫵頓時一怔,思緒慢了半拍,“表哥,你背上的傷……”說到這裡,蕭妙嫵竟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了,如果她問洛斐煜他背上的傷是否嚴重的話,答案是肯定的,洛斐煜肯定會回答說不嚴重,肯定是不願意讓她擔憂的。
果然,見蕭妙嫵停了下來,洛斐煜立刻對她說道:“阿嫵,不妨事,表哥……”說到這裡,洛斐煜突然一頓,看着蕭妙嫵的眼神也微微變了變,緊接着,洛斐煜硬生生換了個話頭,“阿嫵,你這般關心表哥,那表哥便也不刻意瞞着你了,是有些疼的,阿嫵,表哥真的有些疼。”洛斐煜這般說完後,眉頭也蹙了起來,似乎是真的很疼!
“我就知道你會說你……”說到這裡,蕭妙嫵猛地一頓,然後她的眼眸怔怔地看着洛斐煜,好一會兒後,她的朱脣中才蹦出了那未盡的話,“很疼~?!”她不經意間拖長了自己的聲音,遲疑又感慨,一時之間,竟是百感交集!
待將這話說出口來,蕭妙嫵這才猛地反應過來,她那一向面不改色,即便中箭中刀都不會哼一聲,只冷靜地從自己身體裡拔出武器,然後對大家說無事,繼續作戰的洛表哥,此時竟然在說他真的很疼,因爲他那背上也許壓根兒都沒有破皮的碰傷!
一時之間,蕭妙嫵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她本來也是很心疼洛斐煜的,也感動他替她擋下那受驚失控的馬兒,可聽到洛斐煜這般說,她突然便不是特別心疼了,心裡說不出究竟是何滋味。
“所以阿嫵,多疼疼表哥。”洛斐煜突然又這般說道。
蕭妙嫵一怔,看了他許久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她的洛表哥,此時像個孩子一般的洛表哥,做出這般與平常不相符的事情來,若是叫沈青舟等人看了,怕是要大吃一驚,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嚴重的問題!
而這樣的洛斐煜,反而叫她心底裡越發不是滋味起來。
“表哥,尋太醫吧,不只要給我看看,更是要給你瞧瞧,好好瞧瞧。”蕭妙嫵看着洛斐煜,如此說道,語氣十分認真,她倒是頗有些擔憂洛斐煜到時又堅定地說他自己沒事,只讓太醫好好替她診診脈!
這樣的話,她怎麼能夠放下心來,那馬迎面衝來的架勢可十分兇猛,萬一受了什麼內傷可如何是好!
“好,阿嫵說什麼,表哥都答應。”洛斐煜自然是聽出了蕭妙嫵話語中的關切之意的,只這般安撫着小姑娘。
兩人進了洛斐煜的寢宮之中,在等待着沈青舟去尋太醫的過程中,蕭妙嫵突然想起了她之前打算要詢問洛斐煜的事,於是,趁着這間隙,蕭妙嫵緩緩開了口:“表哥,關於那日宴會之事,你可還有印象?還記得多少?”蕭妙嫵如此問道。
聞言,洛斐煜愣了愣,他看着蕭妙嫵,開口回答道:“阿嫵,同你有關的事,表哥都記得的,你那時匆匆離席,母妃還在同我說話,我並不曾注意到,待我再次看向你的坐席之時,卻已經不見你的身影了,阿嫵,那時候,我真的很是擔憂!”
他驚慌恐懼,怕蕭妙嫵在任何他看不見的地方出任何意外!
“後來尋到了你的時候,你又似乎是醉了酒,竟是要脫自己的外衫,我當時本想避而不見,阿嫵,表哥並不想讓你尷尬的,也想着你許是有着你自己的原因,剛想避開,你就看到我了,然後又嚇到你了。”洛斐煜說到這裡,頗爲無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