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年也就這麼紅火了,安涔心裡想到。中國人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裡裡外外圍了幾圈,安涔有些頭疼,再發展下去說不定可就是“血案”了。
將席城扶上副駕駛座,安涔準備上車,既然顧晟把人家打的不成樣子,她總要送到醫院去吧。
可惜,顧晟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漆黑的眸子黑色的漩渦越來越大,顧晟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將安涔拽到了懷裡。
“你幹什麼?”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熟悉的薄荷香味讓她短暫的失神。
薄薄的脣抿成一條縫,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胳膊。
安涔皺眉,好疼:“放開我!”
黑着臉的顧晟沒有說話,強行將她塞進車裡,坐上車一溜煙離開。
席城連話都沒顧得上說,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車子絕塵而去,俊雅地眉毛微微挑起一個弧度,席城只能認命的自己開車。
歐陸風一樣離去,路虎也緊隨其後,只剩下一衆圍觀的人和兩個警察大眼瞪小眼。
年長的警察在人羣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拉着年少的警察拉着警笛快速離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大手緊緊握着方向盤,席城忽略了身體上的疼痛,他在擔心安涔。
按着顧晟的性子他絕對不會讓安涔好過的。
從後視鏡看到銀色路虎緊隨其後,顧晟嘴角勾起,加大油門,車子轟然射了出去,轉眼之間將銀色路虎遠遠甩在身後。
“你瘋了!”安涔死死拽住車門,生怕一不小心被甩了出去。
“沒錯,我瘋了!”很冷靜的語氣,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安涔硬是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瘋狂。
車子飛一般駛到了一片荒野,荒蕪的野草在肅殺的冬季已經枯萎,幾棵歪脖子書亂七八糟的隨意點綴着。
安涔腦袋轉了幾轉,心裡已經過了好幾個想法,劫財劫色?先奸後殺?
繃緊了小臉,“要錢沒有,要色也不給!”
“呲!”車子一個猛地急剎車,安涔的身子向前仰去,眼看着要撞了又被人從半道截了回來。
“唔……”粗礪的大手捏緊了她的下巴,手上稍微一用力,將她的腦袋扭了過來。
死死的瞪着眸子幽深的男人,下巴一陣陣的刺痛,像是下一刻就要被捏碎一樣。
顧晟凝視着充滿怒氣的眸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你……唔……什麼!”安涔整個身子就要被他捏着下巴提起來了,安涔手腳並用掙扎着。
顧晟沒有理會她微不足道的小力氣,手掌稍微一用力,讓她貼近自己。
粗暴地吮吸着柔軟的脣,撬開她緊咬的牙關,忘情地吮吸着她嘴裡的*。
安涔被他吸的一陣白眼。
許是發泄夠了,顧晟這才放開沒有半絲力氣的她,眸中依舊盛滿怒意。
安涔簡直要被他逼瘋了,冷傲的男人瘋狂起來簡直不是人。
她安靜地蜷縮在座位上,哀怨地眸子不時掃他一眼。
“嘩啦。”顧晟不知從哪裡扯出來一個紙袋。
“換上。”
“換你妹!”安涔下意識的回擊。
冷冽的眸子幽幽掃了過來,薄脣淡淡一抹輕笑。
不用他說話,安涔手腳麻利地掏出紙袋裡的東西。
一條藍色單肩鏤空禮裙,眨巴眨巴眼睛,“幹什麼?”
“你。”
安涔一陣氣結,先前與他對着幹的勇氣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轉過去!”
“哪一點我沒看過。”
“那也轉過去!”紙袋毫不猶豫地甩在他腦袋上,真是夠了,無論怎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她又不是孫猴子,他也不是如來佛,爲什麼要搞這樣的設定。
顧晟淡然地扭頭,脣畔噙着一抹笑意。他就是這麼容易滿足,只要看着她,他就覺得心安。
安涔從副駕駛座上鑽到後排,手腳麻利地換上了禮服。
悉悉索索地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悅耳,顧晟閉着眼睛倚着靠背,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方向盤。
“好了。”
清冷地眸子在後視鏡掃了一下,點頭。
車子徐徐駛上了公路,開進了S市有名的髮型店。
“顧先生。”侍應生在車子剛剛駛進來就恭敬地侯在一邊,等車子挺穩,殷勤地上來打開車門。
長腿邁了出去,顧晟眼神輕飄飄地飄到另一邊,侍應生馬上小跑着過去給安涔開車門。
“謝謝。”安涔提着裙襬下車。
五釐米的高跟鞋硌得腳疼,嘟嘴,“這鞋不合適。”
餘光掃過去,“換。”
華麗的獨立包間內,安涔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任由髮型師擺弄着她的頭髮。
“安小姐的髮質很好呢。”帥氣的髮型師手指挑着一縷秀髮,誇讚道。
“還好啦。”安涔隨意回答。
眯着眼,勾勾手指。
經理小跑過去,“顧先生有什麼吩咐。”
“換一個,女的。”
“哦,好!”經理先是一愣,瞬間反應了過來,立馬去安排了一個女髮型師。
女髮型師顯然屬於比較話少的類型,只是專心地擺弄着她的頭髮,一句話也說,這樣剛好,安涔倚着椅背小憩一會。
顧晟臉色如常,時不時投過去的眼神閃爍着柔光。
髮型師搞定髮型之後便是化妝師化妝了。
安涔本身就稍微畫了些淡妝,化妝師拿着卸妝溼巾輕輕擦掉原來的痕跡,小心翼翼地做了個護理,她可是聽說了,顧先生似乎很在意這個做着髮型還能睡着的女人,剛剛的男髮型師就是因爲稱讚了她一句,立馬被換掉了。
安涔睡的深沉,她有認牀的習慣,也有認人的習慣,只要有顧晟在身邊,聞着熟悉的味道她很快就能入眠,但是現在在林慕慕的公寓,每天晚上能折騰到十一二點才能睡着,再加上剛纔鉚足了勇氣與顧晟對抗,早就身心疲憊,趁着化妝的功夫立馬進入了夢鄉。
“顧先生。”
侍應生悄悄敲門,得到應允之後輕手輕腳地進來,小聲道:“顧先生,剛剛送來的鞋子。”
顧晟淡淡點頭:“放着。”
侍應生輕輕放下五六個鞋盒,退了出去。
顧晟挨個看了一遍,一眼相中了一雙鏤空設計的水晶高跟鞋,目測小女人穿着應該合適。
蹲下身輕柔地擡起她的腳,輕輕套了上去,嗯,不錯,動作輕緩地將兩隻鞋都套了上去,睡的迷迷瞪瞪的女人根本沒有擦覺到。
一切準備就緒,顧晟扔下一張卡,脫下夏裝外套給安涔披上,雙臂一撈便邁開了長腿,留下一堆人在風中凌亂。
安涔這一小憩直接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再醒來,天已經微黑,落日的餘輝灑在馬上過渡到夜生活的S市,染黃了高樓大廈。
捂着小嘴打了個哈欠,清亮的眸子蒙上一層水霧:“讓我穿成這樣去哪兒?”安涔對自己已經梳妝打扮好躺在車上一點都不驚奇,反正這樣的事她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顧氏集團舉行慶典。我必須去!”
安涔“哦”了一聲,難怪顧晟要拉着她去充數,原來是顧氏集團的慶典。安涔撇撇嘴,跟顧晟一樣,她相當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聚會、慶典什麼的。
“沒見過晚上舉行慶典的。”安涔嘟囔了一聲,也沒指望冷冰冰的顧晟回答。
“都是各集團、公司高層領導,宣佈一些內部事,不需要大張旗鼓。”顧晟卻破天荒地回答了她。
安涔意外的挑眉,按着顧晟的說法,今晚估計有好戲看了。
“在哪兒?”
“盛天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