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迷迷糊糊地還未睜眼,便覺有一隻手在自己胸前揉捏撫摸。驀地心一顫,清醒了幾分才憶起昨日之事。
察覺到自己正身無寸縷後,又察覺到自己身後緊貼着榮烈同樣身無寸縷的軀體,不由地臉一紅。裸睡這種事,於她還是頭一回,更別說還是同男人一起裸睡。
胸前有手,身後有……這人今日不是該去上朝麼?明思有些無語。
睫毛方動了動,身後的榮烈便更貼緊了些,隨即耳畔有熱氣輕吐,“醒了?”
臀下有熱硬的物體緊貼,明思臉一燙想轉身避開,結果這一轉身,那物體卻又抵到了腿間――情形並不好幾分……
明思剛想後退一些,榮烈一手便按在她光裸的臀上,用力一按,結果想逃開的最後卻是貼得更緊。
擡眼看了榮烈正笑意四濺的眸子一眼,明思面微紅,“怎沒去上朝?”
這種時候還是提點別的話題好。
榮烈眼中笑意蓄滿,“昨日就同皇兄告了假,這三日都不必去。”
咳咳,這算是休婚假?
心裡終究還是甜蜜的,這樣的早晨,若是自己一個人醒來,心裡多少還是會有些空落。
明思輕抿了抿脣,伸手攬在他的腰際,擡臉望他,“你何時醒的?”
“一個多時辰了,”榮烈側身支着一隻手噙笑望着她,琥珀眸子晶亮晶亮,“昨夜也醒了幾回,要看着你摸着你,纔不會覺得像做夢。”
這個傻子……
明思的手貼在他的腰上,才發現他的皮膚好得出奇。不僅緊實,且膚質光滑之極。
榮烈忽地俯身在她脣上落下一吻後擡首,“累麼?”
明思故意忽略這話中的隱含之意,看了他一眼後垂眸,“有點。不過還好。我在舅舅家的時候也常去爬山。”
榮烈眸光一亮,脣角勾起,與此同時,那隻因明思換了位置而閒下的手又攀上了明思的胸前,捉住一隻輕輕揉捏,“是麼……我也不累呢……”
語聲已經低沉了。
手掌在雪峰上揉搓,手指卻夾住那頂端捏揉。一股麻癢而酥的感覺瞬間便傳出,明思心房倏一顫正欲伸手捉住他的手。榮烈卻眸色深幽的壓了過來將她吻住,“思思,這是新婚……”
“別,”明思在他脣齒間掙扎。“會……累的。”
昨夜那兩次她還算能應付,可再那樣來一回,她今天只怕就起不了牀了。
榮烈卻置若罔聞,反趁她說話間吸住了她的舌,將她吻得死死的。一手繼續在兩側胸前輪流作亂,另一手卻已探入了身下,在那桃源處輕磨輕劃。
這般上中下三路的同時一挑弄,片刻後桃源處便是蜜汁潺潺。
察覺到明思已動情,榮烈這才鬆開她的舌。脣在粉脣上愛意柔柔的蹭了蹭,低聲輕笑,“放心,咱們換個不累人的姿勢。”
明思一怔,榮烈已經將她轉向內側側身背對,下一瞬,他貼了上來。從頸後探首含住了明思的耳垂。同時手伸入明思腿間一擡,那炙熱便在那滑膩處抵住輕蹭。
明思微顫慄,原來這就是他說的不累人的……
可這有什麼分別,這個姿勢興許對男人沒那麼累,可女人累卻並非是因爲姿勢的緣故啊……
但明思未有再說話,只輕輕閉了眼,將身體放鬆。
新婚呢……何必在意那麼多,何況。她也是喜歡的。
察覺到明思的順從,榮烈心中更喜,眸光也愈發深沉發亮。一面輕咬着明思的耳垂,惹得得她不時輕顫,一面用那物在洞口處輕輕滑動摩擦。
“思思,你好香……有時真想把你一口吃進肚裡。”榮烈低聲斷續。“好滑,又――緊!”
伴隨這最後一字,他慢慢地朝內挺進。雖已有了兩次經歷,可清晨時分,人的感知更加靈敏清晰。那一寸一寸的香滑緊緻感讓他舒服到了極點,喉間低低嘆息着,手在明思那光滑的腿部抓捏着。待明思忍不住溢出一聲低吟時,他才驀地忍耐不住,在進到一半處後,猛然的朝前一用力,進到了最深處!
明思輕哼一聲,抓住了身前的錦被握緊!
榮烈輕輕緩緩的動,俯首明思耳側,“思思,我這樣你可舒服?”
明思閉眼,面若桃色,晨光中極致嬌媚。聞言咬了咬下脣,低低羞澀的“嗯”了一聲。一聲之後,那臉更是紅潮似火,愈加嬌豔。
榮烈喉間低笑,俯首在她面頰上輕吻,語聲曖昧沙啞,“我也舒服極了!思思你好緊,緊得我時時都想被你這般咬住……進去就捨不得出來……”
明思閉緊了眼,面若春桃,止不住的渾身輕顫……
………………
府中沒有長輩便有這樣的好處。
一個時辰後,明思才重新穿上了乾淨的中衣躺在牀上,身子卻是半分力氣都無。
榮烈也換了乾淨的中衣上牀,一上牀便將她攬在懷裡,語聲含笑柔柔,“累了就歇會兒。”
沒有長輩在明思也不用矯情,也的確需要歇會兒,明思偎依在他的臂彎點了點頭。
榮烈拉過她的手環在自己腰際,看着明思這幅嬌無力又乖順的模樣,心裡只覺愛極。用下頜輕抵住明思的頭頂,青絲清涼柔滑的感覺頓時從肌膚透入,只覺安然滿足而心寧。
明思貼在他胸前,聽着他平穩有力的心跳,一種安心的感覺不覺地就油然而生。這是前世今生中都沒有體會過的。
在這一刻,她只覺自己的心是從未有過的安寧平靜。
忽地想起一事,她擡眼看向榮烈,眼底一絲好奇,“你以前真不脫衣服?”
榮烈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明思這是問他昨日說的那句,遂有些不自在,“嗯。”
明思更好奇了!
從昨日到方纔,她也是有過經歷的,榮烈在這方面的表現。無論體力還是技巧皆可算……怎又有這不脫衣裳的說法呢?
明思望着榮烈眨了眨眼,忽問,“你以前有多少女人?”
榮烈神情一滯,看了她一眼,“我十九歲碰的第一個女人,去年五月到如今,就只有你。”
明思愣了愣,十九歲才碰第一個女人?
見她這般滿臉好奇的模樣。榮烈無奈嘆了口氣,“早前的事都同你說過了。在那之後,我便極不喜女人。府中雖也有女人,可我是從來不看的。但皇兄對我起了疑心。自我十六歲那年起便送了不少女人到我府裡。後來我便入了黑甲軍,在軍中呆了三年。十九歲纔回府中,那時我已生了些同皇兄相爭之心。他送的女人不少都有耳目之意。我在王庭故意散播了些風流名聲,原先在軍中還可避開,但回了王庭卻不能不做些樣子。挑了幾個皇兄送來的女人碰了,後來便尋藉口送了人。布羅也幫了挑了些女人放在後院。這些女人我從未碰過,只是讓她們放出風聲,讓外間以爲我沉迷花叢。”說着,榮烈看着明思輕輕挑眉一笑。“你放心,那些手段我也不過是這幾月才知曉的。上回生辰,十六哥送了我本冊子。我想着同你一道,這才學了些。這些手段不過是爲了你我更好更快活,除了你,我又怎有興致用在別的女人身上?”
明思已經恢復過來的臉隨着榮烈的話又染上了紅暈,那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卻愈發水亮潤澤。
垂了垂眼簾。她低聲問,“那個被溫娜兒毀了臉的伺妾也是你安排的人之一麼?”
“她不是,”榮烈看着她,“她雖是布羅蒐羅進我府裡的,但後來被布羅發現她傳遞消息,又身懷武功。最後查到才知她是皇兄的人。而那些日子皇兄也並未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我估計,要麼是她沒查到什麼。要麼便是故意隱瞞了些。正好溫娜兒那是對她甚不滿,我便允了她出氣。原本以爲她會避開溫娜兒的鞭子顯露功夫,那般我正好就用這由頭遣她出府。可沒想到,她竟受了那一鞭――”
“她喜歡你?”明思忽地輕聲。
榮烈垂了垂眸,沒有避開明思的這個問題,“約莫是有些的。可我本就不喜女人。尤其是這種心有算計別有居心而來的女人。後來,我也未攆她走,只讓布羅將她安置在王府偏院的院子住着。”
明思輕輕頷首,“那這回,你讓人遣散她們,她沒說什麼?”
榮烈搖首,“反正人是走了,其他的我沒多過問。”又笑看明思,“那些日子滿腦子都是你,我哪裡能對旁人分出心來?”
明思臉微熱,將頭靠在他身上嘆氣,“其實我覺得她也挺可憐的。被你皇兄做了棋子,卻偏又喜歡上了你。”
還有句話,明思卻是未說出來。
這女人寧願冒着毀容的危險也不願暴露,要麼便是她過於懼怕榮安,要麼便是她太過喜歡榮烈。從榮烈方纔的話中看,這兩種可能性後者應是更大些。
那溫娜兒鞭子落下的那一刻,她應該是想賭榮烈會不會出手救她吧。
明思在心中低低一嘆。
榮烈擡手撫着她的髮絲,“可是覺得我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