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杜若錦將則喜公主邀入高家,當殘歌爲欣月而寄書信給高紙渲,他並未阻攔,想要成就大事,便要將這壇清水攪渾,因爲水至清而無魚,他雲澤要的是一條大魚,能跳躍龍門的大魚……
殘歌起碼回到高家,看他面色才稱得上真正的鬱鬱寡歡,回到墨言堂,發現凌容竟然也在,殘歌蹙眉,正要詢問她爲什麼來到這裡,便聽見則喜公主走過來說道,“這高家如若是你的家,那麼凌容便是高家的女子了?本來二少奶奶安排她住別的房間,是本公主硬攔着,她還是住在你的房間爲好,否則怎麼能繼續你的軟玉溫香?”懶
殘歌只覺得眼前這個驕橫跋扈的女人可恨之極,真恨不得能立即將她按在懷裡,狠狠懲罰一番纔好。
可是凌容卻湊了上來,怯怯說道,“冷將軍,凌容不過是想來服侍將軍的,如果惹惱了則喜公主,是凌容罪該萬死。”
則喜公主本來正要轉身,聽見凌容的話後,卻突然說道,“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奚落本公主?要知道你不過就是冷殘歌的丫鬟侍妾,而冷殘歌在本公主面前也不過就是小小的將軍而已……”
“他還救過你的命……”凌容毫無畏懼得說道。
則喜公主冷不丁吃了這一癟,嗆得說不出話來,沒錯,當初冷殘歌闖進火海之中救她之時,她不也是被深深地震撼過嗎?蟲
則喜公主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轉身走人,明知道殘歌救過自己的命,應該心存感激纔對,爲什麼自己會仍舊覺得恨?而且在看到凌容那副嬌弱模樣伴在身前,看着會更加的礙眼呢?
則喜公主穿過廊亭,來到墨言堂的僻靜之處,她有些後悔了,自己好端端得爲什麼要來這高家呢?難道就是看了殘歌與凌容的相處嗎?
正在思略間,便看見杜若錦走過來,身後鶯歌捧着茶果,杜若錦吩咐鶯歌將茶果置於桌上,鶯歌隨後便離開了。
則喜公主看着眼前這個鎮靜如水的女子,終是大刺刺得問出了一句話,“你就是高紙渲喜歡的女子?”
杜若錦彷彿是猜到則喜公主會問出這句話來,淡淡說道,“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
則喜公主猛然坐直了身子,說道,“於你是過去的事,可是於他,卻是還是難以泯滅的回憶……”
杜若錦輕笑着說道,“你年紀還小,不懂,喜歡與不喜歡,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能說明白的事的。”
則喜公主卻不以爲意,說道,“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難道這之間還有別的選擇嗎?”
杜若錦聽見則喜公主的話,一怔,這叫她想起來,原本的她憧憬婚姻之時,便也曾想過,愛便是愛,不愛便是不愛了,一旦不愛了,便離婚,絕不拖沓。可是,誰能想到後悔她才明白一個道理,還有一個詞,那便是將就。
將就,默默忍受着不能分離,因爲孩子,因爲境遇等等諸多的情況。很多人並不是沒有豪邁氣勢,很多人也不是沒有灑脫胸懷,可是她們仍舊在面對愛情的傷痛之時,仍舊選擇了退讓,並不是她們懦弱,當杜若錦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她也釋然了許多。
則喜公主看着默默出神的杜若錦,只以爲自己的話刺痛了她,於是小心問道,“你是在想他嗎?”
杜若錦猛然間回過神來,失笑說道,“沒有,我想的事與他無關,即便與他有關,那也只是有關而已……”
則喜公主沒有聽明白杜若錦的話,微蹙眉,說道,“你說話真令人費解。在大燕朝的時候,我也遇見了這麼一個人,他說話總是含糊不清的,起初我還以爲他是故弄玄虛,後來才知道他並不是那麼心機深沉,只不過不想讓人知道他的過往罷了。”
杜若錦說道,“對,人都有自己的,他不想說自然有不想說的道理,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則喜公主笑着說道,“現下我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並再與他無任何瓜葛,只知道他好像是來自你們殤未朝,還姓高……”
杜若錦聽完則喜公主的話,突然大駭……
原來,早在十年前,高紙渲授命啓程征討大燕朝之日,便是高硯語斬落人頭之時,可是便在行刑之時,突然來了個蒙面人將高硯語救走,從此再無下落。難道說,則喜公主口中的高性人,言辭閃爍,語意隱晦,正是遠走他鄉的高硯語?
想到這裡,杜若錦又驚又喜,心裡一時竟然說不出個什麼滋味來。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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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錦畫見濟陽王這次針鋒相對,便也不肯藏鋒斂芒,說道,“誰不知道濟陽王獨攬大權?而我父親雖然位列中丞,卻隨時面臨岌岌可危的境遇,想要長固傅家的榮華,便要尋一門得利的姻親,除了進宮爲妃,濟陽王無非就是最好的選擇。你說,我怎麼會蔑視王爺你呢?”
“你倒是看得明白,你父親傅臣圖的心思本王自然清楚……”
傅錦畫冷冷打斷他,說道,“既然王爺看得清楚,便知道我父親不過是攀龍附鳳,他又何必在意是那個女兒嫁給濟陽王?於我而言,隨波逐流便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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