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和殘歌一路說着話,便到了錦親王府,令杜若錦吃驚的是,張貴竟然沒有跟着錦親王,而是留在了王府之中,一臉戒備之色,見到時杜若錦和殘歌,神色才稍緩和了下來。
杜若錦說明來意,要去找小王爺雲澤,張貴將兩人引至雲澤的書房外,原來雲澤還在屋子裡習字呢,杜若錦敲門進去,雲澤見是她顯然很是高興,拉着杜若錦便要和她一起玩風箏,杜若錦正中下懷,隨即便應了下來。
杜若錦接過雲澤手裡的風箏,趁雲澤不注意,將翅膀空隙內藏着的城防圖給取了出來,順便將揣進了懷裡。
杜若錦卻無心與雲澤玩耍,要殘歌陪着雲澤在旁邊放風箏,自己與張貴站在一處說話,杜若錦問道,“你怎麼沒有跟着王爺一起去?這個時候他需要你的保護。”
張貴神色複雜,說道,“我是那般對王爺說的,可是王爺說如果,如果他出了事,要我好生照看王府,將雲澤送走,遠離錦州城……”
杜若錦霎時之間有些迷茫,錦親王要做的究竟是何等冒險之事?難不成是要殺君主嫁禍清遠主持,然後以此爲由,率兵剿滅了妙真寺?
杜若錦想是這般想,可是究竟是不敢說出來的,正在這時,王府探子急切彙報,說道,“妙真寺內烽煙四起,傳言皇上被人行刺,現在就是情況如何,裡面還傳不出消息來……”
張貴點點頭,說了聲“探明再報”,別的話柄沒有說,看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站在他身旁的杜若錦,卻有些戰戰兢兢起來,難道自己所料不錯?難道錦親王真正想要做的是殤未朝君主之位?
杜若錦有些心浮氣躁,在原地踏步了片刻,只覺得壓抑煩悶不得解脫,正想喚着殘歌出府離開,便聽見張貴說道,“二少奶奶,張貴已經備好酒菜,您今兒個就先在王府用過膳後等王爺回來再行離開吧。”
杜若錦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張貴這是怕自己得了消息出門報信,所以想要將自己留在府中,可是錦親王如果回來那也罷了,如果不回來,那麼自己還能不能走出這王府就是兩說了。
雲澤和殘歌顯然也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殘歌上前護住杜若錦,持劍說道,“如果我硬要帶着她離開,你們想要留怕是要付出代價了。”
張貴不說話,抱拳向兩人施禮,久久……
杜若錦長嘆一聲,說道,“罷了,我們就留在這裡等王爺回來,張總管,煩請你給高家送個信,就說我們在王爺小坐半日,叫他們不必擔憂。”
張貴應聲而去,雲澤將風箏收起來,似是有些意興闌珊,杜若錦心裡頗不是個滋味,試探着問小王爺雲澤,說道,“小王爺,如果你的父王有一天像這個風箏一般飛起來高高在上,你會歡喜嗎?”
小王爺雲澤沉吟了一番,做出大人模樣來回答,“我明白你想要說什麼,我也知道父王今兒個是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可是我相信他終究是回來的……”
杜若錦心裡一熱,看到小王爺雲澤臉上的信任之色,也有些感動,卻不禁又出聲問道,“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父王出門之際,總是會囑咐我幾句,今兒個出門之際,卻是連話都省了,他如果當真篤定自己回不來,是不會如此疏忽我的。”
杜若錦詫異,雲澤竟然敏感於斯,想必錦親王平日裡一直照顧着他的情緒,否則不會這麼些微的變化都叫雲澤給捕捉到。
杜若錦當即也笑道,“你說得對,他肯定會回來的,我們一起等他好不好?”
這一次,小王爺雲澤沒有掙開杜若錦牽着的手,殘歌跟在後面欲言又止,長嘆一聲也跟着過去了。
待到了天色擦黑,依舊不見錦親王回府,杜若錦當真有些着急了,反身看見張貴也有些坐立不安,神色有些緊張,每當看見探子回來稟報消息,總是穩了自己心神纔敢聽。
“報,妙真寺官兵與僧衆打起來了,雙方傷亡慘重……”
“報,皇上還有錦親王都不見蹤影,至今沒有下落……”
每半個時辰便有探子回報,妙真寺已如戰場,謠言飛起,探子們回報的消息也是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張貴和杜若錦更加着急,杜若錦當即說道,“張貴,你去妙真寺親自打探,錦親王府交給我和殘歌看着……”
張貴搖頭,堅定得回答,“王爺叫張貴守好王府,張貴便是死也要死在王府……”
杜若錦倒抽一口涼氣,唏噓不已,便聽門人來報,“張總管,外面似是高家來了人,說是要找二少奶奶。”
“是誰?”張貴問道。
“是我,高墨言。”來人赫然便是高墨言,他回到高家聽說杜若錦一直在錦親王沒有回去,便曉得是出了事,剛纔門人通報時神色慌張,他生怕杜若錦出個萬一,便一路跟尋到了書房。
杜若錦上前,拉過高墨言的手,心裡安穩了許多,說道,“墨言,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可是眼下我必須要呆在這王府裡,如果我出去後,有些事情傳言出去,恐怕以後我想要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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