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時旖旎春色,輕哼微吟,伴着兩個人越來越沉的氣息,漸漸迷醉。
杜若錦的手推着高墨言,做着無謂的掙扎,彷彿這樣做,纔可以將她內心裡的羞赧掩飾。
夜色漸濃,窗外是誰的簫聲傳來,纏綿悠長,卻伴着多少無盡的悲傷愛戀?那曲曲悲歌,都似人生不滿的結局,誰曾完美得走過人世?誰曾擁有一段令人刻骨銘心的不了情?
杜若錦慢慢醒轉過來一般,眼神中的渴望慢慢褪去,長舒一口氣,低低說道,“高墨言,或許我們可以試着相處一番再……”
“杜沉香,不要挑戰再我的耐性……”高墨言在她耳邊低呼,耳邊的酥癢讓杜若錦情不自禁躲了開去。
杜若錦和高墨言的親密,未及多時,便聽見綠意在門外疾呼,“二少爺,二少奶奶,不好了,老太爺病重了……”
高墨言倏地停了手上的動作,悶哼一聲,隨即翻身而起,看到依舊躺在牀榻上的杜若錦竊喜的眼神,不禁有些惱怒和不甘,說道,“這下你可如願?不過,你遲早是我的女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高墨言說完整了整衣衫率先出了房門。
綠意進來,看到杜若錦衣衫不整,面色潮紅的模樣暗笑,倒是杜若錦裝模作樣得起了身,佯怒瞪了綠意一眼,綠意才忍住沒敢笑出聲來。
已是半夜時分,不過因爲是高老太爺生病,所以各房各院的人還是聚齊了,唯一就剩下文謙沒來,聽說是大夫人怕文謙閃了胎特地囑咐不要過來的。
高步青親自給高老太爺把脈,神情凝重,出來後低聲對大夫人說道,“爹的身子怕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去開幾個方子,你從外面再調兩個丫鬟進來,平日裡小心服侍着。徐姨娘這邊,你也要留點神……”
大夫人意會得點點頭,隨即環顧衆人,掃了一眼圈後,將視線落在徐姨娘身上,說道,“徐姨娘,爹這些日子病了,還要有勞你多加留意費心了。”
徐姨娘冷淡說道,“這裡哪裡話?老爺病了,我自然會小心伺候,不需要旁人多言。”
大夫人對於徐姨娘的態度諸多不屑,隨即慢條斯理的說道,“徐姨娘,爹房裡前些日子接二連三丟東西,你可知道是誰拿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我拿的?”徐姨娘聽着大夫人的話不對勁,當即反問。
“喲,我可不敢這麼說,你畢竟是爹房裡的人,怎麼會做出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來?是誰拿的,誰心裡有數。”
大夫人陰陽怪氣的話激怒了徐姨娘,她憤然起身便離開了,大夫人望着她的背影,冷哼說道,“老太爺還沒死,就想着將高家的東西往外扒拉,沒門。”
高老太爺平日便有宿疾,所謂醫不自醫就是這個道理,他連高步青開的方子都搖頭不悅,總說不對症,不過煎出來的藥他從不抗拒,端過來便喝。
二夫人今日沒來,杜若錦曉得她肯定是在爲高美景之事傷心,於是從老太爺房裡出來,便想去二夫人那邊一趟,沒有想到在院宅門檻處,藉着昏暗的燈籠,看見徐姨娘正默默地掉眼淚。
杜若錦想轉身迴避已然來不及,只好迎了上去,徐姨娘的臉色羞惱,緊忙用帕子擦拭着眼淚,卻沒有理會杜若錦徑直離開了。
杜若錦不以爲然,在這高家,唯一沒有打過交道的便是徐姨娘了吧,她可不想再招惹上什麼難纏的人物。
二夫人房裡仍舊還有亮光,杜若錦知道她並未睡下,索性就敲門進去了。
二夫人見到杜若錦走進屋子裡,頗有些驚訝,未等她開口相問,杜若錦就說道,“二妹要我帶句話給你。”
二夫人緊忙疾步過來,一把扯住杜若錦的衣袖,急問,“你知道美景的下落?她現在在哪裡?她爲什麼不回府?她難道不想要我這個孃親了嗎?”
杜若錦看見二夫人急切的深情,心裡也不是個滋味,耐心說道,“這些問題,我都不能回答你,我也回答不了你。不過,如果說你真正疼她,希望她以後的生活幸福,那麼你現在就可以放心了。”
“她要你捎句什麼話?”
“她說,她從未想今天這般幸福快樂過,她要你不要惦記。”
二夫人失魂落魄得鬆了手,似是難以接受,不過知道美景此刻平安,她心裡無論如何也還是舒坦多了。
杜若錦正要辭了出去,二夫人緊忙叫住她,轉身從屋子裡的妝匣裡拿出幾張銀票來,遞給杜若錦,說道,“麻煩你將這些銀票給美景,我怕她在外面受苦,我這些年也沒存下多少體己錢,這幾張銀票你拿去,請務必轉交給美景。”
杜若錦將銀票又遞迴她的手裡,認真說道,“這個事,我幫不到你,我真的不清楚她現在的行蹤,不過,你放心,陪在她的身邊的人,也不是什麼窮酸書生,所以你大可放心,她吃穿不愁的。”
二夫人有些失望,可是她也對杜若錦有了重新的認識,如果剛纔杜若錦將那幾張銀票揣進自己荷包,想必別人也是不知道的。
杜若錦從二夫人房裡出來,一路都在想,楚惜刀雖不是俠客,可是武功高強,倒時候真要殺富濟貧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兩個人的生計應該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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