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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帶着幾個丫鬟回到新買的院子,老爹和唐方明等立刻迎出來幫忙。方舅舅笑道:“小蝶姑娘,你今天一走,留下咱們一屋子的大老爺們兒,連飯都沒吃成了!”
小蝶笑道:“舅老爺真愛說笑,孫爺爺那麼好的廚藝,哪能餓着你們?”
唐方明道:“小蝶,我舅舅真沒說錯,孫爺爺廚藝雖好,卻不肯輕易動手,他嫌咱們幾個大老粗手腳笨,打個下手都不會,咱們只好出去下了兩頓館子!”
雲舒笑道:“方明哥,你下館子還不好?那吉祥客棧的東西不比家裡的東西好吃?”
方舅舅搖頭道:“不不,那不能比,自家院子裡想喝酒想划拳隨便、鬧騰多久都沒人管。去酒樓不好,人家要做生意,老去鬧騰又不給錢,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
“舅舅放心,你看,除了小蝶,我還另外帶來兩個幫手,咱們今晚不分男女尊卑長幼,一起動手做頓大餐好好吃上一頓如何?”
“好啊好啊,我贊成!”唐方明首先應和,方舅舅和老爹也表態,其他人自然附和。
大家樂呵呵的將東西搬進屋,然後到院子裡集合,雲舒將巧娘和九娘介紹給大家,又把忘憂介紹給新來的二人,然後分派任務。
小蝶跟老爹幾人一起出去買酒買肉買柴禾,還有針線布匹棉花被褥等一大堆日用品。說是小蝶跟着看看,其實是小蝶做主,看東西議價付錢,幾個大男人負責搬運而已。
孫老爺子身子不好,喝了藥回屋睡覺;雲舒帶着九娘打掃屋子然後把忘憂和巧娘安排在一個屋裡,如此兩個身上都帶傷的女孩可以聊聊天解解悶,照顧起來也方便。
九娘看雲舒穿着灰不拉幾滿身補丁的舊衣服,挽高袖子跟她一樣爬上爬下,開始非常不安,什麼活兒都不搶着幹。可多些時間,她慢慢發現,這位小姐真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什麼活兒都能幹,甚至比她這個常年幹粗活兒的丫鬟還利落!
九娘心中原本的七分好感、三分畏懼立刻上升都九分好感、畏懼漸少連帶着話都多了不少。雲舒手上雖不停的忙活,對九孃的變化卻是心知肚明,既然決定讓九娘留在身邊,自然要讓她儘快融入其中。
雲舒對自己的丫鬟和信任的人要求只有一點:平時說說笑笑、打打鬮鬧、有沒有規矩都無所謂,只要大是大非上不出錯即可。比如說巧娘這事兒,說實話雲舒其實很生氣,因爲巧孃的行爲已經過了自己的底線,雖然自己表面原諒了她但以後要再相信她很難!
雲舒擦好窗格,從梯子上滑下來,拍拍手道:“好了咱們住的屋子算是打理出來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小姐,反正小蝶姐他們還沒回來,要不奴婢一個人去打掃吧?”
“不用不用,咱們晚上還要一起做大餐了,得休息好了,待會兒纔有精神!走,咱們去那躺椅上晃晃吧!”雲舒興沖沖的衝向院中老爹和方舅舅的躺椅,自己挑一把坐下,指着另一把道:“九娘,過來你也坐!”
“奴婢???奴婢
??”九娘扭扭捏捏,不好意思。
“呵呵,沒事兒,以後咱們自己人面前不用稱奴婢,直接說名字,或者你我就好!”
“那怎麼行?調教嬤嬤說那樣稱呼是對主子不敬主子會生氣的!”
“現在我就是你主子,我不生氣,聽我的沒錯,坐下吧!”
九娘扭扭捏捏小心翼翼的半個屁股靠在躺椅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雲舒呵呵笑道:“那樣坐着不舒服,要像我這樣,躺着,還可以晃了,可舒服了,試試吧!”
九娘雖然有些害怕,畢竟只是個十歲的小姑娘,忍不住也好奇的試了幾下,果然舒服,多玩幾下,竟然上癮了!雲舒小道:“九娘,你老家哪兒的?你們家沒躺椅嗎?”
一提她家,九娘停下來,靜靜的望着天空,似在回憶,又似在遐想。半晌後,九娘小聲道:“我家沒躺椅,只有幾間破茅屋,沒有牀,晚上爹孃往地上鋪了稻草,直接躺上去就睡!我家經常吃不飽飯,還要幹好多活兒,好多好多,我記得我睡覺的時候都在幹活兒???…”
九娘似傾訴似自言自語,雲舒轉頭靜靜的望着她,可憐的孩子,這個社會這樣的家庭實在太多了!越窮的人越想生,最好都是兒子,因爲兒子不只可以傳宗接代,長大了就是壯勞力,有勞力才能幹活兒,才能種莊稼,纔能有飯吃!
可生的越多,吃的越少,孩子存活率越低,九娘這樣的孩子能活下來已經算很走運的了!想當初自己剛穿越而來的家境不也是那樣家徒四壁,自己這身子的前主人也是小小年紀就夭折了的!唉!
雲舒一陣嘆息,安慰道:“九娘,沒事兒,以後你就是我們家的人了,就把當姐姐吧!”
“啊?奴婢不敢!”反應過來的九娘立刻站起來,又恢復成先前馬府裡那戰戰兢兢的模樣。//雲舒無奈,算了,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慢慢來吧!
小蝶他們出去,半個時辰後,便陸陸續續有人往家裡送東西,柴禾是老爹和兩個樵夫一起挑回來的,稍微貴重點兒的東西是鋪子裡的夥計送回來的,小蝶和舅舅、唐方明三人是最後回來的,一人手中一個大包袱,誰都不輕鬆!
大家把東西擺在院中的木桌上,開始一樣一樣清理,吃的搬廚房,穿的用的送回屋裡守着。小蝶將雲舒拉到一旁,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姐,上次???您給我的五十兩,現在已經花了二十兩了!就今天這一趟就花了近十兩:豬肉十文一斤買了五十斤;牛肉二十文一斤,買了十斤;精米十文一斤,買了二百斤;木炭、柴禾、布匹
??”
雲舒笑道:“行了行了,小蝶省城的東西本來就比咱們縣城貴些,給你錢就是讓你當管家的,該怎麼花就怎麼花,別摳摳搜搜的!舅舅和方明哥本來就是來幫咱們忙的,可不能虧待了他們!”
小蝶皺起眉頭:“小蝶,咱們來省城帶的銀子本來就不多,要都花光了怎麼回去啊?”
雲舒默算一下,買院子四百兩,修繕院子置辦傢俱五十兩,九娘這裡五十兩,又給了小蝶五十兩生活費,自己一共就帶了六百兩來,現在身上只剩五十兩了。另外忘憂那事兒老和尚分了自己一百兩,要實在不行這一百兩先花着,以後再補給忘憂?
唉,是該省點兒了!
“小蝶咱們院子買了,東西置辦齊了,大件的花費都去了,剩下的就是日常吃食的花費,今天買的米麪肉菜應該夠吃三五天了吧?”
“恩,肉菜我是按五天的量買的,因爲您說今晚要大吃一頓,所以肉買得多些,買得多也能便宜些!廚房旁邊有個地窖,吃不完的可以存地窖裡放個三五天沒問題!”
“恩,那就是了,以後每天只需買菜買肉,咱們十來個人一天最多一兩銀子,我娘說省城這邊最多再待半個月,你那三十兩生活費怎麼都夠了!就這樣吧相信咱們小蝶姐最會過日子了!”
小蝶笑道:“再怎麼會過日子,也得小姐會掙錢才過得上好日子!”
雲舒突然一拍巴掌道:“哎呀,是啊,那我得抓緊時間賺錢了!開源節流,只節流是不行滴,還得開源!小蝶,剩下這半個月家裡就交給你了,我得跟舅舅和方明哥出去逛逛,想辦法把果子弄來省城售賣,這事兒不能再耽擱了!”
“好的,小姐放心!”
當晚大家齊心合力大幹了一場,主廚由孫老爺子負責,小蝶打下手,忘憂站在一旁觀望,似乎對孫老爺子那手藝異常感興趣。九娘個子小,沒在廚房幹過活兒,只能守在竈門前看火;巧娘稱自己不舒服,只在屋裡躺着。幾個男人負責理菜切菜劈柴,別看他們一個個大老粗,幹起活兒來還一點兒不遜色,這倒是讓雲舒大開眼界!
大家天擦黑兒的時候做好飯,挑起燈籠,在院中擺上兩大桌。正要動筷,忽聞敲門聲,二毛在外面喊:“爹,姐姐,我們回來了,快開門啊!”
老爹上前開門,來的除了二毛、錢興、錢盛、馬俊文,還有幾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看他們衣着打扮,多半是這省城裡的富家公子。
馬俊文首先進門,見院中擺了滿滿兩大桌,拱手笑道:“表姨父、雲舒表妹、各位,叨擾了!”後面進來的幾個小子也學着他的樣子行禮,老爹打個哈哈:“不必多禮!”然後狐疑的看看後面幾個年輕人。
二毛拉着老爹道:“爹,這些是我這幾天在詩文館認識的新朋友,這是胡某某、這是…”
二毛樂呵呵的拉着老爹將新來的年輕人一一介紹,對方每每都是拱手行個文雅的書生禮。老爹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能嘿嘿傻笑着學着對方的樣子還禮,那樣子說有多怪就有多怪,任誰都看得出公子們眼中的嘲笑鄙視之意!
二毛這傻蛋卻絲毫不覺,得意洋洋道:“看吧,我說我們家院子挺不錯的吧,你們還不信!”
錢興四下打量一番,狐疑道:“二毛,你家何時在省城買了院子?我怎麼不知道?”
二毛得意的一挺小胸脯,“沒多久,就前些日子,我姐姐纔買的!”
雲舒愣了一下,誰跟他說的?我一直說這是方舅舅的院子,這死小子!
她笑眯眯的走到二毛身旁給衆人行禮:“各位表哥表弟、各位公子,你們來得真巧,我們正準備吃飯了,一起吃吧!”同時不忘狠狠掐二毛一把。二毛疼得呲牙咧嘴,雲舒斜瞪他一眼。
然後雲舒回頭跟小蝶交代,讓她和九娘再上些桌椅碗筷。
其中一個十七八歲嘴角一顆黑痣的公子走出來道:“不用了,這不還有一桌兒嗎?咱們坐這兒就行了!”
雲舒看他意指的是自己那一桌,有些不高興,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可口飯菜還沒嘗上一口全給人家吃了,多不划算!不過她表面上還是笑眯眯道:“這位公子,這桌是我們女眷用的!”
“啊?女人怎可上桌?我們家吃飯,就算我娘都不能跟男人同桌兒吃飯的!呵呵,小家小戶果然沒什麼規矩!”
“呵呵,是啊,我們家除了辦大宴,女人們都得伺候完男人才能吃飯,丫鬟更不能上桌,只能縮在廚房小凳兒上吃剩飯剩菜這纔是規矩嘛!”
“可不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啊!女人就是不能太慣!”幾個公子你一句我一句自顧自話,完全不把自己當客人!雲舒心裡那個火兒啊一拱一拱的,心想待會兒一定要好好教訓二毛,這死小子,纔來幾天就給我帶些狐朋狗友回來,以後還得了?哼!
那引起話題的王公子道:“二毛啊,沒想到你們家丫鬟還不少正好,咱們一人一個,哦俊文兄還差一個!”
王公子掃視一圈,視線在雲舒身上停住,色迷迷的繞幾圈,一拍巴掌道:“這樣好了,俊文兄,我那丫鬟讓給你,這位小姐當主人的,就辛苦一下,也陪咱喝幾杯吧?”
這蠢男人話中的挑逗之意十足,雲舒氣得臉都紅了老爹臉色鐵青,提起拳頭幾步擋到雲舒前面,凶神惡煞道:“哪來的野小子,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那公子嚇了一跳,片刻後又恢復那浪蕩樣兒:“怎麼?想動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哼,我能看上你女兒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
老爹捏起拳頭就要揍他,馬俊文趕緊攔住:“算了算了,表姨父,王公子剛纔喝了點兒酒,腦子不清楚,胡言亂語的,您別跟他計較!”
那姓王的卻不依不饒:“幹什麼?你要打人怎麼的?這盆城裡還沒有我王老二怕的人,有本事你打啊,你打啊!”
大家看他如此囂張,方舅舅和唐方明也捏緊拳頭衝過來,衆公子見勢不妙,紛紛賠禮,拉着那姓王的往外拖!好不容易把那神經病拽了出去,塞進馬車。馬車走出老遠,還能聽見那蠢人的叫囂聲。
馬俊文在門口將剩下幾位公子送走,然後回來,見大家都臉色不善,只能訕訕的賠禮後找個藉口溜走,倒是錢興錢盛兄弟被留了下來!
剩下的都是自家人,雲舒長長吐口氣,轉頭瞪着二毛,冷聲道:“二毛,怎麼回事?”
二毛自知惹了禍,怯生生的低着頭:“我???我
??”
錢興道:“雲舒表妹,你別生氣,這事兒不怪二毛,是那姓王的聽說咱們是俊文的親戚,從鄉下來的,就故意挑釁說我們是窮鬼,專門來攀親戚吃白食的。二毛氣不過,就說自家有院子,不是吃白食的然後姓王的就要來看院子,其他人也跟着起鬨!然後就???”
“他們那麼說,馬俊文就沒阻止?”
“不不,開始俊文沒跟我們一起,是後來半路上遇上的,俊文也是被他們硬拉來的!”
老爹一拳頭砸在院門柱子上,那門框都跟這顫了顫,錢興有些害怕,可現在天已全黑,就他們兄弟倆又不敢回去,只能怯生生的退後幾步:“三???三姨父,我們???我們也不知道那王公子是這種人,早知道我們就…就……”
雲舒斜他一眼,坐回椅子上,淡淡道:“二毛,跪下!”
二毛紅着臉走到雲舒面前,老老實實跪下,雲舒還沒說什麼,他自己就先抽泣起來了:“姐姐,呼,姐姐,二毛錯了,呼~,二毛以後再也不敢了!姐姐,呼呼~二毛……”
“你錯在哪裡?”
“錯???錯在不???不該把他們帶回來,不…不該撒謊,爲面子說…這院子是我們家的!”
“還有了?”
“還有…還有……”
二毛這臭小子,看來是爹孃管得少了,一定不能讓他再犯這樣的錯誤。雲舒咬咬牙,沉聲道:“去柴房裡跪着,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吃飯!”
二毛抹抹眼淚,不敢擡頭,果然老老實實去了柴房,對着牆壁跪下!小蝶看看那邊,不忍心的皺起眉頭想了想,轉身回屋,拿了個墊子去柴房。
雲舒轉頭當沒看見,卻正好對上一旁的錢興。
一看見他雲舒就有氣,站起來道:“錢表哥,那羣人你認識吧?那姓王的什麼來歷?”
錢興目光閃躲,小聲道:“他…是城西王家的二公子!”
雲舒吐口氣,果然是那人渣,原來他就是李淑梅的相公,這等貨色張秀也捨得把自己親表妹送去給他做小妾!
錢興看雲舒恨恨的樣子,猶豫片刻補充道:“表妹啊,那王公子家很有勢力,聽說他們是京城左相府王家的分支,城裡一般人家都不敢招惹他們,連俊文家都要禮讓三分,你們方纔
??”
“怎麼,表哥那混蛋跑我家來調戲我,我還要供着他?”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表妹啊,我是說
??”
“行了,錢興,你比我大,照理說我沒資格說你什麼!你自己想求官、想發財,你想方設法找門路,這無可厚非,但請你以後不要拉上二毛。
二毛他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分不清是非善惡小小年紀學些紈絝子弟的壞毛病!我們家只是普通平民,養不起他那些毛病!”
“表姐,你怎麼這樣說話?我大哥明明一番好意,知道二毛明年也要來省城參加府試,特地讓他一起去認人,以後有個照應!是他自己把那羣人帶回家的憑什麼怪到大哥頭上?”十二歲的錢盛跳起來扯開嗓子嚷,錢興趕緊拉住他,連連賠不是。
雲舒看他一眼,“錢盛,你娘希望你們兄弟出人頭地、升官發財,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我們家二毛雖識幾個字,但我爹孃從未要他一定考上功名,能上就上,不能上我們也不強求,家裡有口飯吃就好!明白嗎?”
“你意思是我哥自作多情了?”
“所謂道不同不與爲謀,二毛和你們兄弟以後要走的路不一樣,這次多謝興表哥的好意了,希望這等事情不再有下次!”
“好啊!我娘常說你們家的人有點兒錢就瞧不起人,我和我哥常幫着勸娘,看來你們不只是瞧不起人,還狗眼看人低了!哼,有什麼了不起,大哥,我們走!”錢盛扭身就往外跑,錢興尷尬的左右看看,給雲舒和老爹連連道歉,也追了出去。
雲舒長長吐口氣,老爹愣愣的看着門口,猶豫道:“雲舒啊,你方纔的話是不是太過了?萬一他們兄弟……”
“水大叔、雲舒,我出去看看!”唐方明追了出去。
方舅舅過來,用力拍拍雲舒肩膀道:“呵呵,丫頭,好樣兒的,有氣勢!”
“方大哥,那兩個是雲舒她二姨家的小子,萬一她二姨知道了……”
“嗨,水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事情要分是非善惡、輕重緩急,那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二毛小子要真跟那羣混蛋混上了,到時候改都改不過來,這等大事本該你這個當爹的出面,既然小云舒出手了,你就別拖後腿兒了!來來,咱們喝酒去!”
方舅舅像沒事人兒一樣坐下,開始喝酒吃菜,雲舒心中的氣散了,也讓大家坐下開飯,幸好飯菜還沒涼,溫度正好,菜色美味、心情也跟着漸漸好起來。
一刻鐘後,唐方明回來,說自己將那兄弟倆送到巷口,找了輛馬車送二人回馬府。本來錢盛犟着脖子不肯上的,還是錢興說服了他,並請唐方明給雲舒和老爹道個歉。
唐方明道:“雲舒啊,錢興跟我一起上學過一段時間,他雖然有些小心眼兒,又一心想做官發財,不過我覺得他本性還是不錯的,至少比他娘好多了!”
雲舒不置可否,她也知道錢興本性不壞,但把二毛帶壞這點兒她不可原諒,所以她並不後悔方纔那段重話。
幾人吃完飯收了碗筷,老爹等還在喝酒划拳。雲舒騰出空來拿了條熱毛巾去看二毛,二毛聽到聲音回頭,淚眼朦朧的叫了聲‘姐姐,。
其實雲舒早就心軟了,臉上卻板得死死的,徑直走到他面前,用毛巾給他擦擦臉和手,然後坐到他對面的柴草上,淡淡道:“想清楚了?錯在哪兒?”
二毛吸吸鼻子,垂着腦袋絞着手指:“不該跟興表哥到處閒晃,不該結識那羣壞蛋,不該跟他們學壞,不該聽人閒話,不該亂誇海口,不該帶他們到家裡來。”
“姐姐罰你有沒有罰錯?”
二毛扁扁嘴,又要流淚,雲舒厲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動不動掉豆子像什麼話?”
二毛趕緊捏起袖子擦擦,紅着眼努力忍着,“姐姐沒罰錯,是二毛做錯了,姐姐,二毛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雲舒嘆口氣,又用毛巾給他擦擦,“好了,去廚房吃飯吧,小蝶給你留了雞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