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brdswn和“書友12063321童鞋的票!本想加更的,但前幾日小云查出懷寶寶了,這幾日正是難過之時,精力不足!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寫第一本書就出這麼多狀況,但小云保證只要受得住,一定不斷更,謝謝大家!山ss
她哭哭啼啼、跌跌撞撞的在人羣中穿梭,而後面追着的孫武手提菜刀、雙眼通紅、只着單衣,口裡大聲咒罵着,二人一個跑一個追漸漸往縣衙方向去。
等小姨夫妻追追跑跑到了縣衙門口附近,早已等在那裡的雲舒立刻拉着陳軍和馮標迎上去。雲舒扶住全身是傷的小姨,陳軍二人攔住孫武並奪下武器把他綁縛起來。
雲舒摟着小姨輕輕喚幾聲,發生小姨反應微弱。她低頭細看,見小姨臉上、身上滿是血痕,腦袋上幾個烏青烏青的雞蛋大的包!
天啊!這才幾天,小姨怎會被折磨成這樣?!雲舒突然後悔自己當初出的那個餿主意,她從來沒想過在小姨面前一向唯唯諾諾的孫武,一旦爆發會是如此可怕!
原本還在擔心該怎麼醞釀情緒演好接下來的戲份的雲舒悲憤交加。她小心的放下小姨,站起來衝到縣衙門口的大鼓前,抽出鼓槌一陣猛擊,咚咚咚的鼓聲震天,立刻引來行人無數。縣衙裡跑出兩個問話的,見了雲舒立刻明白過來·草草問了幾句便衝進縣衙。
雲舒放了鼓槌,努力讓自己冷靜冷靜。她再回頭去扶起小姨,同時對陳軍二人眨眨眼,二人會意,將孫武扔給旁邊的衙役,兩個人分開人羣,快步向孫武家方向去。
很快,縣衙裡衝出兩隊衙役,將雲舒和小姨還有孫武帶進大堂·當她跪到堂上大喊冤枉請縣太爺做主時,旁邊的成師爺略顯驚訝,收過雲舒銀子的縣太爺倒是心知肚明。
接着開始過堂,早有準備的雲舒將證據一一列出,證人一個一個請出,從酒館夥計到飯館僕役、從鄰居到行人、從親人到生人,無一不證明孫武作爲堂堂大男人,不思進取、不養妻兒,成日只知道吃喝玩樂、打老婆、虐待孩子,跟丫鬟上牀。
今日就是因爲小姨撞破他跟丫鬟春芳的好事·就被孫武提着菜刀滿大街砍殺,甚至衝到了縣衙門口。人證物證甚至連傷害結果都在,樣樣不缺,衆人看得義憤填膺,紛紛指着孫武大罵。而此時的孫武還沒完全清醒,依然迷迷糊糊罵着:賤人、把你賣進窯子之類的蠢話·……
結果不言而喻,縣太爺順理成章判了小姨夫妻和離,嫁妝歸還,兩個孩子和飯館院子歸小姨所有,留給孫武的只有孫家老宅!
判決下來·親眼看着小姨夫妻簽字畫押完,雲舒纔算鬆口氣。等縣太爺宣佈退堂時,雲舒爹孃立刻衝上來·心疼的給小姨查看傷口,又找來躺椅,小心的將她擡回家去,而那依然還在雲裡霧裡中的孫武卻趴在堂上呼呼睡着了!
雲舒對這人着實無語,說他可憐吧,他下手極狠,硬是要把人往死里弄;說他被小姨壓得太過吧?他又偷偷摸摸勾搭上了春桃,一個城裡還敢跟丫鬟明目張膽對外稱夫妻;說他會做生意吧?那飯館被他折騰來折騰去最後還是關了門歇了業!
這人就是個糊塗又懦弱的龜孫子·自己是小姨的侄女·他把小姨打成那樣,自然不能同情他。雲舒抿抿嘴·轉身要追出門去,卻被一個小童子叫住·雲舒認得,他是給成師爺跑腿兒的。雲舒心裡咯噔一下,腦袋裡飛轉一番,最後還是得老老實實跟着去。
他們去的是成師爺辦公的地方,成師爺低頭看着公文,把雲舒撂在一旁良久,直到午飯時間,有人來叫才放了筆。雲舒立刻笑呵呵的迎上去:“成師爺,您要去吃飯啊?”
成師爺斜她一眼,冷哼一聲,大步往外去,雲舒訕訕的摸摸鼻子,快步跟上,成師爺上哪兒,她就跟到哪兒,不僅要注意形象,還要低聲的說些討好的話。
直到她親自伺候完成師爺用完午膳,那擺夠架子的老頭子才擦擦嘴停下來看她一眼,沒好氣道:“除了我,都送銀子了?”
雲舒呵呵乾笑兩聲微微點頭,成師爺又道:“一共送了多少?”
“呵呵,這個……不多,也就一百來兩!”
“一百兩不多?!你可知道一百兩銀子可以買下多少糧食?可以救下多少百姓性命?老夫給你減免賦稅、大開方便之門,就是讓你拿來行賄的?”
雲舒聽成師爺語氣嚴厲,面容冷峻,明顯非常生氣。她不敢頂嘴,只得老老實實的低頭垂首而立,任憑成師爺把火氣全發出來。
成師爺嘮嘮叨叨訓斥了近兩刻鐘,累得氣息都有些不穩了才停下來,雲舒趕緊討好的送上清茶:“師爺,您別生氣,來,喝口水、潤潤嗓子!”
成師爺奪過茶杯,冷哼一聲,大大喝上幾口,將茶杯啪一聲放桌上。非常文學雲舒笑呵呵道:“師爺,我弟弟二毛天天回來誇夫子厲害,什麼都懂,不僅去過京城,連北方草原、西域荒漠都去過了!師爺,是不是真的啊?”
“哼!”成師爺偏開頭,雲舒毫不氣餒,又是一番猛誇,然後一臉嚮往道:“哎,要是我什麼時候能去趟京城該多好啊!”
成師爺看她的表情,略一思索:“丫頭,你真想去京城?”
“是啊,當然想啊!聽說京城可繁華了,不像咱們這小城,一會兒就走完了!我要能去京城,一定逛它十天半個月的,把京城大街小巷死衚衕全逛個遍!”
成師爺扶須審視的打量雲舒·雲舒有點兒不自在,呵呵乾笑兩聲:“師爺,我就開個玩笑,您別當真啊,呵呵!”
成師爺不爲所動,甚至站起來一邊撫須打量一邊圍着雲舒轉上一圈,看得雲舒全身發毛,這眼光怎麼像…像媒婆兒?不不,成師爺一個一本正經的老書生·怎會幹那事兒?
“丫頭,你今年多大?”
“啊?!哦,那個···呵呵,師爺,您問這個幹什麼?”
“你莫管,今年多大?”
“十…十四!”
“可曾定親?”
“沒…沒有!”
成師爺滿意的點點頭,坐回椅子,雲舒萬分不解,湊上去眨眨眼道:“師爺,莫非您……看上去我了?我還沒及笄了!”暗說!你個蠢丫頭我···我······我孫女都比你大!”成師爺得全身發抖。
雲舒抽抽嘴角,要的就是這效果,“師爺,那···那我先回去了!”
“滾,給我滾!”成師爺氣得拍着桌子大吼,雲舒得令,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出了縣衙。
留在廳上吹鬍子瞪眼的成師爺靜坐良久,站起來搖頭嘆氣道:“唉,可惜了!要是能更矜持些、更端莊些、更識大體些就好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小書童笑嘻嘻道:“師爺莫非您想給雲舒小姐保媒?”
成師爺停下來瞪他一眼,訓斥道:“你這小廝,不準妄自揣測!”然後他自己扶着鬍鬚望着門外站立良久直到有衙役來找他辦事才搖頭晃腦的回去。
一溜煙兒出了縣衙的雲舒跑出老遠才停下來拍拍胸口喘口氣,她回頭看縣衙一眼,想起方纔成師爺的話,心裡明白他肯定是想給自己保媒。如果是別的姑娘,肯定高興還來不及,不過自己就算了。以後可得少去縣衙,雲舒這樣想着,慢慢向自家院子丟。
雲舒回到家中爹孃已經請了大夫給小姨把完脈正在開藥方,小蝶和孃親在屋裡幫小姨擦拭處理傷口。雲舒跟老爹招呼一聲便快步走向客房。
她一進門便見一個滿臉淚痕、臉色蒼白、身着單衣、頭髮凌亂的女孩可憐兮兮的站在門邊。她見了雲舒,怯生生的上前一步:“雲舒小姐!”這丫頭正是方纔在堂上指證孫武的春芳。
雲舒看看牀上的小姨見小蝶手法熟練,和孃親配合很好,看來不需要自己幫忙。她想了想,對春芳招招手,便帶着她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雲舒帶着春芳進了自己房間,坐下,靜靜的望着春芳。春芳有些害怕,縮着肩捏着袖子自個兒踩着自己個兒的腳,她明顯很緊張。春芳見雲舒半天不說話,顫着嗓子道:“雲…雲舒小姐,我···我···…”
“春芳,你以前可有跟我小姨父不清不楚?”
春芳愣了一下,接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嘭嘭嘭磕上幾個響頭:“小姐、雲舒小姐,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行了,沒有就沒有,你緊張什麼?擡起頭來?”
春芳全身顫抖,小鹿般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雲舒。雲舒盯着她觀察半晌,其實她並不忍心讓這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去做那種事,但她有留意過春芳的表現,這丫頭絕不像她表面上那樣老實,她可不能給小姨留下個禍患。
所以前幾天定下計策時一念之差,才加了她來演這場戲。雲舒曾承諾只要春芳願意跟小姨父假上牀,並主動指證小姨父,雲舒就還了她賣身契,並給她一筆銀錢放她遠走高飛,離開雲霧縣。當然前提是她自願,並不逼她!
這春芳丫頭開頭表現得非常驚恐,打死也不願意,但在雲舒一再保證自己絕對能實現諾言,並親手給她看了賣身契之後,她沉默了。考慮半天之後她主動來找了雲舒,同意演戲,不過只是演戲而已,就是說她只是脫了衣服躺在孫武旁邊,並不做什麼。
半晌後,雲舒輕聲道:“春芳,你離開雲霧縣後有地方去嗎?”春芳明顯有些驚訝,她略帶疑惑怯生生的偷眼看看雲舒,馬上低下頭。
“不要害怕,你的回答會讓我決定該給你多少盤纏?”
春芳猶豫半晌低頭小聲咕噥道:“我…我想去找我大牛哥!”
“大牛哥?”
“小姐別誤會,他···他只是我小時候一個玩伴,不知他······”雲舒見春芳表情雖低落,眼中卻多了一絲期盼,看來她說的應該是實話。
“那你知道你的大牛哥在哪兒嗎?”春芳白了臉,難過的搖搖頭。
“你自己的家了?”春芳依然搖頭。
雲舒跟她溝通半晌,春芳記得她小時候的家是在江邊,因爲她自己差點兒被江水淹死,所以記得特別牢;而且她家附近地勢平坦村民聚族而居,她經常跟大牛一起去村外割草放牛。照這樣看來,符合她條件的最近的地方就是省城附近了!
雲舒低頭思慮片刻:“春芳,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我現在就給你二十兩銀子,不過你必須立刻離開雲霧縣,決不能被孫家人抓住。即便抓住,也決不能說出你跟孫武和我們的關係,明白嗎?”
春芳瑟縮一下,重重往地上磕幾下頭:“小姐放心,只要您還我賣身契我立刻就走、立刻就走!”
“你先別答應得太快,孫武現在雖只有他一人,可城北孫家老宅附近幾條巷子全是姓孫的,他們要知道今日縣衙的判決,定會找上門來大鬮,還會想方設法抓了你去。
你一旦被抓住,定會被嚴刑拷打,你確定你在將死之時還能守口如瓶?”
“我···我······”春芳白了臉,面對雲舒嚴厲的眼神,別說嚴刑拷打興許嚇她一嚇就能竹筒倒豆子,一點兒不剩的說出來。
“春芳,你還有一條路:你的賣身契暫時留在我這兒然後跟我回鄉下去。我們一家下個月要去省城走親戚,照你方纔的說法,你老家應該在省城附近,我們可以捎帶你去,到了省城我就還你賣身契,再給你三十兩銀子,到時候你愛去哪兒我們一律不管,你覺得如何?”
春芳猶疑的擡頭她不明白雲舒的意思不知道她爲何要提出兩種方案,爲什麼還要幫她找家人?不過看了主子眼色多年的她卻是明白雲舒就是要她選第二條路。片刻後她軟下身子,叩頭到底:“奴婢願意跟小姐會鄉下去!”
雲舒輕輕點點頭:“從現在起你就跟着小蝶吧,沒有吩咐不得擅自出門,你可明白?”
“是,奴婢明白!”
“好了,你去吧!”
春芳站起來規規矩矩的低頭垂手慢慢退出房間,雲舒站起來輕輕嘆口氣,小聲嘀咕: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呢?罷了罷了,事情已經這樣,保住小姨和兩個表弟表妹纔是要緊。
小姨直到傍晚才清醒過來,當她聽說了縣太爺的判決,並親眼看了縣衙發給她的和離書,小姨欣慰的笑了,跟着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孃親請了幾位大夫來給小姨探脈,都說她只是外傷,按時吃藥,好生養着,十天半個月就能下地,孃親這才放了心。
接下來的日子,小姨只需好生養着就行,爲防萬一舒把自己對孫家的擔憂告訴了爹孃。爹孃覺得有理,吩小蝶帶着小雙子每日守住院門,不許放陌生人進來,一旦有人來鬧事,立刻去縣衙請衙役。
然後孃親又託人給外婆和大姨家傳了信,二姨就在城裡,孃親親自去了幾趟,也告訴了錢盛兄弟,可二姨一直沒來看過小姨!倒是大姨、外婆和舅母次日就匆匆趕來了。
外婆板着臉進門,一看就是要訓斥小姨的模樣,可當她看到全身纏着紗布、張嘴都困難的小姨,再也說不出一句責備之言來。她顫巍巍的上前,含着淚輕輕撫摸小姨的臉:“如畫,我的乖女兒,你怎麼被折磨成這樣?孫武那畜牲,我…我……”
“娘、娘!您彆着急,大夫說小妹休息半個月就好了,孫武跟咱們家已經沒關係了!”
外婆愣了一下,嘴脣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她還是吞了回去,接過孃親手裡的藥碗,一勺一勺的給小姨喂藥。
等小姨睡下後,幾人輕輕退了出來,外婆留下春香守着小姨,母女幾人難得再次聚到一起,她們到院中坐下·外婆環顧一週,對孃親道:“如書啊,怎麼不見如棋啊?她最近都在忙什麼?連過年都沒回來看看!”
“她···那個···”外婆突然提到二姨,孃親有些反應不過來,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雲舒笑眯眯道:“外婆,興表哥馬上就要參加府試了,二姨應該忙着讓他準備考試吧?”
“哦!這樣!是該以學業爲重,我原本想去她那院子看看!算了吧,下次再去!”
“對了·三妹,你們家二毛這次不也要參加府試?嘖嘖,二毛才十歲了,比錢興小了整整七歲,真了不起!”大姨羨慕的嘖嘖稱讚。
孃親尷尬的笑笑:“呵呵,是啊,多虧他夫子教得好!”
“那當然,我看好的夫子還能有差?三妹,這事兒說起來你還真得謝我,要不是我·你怎會知道那成夫子?又如何能讓二毛拜那成夫子爲師?”
“呵呵,是啊是啊,是該謝謝大姐!”
“三妹,你別光嘴上說,我們家媳婦已經懷上了,肯定是個孫子,等以後我孫子上學,你可得讓二毛跟成夫子多說幾句好話!”
孃親尷尬的笑笑,敷衍着應付過去。雲舒心裡嘀咕,纔剛懷上就想着以後拜夫子的事兒了·大姨真是的,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哼,到時候她媳婦要是生個女娃出來·看她怎麼辦!
外婆道:“如書啊,二毛在家嗎?”
“不在,快要府試了,他最近天天都在縣衙夫子院子裡待着了,到晚飯時間纔回來!”
外婆點頭:“這樣最好,我看這院子里人多口雜的,別影響了他讀書!要不這樣,等過兩天你小妹好些了·我把她和小濤兄妹帶回嶽安鎮去·那裡清淨、空氣又好,咱們又方便照顧!”
“不用了吧·娘,不是馬上就要收麥子種甘薯了?家裡忙不過來吧?”
“沒事兒·這兩年咱們都是請人幹活兒的,也損失不了多少糧食,你們每年買甘薯的錢都夠咱們全年請短工的費用了!
對了,如書啊,現在北方戰事結束了,大家日子也安穩了,糧價應該會降下來,你買甘薯你價錢怕是高了些,到時候一定得按市價算,記住了啊!”
“哎呀,娘,現在三妹家好着了,你看他們家那麼大莊園,幾個山頭都是他們的,還差你那幾兩銀子?對了,三妹,我們家今年也想把旱地全種上甘薯,應該能出個一百來石,你把我那些也包了吧,如何?”大姨目光閃閃道。
外婆皺眉道:“如琴,你們家一共才幾畝旱地,哪能種出一百來石甘薯?”
“哎呀,娘,咱們村那些人都說甘薯種多了沒用,吃不完又容易爛,我就想着去把那地租過來,就租種甘薯這幾個月,七七八八能湊來能有四五十畝地了,怎麼就收不了一百來石甘薯了?三妹,怎樣?收不收啊?”
李氏有些猶豫的看向雲舒,雲舒立刻點頭笑道:“可以啊,大姨,不過我們只收洗淨的甘薯哦,還有市價要是降了,咱們收甘薯的價格也會降些哦!”
大姨皺起眉頭:“那算多少?”
“恩,如果糧價恢復到以前的水平,比如說白米五文一斤,咱們就按一百文一石甘薯的收,如果糧價沒降,白米十文一斤,我們就按二百文一石甘薯那樣收,以此類推。”
大姨轉着眼珠算了半天,一拍巴掌道:“好,小云舒,你可得說話算數啊!”
“嘻嘻,大姨,我說的算不算你問我娘啊!”
孃親點頭道:“大姐放心,你別看咱們家好像是我拿着錢匣子鑰匙,大主意都是這丫頭說了算!”
“是嗎?嘖嘖!咱們家雲舒真有當家奶奶那股勁兒!對了,三妹,雲舒都快十四了吧?她的親事怎樣了?你還不上上心啊?”
雲舒見勢不妙-,趕緊打斷,拉着外婆的袖子道:“外婆外婆,你想不想幾位姑奶奶啊?咱們什麼時候去省城看她們好不好?”
“姑奶奶?”
“對啊,就是小時候你過壽時來過那幾位啊!她們不都在省城麼?”
外婆偏頭想了想,一副懷念的樣子:“唉,是啊,又有好些年沒見過幾位妹子,也不知她們過得怎麼樣?”
“外婆,咱們等收完麥子,種了甘薯,一起去省城看姑奶奶好不好?”
“這個……”外婆有些猶豫。
雲舒對大姨道:“大姨,你也去唄,我們包路費、食宿費,自個兒買東西的錢不算啊!”
大姨目光晶亮,明顯有些期待,片刻後又皺眉道:“不行啊,就算種了甘薯,我還得照看我媳婦肚子裡的孫子了!”
“大姨,等你孫子生出來你就更走不開了,何不趁着現在還能清閒,出去好好玩一次?省城勒!聽說那裡好繁華的!”
雲舒一陣忽悠,大姨漸漸動了心,也開始勸外婆,連舅母都被拉了進來,幾人一番勸說下,外婆總算同意了!不過前提是小姨的傷勢全好、家裡的地種完了、事情安排妥當了才行。
雲舒正有此意,去省城之前要乾的活兒多着了,得抓緊時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