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皇上放過蘇慎言是縱虎歸山,屬下請命……”見主人心意已決,秦烈不敢多勸,姬君長生冷漠但不冷血,雖然這種轉變只是時間問題。
“他跑不掉的。”姬君長生脣角逸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對待敵人他從來不會心軟,何況還是一個會帶來無窮後患的敵人。
“主人,那蘇冉冉……”秦烈躊躇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建議道。
“唉,真是可惜啦!”姬君長生長嘆一聲,喚來坐騎,馬蹄前翻揚,濺起一路漣漪。侍衛銀火一提繮繩帶着一對人馬追隨着姬君長生翻舞的衣袂也揚長而去。
久違的陽光衝破雲層,在這場遲來的雨水之後,耀眼綻放。它暖暖地照在冉冉的臉上、身上,卻再也照不進她的心裡。
日落之前,侍衛將渾渾噩噩的冉冉交給了在城外等待接應的兩名官兵。
當夕陽吝嗇的收起最後一道光芒時,寂靜的管道上行駛過一輛簡陋的馬車。車輪的轆轆聲中夾雜着兩個趕車人的對話。
“三哥,這丫頭好俊哪!”手執馬鞭的一個男子陰測測地說道,夜色下看不清他的模樣,只有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泛着淫賤的光彩。
“來頭還不小呢,她是北定將軍蘇承文的掌上明珠,只可惜現在成了人下人。”被稱作三哥的男人沙啞着嗓子說道。
“反正送過去也是被糟蹋,不如咱們先樂呵樂呵。”執馬鞭的男子把眼睛眯成一條縫,猥褻地笑道。
“小六子,你膽子不小哇,這種貨色送過去肯定是隊長先享用,你不怕一時偷了腥兒短了命啊?”帶着幾分佯惱。
“嘿嘿,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風liu,你害怕就幫我盯着點兒,隊長問起咱就說不知道。”男人越說越興奮,一雙小眼睛不時地朝四下掃去。
“也是,那你我兄弟倆就……”沙啞的聲音噶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竊竊地淫笑。
笑聲下了官道,蕩進了旁邊的樹林裡。一彎皎潔明月懸在樹梢,清冷的光輝穿過枝葉,散了一地零星的斑駁。
yu望,從暗地兒裡貪婪的滋長出來……
車廂裡昏沉沉地冉冉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到身體突然隨着車子劇烈顛簸起來。
“嗚——”胃裡猛然掀起一陣翻江倒海的折騰,冉冉捂住小嘴,眼睛驟然瞪大。
這是哪裡?冉冉撐起身體,扒上車窗。此刻車子已然緩緩停住,藉着月色,放眼望去,是一片無邊無際茂密的林海。
“呦,醒了?”車簾被人挑開,一個黑色的人影閃身進到了車廂內。
“這是什麼地方?你要幹什麼?”意識漸漸恢復的冉冉,猛然間想起了姬君長生的話,她一定是被送往軍營的途中,可是這裡不是官道,是森林。
“三哥,這丫頭醒了,長幼有序,你先來吧。”
“嘿嘿,還是你這沒經歷過人事的小子先上吧,麻利着點兒啊。”
“好嘞!”
冉冉不是很清楚他們對話的內容,但是對面男子眼中的危險她卻看了個明明白白。逃?門口有人把守;躲?一個弱女子怎麼強過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