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主意可是他冥思苦想了三天才想到的,想殺他,好啊,他給她機會出手,但是出手失敗了就不要怪他變着法兒的責罰了,一想到以後身邊多了這麼個樂子,姬君長生不由得脣角彎得更明顯了。
“姬君長生——”
以後靖王府恐怕沒有安寧了,單是那從廂房傳出來的聲音,和那聲音裡的怨恨就知道,那個女人跟他家王爺對上了。秦烈揉着耳朵遠遠瞧見銅燃推開廂房的門飛快的躥出身子,心有餘悸地回頭瞅了好幾眼。
都降爲奴婢了還能住在廂房,冉冉再一次證明了自己的特別。
銅燃走着走着,忍不住又回頭張望了一眼。王爺下令讓自己打造了一副玄鐵鐐銬原來是爲了鎖住這個女子啊。可是鎖着她爲何呢,難道王爺怕傷在她的手裡。轉瞬間,銅燃就否定了這個念頭,能傷他家王爺的人目前只有一個,而那個人還沒出生呢。
“爲什麼要鎖着我?!”冉冉雙手扯着腳鏈,憤憤地說道,可是無論怎麼使勁,那看起來才兩指粗細玄鐵鏈都是紋絲不變。
鐵焰瞧着冉冉的衣襟已然浸上了血水,連忙上前緊緊地握住冉冉胡亂用力的雙腕。
冉冉猛然頓住不能活動,卻沒有擡頭怒視鐵焰,反而垂着頭一聲不吭,不大一會兒,豆大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砸在了鐵焰的手背上。
她不想哭,不想示弱。如果房間裡有姬君長生在的話,她絕對不會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心裡的委屈脹得胸口難受,就讓她在這個既陌生又氣人的男子面前落一次淚吧,否則她會憋屈死滴。
翌日,太陽剛探出半張臉就有丫鬟來拍冉冉的房門了。
“從今天開始你去伺候王爺更衣。”小丫鬟年紀與冉冉相仿,眉清目秀中透着一股子清高勁兒。也難怪,女人嘛,總是容不得別人比自己漂亮出好多。
“這麼早,開什麼玩笑……”冉冉揉着惺忪的睡眼瞧了一眼窗外的朦朧。
“叫你去就快去,哪有那麼多廢話!”小丫鬟嘟着嘴白了冉冉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走的時候連門都沒有關上。
“阿嚏!真是人善被人欺……”清晨的風兒帶着涼意灌進房間,冉冉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更衣,好哇,衣物裡面加點料,不死也讓他脫層皮!冉冉脣角一翹,計上心來。
腳脖兒間連了鐵鏈,兩腳間的距離也就一隻小臂的長短,冉冉走路萬分小心,碎步倒換到胯部痠疼,終於從後院挪到了云溪書苑。
“姬君長生,你起來了嗎?”冉冉站在房門口,沒好氣兒地朝裡面喊道。
“進來!”姬君長生壓着怒火命令道。這個女人太放肆了,竟然一再挑戰他的忍耐底線。
腳下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冉冉端着托盤繞到了屏風的後面。
屏風後面的空間竟然比書房還要大,尤其是那張通體黑亮的大牀,不知道是什麼名貴木材製作的,隱隱飄出一陣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