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女孩子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拼命?竟然當着王爺的面取下面具,你以後怎麼迴天書涯?我們怎麼跟門主交代?”銀火一邊往下卸東西,一邊喃喃說道,聲音低沉的好似自言自語,但是字字句句卻又真切的說進了鐵焰的耳中。
“我的事不要別人操心。”鐵焰冷冷地回了一句,揀起地上的包袱轉身就走。
“那個慕容雲海是誰?你可想好了再跟王爺說。”銀火低低地喊了一嗓子,然後躍上馬車,朝着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
鐵焰停了一會兒,似是想好了什麼,繼續朝林中走去……
“姬君長生,你個卑鄙小人!”這句話冉冉罵了一道,依舊是樂此不疲。
盤坐在對面的男子也不生氣,也不迴應,只淡淡地看着冉冉氣呼呼的小臉,不停的將水囊往口邊送、
銀火還沒跟上,所以在外面駕車的仍是鐵焰,而秦烈則騎馬在前方探路。一騎一車就這樣不緊不慢地朝西行進。
“什麼?有人劫獄!”得到典獄長回報,右相大人將桌面砸的當當直響,恨不得立馬衝進地牢去探個究竟。姬君長生跑了,那冉冉呢?
“回稟右相大人,劫獄之人極有可能是……”話到一半留着絡腮鬍的典獄長突然有意頓了一下。
“是誰?”蘇慎言心中一慌,壓着嗓音問道。他自認爲沒有留下什麼馬腳……
“有可能是郡主殿下……”絡腮鬍一顫,典獄長悄聲說道。
“胡說!”蘇慎言當即喝斷,但是心裡卻不像話音這樣果斷。
“此等大事,屬下不敢胡言亂語,昨晚當值的禁軍有好多都看到了郡主趁夜入宮直奔地牢……”絡腮鬍說着話,眼梢也不忘時不時地觀察觀察蘇慎言的表情變化,但看到右相沒有什麼大的情緒波瀾時,又小聲附耳道:“大人,禁衛長已經被陛下叫進了寢宮侯旨問話了。”
嘶——,蘇慎言聞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冉冉不會真的放跑了姬君長生吧。
“多派些人馬,給朕擴大範圍向南追,一定要把人追回來!”女皇帶着火氣的聲音將預備上早朝的大臣全部驚在了殿外。活捉姬君長生是皇宮的秘密,出了宮牆便沒幾人知道了,所以女皇這一嗓子喊愣不少官員。
“左相大人,陛下這是說要追誰啊?老臣耳朵不靈光了,沒聽清楚哇。”
“老太傅,老國丈,不是您沒聽清楚,是陛下根本沒提。”程無衣打着哈哈,無奈地搖搖頭。女皇連自己的親爹都防着,就更別說他們這些臣子了,如果非要找出個知道的,那除非是問……,鳳流殤與李慕鬆怎麼今兒個都沒上朝呢?
“少爺,傲天國不是應該在南面嗎?爲什麼我們要往西面追啊?”四清騎馬跑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向鳳流殤。
“因爲西面有墨雲海——”鳳流殤快馬加鞭,長嘯一聲飛馳而出,登時落下後面一大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