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焰想也沒想,連忙說道:“幫王爺找一樣東西。”
“姬君長生要至堯的護國玉璽做什麼?”問完這句話,冉冉竟然忍不住輕笑了兩聲,眼中噙着的淚水就在淒涼地笑聲之中頹然滑落。
“你怎麼知道的?”鐵焰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盯着冉冉,那個心中可愛美好的身影竟這樣疏遠了幾分。
冉冉的嘴角斜斜牽起,雙眼深深的望着鐵焰,淡漠地說道:“我怎麼知道的,是呀,我怎麼知道的,我嫁進王府的那一晚就見過鳳流殤了,我嫁進王府的前兩天就見過那枚玉璽了。”
“你……”鐵焰張着嘴想說話,但是張了幾次卻一句質問的話語也說不出來。
“如果姬君長生知道這些我是不是都能死上幾百次了。”冉冉輕聲地問向鐵焰,她不知道爲什麼要告訴鐵焰這些,爲什麼在被她利用了一次之後還想選擇相信她。
鐵焰無奈的嘆了口氣,聲音雖低,但是字字平靜的說道“是,你既然知道,就快跟我走吧,如果被人發現我回來了,你就沒有機會再離開了。”
“我活着就是爲了報仇,但是我太懦弱了,機會就在眼前可我卻下不去手,我真恨這樣的自己,我真恨不得掐死這樣的自己,鐵焰,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冉冉清冷一笑,聲音帶着一絲無法掩飾的滄桑。
“咚咚——”熟悉的集合鼓點在校場方向遙遙響起,戰馬嘶鳴,鎧甲錚錚,只安寧了一天的草原再次掀起了洶涌的波濤。一陣戰衣摩挲的聲音在帳外由遠及近的傳來。
有人來了,冉冉看着鐵焰,雙脣微動做了個讓她快走的口型。
沒想到鐵焰卻將目光轉向那被晚風吹得隱隱晃動的門簾,一動不動的站在對面,絲毫沒有離開的意圖。
刷地一聲,門簾被人甩翻到一旁,一身戰袍的姬君長生當先邁進了冉冉的營帳,身後跟着一身甲冑的銀火。
在看到明黃色衣角的一瞬,鐵焰立刻單膝跪地,抱拳施禮。
“嗯?你回來了。”姬君長生看到鐵焰時明顯愣怔了一下,隨後又瞄到對面帳篷上那條一人高的裂縫,眉頭一皺,眼光登時又陰沉了幾分。
冉冉眼瞧着姬君長生眼中隱隱起了怒意,連忙出聲打岔道:“出什麼事了嗎?”
“與你無關,不要多問。”姬君長生冷冷地答道。嘴上如此回答,但是他心裡非常清楚,這般心急火燎的趕過來就是爲了看看有沒有人敢趁虛而入再在他的地盤擄走這個女人。現在看到冉冉完好的站在對面懸着的心終於踏實了。
好冷啊!聽了姬君長生的回答,冉冉的心裡不禁一涼,以前與他說話的時候往往不到三句就要吵起來,現在簡直是冷得嚇人,連多說一句的想法都沒有了。
“銀火,你留下。”姬君長生沉聲吩咐道,然後對着鐵焰使了個眼色,連瞧都沒瞧冉冉,轉身出了營帳。
“是!”銀火對着靖王的背影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然後撇着嘴瞅了瞅冉冉,銀色面具後面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鐵焰站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冉冉一眼,似乎還嘆了一口氣,就追着靖王的腳步也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