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相爺有命,無論抓住誰,除了你之外,都要掛彩。”四清搖着腦袋,笑着說道。這名少年乍一看去與普通十三四歲的男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的純真在冉冉的眼裡十分不自然,也許他在鳳流殤的身邊待久了吧,同樣給人一種時時刻刻都在防備的感覺。
冉冉望着一臉淡笑的四清,當即冷聲問道:“怎麼,不是鳳流殤派你來的?”
“我們少爺忙着對付姬君長生呢,所以你的事情交給相爺處理了。呵呵,沒想到相爺真猜對了,你果然走了密道送上門來,省得我們去城裡找了。”四清的面上依然是孩子般的笑容,但是此時此刻看起來卻另人心中不舒服。
冉冉瞄了一眼與兩名黑衣男子纏打在一起的鐵焰,又看看列在四清身後的十名彪壯大漢,心中明白,照這樣的車輪打法,鐵焰不受傷有點兒困難。於是腦中一邊想着主意,一邊故作無奈地說道:“我只是靖王府的奴婢,你們抓我有什麼用?還有你的那個相爺,我與他素不相識,他幹嘛來管我的事。”
“這個嘛……,等收拾了鐵焰之後,我帶你去見相爺,到時候,你自己問好了。”四清眨着眼,笑出了兩排小白牙。
“哼,我看你們不見得有這樣的本事。”冉冉眉梢一挑,冷笑道。
“嘻嘻,那冉冉姑娘就拭目以待吧。”四清也不生氣,呲着牙樂得眼睛都眯得看不到縫兒了。
“啊——”隨着一聲慘叫,鐵焰的長劍之下又收了一個冤死鬼。
“好!”冉冉也顧不上傷口嘶啦啦地疼得小臉沒了血色,叫得那是一個得意忘形。
眼見同伴慘死劍下,另一個還在支撐的男子頓時紅了眼睛,招招帶風,不要命似的往鐵焰身上招呼。
在知道四清並無傷害冉冉的意思時,鐵焰立刻靜下心來,專心致志地與兩名男子搏殺,手中長劍宛若游龍,極致發揮,神出鬼沒,畢生所學基本是傾力而出,只見來人殺勢兇猛,她小心躲避,伺機尋個漏洞,劍鋒長送,鮮血奔涌頓時染後了銀白的劍身。
“漂亮!”冉冉學着四清的模樣,拍着巴掌,叫着好,眼角餘光正好落在四清僵硬的面孔上,心裡頓時好不痛快。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麼殺人不眨眼,哼,殺殺他的威風,看他還敢不敢隨便張狂。
“呀呀的,都閃開,讓我來!”四清擼胳膊挽袖子,抽出腰間的短刀,不倫不類地比劃了兩下,就在鐵焰面前拉開了架勢。
“噗——”冉冉差點兒笑到噴血,這個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啊,就這幾下子也敢出來班門弄斧。
“四清,不得胡鬧!”一個蒼遠的聲音突然從冉冉的背後飄來。
變故就在瞬間,鐵焰可不管四清是不是黃毛小子,她只知道對面站的都是敵人,殺一個少一個,長劍一抖,奔着四清的面門就劈了下來……
“相爺救我啊!”四清頓時像殺豬一般的嘶喊起來,橫起短刀,自不量力地去擋鐵焰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