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看得出來,你是靖王心裡的人,只希望當更兇猛的yu望列在世人眼前時,你能勸住靖王爺,不要動搖毀山的想法。”老人說得很慢,好像要把每一字都說進冉冉的心中似的。
“大長老太看得起小女子了,我只是靖王府中的一個奴婢,人微言輕。何況世人受苦受難又與我一個弱女子何干?”冉冉苦笑道。
“墨雲海有難,雪族後裔怎可袖手旁觀,好歹寶頂也是雪族曾經的棲息之地,寶頂上的東西都是你們留下的,墨雲海一族守了這麼多年,信奉了這麼多年,雖然現在雪族已經消弭,但是寶頂的秘密我們始終沒有外傳,爲了保護它我們的族人已是朝不保夕了。”老人突然激動起來,低啞的聲音就像猛地敲破了銅鑼一樣,沉沉地壓在冉冉的心上。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可是,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娘從來都沒有跟我提及過這裡……,我想我幫不了你們……”冉冉的眼光胡亂地四處遊走,那些緩臺上的輕騎侍衛多數已經隨着姬君長生離開了,只留下四人分別守着一個邊角,神色凝重卻是望向城外。
“唉,既是如此,到是老身強人所難了,姑娘請放心,雪族身份特殊,老身絕對不會泄露半句。”老人長嘆一聲,合上眼眸,頹敗在藤椅之內,整個人頓時消弭了生氣。
雪族是嗎?冉冉只是聽娘提起過,而對它的瞭解也僅限於知道雪族女子擁有百年不老的容顏,就像她的孃親,四十多歲,卻依然皮膚嫩滑,一頭墨發更是讓人嘖嘖稱奇,她還記得第一次看着孃親將黑髮挑染成花白時的驚訝,也是那個時候她知道了自己長大之後也會像孃親一樣,永遠不會衰老。
突然而來的記憶牽起一陣莫名的心痛,紅顏不老又如何,若沒有人知心相伴,也只能是獨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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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回到軍帳,越想越不對勁兒。
大長老要幫姬君長生,怎麼幫?
五千輕騎對陣一萬鐵騎,還有赤臻的死士親信,勝負呼之欲出,如想轉變簡直猶如上天攬月一般困難,但是姬君長生有恃無恐的模樣也不像裝出來了,難道他真找到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良策?
正想着,門簾忽然被人掀開,冉冉的第一反應就是姬君長生回來了,立馬換上一副冰冷的面孔。
“鳳流殤的鐵騎軍已經動了,只怕過不了中午就會殺來,快收拾一下跟我走!”鐵焰心急火燎地衝進軍帳,不由分說的開始幫冉冉收拾衣服。
“走?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我答應過姬君長生的,不能失信。”望着鐵焰忙碌的背影,冉冉哽噎道。她知道姬君長生已經下令不許鐵焰靠近自己,所以現在看到她突然出現在眼前,竟然感到有股暖流瞬間注入心裡田,眼前的身影也不由得模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