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又來了許多客人。美鳳拉了紫衣等人道:“還愣着幹噤,快換衣服了。”
按舊禮,新娘在拜天地前不得出面,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喜房裡等着。
四個伴娘一字排開,站在門外,徐羽凡大展風頭,將三位美人的風頭壓得死死的。來客人皆是開懷大笑,徐羽凡甚是忿憤,卻又無可耐何:“早知道你們沒安好心,我…我不幹了。”
阿九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要死要活地要當伴娘啊。”
徐羽凡弱弱:“沒人告訴我可以當伴郎啊…”
伴郎區,三師叔咆哮:“不幹,打死都不當伴郎。我都是老頭子一個了,要被人笑死啊。”
姚飛雨道:“要被笑死輪不到你,還有徐師弟在那邊呢。”
三師叔愣了三秒,繼續咆哮:“不當,不當,不當…”
東海龍太子恰巧路過:“你們幹啥呢?”
三師叔眼睛一亮,一把抓來往前一推:“這個好,我有事先走了。”
姚飛雨道:“也好,你先把這身衣服換上吧。”
敖兕愣愣:“這衣服又不好看,還是我自己的繡金袍子好。”
姚飛雨,姚飛遠,青不歸齊道:“當伴郎不用交彩禮。”
某太子屁顛屁顛跑去換伴郎服了。
“吉時到!”充當長輩的泰山道人站在殿堂最上方,左邊是蘇辛夷和葉琳琅,右邊是鬼母嬰雨和上官連華,他站在最中間,錨足了勁道:“由請新郎新娘入場。”
新郎官兒拉着新娘步入,泰道道人高念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步入洞房。”
轟鬧聲四起,喜帕下,悄聲問:“青龍,我們明天去哪裡?”
新郎官不悅:“不許叫青龍。”
“相公…”新娘子的聲音嗲嗲的。
“乖,娘子…”
“回到我的問題,明天我們去哪裡?”
“明天再講吧,先洞了房再講。”新郎官橫腰跑起新娘,門被一腳踢上,只留得新娘一聲尖叫,充滿着喜慶與幸福的味道。
美鳳的憤怒
“大師姐,你不要這樣嘛!”徐羽凡拉住美鳳,以免她繼續禍害這屋裡的器什:“雖然這些瓷盤碗碟不值錢,但也要花錢去買的嘛”
“但是什麼?”美鳳眼睛一瞪:“紫狐狸太不仗義了,一夜洞房之後人影就不見了,說什麼遊歷山川美景,有緣再相會,可是我的全套首飾,我的寶貝,就這麼泡湯了。”
說着說着,竟傷心地哭了。
阿九蹲在她面前,道:“不是寶貝這麼簡單吧?“
美鳳頭一擡,紅着一雙眼,嘴硬:“要你管?”
“這不就結了!”阿九拍拍屁股站起身來,手一指,對着姚飛雨道:“你,把她收了,她就不那麼鬧了。”
“我?”姚飛雨指了指自己,不解道:“收什麼東西?”
一旁的姚飛遠無語地搖搖頭,咬着他的耳朵悄聲道:“就是跟她成親!像小紫和青龍大哥一樣。”
姚飛雨驚慌:“爲什麼是我?”
美鳳慘叫着撲向阿九。阿九轉身就跑,一個恍身就不見了人影。徐羽凡回過神來,二話不說,運足了元力就跟着跑。
美鳳眼前一花,手掌不由地擋在臉前。手心似乎被什麼東西撞上,攤開來一看,兩顆金光閃閃的丹藥躺在掌心。
遠處,阿九的聲音飄了過來:“延壽五百年不老丹,送給你們的成親彩禮。”
美鳳心頭一甜,這隻虎精美人,還算是有義氣的,不像某隻狐狸,一聲不吭就跑了。
姚飛遠羨慕道:
“師姐,可不可以賞一半給我?”
美鳳:“沒門!”
姚飛遠:“一百年?怎麼樣?”
美鳳:“別想!”
姚飛遠:“嫂嫂,你就賞我一百年吧。”
姚飛遠使出撒手間,叫得美鳳心花怒放。
“兩顆丹藥,各掰五十年給你,拿去吧。”美鳳大方地分了他一百年。
“謝謝嫂子!”
“乖!”
一旁的姚飛雨正在喝茶,被嗆得不輕。
七日後,某山頭池水邊。
姚飛雨:“我們到這兒來幹嘛?”
“噓,不要吵!”美鳳忙輕聲道:“據說老皮最近住在這兒!”
“誰是老皮?”姚飛雨問到。
“等下你就知道了。”
朱天門,前任掌門跟一隻女鬼跑得無影無蹤,幾位師叔也只留得三師叔獨掌大局,選了姚飛雨做新任掌門,卻在臨位前一晚被美鳳坑蒙拐騙甚至色誘帶走,三師叔只能另先了姚飛遠做新新掌門。
在這山頭,一趴就趴了三天,還不許動。
“出來了,出來了!”美鳳小聲便是難掩興奮。
天色驟變,五色雲彩翻滾,彩霞騰飛,湖中湖水沸騰,從中漸漸冒出一隻彩獸,小山般大小,瑞氣四射,祥光撫照。
“老皮!”美鳳大叫。
池中獸頭一歪,看向美鳳。
“我是青龍介紹來的。”美鳳揮舞着雙手大叫。
池中獸大司,朝着她遊了過來。
財迷遇上寶獸,了以心願,此後五百年,在妖,人,鬼,魔到期仙道都是赫赫有名,富甲天下之首。
阿九的歷練
“不要跟着我!”
“哦!”
“你還跟?”
“阿九姐,你知不知道崑崙山在哪裡啊?”
“不知道!”
以上是徐羽凡和阿九兩人這一個月來常出現的對話。
客棧,掌櫃見這一對俊男美女進店來,殷勤地招呼:“這位公子,有這麼美麗的娘子真是好福氣。”
徐羽凡大樂。
阿九一拍桌子暴起:“看清楚點,鬼才是他娘子。”
掌櫃的被嚇到,徐羽凡悄聲道:“不好意思,正在鬧彆扭呢。”
掌櫃地恍然大悟:“小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很正常,很正常。”
阿九:“…”
徐羽凡悄聲道:“算了,又不是一個掌櫃的這麼說了,你別生氣了。”
後面還有一句是在心裡講的:“你就認了吧。”
果然,再遇上這樣說的,阿九已經不再暴起。甚至徐羽凡喚她娘子,她也無力反抗了。
比較奇怪地是,爲什麼每次投宿客棧,掌櫃的都說只剩最後一間房了。算了,算了,將就着吧。
要不是徐羽凡好說歹說,搞不好最後一間房都要不到。
這個很顯然是徐羽凡和掌櫃串通的後果,只有純潔的虎精美人看不出來罷了。
“快點,快點!”阿九拖着氣都喘不過來的徐羽凡道:“你是半妖嗎?怎麼爬這個小山坡都喘成這樣?實在是太丟妖族的臉了。“
徐羽凡苦着臉道:“姑奶奶?這裡是小山坡,你看清楚點好不好。腳下就是萬丈懸崖了,我能不小心點嗎?”
咆哮的風夾雜着雨刮過,身上被風一吹,衣裳早就成了夾冰帶霜的了。
阿九不顧一屑,腳尖一踮,一個恍身已飛出數丈開外。
“等等我!”徐羽凡忙道。
這兒真是崑崙山嗎?天上之顛,冰雪消融。
世上有許多名號崑崙的山頭,他們都去過,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
這裡是嗎?真正的崑崙,人界與天界的屏障?
平淡無奇,雜草中點點野花開放。
阿九撇嘴道:“走吧,不是這裡。”
徐羽凡雙眼失神,兩腳一軟坐在地上:“娘子,你聽到了嗎?”
阿九疑惑:“聽到什麼?”
“是低吼的聲音,像龍吟?”徐羽凡激動地晃着阿九地肩膀:“真的,是龍吟,娘子,我們終於找到了。”
阿九豎着耳朵聽:“有嗎?我怎麼什麼都聽不到?”
徐羽凡放開阿九,猛地仰天長嘯,雪山轟隆,冰塌雪崩。眼前的小野花朵朵綻放,觸目看去,皆是花香陣陣。深處,霧氣被推開,點點光芒聚攏,一個女子的身形顯現出來。
阿九與徐羽凡相擁着,與那女子對立無語。
“凡兒,是我的凡兒尋來了嗎?”
……
最後一個預言
路子風:“喂,壁虎精!”
巫龍:“…”
路子風:“壁虎精!”
巫龍:“…”
路子風:“壁虎精,壁虎精,壁虎精,壁虎精……”
巫龍暴起,抓起路子風的肩膀一通搖:“你說誰是壁虎精,你說誰,說誰,誰?”
路子風在狂風暴雨中淡定道:“巫大仙!”
巫龍斯文地坐回去:“何事?”
路子風探頭過去,八卦地問:“你說紫狐狸和青龍生出來的孩子會是什麼?”
巫龍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哼!”
“說嘛!”路子風
巫龍:“…”
路子風:“說嘛,說嘛,說嘛…”
巫龍被吵得暴起,大喝:“關你屁事。”
路子風:“紫狐狸讓我問的,她說你欠她一個預言。”
巫龍身形一愣,良久,唉聲嘆氣。
“是不是龍頭狐狸尾?”樹妖繼續追問。
巫龍搖頭。
“那是狐狸頭龍尾巴?”
巫龍搖頭。
“到底是什麼嘛!”路子風急死了。
巫龍狡黠一笑:“不告訴你,我自己告訴紫狐狸。”
黑光一現,消失不見。
路子風氣得捶地。
……
青丘,雪山,小草房
“恭喜,恭喜,是女孩兒,白色小狐狸。”花大嬸開心地抱着只皺巴巴地小狐狸出來了。
不悔,不歸大喜:“耶!贏了。青丘又多了只小狐狸。給錢,給錢,輸了要給錢的。”
阿九徐羽凡撇嘴,掏錢袋給錢。
青龍一愣,道:“都好,都好。我都喜歡。”
紫衣大口喘氣:“疼死我了,再也不生了。”拉着花大嬸就想起來。
花大嬸一把按下去:“等一下,肚子裡還有一個。”
“什麼,還有?”紫衣大叫。
屋外一羣人只聽到紫衣的大叫聲,驚得不住往裡頭看。青龍急得直打轉。
不多時,花大嬸又抱了一個出來。
“恭喜,恭喜!是個大胖小子。龍寶寶呢!”
阿九徐羽凡大喜:“還錢,還錢!”
不悔,不歸無奈地掏口袋還錢。
……
“相公!”
“娘子!”
“我們接下來去幹嘛?”
“把小白和小青養大,派他們去歷煉,然後,我們就飛升上仙。”
“嗯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