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啊!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老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你有事來問我啊!逮住房師弟問個什麼勁啊!你那牙是吃蜂蜜吃的,還是讓人家打的啊?”
張成才瞅了瞅王玄策,對他這麼大的年紀還不會泡妞,深深的感到恥辱,
“你看看你這個熊樣,還有點科學家的樣子嗎?想要成爲一個優秀的科學家,光懂的知識是遠遠不夠的,要想盡辦法,讓自己得到昇華,纔是我們應該做的啊!”
“昇華?”
王玄策撓了撓腦袋,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師兄,
“師兄,請恕玄策駑鈍,不知這昇華是什麼意思啊?”
“昇華有多種含義。在物理學中,昇華指物質由於溫差太大,從固態不經過液態直接變成氣態的相變過程;在典籍的解釋中,昇華又可以比喻某些事物的精煉和提高,思想境界的昇華等等。而我們科學家,就是要通過自身的昇華,把自己成功的轉變成爲專家教授!”
張成才一看王玄策不懂昇華的意思,心裡這個高興啊!可逮住好忽悠的了,從回來大唐,還真沒啥機會顯擺學問呢,這麼好的機會,那是萬萬不能錯過。
“專家教授是何物?”
王玄策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來了張成才這麼一大段的長篇大論,在感嘆師兄博學多才的同時,他還覺得有一絲絲的困惑,爲了讓自己把昇華學的徹底,他歪着腦袋,又一次詢問起了師兄嘴裡的新名詞。
“專家教授是科學家經過自己的努力,提高自己的知識昇華而成的極品,你可以把他當成一個稱號,一個榮譽。做一個科學家不容易,做專家教授更不容易,你要想昇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張成才捋着自己的鬍子,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在那裡忽悠着人家王玄策。
“啊!原來如此,不知師兄現在可稱得上專家教授嗎?”
在王玄策的眼裡,張成才就是他的偶像,自己的師兄如此的博學多才壞水橫流,若是這樣還當不了專家教授,那得把人做到什麼程度,才能混上那個稱號啊!
“我!不成不成,我可差得遠了,我肚子裡這點東西,當科學家都是濫竽充數,更別說專家教授了。”
張成才一看王玄策要把專家教授的帽子戴在自己的腦袋上,嚇的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想要成爲一個優秀的專家教授,要挨的起罵,受的了捧,要喪心病狂,要毫無人性,要恬不知恥,要喪盡天良,要把自己的良知扔到爪哇國,要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忘個乾乾淨淨,要......”
“師兄,你等等!我怎麼聽着你說的這些,跟好人他就不沾邊呢?”
王玄策見張成才越說越興奮,越說越離譜,趕緊跳了起來,制止了這娃胡說八道。
張成纔有日子沒撈着進行這種演講了,好不容易碰到機會顯擺一下,卻被王玄策給硬生生的打斷了,心裡很是不爽,他把三角眼一立睖,衝着王玄策反問起來,
“咋跟好人不沾了,我怎麼沒覺得啊?”
“這個!要挨的起罵,受的了捧,要喪心病狂,要毫無人性,要恬不知恥,要喪盡天良,要把自己的良知扔到爪哇國,要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忘個乾乾淨淨,師兄,做到這個份上,那還是人嗎?”
儘管王玄策看出了張大公爺的不高興,可文化人就是文化人,不把事情問清楚,他們是不會死心的。
“科學,是沒有國界的,也是沒有人性的,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會把人和老鼠相提並論嗎?假如你做不到,那你就是個科學家,假如你做到了,你就是可以當專家教授了。”
“人和老鼠豈能相提並論,如此泯滅人性,這專家教授,不當也罷!”
聽完張成才的話,王玄策勃然大怒,
“師兄,咱們雖然研習科學,可也不能數典忘宗啊!試想連祖宗都忘掉,把人性都泯滅的東西,我們是萬萬當不得的啊!”
“唉!爲兄又何嘗不知呢,其實你也看到了,這麼些年了,爲兄確實做過不少專家教授纔會做出來的事情,比如對戰吐蕃之時,我逼吐谷渾王砍掉了婦孺的手腳,以達到長期消耗吐蕃的目的,後來火燒草原,把吐蕃弄的寸草不生,現在想想,唉!”
“最沒有人性的,莫過於在吐蕃販賣敵敵畏了(酒精勾兌白酒),明明知道那東西有毒,我還得安排着人把它誇的跟花一樣,也不知道這種酒現在傳到了大唐沒有,要是毒害了大唐的百姓,爲兄真是罪莫大焉了。”
作爲一個現代人,張成才自然知道王玄策說的是對的,可骨頭裡的拜金思想,骨頭裡的不擇手段,卻沒法從根子上去掉。
雖然他會懺悔,雖然他也難過,可他卻無法說服自己不再使用這些手段,而是讓唐兵拿起刀槍,用血肉之軀向敵人發起進攻。
“這個!師兄不必自責,兩國交戰,無所不用其極,若是專家教授是幹這個的,玄策覺得,還是可以噹噹的。”
聽了張成才的話,王玄策好象明白了過來,想想張成纔在吐蕃的所作所爲,可不就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嗎,
“不過把自己祖宗八輩全都忘了,這話玄策是萬萬不敢苟同的。”
“爲兄也做不到啊!在一個遙遠的國度,有的科學家爲了達到向專家教授的昇華,不惜跑到別國,研究出一些禍害人的東西,反過來用在了自己的親人身上,從而一舉成名妄圖名傳千古,唉!也不知道這幫東西,會不會被刻在歷史的恥辱之柱上。”
張成纔看着王玄策決然的表情,想到了毒牛奶,想到了蘇丹紅,想到了勾兌酒,想到了轉基因,想到了他們的一切一切,不禁爲後世的專家教授們,默哀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
“嘟!竟然有如此無恥之人,真真氣煞我也!此等科學家,理應千刀萬剮,誅滅九族!”
一聽科學家裡居然還有這種敗類,王玄策恨的咬牙切齒,捶胸頓足,痛不欲生,
“師兄,你是我大唐科學家魁首,可一定別當了專家教授啊!”
“師弟放心,就爲兄這兩把刷子,再過個千把年,也修煉不成專家教授,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對了,你找我什麼事來着?”
“師兄,我牙疼!還有,我想泡妞!”
王玄策見終於迴歸了正題,老臉一紅,重申了一下自己的來意。
“泡妞?跟房師弟學的?”
“嗯!”
“就你這年紀,不能叫泡妞了,最多算是找個老伴。”
“奧!”
“那你找我是?”
張成才突然打了一個激靈,你泡妞找老子幹嘛啊!話說大唐的官員裡,除了王玄策房玄齡,就數自己最缺老婆了啊!想討教這方面的問題,您特麼的該去問問長孫無忌和李治啊!薛仁貴也比自己老婆多啊!
“師兄,你就別瞞我了,房師弟當年能把高陽公主弄到手裡,還不都是你的功勞嗎?你行行好,教我兩招!”
王玄策一臉諛笑的湊到張成才身邊,擺出了一副虛心求教的姿態,等着張成纔給他出主意。
“這個,師弟啊!不知道女方是?”
猶豫了一下,張成才覺得自己應該給王玄策好好參謀參謀,跟着自己當了那麼多年的科學家,竟然連個老婆也沒有,這事要是傳開了,也太影響科學家的形象了。
“也是個公主!”
王玄策舔了舔自己的嘴脣,故弄玄虛的朝張成才眨了眨眼睛,
“蘭陵公主寡居多年,玄策心裡牽掛的很,師兄您看?”
“嗯!你啥時候把她給勾搭上手了啊?我咋就一點風聲都沒聽見啊?”
一聽王玄策看中了人家蘭陵公主,張成才心裡不由得一陣腹誹,咋教出來的這幫東西都這麼個德性,這麼些年了,沒一個過來問學問的,倒是一個個對怎麼找女人樂此不彼,跑到自己這裡問個不停。
李治這娃就不用提了,一貫的先上車後買票,薛仁貴學了挑女人的招數以後,就沒見他消停過,房遺愛就更離譜了,找了高陽以後還弄了四五個小妾,莫非科學家的特長是泡妞不成。
“要是真上手了,我還來找你啊!”
王玄策錘頭喪氣的搖了搖頭,象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在張成才的面前呈現出了一臉的委屈,
“我倒是經常藉着各種由頭到她那去過,也按房師弟教我的辦法,又是抹蜜又是送花的,可蘭陵公主死活不依啊!”
“停!停!停!我說師弟啊!你既然相中了蘭陵公主,直接找陛下給你做主不就行了嗎?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蘭陵公主還能拒絕不成?”
張成才聽着越來越覺得不是味,自己雖然先上了車,可手裡拿着賜婚的聖旨,自然沒啥問題,李治就更不能比了,人家本來就有那權利,房遺愛也是有了旨意纔敢亂來的,咋聽着王玄策今天這意思,有點反着來呀!咋聽他都不是個路啊!
“師兄,你魔怔了吧!我找蘭陵公主是爲了泡妞,又沒說是娶老婆,要三媒六聘幹嘛啊?”
一聽這話,張成纔再也忍耐不住,飛起一腳,踢在了王玄策的屁股上,
“滾!不學無術的東西,渾身的好你不學,非學這個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