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害怕!咱們回美洲去行嗎?菲兒覺得在那裡的時候好輕鬆啊!什麼也不用想,每天教教小孩,打打鬧鬧多好啊!一回來,我就感到好壓抑,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菲兒很順從的趴在張成才的懷裡,慢慢的說着自己的感想。
“是啊!在美洲的時候活的確實很輕鬆,每天跟一幫野人耍心眼,能不輕鬆嗎?可大唐,纔是我們的根啊!”
張成才也特別懷念在美洲的日子,那裡沒有大唐的勾心鬥角,沒有宮廷中你死我活的搏殺,不用害怕一覺醒來會被人抓走,更不用害怕家裡會被人放上耳目,可農耕文明下生長起來的人,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的故土。
張成才雖然兩世爲人,可落葉歸根的思想,卻一直根深蒂固的長在了他的腦袋裡,無論他怎麼努力,也無法把這份鄉土之情徹底的捨去。
每當此時此刻,張成纔對後世那些跑到國外拼死拼活混綠卡的人都佩服的五體投地,作爲一箇中國人,作爲農耕文明的傳承者,身上得有多少戀土思鄉的基因啊!爲啥人家就能狠下心來,捨棄故土,捨棄祖國啊!自己咋就做不到捏?
他不知道是自己沒進化好,還是別人進化的太好,反正他的思想,和那些人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雖然回到了大唐他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甚至生命都受到了威脅,可是讓他捨棄這裡的一切,他真的做不到,也許永遠也做不到。
“夫君,菲兒聽你的,你在哪,菲兒就在哪,永遠陪着你。”
看到張成才沉重的表情,菲兒知道自己今天鬧的有些過分了,她乖巧的趴在張成才的懷裡,再也不敢去觸碰張成才的心思。
菲兒是個小女人,無論年齡再大,她都是個小女人,一個把夫君看成天的小女人,沒有父母,沒有家業,沒有子女,她有的,只有一個張成才。
她足不出戶,整日裡想的就是如何讓自己的夫君開心,如果讓自己的夫君不花心,怎麼才能抓住夫君的小辮子,怎麼才能找到張成才身上不一樣的味道。
多少年來,她和李敬以此爲樂,以此作爲自己一天最重要的工作,每當張成才脫了衣服去洗澡,她就會把住屋門,讓李敬放心大膽的檢查張成才的衣物。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思,什麼目的,反正天天就是以此爲樂,如果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倆人就會十分的沮喪,可沮喪裡面還夾雜了一絲的慶幸,如果發現了什麼可疑的地方,倆人會一陣狂喜,可緊接着又會涌出一絲的悲哀。
張成才高興的時候,她會陪着高興,張成才難過的時候,她會跟着難過,張成才緊張的時候,她也會莫名奇妙的感到害怕,每當她莫名其妙的感到恐懼時,她就會告訴自己,自己的夫君碰到了難題,自己需要做的不是去鬧,而是安安靜靜的,用自己去穩定他的情緒。
今天張成才的表現,明顯的已經脫離了緊張的範疇,他表現出來的,是從來沒有過的恐懼!自己跟他過了這麼久,對自己的夫君,她早就瞭解的不能再瞭解了。
這麼多的大風大浪,他都能坦然的面對,即使在楊妃站了宮廷,李治薛仁貴神秘失蹤的時候,自己的夫君也是那麼的從容不迫,是什麼東西,會讓這麼個人,感到害怕啊!
“還是菲兒好,來,我看看,咱們家的小荷花摔壞了沒有啊?”
張成才把菲兒抱起來放在了牀上,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圈,發現這妮子基本上沒啥問題,
“嗯!還行,不紅不腫的,沒事!”
“夫君,你剛纔好嚇人啊!”
菲兒見張成才露出了笑臉,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她猛的坐起來勾住了張成才的脖子,撅着嘴撒起嬌來。
“呵呵!沒嚇着你吧!以後可不許這麼調皮了,有些事情,是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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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剛纔的事情,張成才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記住了,夫君說的夢話,在外面千萬不要跟別人說,知道了嗎?”
“嗯!”
菲兒使勁的點了點頭,
“夫君,你知道敬兒姐姐爲什麼不回來嗎?”
“知道,怕陳碩貞黑咱們的東西唄!”
對李敬,張成纔是徹底的服氣了,這娘們是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了,在自己心裡的形象毀的是一乾二淨,掙錢掙到了癲狂的地步,也不知道她弄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反正連個後都沒有,一伸腿,還不都是給別人留的啊!
“不是,她也不願意回來,說回來了老是和你吵架,還有就是,怕朝廷裡再出別的事,說整天不是爹揍兒子弟弟算計哥哥就是弟弟要幹翻舅舅的,她心煩,在美洲呆着,心裡能安靜些。”
“唉!她倒是圖安靜去了,可就那地方,能特麼的安靜幾年啊?李泰和承乾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過不了多久,他們倆要是不咬起來,那才真叫邪了門呢!”
張成才長嘆了一口氣,對李敬缺心眼的行爲,狠狠的鄙視了一把,
“要光他倆也就算了,再加上個李恪和楊妃娘娘,哪個也不是什麼能安分的主啊!不打,對得起他們的姓嗎?”
“敬兒姐說,有她在,他們就打不起來,誰敢打,她就滅了誰。”
菲兒一聽張成才這麼小看李敬,不禁得意起來,連忙給張成才說起了李敬的想法。
“她!看三國都只看愛情片段的主,揍李泰李恪李承乾,可拉倒吧你!”
一聽菲兒的話,張成才呼的一聲坐了起來,
“她不會真打算在那看着那三貨吧!菲兒啊!不是我小看敬兒,帶兵打仗,運籌帷幄,她真不是那塊料啊!”
“爲什麼呢?我看敬兒姐肯定行,起碼她比你聰明。”
菲兒撓了撓頭,表示自己不大懂,平時看自己的敬兒姐挺聰明的啊,連張成才都被她給擠兌的沒脾氣,咋夫君就這麼看不上她捏。
“哎呀菲兒啊!我平時那是因爲寵她愛她讓着她,就她那點心眼,被人賣了還得給人家數錢呢!你當我真看不出她的心思啊,我就是爲了讓你們高興,誠心裝不知道。”
張成才知道了李敬的宏偉計劃,那是再也坐不住了,他一下子從牀上跳了下來,光着腳丫子在地上來回的渡步,
“你說,她憑什麼和她三個皇兄叫板啊?就憑咱們自己那座小城嗎?人家啥也不用,拿人堆,也能把那城給埋了,要是她老老實實的呆着,對那三個禍害不管不問也就罷了,可她只要一手,馬上就會引起人家的反撲,癩蛤蟆上磅秤,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四兩。”
“夫君,磅秤是啥啊?”
“嗯!就是用來秤很重的東西的秤。”
“奧!那怎麼辦啊!敬兒姐萬一跟她的三個哥哥鬧翻了,會不會丟了性命啊?”
菲兒見張成才着急,這纔開始爲李敬的處境擔心起來,就美洲那地方,離大唐這麼遠,真有點什麼事情,想過去幫忙也不容易啊!
“性命倒是丟不了,就那三小子,誰也不敢取了敬兒的性命,不過會不會把她給押回來,那就真不一定了。”
張成才翻了個白眼,臆想着李敬吃虧以後被押送回大唐的情景。
“哎呀不行不行,敬兒姐姐心高氣傲,從小就不肯吃一點虧,要是被他三個哥哥給活捉了押回來,她會想不開的。”
對於李敬的品性,菲兒是瞭解的很,那是一點虧也吃不得的一個人,在家裡是橫行霸道慣了的,除了張成才,菲兒就沒見過李敬買過別人的帳,就這麼個主,要是被人抓起來押回大唐,那心裡得憋屈成什麼樣啊!
“沒事,美洲那邊還沒完全平定,沒人會去招惹她,不過再過個三五年就不一定了。”
張成才見菲兒俏臉煞白,就知道這妮子又被自己嚇的不輕,一個勁的埋怨自己過於激動,
“放心吧,咱們過上一兩年再去一趟,她要是不回來,夫君我就帶兵把他抓回來,怎麼樣啊!”
“切!纔不信呢!你根本不敢惹敬兒姐,她一翻臉,你準磕頭。”
菲兒白了張成才一眼,對他吹牛不看對象的行爲,使勁的鄙視了一下。
“那得看什麼事,家裡的事倒是無所謂,她愛咋折騰咋折騰,可外面的事情就不行了,你要知道,一家人咋都好說話,大不了認個錯就過去了,可外人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她這是在家裡霸道慣了,覺得人人都該讓着她,吃上幾次虧,就老實了。”
“那敬兒姐會吃虧嗎?”
“如果我們去的及時,吃虧倒是未必,不過吃氣卻是肯定的,我一回來,那三個小子就沒了什麼顧忌,敬兒再想耀武揚威,也沒人會買她的帳啊!所以呢,她這會肯定快被氣成一隻大蛤蟆了。”
“夫君瞎說,敬兒姐那麼漂亮,纔不會變成大蛤蟆呢,對了夫君,不是還有碩貞姐嗎?有她幫着敬兒姐,李恪他們就沒那麼容易欺負敬兒姐了吧?”
“切!陳碩貞,可拉倒吧!就她那本事,在我手裡連三個回合都沒走完,也就欺負衙役的本事,臥槽!她們倆不是商量好的一起留下吧?”
“嗯!夫君你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