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師兄來了,挺住啊!”
張成才邊跑邊嚎,一路嚎到皇宮門口,平時長安還有點堵馬,這陣子因爲鬧瘟疫,基本沒人出門了,倒是便宜了張大帥哥。
“站住”侍衛一句話還沒說完,“啪”的一件暗器就砸在了臉上。這侍衛當時就愣那了,大膽的見過,沒見過這麼大膽的!
你就算是刺客也得偷偷的來吧,這大白天的就這麼往裡闖,這刺客當的也太不專業了。看看地上的暗器,眼熟的很,是個侍衛的令牌,心說侍衛我都認識啊,這個是哪位啊?
“說,清河公主在哪?”張成才抓住一個太監,咬牙切齒的在那逼供。
“公子,大俠,饒了老奴吧,老奴啥也不知道啊,你就是殺了老奴,老奴也不敢說啊!”
“偷偷說,我不賣你,不然的話,嘿嘿嘿嘿。”
“公子,你看看身後再說這話行嗎?你也太不靠譜了。”
張成才扭頭一看,得,還真沒法替人家保密了,自己被侍衛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長孫皇后在後面壓陣,太子殿下親持利刃在旁護衛,看來衝是衝不進去了,愣神的功夫就聽清河喊道
“師兄,你要幹嘛?”
“劉三說宮裡有瘟疫,還說公主病了,我不放心,就跑來了。”
“我沒病啊,是長樂公主病了。”
“靠”兩人異口同聲,話說不全害死人啊。。
“姐,靠是何意?”一個小正太不長眼的問道。
“要你管!”要不說師兄妹就是師兄妹呢,都不用商量,說的整齊着呢,小正太嚇了一跳,果斷閉嘴沒再言語。
“那沒事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啊,有事找人通知我。”
“好的,師兄慢走。”
“哪去?膽子越來越大了,當本宮殺不了你嗎?”長孫皇后發作了。
“草民參見娘娘!”張成才這才發現自己處境不秒,慌忙跪下行禮
“不知娘娘駕到,有失遠迎,請娘娘恕罪!”
“不知者不罪,起來吧!嗯,不對,給本宮趴那,這是我家好不好,差點又讓你混過去。”
張成才和清河在地上趴着不敢起身,
“怎麼沒見你爹?”張成才小聲問道。
“病了,也是瘟疫!”
“你們倆在那嘀咕什麼呢,來人,把那小子給我拿下!”
張成才很理解長孫現在的心情,老公孩子危在旦夕,這個時候最容易爆發了,自己很不幸的挑了最不該惹事的時候把她給惹了,看來今天這事不好善了了,心思一動,張成才又嚎上了,不過這次可不是嚎清河了,改嚎李二了。
“陛下啊,成纔來了,您可得挺住啊!”
“你給我閉嘴,再喊把你舌頭給你拔了。”長孫皇后臉都氣白了,心說我老公病了我兒子都沒你嚎的歡,你嚎給誰看啊!
“說,現在鬧瘟疫鬧的厲害,你跑皇宮來幹什麼?”
“草民夜觀天象,見紫薇星暗淡!”
“說人話,本宮沒空和你磨牙。”
“草民聽說陛下病了,想過來給他瞧瞧病。”
“真的?”
“好吧,是聽說清河病了,想給清河瞧病來着。”
“你能治瘟疫?”
“只能試試。”
“混賬,陛下乃真龍天子,豈能容你試試?”
“這個,那好吧,草民無能爲力。”
“你,你到底能不能治?”
“我又不懂醫術,咋治啊?”
“那爲何清河病了你就能治?”
“因爲她相信我啊!”
“你!好,來人,帶他去見陛下。”
“慢着,給我準備點東西。”
“你想要什麼??”
“木炭末,絲綢剪成比巴掌大點的塊塊,繩子還有生石灰,另外讓清河去我家運點高度酒來。”
“草民參見陛下?”
“成才你怎麼來了,嘴上帶塊布幹嘛啊?”
“我來給陛下診病,請陛下躺好。”
李二一聽,順勢躺了躺,把手伸了出來,等着張成纔給號脈。誰知道張成才直接沒往手上使勁,衝腦門就去了。
張成才伸手一摸,燙的厲害,問道:“陛下可有腹瀉的症狀?”
“嗯,昨日發病開始,已經拉了十多次了,孫思邈來看過了,說是瘟疫,藥也喝了,可朕還是難受的很啊!”
張成才心想燒成這樣你不難受誰難受啊!
“陛下勿憂,這病草民有九成把握給您治好,不過你得聽草民得安排才行。”
“奧,你還會看病?”
“這世上就沒科學家不懂的事,可惜都沒怎麼幹過。”
“好,你說吧,要朕怎麼做。”
“你躺好別動就行,留幾個使喚人聽我安排。”
“成才留下,王德,留下幾個宮女,其他人退下去吧。”
“你們幾個,把皇上的衣服給我扒乾淨,把酒塗在陛下身上,嘎吱窩那多圖點。”
“你,說你呢,多準備些涼開水,放點糖放點鹽給陛下喝。”
“陛下,把這兩粒丹藥和水吞下去,這是恩師留下的,少的很,別讓人試藥了,浪費了可惜。”李二倒也光棍,拿起來就吞了下去,一共兩粒,一粒環丙沙星,一粒退燒藥。
“陛下休息一會吧,你們幾個,拿石灰把屋裡的地面鋪上一層,厚一點,陛下用的茅廁也要用鋪上一層石灰。”
張成才退出大殿,等候了有半個時辰,就聽見李二喊餓,忙叫人弄了點稀粥,跟清河進去一看,嘿,要不說穿越好呢,感情這藥穿越到了古代也好用啊,合着病毒都沒變異好收拾啊,才半個多時辰,人家李二精神明顯見好,就差起來走兩步了。
又給清河留了片環丙沙星,讓晚飯前給李二喂下去,溜溜達達的出了李二的寢宮,就有太監把他帶到長孫皇后那去了。
“成才,剛纔本宮失態了,你不會怪本宮吧?”
“草民不敢!”
“你給皇上吃的什麼丹藥,可還有?”
“沒多少了,家師留下的很少,我和清河現在還沒研究明白,造不出來。”
“麗質那孩子也得了瘟疫,你叫我這當孃的嗚嗚嗚!”
“這個,草民給麗質公主看病不大方便啊!”
“這是爲何?你莫非是怪本宮抓你,故意推託?”
“娘娘誤會了,剛剛給陛下看病時很多宮女都在,陛下龍體被小子看了個遍,這長樂公主金枝玉葉,小子安敢!”
“這可如何是好啊。嗚~~~~~~~”
“母~~~~~後,孩兒死也不讓他看。”長樂公主有氣無力的叫囂着。
“嗯,也對哈,不過臣倒知道誰能治好長樂公主,也知道長樂公主想叫誰看。”
“誰”娘倆都不淡定了,能活誰想死啊。
“嗯,佛法無邊,想必智雲和尚會有些辦法,公主信佛,想必也不會排斥吧!”
“來人,傳智雲和尚進宮。”
“皇后娘娘,雖然公主不許草民爲她醫治,可草民還是可以減輕公主痛苦的,”
“你說,如何減輕。”
“把陛下喝的糖鹽水給公主也喝點,至於其他的,恐與佛家有悖,未免影響佛法,草民就不許多嘴了。”
“你!”長孫氣的柳眉倒豎,就差上去踹他一腳了。
“母親不要着急,女兒天天燒香拜佛,就算病成這樣,心經一天也要念個萬遍方纔休息,佛祖自會保佑女兒無事。”
“那智云爲何還沒有來,這都一個時辰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皇后娘娘恕罪啊,那智雲和尚聽說長安鬧瘟疫,已經賣了寺廟到南方普度衆生去了,他們跑的太快了,奴才們騎着馬都追不上啊。”
“這幫禿驢,本宮非殺了他們不可,那廟還是長樂出錢給他們蓋的,如今長樂遭難,他們竟然如此不顧。”
“娘娘這話偏執了!”張成才從來都忘不了澆油。
“本宮如何偏執了?”
“豈不聞佛家有云心誠則靈!”
“你什麼意思?”
“草民沒啥意思,長樂公主可知這話何意?”
“只要真心祈福神靈,佛祖會幫助你實現心願的,這我豈會不知。”
“公主在此危難時刻,居然還沒有悟出其中道理,看來真是與佛無緣啊!”
“胡說,本宮豈會與佛無緣,你倒說說看,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話的意思就是,如果公主走運病熬好了,就說明公主禮佛心誠,佛祖顯靈;如果公主沒熬過去,那就是公主禮佛之心不誠,對佛不恭,罪孽深重。”
“你胡說”長樂公主果然是中毒太深了。
“這幫該死的禿驢,傳令下去,通緝智雲,死活不論!”長孫皇后果然悟了。
“還有一人可醫公主!”
“有話你就說吧,別在那神神叨叨的了,本宮這幾天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大臣天天鬧着見皇上,兒子天天鬧着要見父皇,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爲我不知道嗎?都欺負本宮,你也來欺負本宮,嗚嗚嗚!”
“不是娘娘你別哭啊,多大點病啊,不就是個腸炎嗎,別管了,包在草民身上還不行嗎?”
“此話當真?”長孫抽了抽鼻子,很明顯是把鼻涕往上吸了吸。
“那皇子拜師的事,您看?”
“準了,就你那身本事,別人想學還撈不着呢,清河跟你學了一年,現在宮裡誰不敬她三分。”
“娘娘,草民雖然不方便給公主診病,清河可以啊,讓清河過來給長樂看看不就行了啊,剛纔給陛下治病的時候,清河一直都在跟前,不復雜,肯定沒問題。”
“就這麼簡單?”
“然也!”
屁股一痛,飛了出去,“知道不早說!”長孫皇后恨恨的喊道!張成才摸着自己的屁股,暗自腹誹着長孫,卸磨殺驢啊,漂亮的女人是老虎,歌星誠不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