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被運回來的很順利,因爲撐船的是薛仁貴,師兄弟倆被安排着住進了青羊宮,而李治卻聲稱自己想去尼姑庵體現一下羣衆生活,跑到了感業寺住了下來。@頂@點@小@說,x.
也許是後宮裡的小姑娘都是些生瓜蛋子,也許是武才人另有一番風味,總之李治這幾天過的很舒坦,天天睡到自然醒,日日勤奮到天明,山下的水退去了半個多月了,這娃還賴在人家感業寺裡死活不走。
在羣臣的多次勸諫下,在武才人的催促下,李治同學才悲憤的提上了褲子,紮了扎腰帶,擺駕回宮去也,臨走時還專門交代了他媽一聲,別忘了續發,朕可以等!
張成纔可不知道李治惹上了這個歷史上的祖宗,薛仁貴房遺愛也不會去跟張成才彙報皇帝陛下玩了一個小尼姑,他帶着一家三口跟袁天罡劉仁軌天天算計着怎麼走,幾月走,就等着挑個好點的時候去美洲。
在長安發水一個月後,七十餘艘大船升帆起錨,乘風破浪衝着澳洲疾馳而去,看着蔚藍的天空,藍藍的大海,張成才感覺自己的心胸都開闊了不小,他張開了雙臂,任由帶着腥味的海風慢慢的砸在他的身上,把他的鬍鬚吹的迎風飛舞,“美洲,爺來了,上一輩子夢想着過來看看都沒有成功,這一輩子,爺要讓你歸華夏所有。”
三個娘們更是高興的要命,這麼大的海浪,竟然沒有引起她們的不適應,三個人一會看看天空中飛翔的小鳥,一會又指指大海中成片的魚羣,在個船頭象三隻可愛的黃鸝鳥,在那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李敬根據生物書上的記憶,一會給陳碩貞和菲兒講述着天上和海里的生物,一會又在那督促着兩個美女擦着自制的防曬油,看她們三個積極的樣子,彷彿一個不小心,這三娘們就會跳進海里遊會泳。
“夫君,你快來看,那裡有個水柱!”興高采烈的美女三人組突然驚訝起來,李敬的叫聲瞬間傳進了張成才的耳朵裡。
“水柱而已嗎!臥槽,你們三個別惹它!”張成才正躺在甲板上享受海上的陽光,聽到李敬的話開始還有點漫不經心,突然就打了一個激靈,自己這船可是木頭的,有水柱的地方那肯定就有鯨魚,要是這三個娘們不知輕重招惹了它們,只怕自己這幾條木船還真不夠人家折騰的。
“啊!海怪!”菲兒看到鯨魚的時候,嚇得臉上沒有了一點血色,慘白的臉龐晶瑩的淚滴,無一不再訴說着內心的恐懼。
“菲兒乖,不是海怪,是鯨魚,我跟你說啊,這鯨魚可好吃了,它身上有一種叫龍延香的東西,造出來的香水可不是一般的香,它的肝臟可以做成魚肝油,對我們的健康有很大的好處!”張成才把菲兒摟在懷裡,一邊解釋着鯨魚是啥,一邊介紹着鯨魚的用處,當然了,最勤快的還是手。
“夫君,你們倆個別在那酸了,快過來看看吧,那魚真的好大啊!”李敬自然知道張成纔是啥德性,別說菲兒是被嚇了一跳,就是臨死他也得上去揩點油,都老夫老妻了,還是那麼個德性。
“哎呀夫人啊!鯨魚而已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啥好看的啊,你看把咱們家荷花給嚇的,臉都白成盤子底了。”張成才拍了拍菲兒的背,菲兒見大家都很震驚,也從慌亂中穩住了神,慢慢的站了起來,緊緊的跟在張成才的身後,象個受驚的孩子,死死拉住張成才的衣角不肯鬆手。
“夫君你看,那魚會飛!”李敬突然拿手指着前方,驚訝的喊着張成才。
“胡說八道,魚要會飛它不成龍了啊!”張成才一邊笑話李敬沒文化,一邊慢慢騰騰的朝船頭走去。
李敬倒是真沒說謊話,不過就是描述出來點小問題,那不是魚在飛,而是鯨魚在翻身,也許是爲了給這些不速之客打招呼,也許是對這些不速之客闖進自己的領地發出的警告,那鯨魚使勁往空中一竄,大大的魚尾巴就砸向了海面,張成纔剛剛走到船頭,就見眼前一花,別濺起來的海浪一下子給拍在了甲板上。
李敬也被海水澆了個通透,驕傲的火鳳凰登時變成了掉進水裡的落湯雞,滿臉的脂粉都成了漿糊,咋看咋象個老妖精,這娘們發現了自己的處境,“啊!”的一聲驚叫就跑進了船艙之中。
船頭上三個女人無一倖免的遭到了海水的襲擊,也無一倖免的露出了真容,李敬雖然及時的捂住了臉,可滿臉的褶子卻被張成纔看到了眼中;菲兒褶子稍微少點,可是兩個眼袋卻象水泡一樣掛在臉上,失去了脂粉的掩蓋,黑黑的眼袋是那麼的明顯,彷彿在告訴大家,張成才昨晚在怎麼折騰;陳碩貞不愧是農民起義的領袖,在風中在雨中紋絲不動,任由那海水撲面而來,任由那海風吹拂着她嬌好的面容。
“哎呀你們兩個啊,看看人家,不就是點海水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豈不聞任由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張大公爺一看陳碩貞如此的鎮定,心裡也是止不住的佩服,不愧是中華民族第一個稱帝的女性,這膽子,這魄力,就是跟公主啥的不一樣。
“嗚嗚嗚!”沒等張成才誇獎幾聲,陳碩貞卻站在那裡哭了起來,哭的十分傷心,哭的讓人肝腸寸斷。
“碩貞啊!都過去了,去了美洲,你就能開始自己嶄新的生活了,過往種種,也與你沒有什麼關係了,你應該高興纔是啊!爲什麼要哭呢?”張成才一看四周只有自己跟菲兒,感覺沒人會誣賴自己調戲這位曾經的農民領袖,大着膽子湊過去安慰着陳碩貞。
“嗚嗚嗚!”陳碩貞看了眼張成才,一點也沒搭理他的意思,仍然在那哭個不停。她兩隻手緊張的舉在半空,整個人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是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又好象是被人拿槍頂住了額頭。
“碩貞,出什麼事了,跟我說一聲,別怕!”張成才見陳碩貞神色不對,四下裡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海怪妖魔,登時安下心來,關切的問着陳碩貞出了啥事。
“快去喊公主!”陳碩貞緊張的說不出多少話,只是催促着張成才趕緊去喊李敬。
“敬兒,你快出來呀出來呀出來呀!陳碩貞找你!”
“夫君你等等,我再上上三層粉子就好了,這該死的魚把我的妝全弄花了。”
“你等會再弄吧,碩貞好象出事了。”
“怎麼了?”李敬被張成才催急了眼,拿着粉底撲面就來到了船頭,一看陳碩貞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的樣子,登時愣在了當場。
“公爺,您迴避下行嗎?”陳碩貞見張成才賴在船頭不走,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說哪裡出了毛病,只好下了逐客令。
“奧!那你們自己小心啊!”張成才一聽陳碩貞閒自己在這裡礙事,心裡一陣的腹誹,啥樣的沒見過啊,稀罕看你的呢!
“哈哈,抓出來了,這螃蟹真色,竟然知道往碩貞妹妹懷裡跑,感情是想吃奶呢!”李敬悅耳的聲音傳了出來,彷彿是在那調侃着陳碩貞。
“這該死的東西,怎麼這麼大啊!可把我嚇死了,幫我找個錘子來,我非砸死它不可。”陳碩貞恨恨的在那一邊唸叨一邊找傢伙,看樣子是被氣的不輕。
“你們幹嘛呢?我能出來了嗎?”張成才聽她們語氣很是興奮,知道事情已經辦完了,出於八卦的心思,這貨也是急於出來看看出了什麼事。
“夫君快出來,抓住了一個螃蟹精,好大啊!”
“螃蟹精?能有多大啊?”張成才說着話就跑了出來,見三個娘們都趴在甲板在,在那對一個盤子大小的螃蟹進行着圍追堵截。
“夫君你快幫把手,它剛纔飛進碩貞姐胸口去了,碩貞姐要弄死它出氣呢!”菲兒屬於不怎麼頑皮的女孩子,可能是從小被老鴇虐待的原因,幹什麼事情都很有分寸,見李敬和陳碩貞滿甲板的亂爬,她雖然也很想湊湊熱鬧,可總是放不開自己,只是趴在甲板上給那倆個觀敵瞭陣,一會喊着李敬往走,一會又讓陳碩貞往右,就是不肯伸出手去一塊嬉鬧。
“吆喝,還真不小,今天晚上有的吃了!”張成纔可不管它去過哪,螃蟹好不好吃他可有數的很,一看今天這隻的個頭,張大公爺口水啪啪啪的砸了一地,不顧地上還趴着陳碩貞,一個前撲就加入了捉拿螃蟹精的陣容。
“抓住了抓住了,快去拿個水桶來,今天晚上咱們打牙祭!”張成才本來就是個吃貨,抓賊不行,抓螃蟹還真非他莫屬,不一會,盤子大的螃蟹就被他拎在了手中,得意洋洋的招呼着三個女人趕緊弄個水桶當牢籠,省的一會再跑出來又得折騰。
“公爺,你是說,晚上,吃它?”陳碩貞可不知道螃蟹能吃,看着這個滿身硬殼的東西,肚子裡就一陣的翻騰。
“沒吃過吧,告訴你,這東西可是大補,你們三個有口福了,晚上本公爺親自下廚,給你們弄頓生猛海鮮讓你們嚐嚐!”
“你還會燒菜?”
“切!多新鮮啊!不會做飯的駙馬,不是好駙馬,不會燒菜的公爺,那肯定是不合格的公爺,你們三個別折騰了,招呼人打幾網魚,今晚咱們吃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