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天下的事,他就是無巧不成書,貞觀二十二年七月這房玄齡剛走,貞觀二十二年剛過去不久,被“雷鋒”的藥膳延續了多年壽命的翼國公秦瓊與世長辭,這翼國公秦瓊向來以勇猛彪悍著稱。最初是隋朝來護兒部將,後隨張須陀討伐李密。兵敗,張須陀戰死,秦叔寶歸裴仁基部下,又隨裴投降李密,得到重用,被任用爲帳內驃騎。
李密失敗後,投降王世充,因不滿王世充的爲人,於武德二年同程知節等人一起投唐,被分配到秦王李二帳下。參加了李二的歷次征戰,每戰必先,常於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武德九年,未參與玄武門之變,但事後被封爲左武衛大將軍。秦瓊去世後,追贈徐州都督,陪葬昭陵。
李二在秦瓊死後,整日裡悶悶不樂,心中思念故友,天天在個凌煙閣看着畫像發呆,不思茶飯,長孫皇后幾次相勸,這李二就是充耳不聞,張成才知道這李二也是命不久矣,利用職務之便,提撥了大量的鬆州將官來京任職,趁着翼國公病逝,還將薛仁貴給提撥成了左武衛大將軍,掌握了京師一半的軍馬。
李二看在眼裡,卻沒有吱聲,知道自己的女婿這是在給自己的兒子鋪路,心裡雖然酸的難受,可也沒表現出來,畢竟李靖還拿着右武衛將軍的大印,有這個軍神在,那是任誰也翻不起風浪。這李二把自己關在個凌煙閣不出來,開始還見見大臣,後來連張成纔等人也無法入內,有心問問長孫皇后,得到的答覆卻是皇后在凌煙閣陪着陛下,不便相見,那李治也不知道犯了啥毛病,竟然也是一個不露頭。
張成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得已私下裡把個左右二位的下層軍官悄悄的換了一遍,這貨正在考慮下一步咋辦的時候,又出了一件大事讓他措手不及,啥事啊?
託塔李天王李靖估計怕秦瓊搶了自己在天上的位子,急急忙忙的也追了上去,終年78歲,也算是個老壽星了。李靖字藥師,打小就跟他舅舅韓擒虎學習兵法韜略,學了是一身的本事。在大唐歷任兵部尚書、尚書右僕射等職,封衛國公。這李靖一生是戰功卓著,曾平蕭銑、擒輔公袥,破突厥,取定襄,俘頡利,爲國拓地自陰山至大漠,至青海,至老不休,爲我大漢民族開疆擴土立下了不世的功勳,也讓自己的大名,永遠的響徹神州。
按說出了這事,李二總該露露面了吧,可人家李二就傳出了一道聖旨,將李靖在世之時著有《李衛公兵法》,被大唐視爲國之魁寶,收入內庫,教化勳貴世襲的子弟,也好讓這本兵書繼續發揮他的作用。給李靖加了個景武的諡號,許他陪葬昭陵,以示榮寵。
這下子張成纔是真不淡定了,隱隱約約感到朝堂肯定出了問題,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誰還有這麼大的能量,翻了翻手機更是口瞪目呆,這李二明明是死在了李靖的前面,怎麼現在跑到李靖後面去了,莫非是自己來了以後惹出來的事情。
這張成才心裡亂成了一團,正沒有個頭緒,忽然這薛仁貴馬週一起來訪,請到屋裡這倆人是誰也沒廢話,一個是東宮的長史卻進不去東宮,一個是左武衛大將軍卻收到了調令,張成才聽了這兩個人的話,心中那是大叫不好,連忙起身要去找那長孫無忌,誰知道剛走幾步,就看見一點銀星撲面而來。
“公爺小心!!”張成才正在那裡發矇,就看見馬週上前一步,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只聽“噗”的一聲,一箭正中馬周咽喉,可憐這馬周連哼都沒來的及哼一聲,當場斃命。
薛仁貴一看出了此等事情,拔劍就追了出去,張成才抱住馬周拼命的叫喊,那馬周艱難的睜開了雙眼,嘴裡卻說不出一字來,只見他用手指沾了沾血,在地上寫了幾個大字,一臉期盼的看着張成才。
“馬兄,你就放心的去吧,有我張成纔在,一定給你報仇雪恨!”張成才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刺客碎屍萬段,可看那馬周卻搖了搖頭,又艱難的舉起手指,指了指地上的字。
“馬兄放心,你的家人我一定好好照顧,有我張成才一口吃的,絕對不會讓他們餓着!”張成才一邊說,一邊流下了悲憤的眼淚。
“嗯!嗯!嗯嗯嗯!!”馬周掙扎着用手指使勁點了點地上的字,眼看那臉都憋的發紫了還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
“馬兄,你就安心的你去吧,我張成才就特麼的不認字,你還在這忍個屁啊!等薛仁貴回來,我一定按你說的作還不行嗎?”這張成才一看是真的沒了辦法,只好把個實話說了出來,馬周聽了這話,那是氣的都不想死了,衝這張成才噗的就是一口鮮血,把眼一閉,與世長辭。
這張成才怕再有意外,連忙把個李敬叫了過來幫忙認字,李敬一看自己家屋裡死了人,也知道出了大事,啥廢話沒說,就把個字給讀了出來“宮中有變,速救太子。”
這兩口子一看着八個字可就犯了愁了,宮中有變,啥變啊,要是李二廢太子老子難不能還要帶兵給老丈人死磕!可這萬一是有人作亂呢?不能啊!就算了李二這會已經掛了,長孫皇后這幾年越長越結實,也不想個要死的樣啊?倆人蹲在地上看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那薛仁貴也不知道追人追到哪去了,這麼大會咋還不回來捏?
在個屋裡蹲了半天,張成才感覺到自己不能繼續等了,再等腿都麻了,還是去長孫無忌那溜達溜達比較好,最起碼能討個主意出來,現在外面的官員屬他大,不好他,找誰,想到這裡張成纔是立刻出門,朝長孫無忌家裡走去。
“齊國公怎麼有空到老夫家裡來了,快請快請。”長孫無忌聽說張成纔到了,那是親自出來迎接,面子給的不是一般的大。
“:(有空?這大唐的朝堂還有比我清閒的?趙國公說笑了吧!”張成纔打趣着長孫老頭,就要跑到裡面喝茶,可這步子還沒邁開,馬上覺得不對。
“不知長孫賢弟可在府中?”張成才靈機一動,決定再試一試。
“這個!!衝兒不在這裡,想來是在他自己家中吧!”
“我去過他府裡,說是不在,故而過來撞撞運氣!”張成才說到這裡,衝着長孫無忌打了個眼色。
“如此老夫就不留齊國公了,還是速速去找我那衝兒吧!路上小心些!”長孫無忌一看這張成才使眼色,臉上登時露出了不一樣的笑容。
“如此成才告退!多有打擾,還望趙國公海涵!”
“齊國公慢走,待你與我兒事了,再來喝茶不遲!唉!你們這羣小輩啊!”長孫無忌還了個禮,手指頭卻伸出個三來。
張成才辭別了長孫無忌,那是一刻也不敢停下,急急忙忙的就跑回了家裡,一問李敬,薛仁貴一去不回,知道壞了,這貨八成是捱了悶棍了。
“夫君,出了什麼事啊?那長孫無忌怎麼說?”李敬也覺得有些不對頭,要是長安城少個人自然不是什麼事,這左武衛大將軍沒了,這就不大對勁了。
“李恪謀反,現在已經控制了皇宮,甚至還控制了長孫大人,要不是我見機的快,只怕這會就回不來了。”
“那怎麼辦啊!”
“我哪知道啊,你們家造反都成基因了,一年不反上一個兩個的跟掉了錢一樣,我現在對這倆字都麻木了。”
“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小治要是有了事,那李恪能放過你這個師兄?”
“那可不一定,我本來就不想要啥權利,最大的願望就是混吃等死,你現在讓我去摻和這種事,我纔不去呢?”張成才說完這話就回了屋,在自己的小箱子裡巴拉了巴拉,往懷裡塞了幾樣東西。
“皇上口諭,令張成才入宮見駕!”張成纔剛把東西收好,這宮裡的太監也進了門,張成才一看,不認識,知道是算計自己的。
“不去!”
“啥,你敢抗旨?”這太監顯然是和張公爺不大熟,不太瞭解這主的品性。
“張成才身虛體弱,準其長期在家休養,待身體好轉自行上任。”張成才從懷裡掏出了一大堆的紙條,找了一會拿出來了一張,張口唸給那太監聽。
“:(”這太監一聽,一眼的囧像,登時說不出話來。
“這位公公,請回吧,我張成纔是奉旨偷懶,你就別費心了。”張成才心說話跟我玩,你早着呢!這條子我都準備了七八年了,打完高句麗我就要來了。
“公爺,這!!!”
“滾!”
“這可是皇上的口諭啊!”
“滾!”
“張成才,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子奉的是皇上的口諭,又在這耐着性子好言相勸,你以爲你一個滾子就能把灑家打發了不成!”
“快滾!!”張成才一聽這話,噗呲一聲樂了,摸着下巴圍着那太監轉了兩圈停下說道,心裡說一個字不行給你兩個字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