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杰回想了一下,指向紅色,開口說道:“這個呢,叫龍鬚菜,你們看像不像龍鬚?”
舒幻靈盯着看,不說不知道,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像。
海冰心和海小魚對龍鬚還是很熟悉的,這麼一說,想起龍鬚菜在海里,被海中暗流推動,而造成漂動的樣子,還真的十分神似呢。
白小杰繼續開口:“龍鬚菜同樣藥食兩用。”
指向一顆顆的,白小杰開口說道:“這個呢,叫海葡萄,不僅具備一定的食用價值,還具備美容養顏的功效。”
聽到可以美容養顏,三個人坐不住了,畢竟能更漂亮,誰不想更漂亮呢。
三個女子,搶着吃海葡萄。
白小杰回憶起,似乎海葡萄還能做成面膜,改天試一下,畢竟都是老夫的年紀了,保養一下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白小杰回過神,一看桌子上的菜,也就愣神的功夫,充分詮釋了什麼叫手慢無,什麼叫臥槽無情。
海冰心自然少不了讚美之詞:“哥哥呀,這手藝實在沒話說,簡直太好吃了。”
白小杰尷尬而不失禮貌的點頭示意,這水平放在母星,也就家常菜水平。
與一級廚師都不足以相提並論,更別說小當家的特級廚師了。
這廚藝一直在進步,尤其是外出這段時間。
海小魚頓時眼冒金星,姐姐這也太幸福了吧,天天都能吃到。
舒幻靈知道的只會一笑而過,自從拜師,相處的時間,滿共加起來也沒多久,趁着現在能當跟屁蟲,自然要胡吃海喝。
珊瑚園野餐就此落下帷幕,收拾好東西。
四個人排排坐,就在海水湖邊靜坐。
四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剛吃飽不想動,則是因爲剛認識沒多久,還沒找到合適的話題。
話匣子沒打開,如果打開的話,那麼自然而然的不會冷場。
沉寂了一段時間,海冰心開口詢問:“哥哥,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東西?”
白小杰看着湖面:“看得多了,自然懂,走過的路多了,自然也就有了閱歷,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海冰心捕捉到了關鍵信息,萬卷書:“這個書,是玉瞳簡記錄的東西嗎?”
白小杰搖頭:“玉瞳簡那是修士記錄東西所使用的,哥哥我呀,看的都是紙質書籍。”
海冰心頓時驚訝了,全都是沒聽說的東西,紙質書籍那是什麼東西,紙又是什麼?
玉瞳簡是什麼,就是修士用的U盤,以大腦比喻電腦,玉瞳簡緊貼腦門,腦子裡的東西就被拷貝走了,方便快捷,用不了多長時間。
紙質書籍那就麻煩的多,所用的時間也是巨大的。
海冰心開口:“那哥哥能教教我們嗎?”
白小杰點頭,右手一指,很好,送入夢學習簡體字,簡直易如反掌。
海小魚開口:“叔叔,我也要。”
白小杰再一指過去,奶孫兩個進入夢鄉。
白小杰發現了,雖然可以和龍魚進行溝通,但龍魚語言與普通話翻譯轉換還是有差別的。
舒幻靈開口:“師尊啊,妹妹他們沒事吧?”
白小杰開口:“沒多大事的。”
奶孫兩人要學習多久,這還真的不知道。
沒想到啊,奶孫兩個學習起來還是挺快的,不愧是龍的後裔。
海冰心開口:“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白小杰都驚了,純正的播音腔,這繞口令說的有滋有味。
海小魚開口:“釣魚要到島上釣,不到島上釣不到。”
白小杰回頭看去,莫名其妙的配音腔,古裝劇大女主的趕腳。
這不會是進入播音員練口才的夢境了吧,這普通話說的好純正。
海冰心開口:“哥哥,妹妹說的咋樣?”
白小杰點頭:“說的不錯,有點水平。”
海冰心還是挺開心的:“那現在哥哥可以講一講書籍上的內容了吧?”
白小杰開口:“你們想聽?”
海冰心點頭,海小魚點頭,就連舒幻靈也點頭。
白小杰既然都願意聽故事,那就破例緩一緩再講吧。
白小杰開口:“好了,今天不早了,回房間休息,好故事明天開始講述。”
舒幻靈眨眨眼睛,師尊在賣關子。
海冰心豎起耳朵,正要聽聽,紙質書籍講的什麼好東西,卻沒想到換了這麼個情況。
海小魚也是同樣的心情,耳朵都豎好了,就給聽個這。
四人返回套間,各自回房。
白小杰枕着枕頭,想着明天到底講述什麼樣故事。
慢慢的有了一些眉頭,既然在大海深處,那就來個挺水的故事。
有了苗頭,篩選以往看過的小說,都是小婊砸給的,精彩的故事還是有之的。
雖然天色還亮着,瞌睡的感覺已經涌上來了,然後就有意思了。
有睏意就是睡不着會是何種感受,來下面就來聊聊。
躺在牀上,本以爲沾枕頭就睡,誰能知道,枕在枕頭上,渾渾噩噩恍恍惚惚紅紅火火中,胡思亂想一大堆,還是能感覺到外部發生了什麼。
也就是說,白小杰的狀態雖然不清醒,和得了重感冒一樣,但算睡着了,又不能說是睡着了。
睡着的定義是什麼,那就是在睡眠中休息。
而白小杰現在,越閉眼越累,抽乾了力氣一般。
緩慢的睜開眼睛,和鬼壓牀一樣,意識清醒身體就是動不了。
“小婊砸,小爺是不是廢了?”
【想多了你!】
“什麼玩意兒,就想多了,來來來,你出來咋倆好好論道論道。”
【你有睏意的時候,還在想一些有的沒的,想來想去,導致你意識清晰,身體沉睡。】
“怎麼說的跟植物人一樣,不會小爺真的廢了吧?”
【這是病,無藥可治,做好被活埋的準備吧,人家會想你的。】
“那行吧,葬禮一定要風風光光的。”
【九龍拉棺怎麼樣?】
“這排面不夠啊。”
【百神擡棺怎麼樣?】
“嗯,這排面夠了,到時候再給你請幾個當家唱將,一路吹吹打打,送你上路。”
【人家好傷心,真心實意把你當宿豬,你居然要送走人家,嗚~嗚~嗚~哭唧唧,小拳拳捶你胸口。】
白小杰意識一抖,恢復過來,被噁心的,一串數據撒嬌賣萌,還小拳拳捶胸口。
這感覺就像,語音助手對你說:“哎呦,你好壞哦,人家好喜歡。”
不管怎麼樣,自己的情況,自家知。
白小杰對於身體的狀況,還是有所瞭解的,身體沉睡,意識甦醒,或者說半甦醒,就發生了鬼壓牀這麼一種情況。
回憶一下,剛纔想了啥,腦子一團糊糊,啥也想不起來。
算了不管了,身體想睡就讓他睡吧,還能靈魂出竅了不可。
咦~這麼一說還真的是非常有可能。
白小杰越想越害怕,又不是修士,靈魂出竅了咋回來?
沒有一眉道人,無法引路,完了完了,要死翹翹了。
死翹翹,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只見白小杰左腿動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彈了一下,然後身體向前一擡,坐了起來。
可以掌控身體的感覺好美妙,估摸了一下時間,還早還早。
起牀來到大廳,看着天窗外面,三處房門被推開,各有千秋的三個女孩子不約而同走了出來。
白小杰都懷疑是她們提前約好了,這也太巧了,太默契了。
舒幻靈眨眨眼睛:“師尊,你咋出來的這麼早?”
白小杰開口:“出來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看那海底的魚兒游來游去,也是一種樂趣嘛。”
海冰心開口:“哥哥,你這是要講故事了嗎?”
海小魚期待值拉滿,兩隻耳朵豎起來。
白小杰點點頭:“你們做好吧,故事開始了。”
清一清嗓子,白小杰開始了講述:“話說,海上有一職業,名爲劫掠者……”
劫掠者是什麼,就是打劫路過船旅的不法分子。
劫掠者多了,海域生靈塗炭,海上貿易往來都變得少了。
而另外一種職業應運而生,賞金獵人,這些劫掠者一個個天賦異稟,異於常人,賞金自然高到離譜。
賞金獵人是大陸王國統一頒佈的新條例,目的就是召集能人異士,對劫掠者進行打擊。
這個故事從一夥剛入行的賞金獵人開始。
這一隊啊,說是一夥其實也就三個人,各有分工,是一個臨時搭建的草臺班底。
三個人各有分工,一身紅衣藍褲的是陸飛,是這艘船的主人,也可以叫他船長。
一身綠衣服,連頭髮都是綠的,這人叫鎖龍,負責船上的安保工作。
唯一的女孩子,一頭橘色長髮,這就是納美了。
三人都有着共同的理念,那就是清理劫掠者,賺取高昂的賞金。
三人這艘船命名爲草帽船,只因爲長的太像了。
這一日,陸飛在桅杆上,觀察着前方情況,附近海域毫無異常。
雙手一伸,靈丹能力發作,自動伸長,抓住桅杆,向下飄落。
這靈丹能力是什麼,據說是混沌之地崩塌,導致神樹跌落,樹上的果實散落各地,神樹果實被人加工,就成爲了靈丹。
被有緣者服用,獲得了各種各樣的能力。
而全身柔軟,刀槍不入,正是陸飛偶然間得到的靈丹服用。
至於鎖龍與納美只是普通人罷了,這是相對於靈丹能力者來說的。
陸飛降落的時候,看到遠方海域出現了一艘劫掠者戰船。
“做好準備,劫掠者來了。”
納美與鎖龍嚴陣以待,隨時準備。
對方是一艘突然出現的海船,實力必定不會低。
待到這艘船靠近,看到這艘船的樣子,依舊小心謹慎。
只因爲對方這艘船太破了,完全不像有人的樣子。
鎖龍五刀在身,靠近船邊,兩腿一蹬,跳到黑船上。
嘴中叼刀吐出一句話:“沒事,警報解除,就是一艘丫的被丟棄的船。”
陸飛伸出雙手,雙手伸長,扒拉到對面黑船桅杆最高的地方。
從上往下看去,血跡已經乾枯很久,說明啊,這艘船被遺棄已經很久了。
既然沒啥大礙,正準備返回,陸飛大喊一聲:“小心。”
鎖龍已經察覺到了危機感,嘴中叼刀旋轉跳躍。
躲過對方突然下的黑手。
陸飛看着,一艘被遺棄的黑船,突然出現這麼一具骷髏,怎麼想都覺得的不對勁。
出現骷髏也就罷了,最關鍵,這骷髏還能動,這就很不正常了。
從上往下,伸出長手,這骷髏架子還挺能躲。
鎖龍上前,五刀其劈在骷髏架子上,金鐵交擊的聲音,讓他很沒辦法呀。
鎖龍單腳擡起,赤足光腳,腳上各自握着一把刀。
左腳這把刀,斜上踢起,依舊無法對骷髏產生實質性傷害。
踢完這腳,鎖龍收起到快速蹦回草帽船。
“嘭”一聲,陸飛從天而降,狠狠地壓在骷髏身上。
船都砸碎了,海水大量倒灌。
這是從頭砸到尾啊。
骷髏開口說話:“輕點,輕點。”
陸飛開口:“你是什麼人,居然裝神弄鬼。”
骷髏開口:“我叫骷髏,原本是骷髏劫掠團的,誰知道被其他劫掠者幹滅了。”
陸飛將骷髏帶到草帽船,開口詢問:“恢復本來樣子吧。”
骷髏身形一閃,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光頭男子,看其面相就知道膽小怕事。
陸飛繼續開口:“那你的能力怎麼回事?”
骷髏開口:“那天夜裡巡邏,張開嘴打了個哈欠,然後一顆小黑球掉到嘴中,這種能力莫名其妙就有了。”
陸飛一愣,這傢伙運氣真好:“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加入我們,二是我送你去死。”
骷髏低下頭,這還用選擇,好死不如賴活着,當然選擇加入了。
草帽船加入了新成員,自然要慶祝一下,路飛手一伸,從海里撈出來兩隻大王八。
不需要進行其他加工,切片洗乾淨,生吃纔是硬道理。
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四人組看到了一片陸地。
陸飛看向納美:“美美,這座島是?”
納美開口:“哎呦,不就是壘骨攤嘍。”
陸飛開口:“島上屍骨遍地的那個?”
納美點點頭,這壘骨攤劫掠者不幹好事,那骨頭都是剝出來的。
庖丁解牛似的剝出來,想想就知道多麼殘忍了。
陸飛眼冒金星,這可都是錢,拿出懸賞令,壘骨攤劊子手,能力未知,面對強者,真的是很有挑戰的慾望呢。
納美同樣眼睛冒小星星,他最愛錢了,那可是萬兩黃金,再加上小魚小蝦,也是不菲的收入。
將草帽船定點下錨,四個人悄默默溜進樹林。
海浪一波接一波,拍打在沙灘上。
有一句話說得好,大海後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灘上。
四個人再次走出來的時候,雖然灰頭土臉,但是掛着勝利者的笑容。
陸飛對着大海喊出:“我是要成爲賞金王的男人。”
納美翻翻白眼,白癡。
鎖龍同樣擡頭看向天空,這貨他們不認識。
至於骷髏,自顧自走着。
三人離開,留下陸飛一人獨自尷尬。
陸飛開口:“切,不懂夢想的三隻土鱉。”
邁着小碎步,重新返回草帽船。
壘骨攤劫掠者大本營,已經成爲一片廢墟,光用想象都能知道,戰鬥是多麼的慘烈。
重新迴歸大海,這一走就是八天。
第八天,大海上飄來了一艘掛着劫掠者戰旗的船。
陸飛詢問:“納美,有這艘船的資料沒。”
納美搖搖頭:“要麼不入流,要麼一羣普通的渣渣,壓根不值錢。”
管他大魚大肉,還是小魚小蝦,既然敢出現,那就讓他有來無回。
劫掠船靠近,草帽船一動不動。
劫掠船丟出繩索,繩索前面帶着鉤。
而這種繩索,並非只有一條。
數十根丟下,緊緊扒着草帽船,不讓其逃脫。
劫掠船長開口大喊:“有錢交錢,沒錢交命。”
這時啊,船長旁邊的大副捅了一下船長,示意看有美女。
劫掠船長開口:“呦呵,好漂亮的姑娘。”
草帽船的旗幟他們自然知道,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同行又怎樣,沒實力照樣欺負,照樣黑吃黑。
陸飛開口:“對面打傻大個,最好想清楚了。”
劫掠船長嘴角掛笑:“小子兒,勸你好自爲之,要不然脫下褲子,讓你知道什麼是殘忍。”船長手中拿着把剪刀,說話的時候,剪刀還在動,發出“咔嚓”一聲。
陸飛退後,鎖龍退後,骷髏退後。
剪刀船長很滿意,要的就是就是這種效果,轉頭看向納美:“小美人,今晚陪大爺樂呵樂呵,讓你知道什麼叫飛黃騰達。”
納美吐出一句話:“無聊。”
剪刀船長死纏爛打:“小美人,還挺高冷的,來,給大爺啵一個。”
納美翻個白眼:“你真要親親?”
剪刀船長眼前一亮,這就到手了。
所有劫掠者睜大眼睛,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打啵不太好吧,有沒有考慮一下餓漢子的感受,不過嘛,看一下熱鬧,學習一下經驗也是可以的。
剪刀船長開口:“兄弟們,都轉過身去。”
劫掠者聽話的轉過身,沒好戲看嘍。
陸飛三人轉過身,下面的畫面少兒不宜。
剪刀船長撅起嘴,嘴縫漏的很大。
納美微笑一聲,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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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腿就是一腳,這腳有點名堂,乃是斷子絕孫腳。
剪刀船長吃痛下,雙手武當,雙腿蹲下。
眼淚都飈出來了,這女孩力氣怎麼這麼大,一腳威力,蛋碎了。
劫掠者豎起耳朵,不能看,還不能聽了,聽着頭兒的聲音,怎麼這麼不對勁啊。
劫掠者對視一眼,漏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大副嘿嘿一笑,似乎有點激烈啊。
漸漸的大副察覺事情不太對,扭頭一看,弟兄們全部跪倒在地,表情痛苦。
猛的回頭,笑吟吟的女孩子就站在背後。
這笑容有點魔性,有點不寒而慄。
納美擡腿就是一腳,大副應聲跪倒在地。
這一小夥劫掠者,無一例外,孫全部武當,表情痛苦。
船長都後悔了,幹嘛招惹這個魔女。
陸飛搖頭,都勸過了,不聽能怎麼滴,這叫自作自受。
納美提溜着劫掠者,一個一個全部丟下了海:“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們這羣歪瓜裂棗,還想佔老孃便宜。”
將所有劫掠者丟下海,他們的死活,聽天由命吧。
陸飛跳到劫掠船,啥東西都沒有,真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