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怎麼覺得我們在往回走啊?”
追擊中,申儀又一次攔住了申耽的馬頭,帶着一臉的疑慮,很是焦急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大哥你看,我們好象是圍着這個山轉了一圈,現在正往上庸城走啊!”
“啥!”
被自己的弟弟一提醒,申耽登時也醒過了神來,他皺着眉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把腦袋一低:
“莫非,是魏延被我們追的昏了頭了?”
“應該不會吧!”
魏延爲啥會往會跑,申儀這會也正納着悶。
爲了把事情搞清楚,他雙腿一用力,便在馬鐙上站了起來,把手往額頭上一遮:
“大哥,他們不會是去搶上庸城了吧!”
“瞎扯!”
申耽撇了撇嘴,用看白癡的眼神瞅了瞅自己的兄弟,用手朝魏延退卻的方向一指:
“咱們城裡最少也有五千人馬吧!憑這千把人能打下來嗎?就算他們很厲害,打進去了,咱們後邊這些人都是吃乾飯的啊?”
“也對啊?這是怎麼回事捏?”
申耽兄弟倆迷糊,魏延周倉卻不迷糊。
申耽領兵出城沒多久,周倉就帶了兩千人馬偷襲了上庸城。
城裡雖然有五千人馬防守,可是因爲城門大開,又疏於防範,被周倉一幫人一鼓而入。
守兵沒想到有人會偷襲城池,見有人衝進城裡,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馬,登時亂成了一團,周倉沒費多大勁,就控制住了上庸的東門。
因爲申耽申儀沒在城裡,守軍人數雖多卻是各自爲戰,沒能形成有效的抵抗,不大會的功夫,四個城門相繼陷落。
拿下了上庸,周倉一邊清點俘虜收拾戰場,一邊派人回到山裡點燃篝火,給魏延傳遞信號。
魏延正領着申耽等人正轉悠的高興,一看西面火起,知道周倉已然得手,故而帶着申耽兄弟圍着一座小山兜了個圈子,而後領着手下的馬崽興沖沖的往上庸而去。
待到申耽跑到上庸城下,二人早已站在城頭,等待了他們很久。
一看城池這麼容易就丟了,申耽申儀登時氣的一佛昇天二佛出世,把兩萬人一字排開,在城下破口大罵起來。
魏延見申耽兄弟丟了城池還不肯走,把城頭的防務交給了周倉,自己帶了五百來人就衝出了城門。
申耽兄弟倆見魏延帶兵出城,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兄弟倆也沒廢話,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催動戰馬,刀槍並舉直取魏延。
魏延見申家兄弟來的兇猛,倒也不敢大意,把手中大刀一擺,與申家兄弟便戰到了一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申家兄弟的本事,欺負欺負百姓還行,到了戰場上,他們那些招數跟花架子就差不到哪去。
十個回合一過,魏延大體上也摸清了申家兄弟倆的套路。
就見他長刀一擺,盪開申儀長槍,把胸口給露了出來。
申耽一看魏延有了破綻,把大刀一挺,那把刀如長舌吐信一般,對着魏延的胸口就刺了過去。
一看申耽居然拿着大刀當槍使,魏延不由得一陣好笑,他身子一側,避過申耽的大刀,胳膊一用力,手中的長刀‘嗚’的一聲,衝着申耽的後背就反切了過去。
申耽聽到背後惡風不善,知道不好,他把大刀一背,使出一招蘇秦背劍,想擋一擋魏延的刀鋒。
魏延的力氣比周倉小也小不哪去,申耽一個公子哥哪裡能夠架得住,只聽‘噹’的一聲巨響,魏延的大刀,反劈在了申耽的刀背上。
申耽遭此一擊,就覺得虎口一麻,緊接着後背就傳來了一陣劇痛。胸口一悶,‘噗’的一聲吐了口鮮血,眼前一黑,掉落馬下。
申儀一看哥哥落馬,趕緊挺槍來救,此時的魏延哪裡還會將他看在眼裡,把個大刀掄圓了衝着申儀惡狠狠的就砸了下去。
申儀見魏延來的兇猛,急忙把槍一舉,想崩開魏延的長刀。
魏延見申儀竟然舉着長槍想把自己的大刀崩開,心裡不由一陣冷笑。
自己的傢伙自己清楚,他這把大刀,不光是精鋼打造,還是蒲元親手所鑄,不是一般的鋒利,申儀若是往外撥,沒準還能撿條性命,往外磕,那是萬萬不行。
眼看申儀鐵了心的要找死,魏延哪裡還會跟他客氣,憑空的又加了三分力,對着長槍就砍了下去。
不出魏延所料,倆人的兵刃相交之時,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申儀的長槍瞬間就變成了兩節。
再看那刀,劈開長槍後去勢不減,‘噗’的一聲,把申儀連人帶馬,給劈成了兩段。
魏延刀劈了申儀,一翻身下了戰馬,閒庭碎步般走到還在昏迷的申耽跟前,拔出寶劍,衝着對面的兩萬上庸兵掃出了一個極具威脅的眼神,見沒人敢往前湊,這才弓下身去,伸手拽住申耽的頭髮,舉起拔劍,砍下了申耽的頭顱。
刀劈申儀的時候,上庸兵就已經是心驚膽戰,此刻一看魏延如此驍勇霸道,一個個不由得打起了軟腿,登時起了逃命的心思。
他們正在猶豫着投降還是逃命的時候,卻看到魏延把申耽的頭顱提在手中,高高的舉了起來:
“申耽申儀業已授首。降者免死!誰敢反抗、逃跑,誅滅三族!”
魏延話一出口,上庸兵登時就慌了神,剛纔光顧得想自己的性命,卻忘了城池已經落入了魏延的手中,若是自己跑了,城裡的親人,肯定會受到連累。
待要放下武器,又怕魏延翻臉不認賬,會在投誠以後對自己這些人下毒手,自己死了,親人們也未必能保得住,一時間站在那裡猶豫起來,城裡城外頓時陷入了僵局。
見上庸兵遲疑,魏延倒也不慌,他提起長刀,跨上戰馬,高聲喝道:
“弟兄們,你們放心吧!我們是科學家的隊伍,是百姓的隊伍!我們只殺士族不殺百姓,來這裡的目的,是打士族,分田地,是來給你們送溫暖的!
我魏延和你們一樣,都是農民的兒子,都是窮苦人出身,窮苦人不打窮人,現在你們跟我進城,咱們一起去分那些士族老財的土地財產,一起去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