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被氣的吐血不能理事,大白天的躺在營帳裡做起白日夢,王文泉卻是一刻也沒能清閒,被急於表現的林德江拉到衙門做起了長工。
此時的林德江彷彿已經忘了自己說過的話,跟西城的將士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帶着蒲元一干人等拖竹竿的拖竹竿,組裝熱氣球的組裝熱氣球,折騰的是昏天黑地,忙的是不亦樂乎。
等到麻袋封了口,沒法繼續往外拖竹竿,王文泉等人也把十個熱氣球給組裝了起來,一個個累的是腰痠腿疼直不起身,正待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睡了,林德江卻一把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非要趕緊教出一批空軍來,那是說啥也不肯讓他離開。
見林德江如此積極,剛到三國就表現出那麼大的工作熱忱,王文泉心裡那是非常的納悶。一頭霧水的他掛着一臉的糟逼瞅了瞅自己面前的林教授,見對方臉上除了焦急就是期盼,一點做做的意思也沒有,知道人家是真想加班,不是裝的,遂開口問道:
“那個林教授啊!雖說曹操兵困西城,形勢危急,可也不用爭這一時半會吧!來日方長,明天再學也晚不了吧!”
“不行!”
聽完了王文泉的話,林德江不光沒有鬆手,力氣卻還加了三分,把個王文泉往自己身邊一拽,嘴巴猛的往前一探,貼着王文泉的鼻子尖放聲叫道:
“你是有的是時間,我可一共就三四個月啊!告訴你,想偷懶,門也沒有,教會了你們,我還得忙自己的事呢!”
“奧!”
聽到這裡,王文泉頓時也明白了過來。
林教授來三國,混完了暑假就得回去。在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裡,要跟貂蟬建立起超出同志關係的友誼,還要形成牢不可破的不是親人卻要勝似親人的魚水關係,時間確實是緊的很。
更何況呂琦玲說的明白,貂蟬只上白班,若是林德江晚上不加班,就會失去白天泡貂蟬的時間。
想明白了道理,王文泉登時坦然了不少,正待點頭答應,卻又爲統兵的將領撓起了腦袋。
現如今自己的馬崽都被分到了幾個城門抗擊曹操,隨便拉出一個,手底下的人馬都是成千上萬。猛不丁讓他們領着幾十個人組建空!軍,貌似還未必有人願意幹。
思來想去,發現整個西城的隊伍裡,也就一個周倉因爲受傷臨時沒啥具體任務,讓他臨時擔任一下這個職務,貌似還算靠譜點。
想到這裡,他衝着林德江一點腦袋,伸手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動作,而後掏出對講機就呼叫起了華佗,讓他抓緊時間通知周倉到衙門報到。
待到周倉到了衙門,王文泉把一臉迷茫的周倉拉到一邊,掛着一臉的我很嚴肅,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詢問道:
“周大哥,想當元帥嗎?”
周倉聞言,倆眼珠子當時就冒出了精光。
在他看來,王文泉既然有這麼一問,那指定就是心裡有了這個打算,自己一個元帥的位子,基本上就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了。
之所以會有這麼個安排,肯定是自己昨天帶傷堅持工作,奮不顧身殺退了曹兵、感動了自己的主公,這才讓王文泉這個沒良心的萌發了提拔提拔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裡,周倉趕緊把斗大的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慌忙不迭的從嘴裡崩出來了一個很是堅定的‘想’字。
見周倉這麼要求進步,王文泉灰常滿意的點了點腦袋,正待開口把事情談開,周倉卻帶着一臉的顧慮張開了嘴:
“可是,俺的武藝比子龍他們差那麼多,要是我當了元帥,他們卻是將軍,這合適嗎?”
“合適,咋不合適啊!”
一看周倉猶豫,王文泉當時就瞪了眼。
在他看來,誰當元帥不重要,誰當將軍也不重要,自己能不能早點回家洗洗睡,很重要。
見好不容易找的長工要撂挑子,王文泉心裡那叫一個捉急,就見他頭一昂胸一挺,用手使勁拍了拍周倉的肩膀,努力的擺出了一副我對你很失望的模樣,端着領導的架子,擺着主公的官威,很是嚴肅的呵斥道:
“周大哥,你可是最早參加革命的一批人,咋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你也不想想,咱們科學家的部隊,是靠誰起的家,這些將軍裡,誰是自己拉起隊伍鬧革命的人!”
說着話,王文泉把巴掌一張,掰着手指頭在那給人家周倉算起了賬:
“你是自己拉起來的隊伍吧!裴元紹也是吧!廖化也帶來了五百來人!怎麼?山大王做的,元帥做不得?”
“也是哈!”
周倉顯然沒想到,賬居然還可以這麼算。他順着王文泉的思路捋了一圈,驀然發現:自己做元帥,還真是當之無愧。
想到這,他咬着後槽牙把頭一點:
“那行,主公,俺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叫俺幹啥俺幹啥!”
“好!”
一看周倉點了頭,王文泉衝着周倉就翹了了大拇指,而後伸手抓住周倉的胳膊,把一臉糟逼的周倉就給拽到了林德江的身邊:
“林教授,這位是周倉周將軍,我剛任命的空軍元帥!你這樣,讓他給你當學生,你把該教的教給他就行!不好好學,你就抽他,甭客氣!”
從周倉進了門,林德江就一直冷眼旁觀,雖然聽不清那倆人說的啥,可話裡話外倒也明白了個七八分,知道王文泉是想讓來的這個黑大個負責熱氣球,也沒有太往心裡去。
在他看來,王文泉作爲西城的城主,親自上陣的可能性本來就不大,派個將軍學學技術上陣殺敵,貌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待到聽說自己的學生是周倉,林德江頓時便泛起了一臉的苦逼:
“我說文泉啊!周將軍的大名我倒真是如雷貫耳,可他能看懂座標嗎?能算出炸藥包墜落的速度嗎?”
說到這裡,他左手腰一掐,右手使勁抓了抓腦袋,掛着一臉的糾結,擰着脖子咬着後槽牙倒吸着冷氣自言自語般嘆道:
“要是從小學開始教,這也太慢了一點吧!你們這就沒個受過六年制義務教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