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周倉的武藝在西城雖然排不上隊,可人家也是跟曹仁鬥了三四十個回合的主,若不是馬不趕趟,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呢!
曹操手裡的人才誠然不少,可以人才再多,也不可能腐敗到弄幾百曹仁給他站崗放哨的程度。想到了這些,王文泉自然而然的就把呂琦玲的話,給歸納到了狡辯的行列。
就見他一撇自己的嘴巴,掛着一臉的我不相信,衝着張玉蘭把頭一扭,伸手一指呂琦玲:
“你看看,你看看,她嘴裡有句實話嗎?要是曹操侍衛都跟周倉一樣的本事,老袁家能特麼撐那麼多年嗎?”
說到這裡,他把手一背,帶着一臉的痛心疾首,快步走到呂琦玲跟前,拿手指頭使勁剜剜幾下人家的腦門:
“胡說八道滿嘴放炮!得虧擋住你的還是幾個侍衛,要是幾個村民,你都敢說曹操地盤上在開武林大會了。”
呂琦玲見王文泉不相信自己,還拿手剜剜自己的腦袋,心裡那叫一個委屈,眼皮一眨,眼淚撲棱棱的便掉了下來:
“嚶嚶嚶!人家真沒撒謊,他武功就那麼高!嚶嚶嚶!不信你讓周大哥回來試試啊!”
“你可拉倒吧你!”
見呂琦玲還在那狡辯,王文泉心裡那叫一個氣啊!憤怒的他把手指一伸,又想剜剜幾下呂琦玲,卻不料手指頭雖然伸過去了,卻沒有找到呂琦玲的額頭。
搭眼看時,卻見呂琦玲因爲有了剛纔的經驗,不等手指過來,就先把腦袋歪到了一邊。
一看這妮子居然敢躲,王文泉的火氣‘噌’的一聲便竄到了嗓子眼,把手一豎,改指爲掌,做‘呼’人狀對着呂琦玲一比劃:
“你個死丫頭,知道周倉在上庸回不來,你誠心的吧你!”
“夫君!我看琦玲不象在撒謊!”
王文泉氣糊塗了,張玉蘭心裡卻明白的緊。
開始的時候,她也覺得呂琦玲那話不大靠譜,侍衛再精銳,他也是個兵,若是曹操的兵都跟周倉一個本事,別說是袁紹了,呂布也不行啊!
可到了後來,她突然覺得,呂琦玲這妮子應該沒說謊。
且不說這妮子一直犟着鼻子在那含冤,單說那個侍衛,長的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被呂琦玲抓過折騰了納麼久,一雙眸子依舊精!光亂閃,一看就不是個一般的主。
有了這麼個發現,再瞅瞅哭的如同淚人的呂琦玲,張玉蘭果斷的站了出來,爲自己的好姐妹鳴起了不平:
“夫君,這個侍衛的武藝如何,趙將軍和黃老將軍也是見過的,叫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啊!”
“也是哈!”
聽完了張玉蘭的話,王文泉這才反應過來,他很是自責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隨口應了張玉蘭一聲,而後把頭一扭就想安排人去找趙雲和黃忠,卻不料他這邊還沒張開嘴,侍衛頭子卻帶着一臉的鄙夷開了口:
“不用問了,就她那本事,連我都打不過,還談什麼掃平劉璋啊!真是可笑之極!”
說着話,他把腦袋衝着許昌一扭,努力的昂起了自己的腦袋,帶着一臉的視死如歸,很是不屑的譏諷道:
“至於我家丞相,帳下是良將千員,麾下是帶甲百萬,就是你們這幫子山賊一起去了,也不過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一萬人馬就敢與我們家丞相爲敵,戚!我看你們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吆喝!”
雖然王文泉對張玉蘭的偉大構想,也覺得很不靠譜,可一樣的話從侍衛頭子嘴裡說出來,他登時便有了一種被人蔑視了的感覺。
眼瞅着對面這位當了俘虜還這麼硬氣,王文泉心裡那叫一個不樂意,就見他託着下巴走到侍衛頭子跟前,自我解嘲般一笑:
“你們丞相有多少大將多少兵馬爺不知道,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去打聽!不過我卻知道,你現在已經落到了爺的手裡,要想活命,你就得先學會低調!”
說完話,他把腿一擡,衝着那娃的屁股就是一腳,卻不料這一腳下去,如同踹到了鐵塔上一般,人家一點事沒有,他反倒被彈了回去,一個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
見此情形,不唯侍衛頭子是昂首挺胸哈哈大笑,連呂琦玲也是忍俊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嘴裡還在那幸災樂禍的譏諷道:
“我說他很厲害吧!你還不信!呵呵呵!”
眼瞅着自己的老公坐在了地上,呂琦玲卻在那冷嘲熱諷,張玉蘭登時便皺起了眉頭。
就見她粉面一寒,上前一步扶起了王文泉,‘蒼啷啷’拔出寶劍,‘唰’的一聲就架在了那娃的脖子上,口氣陰冷的獰笑道:
“笑啊!你再笑一聲讓我聽聽!”
侍衛頭子正在那笑的開心,沒防備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寶劍,扭頭一看,見用劍的居然是個女人,臉上登時流露出了一絲悲愴。
就見他面朝許昌把頭一昂,一咬牙關把眼一閉,眼中登時滑落出兩滴英雄末路的淚水,口中不無遺憾的感慨道:
“不想我牛金一身武藝,功業未成卻要死在婦人之手!唉!老天不公啊!”
“臥槽!”
一聽呂琦玲弄回來的居然是這位爺,王文泉被雷的當時就閃了一個趔趄。
他帶着一臉的不可置信,伸手推開了愛妻的手臂,扶着牛金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口中失聲嘆道:
“不對啊!你不是曹仁的部署嗎?怎麼跟着曹操當起侍衛來了?”
“啊!”
牛金正在那閉目等死,卻聽到王文泉猛地一聲驚呼,緊接着又覺得脖子上的寶劍好象也被撤了回去,心中不由得一陣納悶。
急忙忙睜眼看時,卻見王文泉趴在自己臉上一個勁的打量,看的他是渾身的不自在,正待發問,卻不料王文泉猛不丁的又蹦出來這麼一句,心中不由得吃了一驚,脫口反問道:
“汝如何知道某託了曹仁將軍,想要去他軍中效力?”
“嗯!”
見自己把事給說早了,王文泉登時爲之一啞,就見面皮一紅,撓着腦袋就走到了一邊,託着下巴便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