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藍山本以爲自己只要把棒棒糖放在嘴邊,自己對面這個小屁孩立馬就會對自己服軟,沒想到就在她閉着眼睛準備迎接勝利的一霎那,曹衝卻把小腦袋往前一伸,對着棒棒糖吐起了口水。
聽到這一連串的‘呸’字,藍山是再也顧不得在那戲耍曹衝了,爲了不讓自己花蕊蕊的臉龐遭到池魚之殃,她趕緊把眼一閉,擡手一擋,慌忙不迭的把身子往後就躲。
即便如此,她依舊感到有幾滴小小的水珠打在了自己的臉上,緊接着又覺得手中一空,急忙忙睜眼看時,卻見手裡的棒棒糖已被曹衝搶了回去。
見此情形,饒是藍山脾氣再好,心裡也有些按捺不住,就見她把眼一瞪,伸手便要去抹臉上的口水,恰在此時,曹衝的聲音卻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別抹,華醫師說過,臉上沾了口水不能拿手抹,會長黑點的!”
“啊!”
雖然藍山對華佗的醫術並不是很認可,不過想想華老頭的名氣,她還真不敢拿自己的一張俏臉去賭一賭,手不自覺的便停在了半空。
見藍山不敢繼續動作,曹衝心裡那叫一個得意,就見他把棒棒糖往嘴裡一塞,涎着臉衝着藍山壞壞的一笑,把自己的小腦袋往前一湊,很是神秘的說道:
“想知道怎麼去掉沒事嗎?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
親一口曹衝,對藍山來說顯然不是神馬爲難的事,畢竟曹衝只是一個五歲大的小屁孩,別說親他了,就算是摟着他睡一會,估計也不會有人挑自己的理。
可眼看着自己這麼大的一個人,卻被個小屁孩給逼的一點脾氣沒有,藍山心裡那叫一個不甘心。
曹衝彷彿看出了她的心事,就見他帶着一臉的得意,用嘴巴死命的吸允了一口棒棒糖,在一邊不涼不熱的嘟囔道:
“不相親拉倒,反正華醫師說了,要是幹在臉上,長的黑點更大。”
“你!”
聽完了曹衝的話,藍山不由得有些慌神,她皺着眉頭衡量了好一會,這才如同下了好大的決心一般,雙手把曹衝的小腦袋一抱,衝着他的額頭便親了一口,心中暗暗嘀咕道:
‘你個小色!狼,老孃就當親兒子了。’
臉上卻隨之釋放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很是溫柔的說道:
“好了,我親了,快告訴我咋辦吧!”
曹衝被藍山一親,一張小臉登時一紅,卻沒有回答藍山的問題,只是羞澀的扭了扭身子,衝着藍山微微一笑,拿手一指自己的右邊的腮幫子,很是貪心的說道:
“我娘說了,親酒窩纔算親!”
“這!”
一聽自己親錯了地方。藍山心裡那叫一個懊惱,低頭一想,親一下也是親,親兩下也是親,反正就是個小屁孩,多親兩口,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裡,她帶着一臉的無奈,很是勉強的朝曹衝咧了咧嘴,把手一攬他的小腦袋,對準他的酒窩就親了下去:
“這次可以告訴我了吧?”
“嘿嘿嘿!”
藍山話音一落,曹衝突然發出了一陣很是尷尬的笑聲,擡頭看時,卻見他正撓着自己的小腦袋,紅着一張小臉衝着自己傻笑。
沒等藍山反應過來,就見他拿手朝左邊的腮幫子一指:
“我娘說了,不能有偏有向,要雨露均沾!”
聽完了曹衝的話,藍山當時就有了一種要瘋掉的感覺,她強忍着自己胸中的怒火,把個後槽牙咬的是‘咯咯’亂響,耐着性子把曹衝的身子一擰,衝着他左邊的臉蛋‘吧唧’一聲就親了一下,口中恨恨的說道:
“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曹衝小眼一眨,開口說道:
“我娘說了.”
一聽又是這句話,藍山登時進入了暴走的節奏,就見她鳳目一瞪,粉拳一攥,把個嗓門一下子提高了八倍,竭嘶底裡的嬌喝道:
“你娘還說什麼了?”
被藍山一喝,曹衝登時被嚇的裂開了嘴,他帶着一臉的驚恐往後一退,很是委屈的回答道:
“我娘說了,要是吐沫沾到了臉上,想不起黑點,在小孩臉上蹭幹了就行!”
“我和你拼了!”
見自己忙活了半天,得到的居然是這麼一句廢話,藍山登時被氣的是一佛昇天二佛出世,伸手拉過曹衝,把他往自己膝蓋上一按,把手一擡衝着曹衝的屁股就要打下去。
恰在此時,卻聽到曹衝死命的吼叫了起來:
“我娘說的不算數,華醫師說了,得趕緊拿水洗了去!”
“啊!”
聽了曹衝的話,藍山不由得一愣,爲了防止小屁孩再騙自己,她雙手抓住曹衝的肩膀,一把便把他提溜了起來,往自己面前一墩:
“真的?”
曹衝帶着一臉的驚恐,撅着小嘴很是認真的把頭一點:
“真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把手裡的棒棒糖往嘴裡一塞,‘嘁哩喀喳’一陣猛嚼,待把它們嚥進了肚子,這才很是享受的把嘴一擦:
“不過你是不用洗了,這會都幹了八遍了!”
“你!”
見自己居然被一個五歲大的小屁孩給戲耍到了這個程度,藍山只覺得自己陷入了崩潰之中,她攥起拳頭,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腦袋,眼睛裡也隨之淌出了悲憤的淚水。
糾結了好半晌,她才漸漸的緩過了神來,就見她緩緩的站起身子,目光呆滯的瞅了瞅自己對面的這個小屁孩,很是不捨的從衣袋裡掏出來五十塊錢,往曹衝手裡一塞,嘴裡帶着哭腔,很是茫然的說道:
“好吧,你贏了,一盒星球棒棒糖,我買!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呂琦玲爲毛打老魔了吧!”
“這還差不多!”
見鈔票到手,曹衝登時露出了一腚的笑臉,就見他很是麻利的把錢往自己兜裡一塞,身子一扭就往外跑,口中急忙忙喊道:
“因爲呂布是她爹!”
聽到這個雷人的答案,藍山登時有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很是憋屈的瞅了瞅曹衝的背影,卻沒有去追,只是如同魔怔了一般,在那喃喃自語道:
“對啊!呂琦玲姓呂啊,我怎麼沒想到她是呂布的閨女呢!”
就在她帶着萬般的自責爲自己那五十塊錢默哀時,心中突然一動,暗暗思量道:
‘華佗能告訴他怎麼治口水,會不會告訴他點別的捏?這個小屁孩納麼精,就是華佗不告訴他,沒準他也能幫老孃把神膏的配方給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