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仲義冰冷的說道,倚靠在靠椅上,整個人都已經精神虛弱了。
“嗯。”徐發嗯了聲便一語不發,只是靜靜開車,車上再次恢復到了那一絲令人崩潰的安靜。
但是就在這時,後面的唐菲菲坐了起來。
“說下去。”
仲義雖然以發覺她醒來,可卻沒有在意,反而不耐煩的說道“睡你的,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姓徐的,我叫你說下去!”
小女孩尖銳的咆哮道,另兩個男人的耳膜都有點疼,可依舊沒有埋怨什麼。
“菲菲。。。”
“別叫我菲菲!你這個姓徐的!給老孃說下去!!!”
徐發本意止住的淚水再次忍不住翻滾,僅僅攥着方向盤的平白無比,青筋凸顯。
“姓徐的,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給我說下去,要不然我現在就死。”
依靠在那裡的仲義刷的一下彈了起來,瞪大的眼睛看着這個手持短刀對着雪白脖子的女孩。
鋒利的短刀明顯不適工藝品,雪白的脖子已經被她壓出一絲血紅。
怎麼可能會有刀?他親自抱她上的車啊,怎麼可能在他的檢查下藏刀?
可是卻看到了女孩身後座位一個隱秘的夾層,正是一個刀鞘。
仲義此時真想破口大罵,難道富豪都是怕死到了這份上?哪裡都藏武器防身?
唐菲菲身爲大小姐,家裡車子裡哪有武器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菲菲,快把刀放下!放下!”
徐發一時手腳慌亂,晃動的車身讓女孩脖子上的刀又用力了幾分,一絲鮮紅已經流出,但是女孩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更是一副生死離別的決意。
仲義忍不住嘆息,他現在有一百種方法在不傷到她的方法把刀搶過來,可是看到女孩此時的一幕,他又哪裡下得了手?
“菲菲,冷靜,冷靜,我說,我說。”
“姓徐的,老孃再告訴你一邊,不要叫我菲菲!”
尖銳的咆哮以及說話間引起喉結的起伏,從後視鏡裡看到脖子上的傷口越來越大,徐發的心都是吊着的。
不知爲何,現在看到她就忍不住叫她聲菲菲。
“我媽其實有病瞞着我,直到最後時候,還是房東通知的我,等我趕到哪裡,我媽已經快不行,最後纔給我說了,許市的唐家,我帶着我媽的骨灰來到那裡,唐家對我採集了血液進行了dna測驗,最後證明的確是,我媽沒有騙我,他們對我錦衣玉食,善待的非常不錯,我並不貪圖唐傢什麼,只是希望能夠給我媽一個名分,不需要進墳,不需要進祠,只要一個名分,我知道我媽後半生從事了什麼,我不求唐家承認我,只求給我媽一個名分,哪怕只是一句話。”
徐發的反應極大,身體不斷地搖晃,踩油門的腳也止不住一送一踩,高速上的車並不多,雖然不安全,可卻也沒有什麼。
“但是唐家沒有,我不恨他們,我是成年人,不傻,不像是狗屁小說裡面寫的那些沒腦子的傢伙,唐家承認一個在外的成員沒有什麼,反而說明他們有親情,唐家的僕人暗示過我,我懂他們的意思,可是我媽的確幹了讓人接受不了的行業,他們承認我就必須要承認我媽,那是對他們聲望的侮辱,他們不允許!對他們而言,名望遠比一個死了的女人,一個毫無培養價值的繼承人有意義的多,最後我還是帶着我媽走了,那地方從一開始就不屬於她。”
發泄完的徐發也冷靜了下來,反而把車子開的更穩,生怕顛簸傷到了唐菲菲。
“那和你們保護我有什麼關係。”唐菲菲語氣緩和了不少,和之前的尖銳的咆哮變成現在冷漠。
雖然冷漠,可卻承認了徐發。
“唐家要完,唐行仁做了不該做的。”仲義避重就輕,企圖恍惚過去,可卻完全低估了小姑娘的決心。
“給我說全部!”小姑年再次咆哮,明顯的仲義和徐發已經是兩個態度。
徐發立馬滿口“好好好。”完全來不及高興兩人的態度問題。
“唐家主派人去不列顛博物館偷了個文物,人家現在追殺了,實力強大。”徐發立馬簡單說道。
“盜文物?還有老爹不能用錢買的麼?還有派人追殺?我家保鏢那麼多,怎麼可能會完?而且老爹還有一大堆會武術的保鏢啊。”唐菲菲立馬問道,她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呵呵。”徐發滿嘴苦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唉~”仲義苦嘆,伸手虛空一抓,靈氣直接吸過來短刀,飛到了他的手中,簡單的御劍術。
唐菲菲一驚,整個人癡呆的看着仲義。
“看到了吧,這就是這個世界上你所不知道的力量,我會,你,你這個堂哥也會,雖然沒我強,你爸手底下那羣會武術的也差不多,我們這些人一個能打你爸手底下所有保鏢,起碼能夠一個打一百個。”仲義彈了下刀身清脆的鳴響,的確是把好刀。
“但是對方來人比你爸手底下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強,即便是我上也白搭,最多隻是輸得時間問題。”仲義忍不住說道,迪倫的騎士加護她最有發言權。
“那,那報警啊,我現在就。”
“別玩了,警察可不管這些,最主要的,國家已經放棄了唐家。”仲義瞥了眼正在摸手機的唐菲菲,聽到這話的唐菲菲便只剩下呆坐在哪裡。
仲義想過的,國家不可能會對這樣對待民族英雄的,背後肯定有什麼骯髒的py交易,只是他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直接印象了道家的決定,看來背後的力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唐家現在能活的方法只有兩個,第一個,放棄西山草堂,第二個,國家機器出手。
可是第一個他不是唐行仁,他不知道,第二個,幾乎不可能了,因爲背後有py交易。
“既然如此,爲什麼你又來幫我呢?還想着唐家承認你媽?”唐菲菲悲涼的傻笑,可笑的看着開車的徐發。
徐發沉默不語,只是開着車,唐菲菲看到他不說話也是越發的悲涼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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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那是我最後一個家。”
男人沒有力量真的什麼都做不到,她和母親的小家毀了,他沒有力量守護,他最後那個不承認他母親的唐家也要毀了,他還做不了什麼。
只有力量,才能守護。